喜知狼(穿越)中——一笑弯弯
一笑弯弯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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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看帐不在行,办这些内务倒是得心顺手得很,她笑嘻嘻的问:“何不就住宫主的院子?宫主也该换个住处了。”她说的自然是历代宫主住的地方。

颜如七想到红越歌,冷意从脊背怕了上来,连忙道:“不用了,我就住那里,再找个地方给他住,要安静一点的地方。”

红衣又道:“那不如就住在宫主院中吧,那里地方大,也有多的房间,而且安静得很。”说着一脸暧昧。

颜如七自然是反对。宫青离却站到颜如七面前,看着红衣道:“带路。”

颜如七一瞪眼,道:“别胡闹,红衣……”话没说完,红衣已经很殷勤的给宫青离带路了。

颜如七愕然当场,忽的怒道:“谁同意了?我不同意!”

红衣偏还要转头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颜如七道:“宫主,小两口吵吵就算了,人都这么远来找你了……李然和李良也都招了……”

颜如七被雷得风中凌乱,竟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人和颜如七在很多想法上还是很不一样的。最大最大的不一样便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觉得男风有什么不对,甚至对于这种现象还很理所当然乐见其成。方才李然李良与宫青离一交手没讨到便宜,走了之后仔细想来想去,恍然发现这人就是当初跟颜如七一起的人,当时两人看起来还很亲近。然后这东一联想西一联想,加上与香扇香暖她们一聊,这些事儿便差不多传遍了玉玄宫了。

可是,颜如七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思维方式,所以很自然的被红衣说话的方式吓住了。

关系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你越是想扯清便越是混乱难辨,特别是在尚有流言掺和的情况下。颜如七不是别扭的小女生,对这些向来不怎么看重的,但此刻,却发现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实在是太有威力了。

想到之前宫青离对他做过的事,想到自己冲动之下仓皇出逃,想到在瑞王府跳出荷花池中时宫青离脸上好不掩饰的各种情绪,颜如七觉得宫青离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可是,这些事情,难道是要他来做的吗?

没人理会颜如七的纠结。李然李良来骚扰了颜如七一阵子就想得到更多的八卦,让颜如七一怒之下扫出去练功了。玉玄宫众人大约是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反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宫青离取了一小碗颜如七的血后便闭关不出,饭都是颜如七偷偷放在窗台上。

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日子,颜如七依旧算着帐,算着算着,直到突然某一天,十三公子闯进了书房,身后是慌里慌张的红衣。

哎,这日子啊,想顺着过可真不容易。

089 只要你开口

难为十三公子坐在轮椅上还这般能折腾,他身后的红衣皱着眉,却没有阻止他。

颜如七叹了口气,真的宫主和挂名的宫主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换做红越歌,红衣她们断不会这样。但是,这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人给他吃给他喝给他住,他帮忙算算账,处理处理小事,也算是还债了吧。说到底,谁也不欠谁,说什么忠诚和服从那都是虚的。

“什么事?”颜如七揉了揉眼睛,目光在十三和红衣身上扫过来扫过去。

“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十三的态度很倨傲,这种态度放在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身上,显得格外强烈。

颜如七看着红衣,道:“你什么意见?”

红衣有些微的局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留着我们做什么!跟你们一起等死吗?”十三很讥诮的看着颜如七。

红衣目光有些慌乱。这事都怪她,是她忍不住想安慰十三公子,却不小心说漏了嘴。十三便一定要过来,拦也拦不住。

颜如七挑了挑眉,笑了。“别人,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我还真就不放了。”

十三怒道:“凭什么?!”

颜如七看着红衣道:“叫周周过来。”

红衣飞快的去了,然后飞快的回来了,一手拉着周周。

“宫主。”周周垂着头。

颜如七点点头,道:“以后你仍回去侍候十三公子。”

周周应下,自动站到十三身边。

“你什么意思!”

颜如七却笑道:“十三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江东一刀岳非凡,名头果然响亮。那红越歌也真本事,才能把你这样的人困在这里。岳家被洗劫一空,你父亲也病重难治,你回去了又哪里有容身之处?”颜如七客观的说。

十三脸色变了变,知道颜如七已经清楚他的底细。

“红衣,你先带周周出去。”颜如七淡淡的看着红衣。

红衣看了看十三,终于走了,一直走到两百米外,让颜如七还能看到她。

颜如七走到十三面前,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膝盖骨,笑了一口的白牙:“我打乱你的计划了吗?”

岳非凡狠狠拍开颜如七的手,冷笑道:“干卿何事!”

颜如七靠在桌边抱着臂道:“仇恨果然能让人丧失理智。不过,红越歌亏待你,难道红衣也错待了你吗?”有些事,他不愿意插手,并不代表他没眼睛,没脑子。

“你知道多少?”岳非凡阴沉的看着颜如七。

“不多,但绝对比你想象的多。”心理战是要打的,怎么打都看水平了。知道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能供出多少。

不管岳非凡还在沉思,颜如七径自出去,走到红衣身边,道:“虽说都是等死,一个人等和许多人等却不一样。你该知道轻重。”

红衣咬着牙,没说话。

颜如七叹了口气,直接走了。这地方,真是压抑。一会儿要借他的名头,一会儿又将他完全抛开,事情不是这么干的吧?而且,有什么不能坦白说,却暗自促使岳非凡来问他的意思?这玉玄宫说到底也不是他的,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真是不干脆的人啊。

“我的时间不多了。”红衣终于说道。

颜如七停下步子,不置可否。前方是远远走来的显然缺乏睡眠却神色轻松的宫青离。

“为了解毒,你们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付吗?”颜如七侧身看向红衣。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你是你,我是我。还是分清了好。怕就怕一会儿清楚一会儿不清楚,什么事也做不成。

红衣定定的看着颜如七,道:“想闯密室是不可能的。”

颜如七笑了笑,没有说话。条条大路通罗马,解决一件事情的办法未必只有一种。只是,这种事情,没有确定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得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红衣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宫青离已经走近了,她便转身去了书房。

颜如七抿了抿嘴,不明不白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看宫青离的神色,颜如七就知道自己的毒估计是没大碍了。心里不免轻松了一点。

宫青离走来,手中拿了个两个瓷瓶,一只青色,一只白色。他先把青色的放在颜如七手中,道:“一日一颗,早起,吃。”然后又拿了白色瓷瓶放他手上,道:“痛忍不住,吃。”

颜如七皱眉,要问理由,宫青离却自顾自扯了他的袖子走,脸上甚是疲惫。

宫青离心中想了很多。师父临终前交代了两种奇毒,一种是颜如七体内的这种,虽然不稳定,但本质是一样的,还未取名;另一种是他要寻找的毒,也没名字。师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交代若有一日,炼成绝世之毒,便要去寻那另外一种毒,将两毒融合,会产生奇效。这么多年来,他日夜思索炼毒之法,终于能够成功,本想着出谷来一为寻颜如七的踪影,二为寻师父所说的这另一种毒。

宫青离一没人脉,二没财力,这事又不好声张,而且他的性子也实在不像是能到处说开了打听的人,所以用了个最笨的办法——给人看病解毒。在他的想法里,既然是师父提到的毒,那一定是惊世罕见,所以哪里有疑难杂症,他便往哪里去。本以为瑞王府的那个病人身上的毒或许就是想要的结果了,毕竟至今为止只那个毒他没见过。但是,那毒性温,只讲牵制,似乎并非要人性命,所以他也不很确定。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在瑞王府,他寻到了活着的颜如七。他至今能回忆起当时心中巨大的狂喜欣慰和惊惧慌乱,颜如七明明知道是他,却毫不犹豫的跳下水去……

而如今,他从颜如七的血液里寻到了师父遗言中的蛛丝马迹。他不确定这一次是不是他要找的那种毒,但是任何他未见过的都值得注意。而且,他从颜如七血液中解析出来的东西确实狂霸而绵长,竟能与他炼的绝世之毒相抗。如果这就是线索,那至少说明颜如七和他要找的东西或许曾经接触过。

当然,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这一路非但没有好好吃饭,连觉也没好好睡过。师父硬邦邦的,所有的床也都硬邦邦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睡好了再问颜如七。此刻的他,根本对现状和未来没有任何打算。

“你拉我到哪里去?”颜如七无奈,对于宫青离,他似乎总保留了那么点良善的容忍,真是不可思议。

宫青离几乎是闭着眼走路,但步法丝毫不乱。进了屋,衣服也不脱,鞋子一蹬,顺便扯下颜如七的鞋,抱着他就往床上倒。

颜如七心中惊跳,上身挺起:“喂!干什么!”

宫青离却是双臂一紧,身子一翻,整个人压上去,将颜如七牢牢锁在身下。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舒服。宫青离的嘴角微微舒展。

“宫青离!你到底……”颜如七怒了。

“七,困。”困得不行的宫青离勉为其难半睁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有某种类似委屈的情绪。

颜如七无语,看宫青离眼皮子已经打架撑不住了,不得不说:“睡到一边去,我呼吸不了。”想想宫青离自见到他似乎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乖顺得很,该是知道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他见到的外人,还一起生活过,所以才这般亲近吧?他自我安慰了一下,推宫青离的肩膀。

宫青离也听话,侧身一翻,手脚却圈着颜如七不放。

颜如七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放弃。惹谁别惹一根筋的,颜如七投降了。投降之余又很是愤然,难道他堂堂男子汉就这么被人吃得死死的了?!

颜如七踢了踢宫青离的小腿,道:“先别睡,有件事跟你说。玉玄宫的人都中毒了,能不能解?你要什么报酬可以谈,她们财大气粗,不怕没钱。”看账本就知道。

宫青离脑中迷迷糊糊听了几个字,似乎是颜如七想让他给谁解毒。心想这等小事怎么还问他?脑子一片浆糊。

“喂,能不能解?”颜如七偏不让他睡安稳,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宫青离又清醒了几分,手抓着他的手,腿困住他的腿,声音有种沉稳的安定人心的沙哑:“好。”只要你开口,我都为你做。

颜如七愣了半天,没想到这事宫青离说得这么简单,于是又道:“你平时给人解毒收多少银子?要不要……”

宫青离觉得好吵,将颜如七的头按到怀里,死死按着,再不松手。

颜如七发出几个无意识的单音,终于放弃骚扰和反抗,安静下来。圈着他的手劲慢慢放开,他脑袋靠在规律起伏的胸膛上,熟悉的气息提醒他这是一个男人,一个跟他一起在山谷中住过的男人,这个男人,傻,呆,笨,混蛋,却从未放弃过他。

感动和情爱有时候或许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当年华老去,颜如七甚至想不起来也想不明白男人间的情谊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怎么就会演变成相知相爱和相守,但他总是记得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日积月累,终于沉重渴望到用简单的兄弟情无法定义。

不过在此刻,颜如七做的也只不过是纵容了彼此的依靠,并且放松了戒备的心,美美睡了一觉而已。

090 傻傻的人呀

宫青离整整睡了一天,颜如七自然也整整睡了一天。

颜如七醒来的时候,宫青离正看着他。他脖子下面是宫青离的手臂,估计已经麻得没有感觉了。宫青离淡褐色的眼闪着柔柔的光,不太明亮,不太刺眼,却绝对具有存在感。他脸上的线条并不十分坚硬,比韩焦柏的差远了,但他真的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没错。

颜如七手上动了动,发现手指上缠着宫青离并称不上柔顺,甚至还有点打卷,而且显然不够有光泽的发丝。

颜如七在千分之一秒的恍惚与清醒之间想到,如果宫青离是个女人,该多好啊。

宫青离看着他,看得深了,连骨血都印到脑子里去了。不知是哪位圣人说过,如果花一辈子的精力去做一件事,这件事鲜少有不成功的。宫青离虽然没有听过这句话,但绝对是他的忠实信徒。他认定此生有两痴,一为毒,一为颜如七。于毒术,自然是一生都不能放下的,于颜如七,更是时时刻刻都要钻研的。

比如说现在,情商并不太高的宫青离就在研究颜如七的表情和思绪。暂且不管他研究的成果是否一定真实可靠,至少这种精神是值得表扬的。他或许还分不出爱或不爱,但他分得出善意或恶意。

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用来形容此时的宫青离大约是恰当的。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心花怒放的宫青离很给面子的扯了扯嘴角,两片唇结结实实的印在颜如七的脸颊上。

颜如七犹在神思恍惚,突然觉得脸上一温,暖暖的气息喷在眼睛边,顿时吓了一跳,脸上红得发烫的同时,青得发冷,他条件反射地挥掌而出,顺便跳下了床。

“啪!”那一声可真是清脆响亮啊。

颜如七和宫青离双双傻在当场。

怒目之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他颜如七指着宫青离的鼻子骂他登徒子,问他为何轻薄自己?这等娘娘腔的事他还真干不出来。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的结果就是狠狠的冷冷的哼了一下,铁青着脸往外走。

傻了半天的宫青离立马翻身起来,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眸子平静无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未生气生得这么憋屈,颜如七实在是噎不下这口气,怒气冲冲的转身疾走,骂道:“你他妈缺女人就说,老子是男的!男的你懂不懂?我有的你都有!”一拳捶过去,顺带踢两脚,尤不解气。

宫青离本来很明白,可是颜如七这么说,他似乎又糊涂了。不过鉴于颜如七正在生气(虽然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所以他也就忍了。

红裳正与那子宁逛园子,突然见此奇景,诧异的出声:“宫主?你在做什么?”

颜如七身子一僵,摸了摸脸,转身时已是面无表情。“活动活动手脚。”

红裳看到宫青离脸上的大红印子,想笑却不得不憋住,还要控制住眼睛不要往那里瞄。倒是她身边的子宁多看了好几眼,心想这宫主个子不大,脾气倒不小,看不出是如此凶悍的人。

颜如七也觉得尴尬,清咳了一声,扫到红裳空荡荡的衣袖,再看他二人一脸平和温情,喉咙突然有点酸。

“玉玄宫的人都中毒了,你看看能不能解。”颜如七忍了忍,侧身对宫青离说。

红裳诧异的挑了挑眉,道:“宫主,这是?”宫青离已经乖乖的走过去搭脉。

红裳手一收,却被子宁送前去,笑道:“看看吧。”红裳眼中深沉了几分,没再躲避。她的生命是短暂的,可子宁的生命却很长。但凡有一点可能……

宫青离不知从哪里变出长针,在红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扎进她手上某个地方,然后一送一提,又走到颜如七身边去了。

“怎么样?”红裳惊于他如此迅速的身手,刚稳下心神,子宁已经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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