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狼(穿越)上——一笑弯弯
一笑弯弯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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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颜如七耳尖的听到暗夜之中的刀剑声。他暗自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心想,好了,交上手了,不用吊嗓子了。话说,这才喊了两声嗓子就受不住了,说明平时还是锻炼少了……

清香若知道颜如七此刻想的是这个,估计也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言归正传,几个家丁疯狂的飞奔而来,手提着刀剑,紧张四顾,“还有没有?就一个吗?颜公子可有受伤?”说着几个人抢上来,似乎是想查看颜如七的伤口。

清香忽的往前一送,将颜如七挡在了身后。

家丁伸出的禄山之爪连忙后撤,速度之快,与出手时大体相同。

颜如七身陷莫名其妙中还未回神,见清香突然跑到了前面,顿觉不妥,又把她拉到了后面,道:“前面怎么样了?刺客捉着了吗?墨冉衣呢?我大哥还没回来?”

一家丁道:“主子正在与刺客交战,派我们来看顾颜公子。颜大公子还未回来。”

颜如七一听,生命危险解决了,好奇心十足的他难能不看看男人之间的干仗呢?于是拉着就走:“哪里?带我去!”

清香无语的跟随其后,见那家丁被颜如七的行为给忽悠了,真一路带了过去。

夜晚的墨冉衣,真是特别有型。可能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原因,他长长的发披散着,一身红衣懒懒的穿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里衣。他一手拿剑与那刺客对决,或挑或刺,或进或退,行动间那青丝就舞啊舞啊……胸前的细带就飘啊飘啊……

这是多么妖孽孽的一朵大桃花啊!

颜如七想: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尖叫;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前扑;如果我是花痴,我一定是他的粉丝;如果我是花痴……可惜,我不是花痴。

颜如七大叫:“那边!小心!”

墨冉衣与刺客动作同时一滞,对望一眼中,处于对立的立场却忽然有了默契的同感。

蒙面显然擅长近体搏杀,在墨冉衣一瞬的停滞中欺身上来,一手挑了他的剑,然后朝着颜如七飞掠而来。

“吓!”颜如七惊退两步,开始后悔来看热闹,开始后悔信任墨冉衣的能力,开始后悔……可是刺客为什么抛下他自己跑了?

颜如七回头,那刺客身法极快,几个起跃间,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围墙之上。

墨冉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脱了外衣披在颜如七身上道:“快入秋了,天凉,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颜如七干笑两声,又猛地收住笑道:“你家怎么这么不安全,大晚上有人执刀抢劫!还好我身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要是到你屋去,那不是让他得手了?”

墨冉衣顿觉无语,他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他房里就有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这个是重点吗??

清香低着头,觉得不会说话——真好。

毕竟夜深,等各自安定之后,墨冉衣迎着徐风坐在窗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乌墨色的眸子愈见深沉。

这夜,难以入眠的人真不少。颜如七恐怕也猜不出自己身边聚集了多少的人马。

而自这次之后,颜如七院外总有人看守,颜如七睡觉也再没惊醒过。多少的刀光剑影都被控制在他的感应之外,他仍做着金元宝和美人的梦,一梦到天亮。

049 瑞王爷摆宴

八月,颜益樊轻松的长长吐了一口气,拍拍颜如七的肩膀道:“七儿,大哥为你报仇。”

颜如七默然片刻,没有言语。他可以反对颜益樊为了现在的颜如七做的任何事情,唯有这个,是无法表示什么意见的。

有时候,人的执念也是他存在的证明。

不久,胤皇颁布皇令,各世家择一名宗族之人前往兵部,随军驻守边疆,为期一到两年不等。然后列了一长串名字,其中就有白襄尘。

颜如七不知道颜益樊怎么把这事办成的,但看他之前累得家门就回不来,估计是费了许多力气的。

别的话没有,颜如七就四个字:“大哥小心。”

墨冉衣当时也在场,他一边拿着扇子耍玩,一边靠坐着看远方的高墙,恍惚的笑了。

同月,瑞王爷摆宴,为他的得意门生颜益樊送行,墨冉衣、颜如七就在受邀人员之列。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颜如七道:“那,是一个有气质有风度有权有势有才的极品啊!”

墨冉衣噎了一下,勉强道:“小七眼光果然独到。”

瑞王爷的宴,从来不缺少达官贵人,也从来不缺少风流才俊。墨冉衣最是讲究,这次赴宴自然是下了功夫的。颜如七看着他装扮盛装打扮下的华丽丽,玉骨扇一开,遮住半边脸挑眼儿一笑,那真是耀眼得如同众多星星中的月亮,很好很明亮啊!

话说这玉骨扇,是墨冉衣吩咐了专门为了今日的宴新做的。颜如七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是想做广告,于是难免笑话他,他却反而取消颜如七说这还不是为了给他赚娶媳妇的钱。气得颜如七不想搭理他。

再看颜益樊,估计是带兵久了的缘故,穿衣只讲究简单大方,当然不需要什么繁花作衬。

颜如七来回看了又看,再看看自己,问道:“为什么我也要打扮得这么……好看?”瑞王爷是为大哥办宴,可他左看看,右看看,谁都比大哥打扮得出众啊,这样不好吧?

确实是好看,颜如七身上的衣服是几天前墨冉衣专门定做的,照着晔京最俊俏时兴的模样做来,穿在颜如七身上自然是丰神玉骨,俊逸风流。

墨冉衣玉扇一合,在手上轻拍了下,笑道:“怎么,难道能比爷更好看?”

颜如七无语,又看向颜益樊。

颜益樊拉着颜如七左右看了看,笑开了颜:“很好,很好,我家七儿谁也比不上!”

颜如七至此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于是,一行三人出发了。

颜如七还在想瑞王爷为何要为自家大哥办这什么宴时,墨冉衣已出声道:“到了。”

其实,所谓达官贵人的宴会,忒没有意思,特别是在这个等级分明,精神文明不够灿烂的时代尤其如此。颜如七上次在瑞王爷的寿宴上新鲜过之后,这次就觉得索然寡味了。不过,他瞧着墨冉衣倒是极有派头的,不然为啥子这么多人都看他呢?

目光从墨冉衣身上收回来,那么一扫,颜如七就看到了白家的两只。

诧异不到一分钟,颜如七就想开了。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白家人?不过白襄尘会来倒是意外。

白襄尘狠狠瞪了颜如七一眼,然后凶狠的看向颜益樊。

颜益樊倒是好风度,咧嘴一笑,俱是爽朗之姿,坦坦荡荡。

颜益樊笑了,白暮云也笑了。白暮云的笑不像墨冉衣那样带着诱人的风情,也不像颜益樊那样明快坦然,他的笑总是含蓄而克制,儒雅而淡然,多一分就轻浮,少一分便冷漠。

颜如七回瞪了白襄尘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气来,再去看满座的文武才俊。

至开宴,瑞王和瑞王妃出场了。

瑞王是个什么人物,朝野上下都知道。瑞王先叫他的得意门生颜益樊上前来,说了几句场面话,遂又真情实意道:“此去边关万里,自是艰难。然为国出力,是你的荣耀。本王特为你摆宴,愿你一路平安,展翅鹏程。”

颜益樊于是称谢,敬酒表决心。

接下来自是寻寻常常,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颜益樊被一干人围住敬酒之时,墨冉衣带着颜如七向瑞王和瑞王妃敬酒。

颜如七也不含糊,一杯酒下肚,祝瑞王和王妃万福。

瑞王似乎格外开心,道:“七儿,多时未见,又添了风姿,好,好啊!”

墨冉衣道:“小七本就俊秀,长得像他的母亲。”

颜如七面上笑着,心里古怪的想,墨冉衣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他知道他母亲长啥样子?再说了,这时候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瑞王道:“哦?想必七儿的母亲也是位美人。”话到这里,瑞王似乎有些黯然。

瑞王妃上下打量着颜如七,又拉到身边来看了半天,忽然对瑞王笑道:“妾身看着位小公子模样得缘,方才想起,这小公子长得与王爷早年的一位夫人甚是相似。”

瑞王容色一整:“休要胡说,七儿是颜益樊的幼弟,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胡乱猜测。”

“是妾失礼了。妾与那夫人也是一番交情,她的儿若长到今,也该这么大了……”

颜如七是越听越不对味儿,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味儿,只得傻笑。

瑞王道:“今日是给颜益樊将军摆宴,你提这个做什么?不过,七儿确实与我甚是投缘。”

颜如七于是想到了那日瑞王爷口中的青州女子。就说嘛,人一个堂堂大王爷,自己目前是个混吃等死的平民小公子,怎么就能得了瑞王的眼缘,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玉的。如此想来,定是他深爱那女子,见自己长得像那女子,于是产生了某种微妙不可言说的移情作用吧!

这么一想,颜如七真是感慨啊。这瑞王爷是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听这样子那女子怕是不在他身边,果然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意啊。

颜如七心好,正待宽慰几句,不想那瑞王妃又笑道:“是啊,若不是王爷确定,妾身还以为是那走失的二公子回来了呢。若那孩子在,大公子说不定就不会……”瑞王妃偏过头去,不一会儿又转过来,温婉的笑着,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丝愁绪。

瑞王爷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七儿,今日你来,本王自有东西要赏你,一会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不是吧?有像到这种程度?还要赏东西?颜如七看向墨冉衣,墨冉衣正耍玩着扇子,对颜如七一笑道:“小七能与二公子想象,那是他的福气啊,小七,你还不谢谢王爷王妃?”

颜如七本来是要推辞,没想到墨冉衣这么说,于是也就顺着意思谢王妃王爷厚爱了。

瑞王爷道:“这酒醉人,来人啊,倒一杯清水过来。”

清水很快送来了。这时白暮云带着白襄尘也走了过来向王爷王妃敬酒。

颜如七腹诽道:装什么装,不是敬过了吗?

敬完酒,白暮云微微一笑:“暮云久居晔京,却从未见过墨公子如此俊的人物。”

白襄尘在王爷面前倒是规矩了很多。只是在经过颜如七身边时轻轻丢下一句:“别以为我怕了你!”

颜如七真觉得莫名其妙,这话有意思吗?正自深思之际,忽闻一人高喊:“有刺客~!”

颜如七一惊,回身看去,只见屋梁上跳下两个黑衣蒙面人,直冲上席而来。

颜益樊被困在宾客之中,大叫一声:“王爷小心!”眼睛却看向颜如七,焦急之色立现。

这年头,难道流行刺客不成?刺客还这么傻帽的杀到王府宴上来?颜如七半天没醒过神来,硬是愣在原地,脚下有如千斤之重,动弹不得。

050 快刀与快手

场面顿时混乱,只见那瑞王爷厉眼敛芒,抽剑起身,墨冉衣收扇出手,姿态优雅,但是奈何这贼人功夫极高,连墨冉衣也没能挡了他的脚步。

刺客变声喊道:“瑞王爷,待俺取了你的狗头!”

颜如七正待躲避,听得此语,一个趔趄,身子也不知是向哪个方向歪去,眼见着就要坐到那瑞王身前的长桌之上了。

电石火光间,只见那白刃寒森森的扑杀而来,而瑞王的剑已被打落在地。

瑞王只待一句:“七儿小心!”然后那刺客迅速的手起刀落,瑞王躲避不及,手背被生生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刀口落下,好巧不巧的坠入清水之中。

瑞王妃惊叫出声,花容失色。

颜如七很惊讶此时居然还能清醒的思考瑞王为何这么好心叫他小心?并且很惊讶他脑中一片空灵得只听得见那水滴入杯的声音,静谧而悠远。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刹那前,颜如七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擒住,耳边传来贼人悲痛的声音道:“别逼我!再逼我我就杀了他!”

上席之上一片混乱,颜如七睁大了眼,分明看到不知哪里的刀刃对着他的手腕。

妈呀!要出事了!颜如七开始挣扎,挣扎到几近疯狂,一边用那没有受控的手狠狠捶下去,一边叫道:“放开!放开!放开我!”

可怜那贼人以为寻了个软柿子,没想到却是个暴躁君,这苦也没法说啊,只是手上的刀下得更快了。

颜如七一声惊叫,只在千钧一发刹那之间,一只宽厚的大手覆在他的手腕处,又是一片红,红得花了他的眼。然后他感觉到身子被人一带,带到了旁边,那贼人还待追,另一蒙面却吹了个口哨,掏出什么往地上一扔,颜如七于是见证了电视中东洋武士惯用的遁逃法。

烟雾不过几秒便散去。颜如七心中怦怦乱跳,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是白暮云。

在颜如七心里,白暮云的形象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他手上划了长长一条口子,好歹是避过了血脉。鲜血顺着五指流到颜如七手中,流到他的袖口,染了一小片红云。然而他的脸上依然沉静,他的目光依然温润,在他眼中,没有刺客,没有乱局,只有那轻轻浅浅的一汪水,滑过,却不留痕。

白暮云放开了手,随意那个帕子自己将手包扎好,微微笑问:“你没事吧。”

颜如七愣愣的道:“谢谢。”

白暮云摇了摇头,又道:“以后这种情况不要挣扎得太剧烈,容易出状况。”他的目光越国颜如七的肩头看向身后,淡然道:“你大哥在找你。”

颜如七自觉地回身看去,颜益樊已经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左右前后看了个仔细:“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

颜如七摇头,摇完了头,微微侧身看前面,前面墨冉衣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只是看着他。而瑞王爷,已经在安慰哭哭啼啼的瑞王妃了。

颜益樊稍稍冷静了一下,对着白暮云抱拳道:“颜某向来恩怨分明,今幼弟得白兄庇护,他日定还此情。”

白襄尘跑过来拉着白暮云,眼中的惊惶还未退去。“大哥!你傻了吗?你怎么……”

“三弟!”白暮云的声音并不高,但很有威慑力,至少对白襄尘来说是这样,因为他立刻就住了嘴。

颜益樊看向白襄尘时嘴角讥诮的扬起微小的弧度,虽然只有一瞬,颜如七却看得出来,而他相信,白暮云也一定看得出来。

“只是小事,颜兄不用挂在心上。”白暮云以眼神示意白襄尘,又道:“白某先告辞了。”

这劳什子宴自然以混乱告终。酒不尽兴,歌舞未行,瑞王爷受伤了,刺客还跑了,接下来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出了瑞王府,已是夜幕低垂,星光灿烂。三人踏着晚风而归,连车也不坐了。

墨冉衣虽不是个活泼的人,但至少不是个喜欢沉默的人。然而从那宴上回来一路,他一句话也没讲。而颜益樊,似乎一路紧绷着肌肉,想要发作却又必须忍耐一般。

走到家门,颜如七很没种的找个理由逃回他的小院,至于身后如何,他暂时是管不上了。

慌慌张张进了门,颜如七就喊:“清香!清香!”仿佛此刻只有清香能抚平他骚乱的心,能够安慰他躁动的灵魂。

清香从里屋缓缓走出来,还未站定,就见颜如七一脸喜色跑上来,跑到面前了却极力平静着停了下来。

清香自然是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难为颜如七居然看懂了,摇了摇头,等呼吸平稳了,于是展颜一笑道:“没事,没事。”几声没事下来,似乎觉得这词儿有那么些单薄,于是又道:“看见你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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