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变态了,果真像孟平。如果他抽烟,那也会一站就是一夜一地的烟屁,这样就根本和孟平没什么两样了。
好在吴长河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中午的时候就从校门口走了出来。孟子温本想上去叫他,可见他神色憔悴魂不守舍的样子,便
忍住了。
吴长河到了大路上叫了辆出租车,孟子温也马上叫了一辆叫司机跟着。
这位司机师傅沉默寡言,但跟踪工夫明显到位,始终隔着两辆车不容易被发现,也不会跟丢。没有电影里的惊险,只是心累。
怕跟丢了人,也怕被发现。
前面的车停了,孟子温也在五十米远的地方交了钱下了车。
原本不太确定吴长河是来找孟平的,但见他神色匆匆,孟子温便有了八成把握。
根本不是上次那片平房,这里离市区更远些,更落魄些。孟子温不由得心痛,想爸爸你这是何苦呢。
凭什么吴长河就知道他的住处?他们不是断了吗?
孟子温咬紧了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里有一片规模不小的小平房,都是红砖垒的,开间进深不大盖得也不高。房顶覆着石棉瓦,时间长了棱角已经破烂了。房门
都是木头拼的,有的上面包着长了锈的铁皮。窗户都开得不大,玻璃普遍都脏乎乎的看不清里边,有的甚至是用报纸糊的。
巷子很窄,泥路两侧有自然形成的水沟,里面流淌着污水,冬天里还冒着热气。中午的时候人也不少,有不少中年妇女都坐在
门前淘米做饭,灶台也搭在外边。几个大婶扯着嗓子聊着,都操着听不太懂的外地口音。加上不时泛起的臭味,孟子温觉得这
里的环境并不比山区里好上多少。
孟子温怕跟丢了于是跟得很近,好在吴长河心无他念,并没有发现他。东拐西拐,拐进了一个很深的巷子。到了尽头,是个漆
着红漆的双开木门,门前还立着两只不大的石狮。吴长河推了推大门,木门吱呀地悠然开启。
门后有个小院,院里有两棵树,其中一棵上面还挂着几颗红彤彤的柿子。院里有三所小房子,都是木构的,红梁青瓦,瓦上有
草。没有外面的房子那么简陋,但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吴长河一路径直走了进去,孟子温也跟了进去。
正对着大门又扇木屏风,屏风后面是架得很高的正房。孟子温躲在屏风后面,透过窗子上盘旋的已经枯萎了的藤蔓,依稀可见
里面的人影。但在那之前,先是有一股很烈的烟草味传来。是手卷的烟草的味道,现在这个境地,恐怕是不容得孟平抽什么好
烟了。
冬日里的太阳高度角很小,阳光轻而易举地越过挑檐射进了屋子里。
雕花的木窗棱上糊的纸早已破破烂烂不知去向了,阳光打在孟平脸上,斑斑驳驳。他躺在一张大藤椅上,闭目养神,乍看之下
安详极了。
紧接着吴长河也出现在孟子温视野的窗口里。他站定在孟平的面前,脸有悲戚色,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师……”
孟平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动了动嘴角,“来了?”
“老师……”吴长河突然跪了下来,把脸埋在孟平的膝盖之中,“我不在乎您心中的人是谁,我不在乎您是贫穷还是富有,我
爱您,愿常伴您左右,不离不弃。”
孟子温只觉得眼眶一酸。吴长河虔诚地跪在那里,和孟平慢慢地睁开眼睛,慵懒地正视他的样子,都十足的协调美好。孟子温
甚至动了现在就离开这里的念头,可他的脚底下却挪不开分毫。
吴长河的面目,也从下贱的第三者演变为一个一心追求着真爱的执着的孩子。孟子温想,如果他是孟平,在这样的真诚面前恐
怕也很难不动容。很难有人在你已经不爱他了,滤尽铅华、一无所有之后还能说一句不离不弃。
然而孟平只是摇摇头说:“你走吧。”
吴长河仰起头来问:“为什么?”
孟平依旧只是摇了摇头,一只手托起了他的脸,“我并不需要你的陪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连妻子都可以抛弃,更别提只是
情人。强求没意思。”
吴长河很快站了起来,为孟平的狠心话咬紧了牙关。但他并没有多加纠缠,扭身走开了。
孟平又闭上了双眼。
孟子温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长河,别闹。”孟平皱了皱眉头,躲开了自上方落下的一个吻。而他突然睁开眼睛,见到一张有些忧郁的脸,微微地逆光。
朝思暮想的人,他的儿子,他的生命,就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托着他的头,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深深的吻
。
像是在梦里,却比所有的梦都要虚幻。
孟平已经老了,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心脏都要被捏碎了。
他伸出一只手来,揽住孟子温的后脑,将他又拉过来一些。然后轻轻地吻了他。
25.藤椅
孟子温绕到爸爸的前面,手已经在胸前忙着解扣子,外套脱了一半。
不急不忙地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米色的薄羊毛衫。屋子保暖不好,室内温度比室外高不上几度,冷气侵入肌理,孟子温开始
微微瑟缩。而他丝毫不加犹豫,又脱掉套头羊毛衫,把头发带出了静电,呲啦啦地贴在脸上。接下来是贴身的白色秋衣。那下
面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紧接着,他把鞋踢了下来,又抬腿脱去了袜子。解开裤腰带,把裤子连带着内裤和秋裤一并褪了下来
。
从裤腿中把腿抽了出来,虽然冻得瑟瑟发抖,但他还是十分坦然地站在父亲的面前。
他已经冷成这样了,孟平又怎能不把他抱在怀里呢。
原本孟子温就站得不远,所以孟平只一伸手便把他搂在怀里了。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轻轻地抚慰。可孟子温还在抖。
孟平把他横抱起来,紧紧箍在怀里,捏捏他被地板冻得冰凉的脚。孟子温也在忙活,已经脱掉了爸爸的毛坎肩,孜孜不倦地解
衬衫上的扣子。但由于手抖,这项工程进行得尤为缓慢。
衬衫倒是次要,他解了一半便放弃了,转而在爸爸怀里蹭了蹭,留出位置来去抠孟平的腰带。腰带已经不扣在那个磨损得很多
的孔上了,而是向内缩进了两个。孟子温心疼得鼻头一酸,弯下身去,隔着几层布料去亲吻那个鼓起来的地方。
年轻的身体就是柔韧,藤椅虽然不大,却丝毫不妨碍孟子温像鲜嫩的藤蔓一样在爸爸身上舒展。
小家伙太磨人了。孟平不抱紧他,他又会掉下去。怀里搂着个做梦都会梦到的宝贝,可你却拿他毫无办法。
手脚并用,孟子温终于解开了腰带,又急忙把拉链拉了下来。这个姿势不好动作,他便把孟平推倒到藤椅上,双腿分开跨立在
藤椅上,赤裸的膝盖顶在藤椅上不太好受,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去亲他的爸爸,一边还扭动着下身在孟平的肚皮上蹭。
孟平一边回吻他,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让两人的肌肤能更亲密无间地接触。
由于激动体温升高,孟子温抖得已经不再那么厉害了。他居高临下,可一切又不全在他的掌握。这个老男人明显已经动情了,
可他又不慌不忙,一点一点地吻他,轻轻啄他的唇,他的耳垂,他的脖窝、锁骨。
温柔得可怕。
在孟子温的想象中,他的爸爸应当是经不起挑逗的,会发疯似的扑上来要他,把他撕碎一般一刻不停地要他。
可他仍旧有所保留,游刃有余。
孟子温不甘心,他觉得这是另一种无动于衷。难道他不因为自己的回归高兴吗?他都把自己剥光了,骑在他的身上,他做得不
好吗?已经不喜欢了吗?
这么不服气地想着,孟子温突然找准了爸爸坚挺的阴茎指向的位置,狠狠地坐了下去。
孟平紧紧地蹙起了眉,孟子温也疼得挤出了眼泪。
那里干涩得很,一点都捅不进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孟平叹气一样轻声说,拍了拍孟子温的屁股,啪啪作响。
孟子温喜欢这种略带耻辱的声音,后方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无法忍受了。
“别急,宝贝别急。”孟平又说。
阳光开始西斜,洒在孟子温的身上,照亮了覆在他身上的薄薄的一层绒毛。养了十几年,真是欠了他的了。可他此刻又在享用
着这十几年来的成果。到底管不了那么多了,孟平握上了孟子温的阴茎。
小东西十分焦急,随着孟平的动作一跳一跳地。
孟子温伏在孟平的胸脯上,轻轻地去啃孟平的乳头,啜泣一般地说:“爸爸,我要……”
孟平一个激灵,下手重了一些,孟子温整个人一弹,瘫在孟平的身上,“爸爸,快点,后面……你不是想狠狠地操我吗?你不
是想……从后面插我,让我痛不欲生吗?”孟平说过的话,孟子温一字一句的都记得。此刻他小声地,呻吟一样地念出来。孟
平几乎无法招架。
他咬上了孟子温的肩膀,却依旧温柔。
孟子温觉得爸爸要是再不进来,他所有的勇气就都要用完了。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扭着屁股在孟平的阴茎上蹭。
孟平笑话他,“呵,你不要命了?”说着便如他所愿,拿被孟子温前端分泌出的液体打湿的手指去安抚那些褶皱,一寸寸探入
进去。
第一次有异物侵入,孟子温只觉得那里火辣辣地干痛,不由得缩紧了,向后退了退。孟平停了动作,他才咬咬牙,使劲放松,
“来吧。”
孟平的手粗有茧,在里面探索的时候并不让人觉得舒服。手指刮过内壁,从里面搅弄他,孟子温觉得诡异又难受,不由得有些
怕了。可他甚至这个时候不能叫停,哪怕是有一点点退意。索性闭上了眼睛,趴在孟平的身上任他动作。藤椅吱呀作响,在无
声的环境中尤为醒目。
孟平并不急,一点点地开拓。
闭上眼之后,周遭的味道分明起来。烟草的味道是爸爸身上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煤烟味,冬日特有的干燥味。膝盖已经软了
,再也使不上力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孟平托着。
孟平把手指抽离,双手执着孟子温的胯,把他对准了自己,一下一下轻轻地向里探。
孟子温屏住了呼吸,来了。
孟平用力一顶,没入大半。孟子温“嗯!”地一声闷哼,夹紧了双腿,也夹紧了他的爸爸。
孟平吻着他的肩头,双手时轻时重地揉他的屁股,孟子温这才放松下来,让爸爸一点一点挤了进来。
进来了……
孟子温觉得想哭,进来了,他想大喊,看吧爸爸,进来了!什么都毁了,你完了!父子相奸,谁都没有退路了!
而对于这一刻的到来,孟平却显得相当理智。他先是吻掉了孟子温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又在他耳边细声安抚,“宝宝,我动了
,疼吗?我可以动吗?”
孟子温没有回答他,而是膝盖上使力把自己抬了起来,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凿得那么深,孟子温像一只被扎在砧板上的美丽的蝴蝶,高高地向后挺起了身子。腰崩得很直,孟平吻他的喉结,吻他的锁骨
,吻他能吻到的一切。
然后抱住了他的胯,把他固定住之后向上顶去。
藤椅微微地摇晃,孟子温只觉得天旋地转,灵魂都要被顶出来了。缓慢,像留声机里妙曼的老歌。每一下又深又重,孟子温看
向他的爸爸,他的爸爸也在看他。两人对望,孟子温在哭,孟平也没有在笑。
他多傻啊,早知道自己会沉迷在爸爸的怀抱里,之前为什么有那么多挣扎。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有那么多痛。非
要逼他,非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像个婊子对待恩客一样把自己脱个精光献祭出来,骑在
他的身上勾引他……
然后呢?然后父子俩一起,吃苦便吃苦,孟子温只想和他在一起。他只想被爸爸拥有,被捧在手心里,一如既往地珍爱。
孟平的视线太火热,又痛得过于深切,孟子温选择性地忽略,只把那当做深情。他随着爸爸的动作起伏自己的身体,反正他就
是这样不堪的人。那些肮脏的欲念,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放肆地纾解。
有好几次,孟子温一边在爸爸身上颠簸一边撸动自己的阴茎,动情之处孟平伏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子温,再等等。”
几度反复,等孟平加快了动作也到了极限,才容他一起达到高潮。孟子温已经憋得又啜泣出声来。
诱人的呻吟声和藤椅吱呀的响声都骤然停歇,孟平汹涌地吻他。挤开他的唇,侵入他的口腔,探寻每一寸地方,圈占自己的领
土。就连孟子温的舌都被当做了异物,加以排挤。
就是这样,无情又霸道……孟子温浑身无力地任其采撷。
深吻过后,孟平起身,把自己拔了出来。粘连而出白色的液体,淌满了孟子温半开的洞口。孟平把他抱到卧室,用被子把他裹
了起来。
本是要去烧水,却被孟子温一把抓住。
他眼睛都哭红了,带着点委屈,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只要你想要我,我什么都给你。只是欲望也好
,你不爱我也好,只要你还想要我……就别再离开,别再赶我走!”
孟平跪在孟子温的窗前,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
“子温,我怎么不爱你呢?我怎能不爱你?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一切,我的珍宝,我爱你,子温,我爱你……”
这么说着还不够,他俯下身去,在孟子温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正文完——
番外一:一年
一年之后,孟子温十七岁,孟平已经四十三了。
下半学期文理科分班,许辛跟着老婆读了文科班,两兄弟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好不伤感,可到了课下许辛还是钻到孟子温班
里跟他插科打诨,并无太大差别。
孟平四处打工小半年后总算找到了个相对稳定的工作,小私立公司工资发的不少,平时也不会太忙。
原来的房子王雅芝还是交给中介公司卖掉了,钱打到孟子温的账户里说是给他上学用。父子俩还住在那栋小四合院里。据说院
主是个钉子户,开发商把这片拆了个干净只有老头还镇守着,不久开发商倒了,这片地就放下了没人动,周围被外来人口盖起
了一片小平房。后来老头被儿子接走养老了,房子就租给了孟平。
租金便宜,房子也大。除了地段不好房子硬件较差之外,没什么不合心的。只是洗澡要自己烧水,在小淋浴间里用盆兑了往身
上倒。孟子温不怎么喜欢这里,但是没有向爸爸抱怨过,因为孟平好像挺喜欢这里。
有一次孟子温洗完澡着了凉得了感冒,孟平便不声不响地装了电动热水器。
很快又到了冬天。
孟子温洗完澡披着个浴巾就从浴室跑到了主卧,扔了浴巾就钻进孟平的被窝,在里面哆哆嗦嗦。孟平放下手中的书,把他搂在
怀里,帮他搓手搓脚,“又想感冒是吧。”
孟子温吐吐舌头,把冰冷的叫伸到孟平的大腿内侧。
孟平眯起眼,捉住了孟子温使坏的脚,“明天又不想上学了吧?作业没写完?”儿子这点小心思很容易看透。
孟子温说:“班主任太缺德了,那堆作业不到十二点是写不完的。而且她最近还特别关注我,烦死了!明天不去了!”说罢又
伸出另一只脚,去孟平胯下挑拨。
孟平一笑,掀起被子把两人盖住,便钻到了孟子温的身下。
从他的大腿根,一点一点地向下吻。温暖干燥的吻很快变得炽热,又慢慢变成了啃咬。将薄薄的皮肤叼起来放在齿间磨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