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于无奈,我真的是逼于无奈,去找了伯里奇,那小子住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里,还订了个什么蓝宝石房,拜托服务生领我去
时,我觉得自己很乡土,人都不住在酒店的主楼,而是单独的一栋别墅般的房子,打开门更是豪华得像宫殿,我甚至看到高高
的屋顶上绘着圣母玛利亚。
我看了圣母好一会儿,伯里奇那厮才从楼上慢慢的踱下来,悠闲的系着睡衣的腰带,还不吝啬的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我看到他觉得一阵尴尬:“哈哈,那个好久不见了,你这房子真好看,你看那圣母玛利亚,真好看。”
咦,我重复了两次圣母玛利亚吗?我又沉默了,接下来该讲点什么,如果直接问你有没有林肖的线索会不会目的性太强?
我贪婪的看了看伯里奇的脑子,听说这丫可聪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无双,听说了失踪了几天,去哪里了?”伯里奇给我倒了杯红酒,自己也拿起一杯,看着那小子优雅的摇着红酒的样子,我
忽然觉得他跟黑木翼才是一路的,我他娘的算哪根葱,到了游艇上也只会修凳子,黑木翼怎么会喜欢我呢,沈特兵不是傻了就
是故意给我下套了。
这样想了想,内心里的一点小波澜就都平静下来,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平心静气的和伯里奇谈谈了。
伯里奇的眸子忽然在看到我拿酒杯的手腕时收紧了,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靠,手表,我咋把它给忘了。很不自然的放下酒,
反正我也不会像他那样拿着酒杯瞎晃荡。我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伯里奇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事情向你请教。”
“手表真好看,哪里来的?”伯里奇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我就知道。
我试图转移话题,这个手表其实这没什么,我心里默默的道,不知道黑木翼又使什么诡计呢。对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他
是故意要伯里奇发现,然后吃醋,然后伯里奇就不会帮我只会害我,可恶啊!我真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问你手表从哪里来的。”伯里奇加重了语气,显然很不高兴,我心想,你丫不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这不是没事找虐吗
?
“嘿嘿,小奇啊,哥告诉你啊,我从黑木翼那小子身上偷的,哥是不是很厉害?”我强颜欢笑的编造着谎话,到后面连自己都
不信。
“哼,是么?无双你好厉害,你怎么偷的?跟他上床,趁他上床所以偷了来?”伯里奇的话越来越难听,我可不受用了。
“是男人,就不会用上床的方式达到目的好不好,爷就是正大光明得的。”我将声音拔高了些,还不自觉将自称从哥改成了爷
,好吧,我因为紧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伯里奇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他拿了个大盒子下来:“打开看看。”
我好奇的揭开,不由得愣住了,里面起码有十几块表,都跟我手上戴的那块的外形一模一样,指针统一的跳动着,竟然分毫不
差。
“哼,这些都是黑木翼给我的,每次……”,伯里奇附在我的耳朵上,将气息吐入我的耳膜,“每次,我让他在床上得到了满
足,他就会送我一块,所以,我才会那样问你。”
我的脸忽然涨得通红,真正的侮辱莫过于此,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轻侮和伤害都比不上黑木翼随便的挥挥手。我最不能原谅的是
,我心中曾经还拥有的小期待,期待着虽然两人不能在一起,可能要永远无休止的斗下去,至少我于他是特别的,不是玩物不
是床伴,至少——带着一点点真。
所以,沈特兵对我说,丑恶的外表下会有一颗最真诚的心时,我期待着他心里或许有一丝一毫的真诚,可是,摆在我面前的是
多么可怕的嘲讽啊。
无双,你还不醒悟么?你还要不要脸。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那几秒的瞬间,我很多次的想着要摘下那表将它扔个稀巴烂,可是我没有,我想明白了,我要永远
带着它,我要自己记住黑木翼所加于我的轻鄙和嘲弄,这样我就永远不会信他,我会永远铭记住对他的恨。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那盒表多久,反正我再抬起头来时,我是笑着的,连伯里奇也有些始料不及,有些呆傻的望着我,看他的表
情一定以为我已经疯了。
“是啊,竟然完全一样,抓到黑木翼那天,我要把这块表狠狠的扔在他的脸上,你呢?”我咬牙道。
伯里奇没看到我崩溃的表情,他有些失望的合上盒子斜着眼看我:“你是我的新对手,不过没关系,翼不管有多少人,始终会
回到我身边,因为只有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让他在床上得到满足。”
靠,这丫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我心里对伯里奇充满的厌恶,但是还是必须尊重他对于犯罪心理学难以超越的洞察力。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谈黑木翼,你跟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是想谈林肖。你觉得林肖真会对我下手?”
“我……为什么要帮你。”伯里奇精明的打量了我一遍,若无其事的翻开面前的报纸看起来,我用力握紧手掌,直到指甲刺入
手心,我要掐死他!
“喔,其实黑木翼有些衣物还在我家呢,哎,有些还没洗,还有他的味道,我干脆烧了算了。”我咕哝着起身告辞,伯里奇哼
了一声没做声,更不打算送我,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伯里奇怎么会稀罕这些呢。
走到门口差点想痛扁自己的脑袋,脑壳一定被门夹了,伯里奇一定觉得我又幼稚又愚蠢吧。
“喂,我可以帮你查查资料……”伯里奇在后面犹豫的喊了一声,好吧,我宁愿他不要这样,我现在心里想天才难道也有智商
高情商低的意思,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跟幼稚的小屁孩儿打交道呢。
我转过身,艰难的咧嘴笑了下:“成交。”
告别了伯里奇,我不顾他对于我不要乱跑的忠告,我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把黑木翼的衣服都送给电车之狼了,现在人海茫茫的,
我去哪里找他啊。
我急急忙忙出门,直奔地铁站,我在狼常去的那辆地铁上来来回回坐了十几遍,我差点吐了,始终不见他的踪影,好吧,我拼
了,反正A市地铁只要不出站口就是两元,我睡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坐等狼上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做着梦,梦里我是一只狐狸精,好吧,别问我为什么男人会变成狐狸精,反正我梦见是一直
狐狸精。长袖飘飘,腰带上的流苏轻轻飘摇,我觉得自己回眸一笑,魅生双颊,真是倾倒众生啊。
忽然,我看到伯里奇、雷sir带着一批人觉着锄头和棒子一拥而上,我拼命的逃啊,他们却越追越近,林肖忽然从阴暗的地方走
出来,手里拿着皮鞭,邪恶的笑着,眼发绿光。
我看着前有饿虎拦路,后面追兵渐近,忽然想起——不对啊,老子是狐狸精,老子会飞啊。
37、忧郁的精灵(上)
于是,我奋力的一纵身,果然飞起来却飞不高,刚刚擦过树梢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落下来,眼看着那些人狞笑这越走越近,
我只好又使出吃奶的力气飞起来,又落下,又飞起,几次下来,已经浑身大汗。我情不自禁的喊道:“小翼,救我!”
黑木翼忽然跟着飞到我身旁,我还来不及对他表示感激,黑木翼嚣张的大笑,只见他的手一挥,手里赫然握着一条被林肖手里
的更粗的皮鞭:“无双,我说过吧,再叫我抓住,我要惩罚到你哭,我要你永远记住不听话的下场。”
于是世界的一切忽然暗下来,只余了我们两人,黑木翼握着皮鞭狰狞的慢慢向我走来,他每次启唇说出的都是恶毒的话,像利
刀一下下刮着我的心:“现在,在我面前自慰吧,我喜欢看。”
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刚才的话出自他的口里:“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做的。”
然而身体却热起来,一股古怪的热流向下涌去,我情不自禁的解开了皮带,手慢慢下移,触碰到激动到极点的那处时,我听到
自己口中激越的呻吟声。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
我猛的睁开眼,呻吟声清晰的传入耳边,不过,却不是我发出的。好险,吓死我了!
我擦了擦没头没脑的汗水,这才开始注意发出声音的地方,从背面看,两个人正襟危坐在离我两排的位置上,这节车厢除了我
就剩了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人十分有节奏的叫声,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嘛。
“来,上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发着抖道。
说完,坐在外面那人忽然被托起来,我可以看到他白花花的臀,靠,我忽然开心起来,不是因为这难道的好戏,而是刚才那声
音我认识。
电车之狼,看你小子往哪里跑!
被强迫着抱在身上的看来是个路人,瘦弱的男人,身材不高,我看他就是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一型吧。电车之狼很大
力的在他身上揉搓着,然后大力的分开人的腿,对着自己正高高昂起的“凶器”用力压下去。
“不要,求求你,我有老婆了。”那个路带着哭腔求着,用手用力把这前排椅子的靠背,不肯坐下去。
“宝贝,你会喜欢的,乖乖坐下去,不然哥哥要欺负你落。”电车之狼兴奋的浑身哆嗦。挺身用“凶器”一下下往那松软的地
方捅,无奈那人太紧张,怎么都进不去。
电车之狼生气的去掰开股缝,骂道:“他娘的,你夹这么紧,;老子怎么塞进去啊。你再不让老子爽,一会小心我插死你!”
眼看着紧要进入,我从侧面一把抓住凶器狠狠一捏。
“啊——妈呀,断了!”电车之狼捂着要紧处大呼,路人趁机仓皇的提着裤子跑了,我看到他遗下的一只鞋,苦笑不得。
电车之狼指着我骂道:“我操你……”
他猛的停下来,瞪着我对准他鼻子的手枪,忙改点头哈腰状:“首长好,警察首长辛苦了,这么晚还执行公务啊。”
我得意的笑了声,视线不小心溜到公车之狼的衬衫上,靠,竟然是黑木翼的衬衣。我嫌恶的看看上面斑驳的液体,顺便心里小
爽了一把,不知道黑木翼看到会如何的感到恶心。
“脱下来。”我生硬的用枪顶了顶那小子的胸口,公车之狼立刻抓紧衣服泪奔:“不要!”
“你他娘的,不要做出一种我强你的样子好不好,老子对你可没兴趣,快脱!”我不耐烦的给了公车之狼一枪托。
公车之狼开始一边絮叨,一边脱外衣。
“我说首长,您简直是我的克星,上次吧就差点踩爆我的小弟弟,这次又……”他幽怨的看了看下面,“我要是以后都立不起
来了,您怎么负责?”
“以后都立不起来好啊,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祸害。”我用枪捅了捅他的胸膛,眼神冷冽,示意他快点。
“还有,上次我送你的不止这一件吧,其他的呢,是不是在你家,带我去取来。”我看到公车之狼脱下衬衣露出一身瘦排骨,
忍不住乐了,丫这么瘦力气还蛮大,就见他欺负人家了,硬没看到人奋力放抗他的。
狼抬起水汪汪的眼:“长官,给我留点吧,自从穿了这些衣服,我的成功率从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二变成百分之八十啊,求你了
。”
“放开。”我吼了他一声,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拉我的袖子。
“哟,长官,你这表真帅,哪里买的,地摊上有吗?我去买块,肯定能得手更多的小白兔。”
靠,他还小白兔呢:“我说,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变成红烧大野狼!”
狼哼哧哼哧的脱了衣服,也不穿外衣,就红着脸看老子,我捡起衬衣嫌恶的打了个结抓着,林肖,要是这样都没抓着你这人渣
,我真的可以撞墙死了。
再回头,正对上狼仰慕的眼神,我叹了口气,忽然又狠狠拍了下后脑勺:“你他娘的不是连我都想打主意吧,说,你家在哪儿
。”
“哟,你看那是什么?”狼忽然指着不远处,我瞄了眼,暗道不好,果然狼像之溜滑的泥鳅,蹭的一声窜出刚刚打开的地铁门
。
“臭小子,你死定了。”我低咒一声,飞快的追出去,狼冲开人群,死命的往出口跑,我就被动多了,咱是人民警察,不兴推
到群众什么的,等我左冲右突的追出来,哪里还有公车之狼的身影,我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气,好久不锻炼,体能急剧下降中在
,这样怎么能抓住林肖呢。
气恼的脱下外套然后随意搭在肩膀上,我沿着灯火璀璨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静下来后,一天来的琐事忽然如潮水般涌
上心头,叫人喘不过气。
“无双,黑木翼是你的敌人,是犯人,你记住了记住了。”我愤恨的猛捶身旁的墙壁,引来一群路人侧目。
不屑的怒目反瞪回去,我继续走,直到走得浑身疲倦,没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我瘫倒在公园喷泉的池子旁,嘴角有了丝微笑,
终于想不起黑木翼了,跟他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了,真好。
公园的一角停着一辆本田,靠,最恨日本鬼子了,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过去。先在车玻璃上照了照,哇塞,真
是英俊潇洒帅气的一大好青年啊,然后,老子抬起腿,狠狠冲车门踹去。
警报哇哇的响起来,是我做的咩?我摊摊手,谁看见了?
四顾无人,再来几脚,嘿嘿,烦恼瞬间勾销。我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咱听到车门响了,我的心跟着咯
噔一下。
跑?还是不跑?
以为我傻呀,肯定是跑呗,我撒丫子迅速往狭窄的地方跑过去,没两下,听到前面尖锐的挂地声,那车猛的在我面前刹住,轰
隆隆的声音似乎在警告我再跑就该撞人了。
切,不久踢了几脚吗?我瞅瞅,连个凹印都没有,好吧,随便他。
我淡定的站在远地,与那辆本田对视,黑黝黝的玻璃微微显现出我一副愤青的样子,却看不见里面的人。
过了好一阵,我实在忍不住就去敲人的车窗:“喂,里面的人,还活着咩?”
车窗慢慢摇下来,我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清秀却白得近乎病态,我看看他颜色偏淡的眼珠子,再看看他惨白的嘴唇,我开始惊
叹,这痨病鬼竟然能开那么快的车,那么猛的转弯,他竟然没有晕倒么?
“上车。”痨病鬼目中无人的轻吐了两个字,我看看周围,四下无人,这两个字难道是对我说的?
38、忧郁的精灵(下)
“喂,警官临检。”我掏出证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人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临检,你刚才跑什么?”
“废话,我哪里跑了,我是打算多找些人手来查查,这辆车为什么会停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对了,你刚才还叫我上车,你是不
是开黑车的,嗯?”我板着脸,这一年来,因为对小车的极端抗拒,我没少干过这种事,所以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头
头是道。
“不是,我以为你还记得我呢,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忘记了。”那小子一脸冷淡的表情真惹人厌,我故意很重的将他推到车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