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生子 女变男)下——黎猫儿
黎猫儿  发于:2013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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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用补救的方法?”易急问,他不希望昌延神君死,特别是此刻,他已经画好了一幅自认满意的人像,很美,那是他心中一直想成为的样子,如果没有了昌延神君……刚刚建立起的梦想即刻破碎,他不要,他真的不要那样,他的命运已经够曲折够痛苦,他不希望再这样悲剧下去……

可是昌延神君的动作却彻底使易绝望,他竟然,竟然摇头……真的没有救他的办法……

雾霭之外突然响起妖孽们寻找他们的声音,其中自有妖王洛心的声音,只听他狠厉地吩咐道:

“找到他们后……杀!一个也不留!”

易的心猛地一抖,适才这洛心还想要得到自己而不惜用昌延神君的命来做交换,现在却不惜痛下杀手。

也好,既然昌延神君活不过半个时辰,自己这副模样……死了也好……心中竟是一股悲悯油然而生,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我陪你死。”易说。然后他就同昌延神君一同靠向那粗硬的树干之上,上千年的木质,此时却是腐朽难堪,如同人的生命一样,无论你曾经多么光鲜亮丽,到了死去的那一刻,甚或是已死之后,不过是一具白骨或是挫骨扬灰。

昌延神君头枕着树干侧头:“就这么死了,你的亲亲蓝怎么办?还有……你不是决心要拥有绝世的容貌么?”笑着的脸,不见笑容带给他的容光,却是更加苍白。

“你死了我还怎么拥有绝世容貌?”给自己换脸的人没了,自己这没脸的当然也不可苟活。

“谁说我死了你就无法拥有绝世容貌?”紧紧凝着易的脸,昌延神君依然苍白着笑说道。

“真的?”易惊问。

“真的……”似是叹息一样,昌延神君将头又侧了回去,仰靠着树干,抬头看天,却除却雾霭连天空的一片蓝色也看不到,不觉有些想念自己殿中衣柜里挂着的一排排款式不一却同为蓝色调的常服。

易也学着昌延神君一样扬起头看天,却是说道:“美貌又有何用,就像妖王一样,勿对他那么重要,也并不是因为他的绝世,而是因为拥有那颗心的人,只能是勿……”

就如亲亲蓝,自己即使变得漂亮,也无法匹敌它耀眼的光芒,它是天湖的骄傲,是天界的骄傲,更是自己的骄傲,在自己的心中,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模样,即使真的可以拥有绝世的容貌,亲亲蓝都是自己无法比拟的。

这一瞬,似乎有好多原本无法想通的事情都在此时释然,不觉从胸中长长舒出一口气,重重地将头向身后的树干上枕去。

妖众搜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树干却被易适才这么一枕,轰隆隆发出一阵巨响,腐枝败叶噼里啪啦落了靠坐在树干旁的昌延神君和易满头满脸。昌延神君本就是一个好干净的神仙,见此,锐利地眼神向易撇来,易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睛想要撇清事实。虽然他现在的力气变得不是一般的大,但适才自己真的没有用太大的力,只是稍微用力一点点地一靠而已。

两人正这么面面相觑,树干突然发出沉闷乏然的擦磨声,撇头,易惊奇地发现树干之处竟兀自裂出一个洞口来,不由惊喜地去看昌延神君,却见昌延神君一副面无情绪的模样,别说是惊喜,就连他快要死了的悲伤都没有。

易忍不住问:“你真的要死了吗?”

昌延神君那目光,如果可以,他不惜在自己死之前,先用自己的目光将易杀死作为陪葬。

等树干露出足够大的洞口,易不等昌延神君同意就跳了进去,昌延神君无语,他真的怀疑究竟谁是主谁是仆。

易美其名曰:“我先帮你探探路。”

听到易这一声在深黑的洞口处既惊且喜的声音,昌延神君只好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也跟着下到了洞里,在洞口摸索了一阵,只听那适才刚裂开的洞门又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就此,洞门紧闭。

既然怎么都是死,被抓到后乱刀砍死,还不如就此死在这无人之处,而且,还有一个陪葬品。

昌延神君顺着易留下的生息寻去,只是身体中的血已流出大半,步行艰难而已。这树洞之中并不黑,半空中飞旋着似是萤火虫的小生物,见到有人进来,都扑着蝇翅飞到行走在黑暗中的人身上。

未几,昌延神君就看到独自对着一片湖光发呆的易,他的身周同样围绕了一层层黄绿色的萤火,这么远远看着,仿佛是人在发光一般,昌延神君突然感到一种异样流体在自己体内流窜,但并未在意,而是向着易所站的方向走去。

到了易所站的湖边,才发现,这湖并不大,而且还呈现酒壶的模样,池中之水不时散发出淡淡酒香,竟是一池的酒水。

“你看。”

感觉到有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易知道是昌延神君,便伸手指着这酒壶状的池水,在湖的边缘,也就是酒壶壶嘴处,立了一个石雕碑铭,上面刻着:

莫语?独情。

第十三回:谁与煮酒

“莫语?独情……”

昌延神君默念着石碑上的碑刻,一时有些晃神,身上的萤火因为他的静立缓缓增多,易从侧面看着昌延神君,虽然面色苍白,却被黄绿的光芒所中和,在那曾经俊逸的面庞上,现在能看到的还有几分柔和。

易看着昌延神君竟是失了神,直到昌延神君俯身去捧酒池中的酒水,易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做了多么可笑的行为,不觉在心中自我嘲讽一番,然后也学着昌延神君的样子去捧池中的酒水,浅酌了一口,甜中微苦,有人生的味道,也有酒的清香,忍不住又捧了一口喝尽,然后又是一捧……

“这酒不可多喝。”看着易一口接一口地一点节制也没有,昌延神君不无提醒地说到。

但……

噗通一声,易就那么栽倒在酒池之中。酒池不深,易站起来后还剩半个身在湖面上,昌延神君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易,眉头轻皱,但还是伸手去扶住歪歪斜斜根本站不稳的易。

易见有一只手来扶自己,凝着那只白皙毫无血色的手看了半天,才一步一晃地走向那只手,然后把自己的一只已经被酒水润湿的手放入其间。只感那手是那么的凉,和自己的相比,如同是冬月的飞雪,不由反握住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它的主人。

昌延神君身体一僵,本是想要将易扶上岸来,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被抓住后,竟是扯不动立于湖水之中看自己傻笑的易。

“再向前走一步。”岸上的昌延神君用另一只手向着易招手,示意他再向着自己这方靠近一点,但因为身体虚弱,声音不大,易并没有听清。

易只看岸上的昌延神君嘴唇一张一合,偶尔眉心攒起,偶尔又虚弱地向着自己这方挪动,手心是他微凉的触感,不知为什么,此时易竟想将那清凉全数地占据。

心中这么想,行动却早已由意识所支配,一把将昌延神君从岸边扯入酒池之中,昌延神君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肢体无力,此时被酒喝多了撒酒疯的易那么大力一扯,直直地就从岸上跌落了进来,渐起一层层比之清水要厚重一些的酒浪。

因为是前扑入酒池之中,昌延神君堪堪呛进几口酒去,一股洌甜在唇齿之间如同是九天之上那天湖之岸的金菊随风而绽。

还没来得及从池中直起身子,却被易从背后一把抱住,仿佛是主人养的宠物邀宠一般,易隔着昌延神君被酒水浸湿的衣背可劲儿地蹭了蹭,感受到从昌延神君身上散发的清凉,易越加不舍得放开从背后圈制昌延神君的手。

“易!放开!”昌延神君断喝。

易从后方又蹭了蹭,才模糊着语气道:

“好舒服,我才不放开……”不仅没有放开,而且易还就已圈抱昌延神君的姿势将其从酒池中抱了起来,然后反转将昌延神君的正面对向自己。

这还是易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喝酒,所以他的酒量……不仅他自己不知道,昌延神君同样不知道,更加不知道的是,易喝完了酒不仅撒酒疯,而且还会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就例如此时。

摸着昌延神君被水洗浸过的脸,易瞪着眼睛似乎很是气愤,他道:

“为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一边说还在昌延神君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仅漂亮,而且还是白嫩嫩的。

昌延神君虚弱地瞧着易,虽然已无力去反抗易对其上下其手,但还是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俊美无常的修眉。

“不要皱眉!”易说,“皱起来就不好看了。”低声地说完这句话,就将他本来就与昌延神君很近的身体又向着更近之处挪了挪,直到自己可以感受到从昌延神君的身体之上散发出的冰雪气。

觉到那丝淼茫如宇的清凉,易不可抑制地又一把圈抱住昌延神君,然后将头紧靠向昌延神君胸前。

修眉不再抖动,却皱得更紧,伸出那只受了伤的臂膀推向易,却只能带动更深的疼痛,而完全动不了易分毫,不由又换另一只手臂,但结果无差,最后只能轻劝:

“易,你喝醉了,不要胡闹。”

易却是不听,而是从昌延神君的胸前抬起头,看着头顶那人一张一合泛着淡粉的两片薄翼,一抹心疼自心底的菊瓣上缓缓升起,忍不住点起还伫立在酒池中的脚尖,吻住那双似乎还要表达着什么的唇瓣。

两相贴合,软软而靠,昌延神君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异样的感觉,忍不住就要伸出他的伤臂推拒易,可是如前一般,结果不移分毫,反而易贴着他的软唇更似紧了些。

好温暖的清凉。

这是易靠向那双薄翼后的第一个感觉,虽然矛盾,但此时拿来形容他的触感却是恰到好处。软而温存,却带着与自己身上不同的凉爽,那是自己想要的,更是自己这么久在追寻的,不由,吻着昌延神君的唇又深了些,致使易想要伸出自己的舌头去轻探。

舌尖软软抵住昌延神君的唇缝,想要更深入,却发现他还紧闭着他的双唇,这感觉,似乎自己经历过,同样的青涩,同样不着经验的一个吻,似是试探,似是回味,但那时还有一种感觉,便是自己不曾想过的思念。

在昌延神君的唇瓣上轻舔了一圈,却不见昌延神君的唇齿有任何变化,易不觉已有些恼怒,狠力地将舌头抵入唇缝之间,然后开始扫荡双唇后那两排齿列。

贝齿如珍珠般润泽,却闭合地紧紧相咬,昌延神君害怕这种感觉,因为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虽没有真正体会过所谓的唇齿相依,但那体内一波一波涌荡的热流,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地经受过。

昌延神君本就因为受伤而意志薄弱,经过易此般擦磨,不禁已被带出了火,连呼吸也混乱起来,不察只一呼吸的空挡,便被易那条顽皮的舌头钻进了口中。一阵乱扫之后,易似是感受到了相吻的甜美,闭起双目享受其中。

然而昌延神君却不同,他睁着眼睛,而且那眼神似是要把易看透般精芒闪厉,腹中不仅仅是那如热泉一般涌出的热流,与它同时的,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在翻涌。

易感受到昌延神君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舌吻,不禁有些失望,失望之余却并没有收回侵夺的气势,而只是睁开眼睛,正正对上昌延神君如芒电闪的目光,不禁有些思绪回到了脑海里,但也只是一瞬,所有清明便就此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更激烈的舔舐,直把昌延神君吻得都有些迷惘。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因为洛心的那一掌而元魂不在,昌延神君也不再抵触身体的这种感觉,既然早晚都是死,不如就在这快感中死去。这么冥想间,昌延神君不觉已经放软了身体,而他口中的舌,也渐渐开始回应起热烈地过了头的易。

感受到昌延神君那清凉的身体已不再排斥自己,易本能地选择了继续快乐下去,吻着昌延神君更加热情,昌延神君也不示弱,只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学会了深吻的要领,在易吻着他的同时,他也以自己的舌尖去与其追讨纠缠,到得最后,软舌长驱直入,竟是反攻到了易的主场。

这一切本就是易酒后无意识的行为,自是不知反攻与主攻的区别,只觉被昌延神君那么主动地吻着,他很开心,很高兴,身体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反应,一种难以忍受的窒闷在身体内无法释放,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更加抱紧昌延神君,以更热烈的吻去回应昌延神君。

“好难受……”

吸取空气的间隙,易眼中晶莹闪烁地抬头去看昌延神君,却发现昌延神君也同自己一样,眼中烁烁如是银河的星光,不觉痴痴地将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述与他听。

昌延神君听见易饱含着情欲的低语叹息,只是伸出他的双臂去回抱他,手臂牵连着有些痛意,他却不再有近一步的举动。

见他只是那么抱着自己,易有些急,行动亦是如前一般超出了意识,一条腿缠住了昌延神君的腰,然后是另一条腿,紧紧缠绕住昌延神君的腰身,宽大的神仙袍从肩膀上褪到臂弯处。

易此时缠着昌延神君的腰身已经比昌延神君高出许多,伸出原本是圈抱昌延神君腰的手,此时转而抱着他的头,将那与自己曾经幻化的一模一样地头深深埋入自己的胸前,虽然不够宽阔,但易觉得那样很幸福,幸福到他就那么低着身抱着昌延神君,向着他的耳中吹入阵阵灼人的热浪。

感受到那热浪对自己的侵袭,昌延神君不再等,宽解了彼此的腰带,把自己已经灼烫的热硬移到穴口边缘。

被那热烫烫到般,昌延神君还没有进去,易的穴口就猛地一阵收缩,接着便就着昌延神君的托扶坐了下去。

昌延神君的男根被深深没入,他一时竟惊讶于易的主动,看来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缓慢地坐下去,直到昌延神君的所有都被自己吞没,那种感觉不能说是陌生,但仍是无法忍受,紧裹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热硬,易觉得有些不舒服,动了动,昌延神君感受到易的动作,不可抑制地搏动了一下,这搏动直接牵引着与之接触地包裹物,易的身体竟然就此无力地瘫软下去,再想动作,却只能依靠昌延神君。

原本无力地昌延神君似是被挑拨地恢复了些气力,感觉易已无法独自完成,他也和着抽插起来,水势被彼此的动作激起一浪浪酒色花痕,昌延神君托着易靠向不远处的池边,接着便是更加猛烈的抽送与摇摆,当最后一波抽送结束,两人仿佛是到得了天界之顶般,朵朵云雾自脚下升腾婉转,一丝丝茫白却在瞬间炸开,那是无法言喻地幸福,是彼此梦寐了几万年的欢乐。

第十四回:变脸

“晷宫……我好快乐……”

易被昌延神君紧紧顶靠在酒池边缘,当那缕无法湮灭的快乐在彼此之间继续持续之时,只听易轻如叹息的一句从喉中溢出,但昌延神君却听得清晰。

他……竟然知道此时与他欢好的人是自己,是的,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昌延神君本来是闭起双目享受着从相合之处传出的一阵阵快乐,可当他听到易完全无意识的倾诉时,竟惊讶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伏于自己身下的人,一时竟是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他,唤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当昌延神君看清身下人的样子,原本已经瞪圆的双目更是无法恢复原有的阔度。

此时的易,已经彻底被快感与欲望消磨的人事不知,他只是紧紧的倚靠着昌延神君,依凭着倚靠缠绕而上,双臂亦同双腿,紧紧裹着昌延神君的身体,只怕自己一松懈,那得之不易的快乐就宣告结束。

但这并不是引起昌延神君惊讶的原因,昌延神君之所以会惊讶,完全在于易此时的媚态。

本来,易那只可谓丑陋的容貌完全不可能有媚态可言,然而,此时的易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昌延神君甚至是怀疑自己的眼睛被满树洞的萤火恍花,因为,易已完全不似他从前的模样,如同蛇蜕皮一般,那张不久前还像没洗干净的脸,此时一条条黑色斑纹几乎已经完全褪去,只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条黑不黑黄不黄的斑纹,而且那斑纹上也已翘起了一个角,如同是只要施力一撕,那斑纹就会轻而易举应势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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