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金元宝胖嘟嘟
金元宝胖嘟嘟  发于:2012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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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渡口,自己突然内急,耽误了些时间,错过了渡船,那船在江心翻得底朝天,船上的人都喂了江里的王八,落个尸骨无存

的下场。

那个钱临江不过不惑,身强力壮,头一天晚上还生龙活虎的左拥右抱,睡了个觉,就成了阎王殿里的一抹游魂了。

原来这些“意外”都是冲自己来的,想到自己几次差点命丧黄泉,还浑然不知,陈嘉鸿有些后怕的心惊。心中思量“难道是眼

前这人下的毒手?应该不会!他若想要我的命,不会主动见我。那又是谁想要害我?为什么?这个齐王又想干什么?”

朱祁贞看陈嘉鸿一脸惊疑不定,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陈嘉鸿,若不是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救你,你以为你有命

活得到京城?”

说完停了一下,叹了口气,语气变的缓和但依旧盛气凌人。

“你对文正来说,是骨肉至亲,非比寻常。所以,本王不但要你好好活下去,还要你富甲一方。”

朱祁贞一向话只说三分,凡事点到即止。文正把陈嘉鸿看得比命都重,若陈嘉鸿死了,文正怕也就断了生志,人若真的心死如

灰,就是神仙也束手无策。就算文正肯活下去,也一定认定了是自己动的手脚,自己和文正怕也再没和好的机会了。所以,他

虽然讨厌陈嘉鸿到了极致,但为了文正,还不能让他死。

朱祁贞朝前挥了一下手,身后立的笔直的两人,走到他面前躬身行礼,单膝跪地。

“刘策,杜峰,从今以后你二人就跟在贾提举身边,保他周全,若有闪失,你们也不要活着来见本王了。”

跪地的二人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起身退到陈嘉鸿身后,他们的存在让陈嘉鸿如芒在背。陈嘉鸿一头雾水,一肚子疑问没

有答案,身边又被硬插了两个奸细,他感觉很不爽。

“朱祁贞,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嘉鸿的语气让朱祁贞也很不爽,他寒着脸,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眼神彻骨冰冷,陈嘉鸿被看得骨子里发寒。

有些人天生就是注定要高高在上,让人臣服,受人朝拜。朱祁贞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天生的王者,他身上有种气吞万象的霸气

,一个冷冷的眼神,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就压的人透不过气。

“陈嘉鸿,看在文正的面子上,今日你的放肆,本王不跟你计较,你若是不知道收敛,本王可要好好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规

矩。”

话音刚落,陈嘉鸿就被身后的两人按住肩膀,不知是那个在他腿后轻轻一踢,陈嘉鸿就不由自主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陈嘉

鸿被人按的结实,气的想大叫,可没叫出声。朱祁贞慢悠悠端起手边的茶碗,不急不忙的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今天本王也不妨给你透个底,想在路上要你性命的人,是当今的天子,为的就是断了周文正的生志,绝了本王的念想。

寿王派人拉拢你,无非也是想利用文正,对付本王。陈嘉鸿,你是聪明人,若本王的城门失了火,文正会是被殃及的池鱼还是

被奖赏的功臣,你心里清楚。”

朱祁贞把茶杯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嘉鸿,语气坚定,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说:“真心待文正,能保得住他的

人,只有本王。”

说完抬了抬手,刘,杜二人就松了手,重获自由的陈嘉鸿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激愤,语气激昂。

“哼!说的真好听!可若不是你,文正又怎么会在这风口浪尖上?你若真心为他好,为何不放他远走高飞?”

朱祁贞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他身上散发一股一股汹涌的寒意让整间屋子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陈嘉鸿都感受得

到他对自己浓浓的杀意。过了许久,朱祁贞才又淡淡的开了口

“陈嘉鸿,为了文正,本王不会动你,可你也别以为本王会由着你放肆!你不怕死,你一家老小也不怕死么?你儿子聪明伶俐

,不如送到京城,本王找人好好栽培栽培,你意下如何?”

“你!”

“陈嘉鸿,下个月开始,你会负责来远,安远两驿朝贡,五年内会让你接手中五省漕运买卖,齐王府每年分五成红利。

刘策善理财,杜峰善谋略,他二人跟随我多年,皆可独当一面。除了贴身护卫你安全之外,还会帮你打理生意,管理帐目。不

出意外,单朝贡一项的红利,就足以让你富甲一方。”

朱祁贞停顿了一下,看着陈嘉鸿的眼睛,话说的又慢又轻。

“陈嘉鸿,本王留你性命,许你富贵,为的是给文正留条后路。他日若有万一,接到本王消息,本王要你不惜一切代价,保他

周全。你若辜负了他,或出了什么闪失,你陈家上下,女入娼门,男入宫门,本王保证,他们都会后悔到这世上走过这一遭。

陈嘉鸿发现,这人话说的越狠绝,语气就越清淡,可就是能让你明白,他说得出,就做得到。这个齐王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陈嘉鸿明白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可他也不愿意当别人的傀儡,更不愿跟朱祁贞再有瓜葛。

“谢齐王美意,只是我兄弟间情谊,不用殿下费心,殿下的人还请收回自用。”

朱祁贞呲牙一笑“陈嘉鸿,你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今日,你就离京吧。”

第12章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什么样的皇帝用什么样的臣。

秦穆公给商鞅撑腰让他变法强国,秦惠文王则把此人五马分尸了事。

让唐玄宗神魂颠倒的是很有质感的环肥,把汉成帝搞的五迷三道的就换成灰常灰常骨感的燕瘦了。

朱祁贞为人务实,喜怒不好行于色,做事讲究章法,受他重用的人也多是低调内敛,说少做多的实干派。

齐崇阳今年四十有六,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原来是飘在江湖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的社会不安定分子,七年前,

被朱祁贞收至麾下,颇受重用。明面里是王府里管采购的齐副管家,背地里是打理着“天一堂”日常事务的齐香主。

陈嘉鸿到京城的第二天一大早,齐崇阳就亲自把药铺急需的药材送到了药铺,又把周文正请到库房,聊了半个时辰的话,才潇

洒离开。

周文正昨天夜里忙到四更天才歇息,大清早又人被扽起来清点货品,休息的很不好,外加表哥的事让他有点伤神,他头昏嗜睡

的老毛病复发了,整个上半天,都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看到他的无精打采,狄掌柜不敢怠慢,坚决不许文正再在药铺里坐堂出诊,让阿宝服侍他到后院补个午觉,好好休息休息。

周文正头很晕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可睡得并不踏实,噩梦连连。

梦中他恍惚看见表哥一脸沉痛的看着自己,语气沉重的如同在发誓:“文正等着我,哥一定带你离开京城。”

陈嘉鸿说完转身而去,文正心中焦急,想上前拉住他,那人一回身,却换成了朱祁贞咬牙切齿的面容,文正吓的向后一退,那

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死命的摇。

“周文正,你这辈子就是为我投的胎!想走?除非我死了!”

说完仰头大笑,文正惊恐的伸手去推,刚碰到他的衣襟,那人的脸一晃又变成了一脸阴沉的表嫂,文正连忙收手。张捷用手指

着他的鼻尖,恶狠狠的连声质问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阴魂不散!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文正被她逼的连连后退,想辩白些什么,可又理屈词穷,张口结舌,急的满头大汗。

“我……我……”

一眨眼,表嫂狰狞的一张瓜子脸又变成齐崇阳那张面部神经坏死的老脸(俗称面瘫),他恭敬中带着疏离,客气中透着冰冷。

“救死扶伤,乐善好施固然是件值得称赞的好事,可要是被人冠上‘收买人心’,‘居心叵测’的名头,在皇帝面前参王爷一

本,那可就是犯了为人臣子的大忌!

就算不看在王爷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也看在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面子上,请周先生凡事三思而后行。”

周文正委屈又无助,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是错?到哪里都是让人厌恶的灾星?他想喊,可喊什么?又能喊谁呢?表哥?爹娘?

还是他?文正的四周变得空旷一片,彻骨寒冷,他茫然四顾,苍茫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孤苦无依。

就在周文正绝望得浑身发抖的时候,突然一股暖流把他环绕,隔绝了四周刺骨的寒气,耳边一个声音温柔的轻声安慰

“文正,别怕,有我呢。有我呢!乖,别怕!”

那人的声音有种安稳人心的功效,这不间断的温柔抚慰,赶走了文正的噩梦,让他终于睡得踏实了。

周文正在暮色沉沉的时分才醒来,睁开眼,看到一室昏暗,文正心中先是一紧,自己贪睡误了时辰,不知道表哥有没有来过,

然后才注意到睡在自己身边,从背后把自己搂得像个粽子似的朱祁贞。

朱祁贞的长相是那种明艳的美,五官仿佛精雕细刻般完美,他的俊美里有几分阴柔。只是平时这人身上雍容气度和凌人的霸气

淡化了这种味道,也没人敢把他和阴柔联系在一起。

现在的朱祁贞睡的一脸无邪,微翘的鼻尖和浓密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楚楚动人中带了几分甜美的味道,与清醒时那种高高在上,

盛气凌人的样子反差巨大,文正一时看愣了神。

朱祁贞一向警觉,也许是周文正转身的动作惊动了他,他突然睁开眼睛,极短的时间里眼神由迷蒙恢复到清明。

周文正的偷窥被抓了个正着,无处可逃,只好掩耳盗铃,躺下闭眼装睡。朱祁贞被他逗的哑然失笑,亲了亲他的眼皮,轻声说

“睡醒了就起来吧。琉球下个月有批朝贡到来远驿,陈嘉鸿今天下午就赶回赣州去了,我来接你回去。”

文正簌的睁开眼,愣了一阵子,才低声“嗯”了一声。世上无不散的宴席,表哥今天走和明天走,没什么不同。

文正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对身边的人说了句“谢谢你。”

朱祁贞坐起身,把他的头轻轻移到自己腿上,在他额头上沿着发迹的方向用手指轻轻按压。若知道当年封他记忆的针法,会有

这么大的后患,当初就不会让人冒然动手了。

“谢我什么?”

是啊,谢他什么呢?谢他让自己和表哥重逢?谢他帮自己瞒天过海?还是谢他顶着被人诬告收买人心的罪名由着自己治病救人

?可没有他,又哪里会有这些苦难?

周文正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他心生感激,他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朱祁贞以他在为陈嘉鸿的事伤神,用手轻轻转过文正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文正,把他放下吧,陈嘉鸿已经娶妻生子,他身边的人也容不下你,你何必自寻烦恼。”

周文正眼神一暗,把头一扭,想避开这个话题,可朱祁贞要说的还没说完,不容他躲避,用手又转过他的头,然他继续看着自

己的眼睛,有些东西太重,朱祁贞不想一个人背。

“文正,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快活,我的确不该这么逼迫你。可你已经是长在我心口的一块血肉,要把你拔走,也就要了

我的命。”

说着,朱祁贞抓起文正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周文正,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再这样爱一个人了。你能

不能试着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话说的卑微真挚,文正想嘲讽他肉麻,可对方眼中闪烁的东西让他大脑空白一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傻

傻的听着。

朱祁贞的手指在文正的脸上游走,语气柔情缠绵的就像梦呓一般。

“周文正,我喜欢你,喜欢你说话的样子,喜欢你身上草药的味道,就是你生气时的模样我看了也喜欢的不得了,你的一切,

好的,坏的,我都喜欢。我不在乎你多恨我,无论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了,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

朱祁贞停顿了一下,轻轻叹口气,定定的看着周文正,他眼中的哀伤让人沉迷。

“既然你也别无选择,剩下的日子,就让我陪你到最后一天,好不好?”

说完俯身温柔的吻上文正的嘴,如信徒朝拜般虔诚的吮吸他的唇,小心翼翼,柔情万种,炙热的情意能把最坚硬的心融化成水

周文正想伸手去推,可他与自己十指交叉的手,不容他拒绝,文正僵持片刻,慢慢的放弃了抵抗,一声叹息从他的喉咙里溢出

,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可怜的周文正太需要一点温情来依靠了。

朱祁贞感觉到身下放软的身体,心中的惊喜如礼花般怒放,仅存的自制力被狂喜和伴随而来的情欲冲的溃不成军。这一刻,他

终于还是等到了,他再也不用卑鄙的靠穴位,就让两人达到巅峰了。这滋味,太……太……太销魂了!O My Ladygaga。

朱祁贞搂着文正泡进浴桶的时候,文正把头软软的埋在他的颈窝里,语气轻的有些飘渺。

“殷七,我恨你!”

轻轻吻住从他眼角滑落的水滴,味道咸咸涩涩的。朱祁贞轻声回答:

“我知道。

对不起,文正,我爱你。”

把人抱在胸前,轻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这三个字,把这份烙印刻进他心里。没有节制的挑动他的敏感,掌控

他的欲望,强迫他跟自己一起沉沦,朱祁贞圆满了。

第13章

自从齐管家语重心长的“劝诫”过周文正,不可因乐善好施的“小善”生了收买人心的“大恶”,文正就不再插手药铺里当家

作主的事,只是每隔三天到药铺出诊一次,月底从帐房领二十两银子做工钱。

朱祁贞知道周文正领工钱的时候,又好气又好笑,忍了一天,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才开口问他:

“你在赣州的时候,每月从药铺领多少银子?”

周文正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最初是五两,诊金提八成,后来表哥把那铺子盘下来了,就不记账了。”

朱祁贞气的直乐“你原来只拿五两,还天天到店里去,现在每月只去不过十次,凭什么翻四倍啊?”

周文正回答的理直气壮“天子脚下,自然不同!诊金我都没单算,已经很厚道了!”

朱祁贞彻底没脾气,再绕下去,就是累死了也说不明白。二十两银子!哼哼!二十两银子!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朱祁贞不爽的原因有两个,这一来是因为这点钱少的好笑,二来是周文正要用这银子做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周文正是个对身外物淡漠到没心没肺的人,基本上是给吃啥就吃啥,让用啥就用啥,没什么追求的主儿。对他来说饭碗就是饭

碗,是由金子捏的还是泥巴烧的没啥区别。在王府几个月了,没听他在生活上要求过什么东西。

他这次主动伸手要钱,肯定是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文正有难处,却不跟自己说,这让朱祁贞心中非常失落。

朱祁贞好奇的想,要是文正知道自己送他的东西,随便挑一个都值几百个,几千个二十两银子,他会是什么反应?估计还是没

啥反应。无奈的叹口气,侧身把人搂进怀里,轻声说

“你要用钱,跟我或王贵说一声就行了,五十万两以内,当天就能拿到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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