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金元宝胖嘟嘟
金元宝胖嘟嘟  发于:2012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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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不悲不喜,而且很纯洁,有点鸡肋,慎入!更不许骂!

故事大概嘛,就是很小很邪恶的A看上了B,坏事做绝的把人弄到身边,然后受虐狂B也动了真心,但还是闹腾了几次,最后俩人

生老病死。over!

第1章

七月,午后,骄阳似火。梁州城南一处破落的院子里,一个青衣少年负手而立,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嘴上的胡子还只

是一层软软淡淡的绒毛,可神态和站立的肢势却是老气横秋。三伏天站在大太阳底下,一身丝绸长袍,居然没出汗。

突然他皱皱眉,表情有些不悦,左手扣紧。不一会儿,一个孩子的脸从院子东面倒塌了一半的残垣探了出来,看到青衣人,那

孩子一怔,随即笑眯眯的开口问好。

“嗯,这位兄台你好,你看到皮蛋了么?”

那少年看了看他,扣紧的手松开,微笑着反问

“皮蛋是谁?”

那孩子小脸微红,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比爹书房墙上画上的人还俊俏。“哦,就是一条瘸腿的花狗,这么大。”说着从墙后

转到前面,手里提着两个瓦罐,晃着罐子比划了一下。

“就住在这院子里的,你没看见它吗?原来是这院子里王伯养的,‘皮蛋’就是王伯给起的,后来王伯过世了,它又不肯走,

我每天就来这喂它。”

“王伯?”

“是啊,你不是来找他的么?”

“我是偶然路过。”

“哦,这样啊。”

那孩子一边和聊天,一边走到西边的墙角,从墙上的洞里掏出两个残破的陶碗,用带来的水冲洗了一下,又从另一个瓦罐里倒

出一些饭菜,低声唤了两声。一个小猪羔大小,花白相间的影子,从墙角的破洞里一瘸一拐的疾驰而出,一边呼哧呼哧的哼哼

,一边直奔地上的破碗而去。

那孩子骨架纤细,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看衣着应该家境不错。他小小年纪做事有板有眼,细致认真,看上去说不出的可爱。

青衣少年看他和瘸狗你来我往亲热的欢实,好奇心起,凑了过去。那瘸狗听到声音,呲牙咧嘴冲他怒吼,被那孩子按住。

“你别怕,我帮你看着呢。皮蛋被人打断过腿,所以怕生人,熟了就好了,你别怪它。”

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孩子细细的脖颈,松松的发髻。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

那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居然不认识我?”的表情。

“我是周文正啊!我爹是积善堂的东家。你是外乡人吧?你以后身体不舒服找我爹就对了,我爹是这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了,他

医术可高了。!”

说着站起身来,拍拍手,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语气自信满满。

“你刚到城里吧,有什么不清楚你问我好了,这里我熟。”

“好呀,只是如果要去找你请教,应该去哪里呢?”

“你到我家药铺来好了,你一说‘积善堂’大家都知道。不过我上午要背书,下午我爹要教我药经,不过他一般都很忙,你下

午来找我好了,我要是空的话,就陪你出来。你找我爹也行,他最喜欢交朋友了。”

“那一言为定啰!”

“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只叫皮蛋的瘸狗把罐里饭菜吃了个干净,绕着文正腿前腿后摇着尾巴献媚。周文正摸了摸它的头,提起瓦罐准备撤了。

“我是偷溜出来的,得赶紧回去。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殷,家中排行老七,你叫我七哥吧。”

“你家里有这么多兄弟?真好,我家里就一个人,都没人陪我玩。”

听了这话,少年笑了“是啊,不过他们不这么喜欢我,和没有也差不多。”

那孩子以为自己问了人家伤心事,有些过意不去,也不再追问,道了个别,蹦蹦跳跳的走了。

少年看着孩子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低声说了句

“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灰衣中年人无声的出现在墙角,对那少年单膝跪地,低声问安

“天一堂梁州分舵,秦鹤鸣参见主公,货已验好,已由鸿一堂的王副堂护送,发往京师了。”

那少年又是老气横秋的负手而立,搭拉着眼皮,话也说的要死不活的。

“嗯,幸苦秦舵主了。”

“属下分内事,不敢居功。”

“你去查查那孩子。”

来人脸上划过一丝不忍,秦鹤鸣在梁州生活多年,不但认识那孩子,自己就曾受过周家的恩惠。老周家三代都是悬壶济世的名

医,是真正的行善人家,真是不该与主公这样的人有半点纠葛。心中纠结,却不敢犯上,低声回了声“遵命。”无声的消失了

那少年转身看着爬在墙角的那只瘸狗,嘴角挂笑。那个叫周文正孩子有一双会笑的眼睛,遇人未语笑三分,笑得自己都收了杀

心,身边还没有笑得这么好看的人,把他带回去应该很好玩。

梁庄积善堂的周老板家来了位贵客,这位叫殷七的少年不仅长的好看,谈吐文雅,还精通药理。周老板与他相见恨晚,恨不得

秉烛夜谈,可是药铺里事情太多,他就把人一再挽留。可殷七毕竟家在外地,周家人再舍不得他,人家还是要离开的。殷少爷

要走,周家小少爷最最舍不得。小少爷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殷少爷比他年长五岁,人又说不出的温和,文正把殷七当完美

的兄长看,连睡觉都要粘着他。听说七哥要走,小文正怕父亲责怪没敢哭闹强留,只是在殷七离开的前夜,搂着七哥的胳膊哭

得稀里哗啦。殷七用手帕把他花猫似的小脸揩干净,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背,温声问他

“要不要跟七哥一起走?”

小文正一脸向往,思量了一下啊,还是拒绝了。“不要,爹娘会担心的。七哥你会回来看我么”

殷七的笑容有些诡异,文正没看懂,不过他说的话让文正很开心“当然,你这么招人疼,七哥很快就回来看你。”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这世间的事谁能说的准呢?梁州城里最受人尊敬的周家,三代行医,,经营着城里最大的药铺积善堂,

那铺子那天不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谁想不到半年时间,这块城里人气最旺的地儿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鬼宅。从九月开

始,住在这院子里的周家人相继暴病身亡,先是仆人,然后是主子,到了十月份,周家百十号人就剩了小少爷周文正还喘气。

周家三代都是单传,周少爷只有一个舅舅能投靠,可惜远在外地,没有音讯。周家原来的奶妈胡氏不忍小少爷孤苦,把他接回

了家。半个月后,胡氏家中失火,一家五口命丧火海。那天周少爷去给爹娘上坟,躲过一劫。

从此,周文正成了灾星,瘟神,谁都怕被牵累,没人愿意收留照顾他。厚道的人躲着他,薄凉的用狗血泼他。他碰过的东西大

家要砸烂烧掉,连他收留的一条瘸腿的狗,都被人用石头砸死了。别有用心的人趁机闯进周宅,抢了周家的财物,末了还放了

把火,来个一干二净。

转眼是是初冬,周文正双手抱膝团成一团,缩在周宅的大院的角落里。这片乌黑的残垣断壁和自己一样,成了没人愿意靠近的

鬼宅。初冬的风已经有几分凛冽的气势,小文正不由的把身体抱的更紧,他身上还是胡妈妈给他做的单衣,家里的衣服早被人

烧了干净。他已经饿的都没有力气哭,他好想爹娘,想胡妈妈,都是自己不好,害死了他们。

听到脚步声,文正把头从膝盖上抬起来,眼前立着一个跑得气喘嘘嘘的小胖子,郭胖儿是他最好的玩伴了。小胖子急急的从怀

里掏出两个鸡蛋,塞到小文正怀里。

“快吃,我给你留的。明天再给你拿!”

看着文正没有反应,小胖子挺着急“你快吃啊!唉!你别理他们胡说,等我长大了,我就接你到我家一起住!我得快点回去,

不然我妈要发现了,明天就来不了了。你要趁热吃啊!”

说完急急转身跑了,人到了大门口,不放心的回头嘱咐“快点趁热吃啊,我明天再给你拿,你等我。”说完蹬蹬蹬的跑远了。

周文正手里的鸡蛋暖的像个炭炉,烘得他眼中发涩,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声

“谢谢,郭胖儿。”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如水的月光洒满天地间,格外清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桥上掉落到河里,在倒映着皓月的河面上激起一

层一层的涟漪,但很快,河面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醒来的周文正以为自己身在黄泉,这房间明亮又芬芳,熟悉的厚丝被温暖又舒适,小文正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和爹娘团聚了,

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手里端着汤碗的殷七。周少爷失落的小脸都垮了。

“七哥?我又没死?”

这段日子里,周少爷撞墙,喝药,上吊,连着这次投河他死过四次了,他投奔阎罗王的绝心可昭日月,奈何阎王他老人家就是

不收他。文正心里更加认定自己是个妖怪,连地府都怕被连累不要他。

殷少爷把文正扶起,喂他喝了一碗参汤,说的无比心痛“对不起,文正,七哥来晚了。别怕,有我呢,跟七哥走吧。”

文正缓缓摇头“我是灾星,我不要连累七哥,我哪也不去。”

这孩子原来一双秋水滟滟的眸子现在空洞一片,粉团似的小脸瘦脱了像,尖尖的下巴衬的眼睛越发的大而无神。殷七突然想起

初见他时,那由眼角荡开的盈盈笑意,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用力把他搂在怀中。

“谁说你是灾星,七哥杀了他全家!七哥帮你出气好不好?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

半疯癫的孩子没有留意说话人阴冷的语气,木木然的摇头

“不要,他们死了,郭胖他们就和我一样没爹没娘了,我不要出气。”

突然,小文正像被打了鸡血,猛的在殷七怀里坐直身体,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语音亢奋

“七哥,你武功好高的,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就能见到爹娘了,我自己死不了,你就当帮帮我,啊?七哥!杀了我!

看着半癫狂的小文正,殷七知道了什么叫悔不当初!他怀念那个抱着自己胳膊左摇右晃,笑得眉眼弯弯的小文正,眼前这个失

魂落魄的孩子像一根纤细的丝,勒在自己的心上,拉扯的自己丝丝拉拉的疼,又不忍把它扯断。一时无奈,抬手点了他的睡穴

,看着他昏昏睡去。

殷七有点困惑。这套把人逼入绝境再拉出来的手段自己玩的炉火纯青,怎么这次失了手?是把人强行带回去,还是就此放弃?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进来的真是那日出现在院子里的秦鹤鸣。他扫了一眼殷七的脸色,又瞄了一样睡在床上的孩子。躬身汇报

“周家的舅爷明日到梁州,主公的意思是……”

殷七没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盖子绕着杯口一圈一圈的划,过了良久,又轻轻的把茶杯放下。

“陈九到梁州后,带他过来。”

陈九见到殷七的时候,不由的一怔,这个自称殷七的少年长相俊美,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有种雍容气度,他身上的锦袍的蜀

绣,怕是千金难买。这样的人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出身顶级世家。自己见过的几个殷家下人,谈吐大气,做事干练,态度恭敬,

能有这样下人的主子应该不是等闲之辈。陈九不敢怠慢,谨慎应对,同时心中疑惑,没听妹婿提过,结交过那个达官显贵,这

人究竟是谁?有何用意?但既然他救了文正,应该没有敌意。

殷少爷暗中打量陈九,这人清雅俊秀,眉眼和周夫人相似,神色中多了份磊落的英气。在他的脸上,依稀找得到周文正的痕迹

。殷七对他的感觉不错。

“陈知县是前朝梁大学士的高徒,为官清名在外,今日得见,果然是清新俊逸的栋梁之材,幸会,幸会。”

陈九少不得谦虚一番,心中暗想,这人对自己了如指掌,不是官场上的人物,就是提前做过功夫。陈九心中有些不安,不想与

此人有过多交往。

“今日府上派人告知,陈某外甥周文正在贵府,殷公子对文正的救命之恩,陈家一家感激涕零,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

殷公子有用得到陈某的地方,陈某定当全力以赴。文正是陈某家妹留下的唯一骨肉,在贵府也叨扰多日,陈某想今日打算将他

接回去,不知殷公子否方便。”

“陈大人客气,在下三个月前有幸结识周大夫,对周老爷和夫人的人品也甚是仰慕,可惜世事无常。不知梁州城关于周家的传

闻陈大人可有耳闻?”

陈九眉头紧蹙,双眼如炬“文正是家妹亲生,不过是个黄口幼儿,自幼心地良善,何来的妖孽之说?神鬼怪力之论,无非是龌

龊小人的鬼蜮伎俩,蒙骗世人,以谋取私利!”

殷少爷掩口而笑,当今圣上痴迷修仙炼丹,这位仁兄却如此大放厥词,嫉恶如仇,难怪他二甲赐进士出身,官名也甚好,却一

个县令当了十几年都没升迁。

“陈大人胆识让人敬佩,请跟我来。”

陈九跟他来到一间卧房,奢华的床铺上小文正睡得深沉。

“文正年幼,突遭变故,情绪过于激动,我点了他的睡穴。”

陈九大步奔到床边,不敢大动作,只是俯身轻轻摩挲的他的额头,眼眶湿润。

殷少爷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外面说话。陈九一步一回头的慢慢退出房间,低声说了声谢谢,想到妹子妹夫,一时悲痛难抑,

落泪不止。

殷七递过一块手帕,温声劝慰“请陈大人节哀,其实在下还有监视想和大人商量。”

陈九听说他还有事相商,强忍了悲痛,收了眼泪,正色看着这位少年。

“在下与文正虽相识时间不长,但彼此非常投缘,在下有意将文正带在身边,他日无论他子承父业,还是有意仕途要考取功名

,在下定会请人悉心栽培。本人家境尚可,定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说示意一旁的人呈上一个梳妆盒大小的乌木盒,打开盖子,里面绸缎半包着四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那珍珠颗颗浑圆饱满,散

着荧荧的哑光。一颗已是世间罕见,更不要说四颗大小相同,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

陈九心中恼怒,这少年好生无理,难道他陈九是人口贩子么?有钱了不起啊?呸!但人家对自己毕竟有恩,不好翻脸,忍住火

气,温声回答

“我妹婿周家,世代名医,也算一方名门,文正是周家唯一的骨血,陈某若不能亲自看他长大成人,他日会无颜去见家妹和同

窗好友,殷公子的提议陈某怕不能同意,若公子不嫌弃,在下可做主,让文正认公子为异性兄长,若公子方便,我们也可多多

走动。这份礼物过于厚重,还请公子自己妥善保管。”

一旁的秦鹤鸣暗暗为周家舅爷捏了一把汗,他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做事老谋深算,手段毒辣。他若想把周少爷带走,这个陈九

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见到人。今日主公种种作态,不过是试探而已,陈九要是稍微流露一星半点的嫌弃或贪财之心,怕是已经被

送到黄泉和自家妹子团聚去了。

殷七被人回绝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既然这样,我也不强人所难,文正就托付给陈大人了。不过为了让文正回复生志,我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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