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金元宝胖嘟嘟
金元宝胖嘟嘟  发于:2012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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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特召文先生入王府做了御医。这叫好人有好报,文先生人好,这次也算飞黄腾达了,就是可惜齐王公务在身,走得太急,

好多人想当面跟文先生道贺,都没能来得及。

第8章

周文正幼年脑袋受过伤,曾经失忆过一阵子,就是后来失忆的毛病好了,也落了病根,如果过于劳累,或情绪太激动,还会晕

得跟挂了差不多。

他就是晕的像个死人一样被朱祁贞抱回来的,清醒后,就把彻底自己当死人,还把其别人也当做不存在,不理不睬,不吃不喝

。两天后,人就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钦差朱祁贞公务在身,从早忙到晚,被人叫到床边看到气若游丝的周文正,不急不恼,劝都不劝一句,半耷拉着眼皮,冷冷的

问身边的王府总管李公公

“是谁服侍周公子的?”

跟在朱祁贞身边多年的李贵汗毛直竖,他知道王爷这个样子是真的急了。

“回王爷,是碧娥。”

朱祁贞眼皮都没抬,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周公子不思饮食,定她们照顾不周,拖出去受罚吧。”

话音落地,可怜的冯碧娥被人拖到院子里打板子。柔弱的少女哪里捱得过三尺多长的荆条,更何况还是那种不留活路的打法,

不到一刻钟功夫就没了声息。

少女凄厉的哀嚎和荆条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终究是做不到对他人的生死置若罔闻,周文正从床上跳起来就往院子

里冲,被人拦腰截住。

朱祁贞拦腰搂住歇斯底里的人,在文正耳边吐出的气和他的手一样火热,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凉。

“乖乖躺着,别去,太难看!你身体虚受不得惊吓。”

周文正回手给了他一巴掌,引起一片惊呼,一群太监宫女呼啦啦的就要冲过来护驾,被齐王用眼神止住。周文正揪着他的衣领

,喊得声嘶力竭,可惜他两三天没吃东西了,坐都快坐不稳了,怒吼当然也和蚊子哼哼没啥区别。

“住手啊!她才多大?一条命啊!你……”

朱祁贞把虚弱的直打晃的人一把按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是你逼的,文正,这才刚刚开始,你再闹下去,会更多的人为你送命,不信你试试。”

周文正痛苦的都绝望了,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殷七,因为我,已经害死太多人了,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别再造孽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文正的脸被人按在怀里,看不到朱祁贞的脸,否则他会发现,齐王脸上的表情居然比他还受伤。

朱祁贞很委屈,自己的心思他都不懂!他问自己要怎样?要怎样?要你像以前那样对我笑,要你用看你表哥的眼神望着我,要

你真心真意的为我做碗面。我要你喜欢我,哪怕只有我喜欢你的一半多。

可话在嘴边口难开,百转千回只化作做一声叹息。回手拿过准备好的鸡粥,送到周文正嘴边。文正咬牙切齿,抬手拿过粥碗,

一口气喝光。

站在一旁的王府总管李贵是看得唏嘘,这一个“情”字啊,磨榨人啊!磨榨人!

可怜的李贵只看到了自家王爷为情所累,他要是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他就没心情为别人神伤了。那个姓周的祸害,

从江南到京城这一路上,用热水泼过齐王,用瓷瓶砸过齐王,就在回到京城的第二天,还不知道从哪弄了把小破刀,在齐王的

胳膊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最让李公公欲哭无泪的是,本来挺睿智的齐王殿下,不知中了什么魔。非把这个一心要弄死自己的祸害当宝贝,捧在手里面,

放在心尖上。寝同床,食同器,天天看不够,亲不够。可要是齐王殿下真有什么闪失,他李贵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想他

李贵年纪轻轻就莫了小JJ,混到今天容易么他?老天怎么还忍心这么折磨他!这个姓周的那是什么男宠啊,简直就是王府上下

的一道催命符。李公公恐惧,李公公愤懑,李公公无计可施。

藐视天下的皇家气象就是不一样,气吞山河的磅礴大气或低调或张扬的无处不在,庄严肃穆,气势逼人。就像这书房里那张降

香木太师椅,椅背上的那条游龙,昂首挺胸,不怒不喜,却让看它的人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齐王府的书房里,周文正依靠在案几对面的暖榻上,看着顶着药碗,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女,一脸悲悯。那宫女一副哭腔

“周公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多少吃点吧。你要是还不吃,王爷……奴婢……”

这女孩十五六岁大,清秀可人,昨天刚刚被王府总管李公公指派过来伺候可怕的周公子。

文正叹气,伸手端起药碗,在赣州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一样如花的年纪,清新秀丽,温柔可人。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文正的举动让这个女孩一脸惊喜,听到问话,低声回话“奴婢本性冯,名叫碧姬,今年十六。”

“哦?冯碧娥是你什么人?”

突然间,那女孩的的悲痛不可抑制,嚎啕起来,哭了几声,像是怕被人听到,勉强咬牙忍住。

“回公子,是……是奴婢……奴婢的亲妹子。”

文正手中的碗轻轻抖动,难怪她们气质样貌如此相像,那个叫碧娥的孩子的音容犹在眼前,可惜已经香消玉殒,斯人不在了。

“是我对不起你们。”

碧姬听了这话,有些动容,她明白眼前这个病弱的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可谁又有资格可怜谁呢?

“还请公子多保重。”

碧姬本来想说“这也怪不得你。”眼角瞥到门口进来的一抹紫红,不敢多言,连忙对齐王殿下行礼问安。

进来的当然是朱祁贞,他刚在文华殿跟自己老子斗智斗勇了一个上午,一回到王府,换了衣服就过来寻人了。这人是他的灵丹

妙药,再阴郁的心情,看见他都会云开雾散。

朱祁贞挥挥手,屏退了闲人,从周文正手里拿过药碗,喝了一大口,亲口喂他喝下,意犹未尽,有深深浅浅好好缠绵了一回。

这个人的味道,他都想了一天了,相思的滋味真是太折磨人了。对方的反应他很满意,虽然还不是很主动,起码没再把自己咬

的舌破血流。

其实自从最初的绝食失败后,周文正一直都很乖,让吃就吃,让喝就喝,就连被拖上床,都不用再敲晕了办事。自从李贵跟他

声泪俱下的谈过心后,他都没再下过杀手。可他虽然不再反抗,可却像入了秋的树叶,一点一点的枯萎了,一个半月的功夫,

人消瘦的快脱了像,抱在怀里都硌的慌。

朱祁贞知道他是情志所伤,肝气郁积,没少给他灌疏肝,理气,解郁的药,可他自己也明白,这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周文正被人搂着灌药,轻薄,说实话,已经习惯了。天天同床共枕,肌肤相亲,气已经气不动,羞也羞不起来了,他只是后悔

,既然注定要喝药,为什么没早点自己动手,免得受这份罪。

朱祁贞看着他把药喝完,他尖尖的下巴有点刺眼。

“起来,陪我到花园走走。”

周文正没理他,也没起身的意思,当他不存在。朱祁贞自有办法对付他,看他没反应,伸手就去揽他的腰,哼哼,你不去,我

就抱你去,看你动不动。不出意料,周文正避开他的手,自己起了身,穿好鞋子。

王府后花园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盛,轻轻姿质淡娟娟,让人赏心悦目。坐在凉亭里,清风送来阵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有心

上人陪在身边的齐王当然心情大好,一旁的周文正神色也比往日轻松许多,看着亭亭玉立的花,想起表哥每年都带自己去荷塘

採莲蓬,新鲜的莲子咬在嘴里,满口生香。自己不告而别,表哥一定很担心,不知自己写给表哥的信他有没有收到,小外甥起

名字没有。

朱祁贞看着台子上纹丝未动的各色点心,轻轻拉起文正的手,握在手心里。

“文正,陈嘉鸿下个月到京城来看你,你见他不见?”

周文正如意料中被惊的不轻,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说什么?”

朱祁贞心中一甜,真好,文正主动和自己说话了。他起身拉着文正的袖子走到池边,指着水面消瘦的人,惋惜的像看见西施正

在投湖,杨玉环正在上吊。

“要我说你还是别见他了,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他变成你这个样子,你会怎么想?”

一个多月了,文正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叫生气的东西,朱祁贞的话在他心中激起涟漪。能见到表哥了!文正的心的狂喜点亮了他

的眸子,可马上心头又涌上一阵阵惶恐,不能让表哥担心,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现状,不能……

朱祁贞拉着他的手,回到亭中,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百合汤。

“文正,为了你表哥,为了你自己,为了我,珍惜你自己的身体。”

周文正低头沉思了一会,端起碗,又拿起一块栗子糕,慢慢的吃起来。

朱祁贞“啪”的一声展开手里的扇子,挡住自己半张脸,没让周文正看到他得意洋洋的笑。

第9章

当今天子朱谦称得上是个称职的帝王,他勤政,爱民,胸襟宽广,自打他以太子身份监国以来,整个王朝就由凋败到绝望的气

象慢慢的转变到有了生机。朱谦登基五年有余,整个帝国像一个久病初愈的壮年人,虽还不能算强壮,但旺盛的生命力是回来

了。

秋高气爽艳阳天,朱祁贞拖着周文正出门散心,在京城人气最旺的茶楼里包了间雅间。那间阁子在茶楼二楼,居高临下,不但

大街上的风景尽收眼底,位置也非常隐秘,坐在大堂里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是一清二楚。

周文正本是个冷清性子的人,不太喜欢凑热闹,可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一国之都,且不说远处王侯将相府邸上方,那些磅礴

大气的飞檐翘角和雕梁画栋,就是大街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都非比寻常。天南海北的人说着南腔北调的方言,穿着想

都想不出的衣服,来往的车马时不时发出的阵阵嘶鸣,还有站在各家店铺里门口的伙计们犹如山歌般婉转的吆喝,这些扑面而

来的新鲜活力勾住了文正的心思,他靠在临街的窗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朱祁贞看文正有兴致,自己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不着痕迹的挨着他坐下,人也贴了过去。看人看得情动了,就顺手帮文正顺

了顺耳边的碎发,他心中有些懊恼,跟那个姓陈的比起来,自己束发的手艺还是欠炼,不过好在咱们文正长得好,就算头发再

散乱,看起来还是顺眼的不得了。

文正感觉到脸侧有温热的气息拂过,知道是狗屁膏药又来了,惹不起,躲的起!站起身坐到靠门的位置。朱祁贞一脸哀怨,但

终于识趣的没再跟过来。

现在早饭时间刚过,茶楼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大厅里稀稀落落坐了三五桌,他们闲聊的声音不高,坐在文正的位置上,听的影

影绰绰。

“文华兄,你知道么,齐王朱祁贞被贬了,总督和工部的官职都被皇上撸了,说是让他在王府养病,其实是皇上罚他闭门思过

。”

这些话在在窗外的嘈杂声的陪衬下,不太引人注意,文正隐约听到“齐王”,才上了心。他背对着门帘,看不见说话的人,只

能隐约听到声音,心想难怪朱祁贞最近在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来如此,倒是没在他神色上看出失落来。文正瞄了一眼还坐

在窗口的朱祁贞,那人朝他妩媚一笑,他人长的俊美,眉目传情的这一笑亮的有点灼眼,也不知外面这些话他自己听到没有。

外面的聊天还在继续,这次说话的想来是那个被叫做“文华”的人了,听声音还是个少年。

“齐王?那个把杨阁老送回家的七皇子?皇上不是还要立他为太子的吗?”

“文华兄有所不知,自古以来太子都是立嫡立长不立贤,这个朱祁贞的娘上不了台面,连个身份都没有,想入主东宫,哼哼!

这次说话的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低闷,应该较前两个年纪大些,。

“茅苍兄此言差矣,听我舅舅说过,七皇子的娘是位奇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皇上还要敬她几分,当年那女子让皇上自己选,

是要江山还是要和她浪迹江湖,单凭看破浮华的这点,就让人敬佩。当年太上皇在位的时的光景你也知道,皇上就是不忍天下

子民受苦,才舍了红颜选了这破落的江山,那女子性子倒也干脆,没有痴缠,撇下皇上和儿子,自己走了。”

这一剂猛料爆得众人唏嘘一片,感慨了好一会,那个叫文华的年轻人开口说了话

“唉,多亏当今圣上没为红颜舍了江山,否则苦的还是咱们百姓。”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算起来当今天子已经年过半百,东宫之位还空置,非社稷之福啊!”

刚才被人反驳了的人有些不服气的追问

“既然七皇子的娘这么了得,他政绩也漂亮,皇上为什么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反而要把他冷藏?”

内部消息最丰富的那人不急不忙的回答

“说到立储君,当今天子就三个皇子,老三,老四和老七。老四看破红尘出了家,老三嘛,咳,咳。”

那人显然有点顾虑,压低了声音,文正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差点儿探出门帘,被人一把拉回来,朱祁贞贴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三哥是袁贵妃生的,算是嫡长子,只可惜他既无知人之智,也无自知之明,就是相当皇帝的心气挺足的。他的事我以后慢

慢告诉你。”

窗外的文华比屋里的朱祁贞义愤多了,声调提的很高。

“就那个就喜欢听人奉承的草包?治水治得江南三省到处溃堤漫坝,戍边戍得让不足自己兵力十分之一的散兵游勇追的丢盔弃

甲,他……唔,唔”

他的嘴好像被人捂住,话被截在嘴巴里。

“文华兄,皇上刚刚封朱祁礼为寿王,你不知道么?负责京城安防的京卫指挥使可是他府里出来的张冲,你可小心点,那个朱

祁礼可是出了名的小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主儿。”

“子乐兄,老三不成器,老七又被贬,你说着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们可知道齐王为何被贬?”

“为何?”

这个关子卖的好,众人皆急不可耐,连周文正都一脸好奇,看的朱祁贞又好气又好笑,他就不会问自己么?

“要说这老七是最像当今天子的一个,要脑子有脑子,要手段有手段,人品也端正,可惜啊!”

周文正听了这话一脸鄙夷,那个魔头,人品端正?哼!哼!他鄙视表情的太明显了,以至于朱祁贞伏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把你

的脸收收!”说完狠狠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文正浑身一抖,满脸通红,一把把朱祁贞推开。

“可惜咱们的齐王好的是臀风,不近女色,可这男人生不出娃娃,他自然就无后咯!”

这个闷雷扔出来把众人都炸闷了,文正转身仔细打量说话人,这三人离他们的雅间不远,都是羽扇纶巾打扮的读书人,右手的

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相貌清秀,应该是文华;左侧的那个四十左右,个子中等,红脸微胖,长相中规中矩,应该是茅苍;背对

着自己的那个就是子乐咯,看不清模样,不过背影挺拔,气质不俗。

“皇上送过朱祁贞的娘一个定情物,听说那东西还是块免死金牌,能保命的。那个女子走的时候就留给了儿子。唉!齐王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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