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爱的人全心全意讨好,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灵魂深处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幸福地微笑。他忍了没多久就低吟着发泄出来。檀寂流吻着他的脖子抚弄他。
连着释放两次,檀静岩觉得浑身都酥了,身子无力地随着对方的动作摆动。檀寂流没有脱掉他的衣服,隔着亵衣在胸前揉弄。“唔。”
檀寂流抬起身体,一缕银线暧昧地垂在两人唇边。檀静岩媚眼如丝舔弄自己嘴唇的样子极其勾人,他眼神一暗又俯下身。
“恩。干!干什么!”檀静岩一阵惊慌被人抱在腿上,停留在身体里的部分顺势又进去几分,又热又烫对方按着他让他往下坐。他无措地抱住他的脖子,两腿勾住对方。
檀寂流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动了几下就揉着他的臀瓣往下按。檀静岩呜咽一声,感觉对方动得更快了,舌头也动情地缠了上来。
他喘着粗气扭腰微微用了点力,抱着他的人浑身一震,热液溅在内壁上。
檀寂流平复了下呼吸,抱着他亲亲啃啃开始享用甜点。修长的手指剥开汗湿的衣服抚摸如玉的胸膛。檀静岩不舒服地动了下,这个姿势那个东西还停在他身体里不肯出去,微微向上抬了一下又被人亲吻着按了下去。
“不要动。”
饱受蹂躏的两点被人捏了一下。檀静岩又惊又恼。
对方抱着他闷闷笑了几声,“夹得好紧。”
檀静岩气得给他一拳,却忘记了两个人目前连在一起,结果倒霉的还是自己。
“你还不出来。”他小声抱怨道,“做完了是不是该把先前的事解释一下。”
“会让你知道的。”檀寂流含着他的耳垂,脸色沈了一下。伸手把人按倒,覆了上去
结果檀静岩被缠着又要了一次。檀寂流抱他去清洗的时候,他的上下眼皮瞌睡得直打架,还要不时提防对方的小动作。手指在身体里动作总给他一种要被进入的感觉,他不安地瞪着对方。檀寂流出人意料地老实,洗完就把人抱回去休息了。
檀静岩几乎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檀寂流把他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轻轻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他抱起狐狸离开,“是时候回去了。”
房中沉睡着的檀静岩额上,紫色的封印飞速地旋转着,最后闪了一下光芒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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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菜:小攻如此持久,引无数小受尽折腰。
檀静岩:QAQ腰,腰断了……我这可算工伤啊!求赔偿!
某菜:去去去,谁没看见你享受地乱扭腰啊!这是你自找的!
背后递来一只红包。
某菜(点头哈腰鞠躬):您放心,工伤一定还会有的!
暗自偷笑的某攻拖走苦苦挣扎的檀仙君。
檀静岩:QAQ钱啊!都是我家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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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洒狗血洒得好开心呢,有木有虎躯一震的赶脚!
昨天没过节的人都乖乖按爪啊,光棍的怨念是很强大的!
最后一句,那个什么部分应该知道去哪找的吧!脸红……
第五十四章:师父
天历49年,人间帝王失德,奸佞当道,天降灾祸。在接连数月的干旱之后,原本是鱼米之乡的江南,那最后一点水稻也枯萎了。至此,全国陷入饥荒的恐惧之中。
昔日繁华的城镇如今萧瑟空荡,家家禁闭门户,不知是哪家店铺的破旧招牌轰然一声跌落在地。吱嘎一声,不知道哪家的大门被人打开了,神色慌乱的少年赤着脚从家中逃出。
檀家本是个富庶人家,奈何如今天下大乱,连官老爷家都没有余粮,他这一小小商户又有何法子。檀泗尔是家中老幺,他母亲是老爷的一个小妾,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虽然是老小,但在家中处处受大夫人排挤,母子过得很是不舒坦。
檀家断粮七天了,全府上下就靠着最后一米缸的米过活。檀泗尔的母亲病了好几日,每天都省着一口米留给还在长身体的檀泗尔,檀泗尔每到吃饭的时候都含着眼泪下饭。日子久了,原本挺清秀的一张脸天天肿着核桃眼,看着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在檀家断粮的第八天,小小的檀泗尔被叫到父亲面前,父亲意味深长地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肉汤。
家里哪来的肉?檀泗尔端着肉汤狠狠深吸了口香气开心地端着碗去找母亲。母亲好几天不吃饭了,他要把最大的那块肉给她。
不大的房间里,原本那张厚重的木床上躺着的人却不见了。檀泗尔诧异地立在门口不知所措,一向不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肉汤倾翻在地。眼中早已流不出泪水,只能哆嗦着唇牢牢盯着自己的父亲。
他听府里的老仆人说过,这两日城中已经乱成一团。城外饿殍遍野,那些堆积的尸体每当天亮时便会减少一些,很快又被后来的尸体给填上了。吃死人的肉太容易得病,撑下来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连城外都堆不下了,江面上漂浮着一具具浮尸。城中还活着的人只得易子而食,偷偷地把家中的小孩交给邻居把邻居的小孩领回家。尽管如此,城中的人口仍在日益减少。
檀泗尔从没想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父亲他,他……
往日慈祥的目光如今看来如此狰狞可怖,檀老爷惋惜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洒落的肉块送进自己嘴里。边吃眼睛边向上翻,眼白多于眼黑,看上去无比疯狂。
檀泗尔啜泣着注视父亲咂吧着嘴背手离开。
后面两天,父亲也有送过肉汤来,只是量越来越少。最后,檀家终于又断粮了。
檀泗尔一口也没吃过父亲送来的东西,他蜷着身子一动不动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饥饿让他直不起身,这样的姿势也可以省点力气。他感觉窗外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贪婪饥饿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长久的饥饿使得视线模糊不清,透过模糊的轮廓,他还是认出了窗外的人是总是对自己笑脸相迎的二哥。
又过了一天连总是不苟言笑的大哥也在他窗前徘徊了一阵,檀泗尔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第二天清晨,他被古怪的声音吵醒。原本就蜡黄的脸色顿时惨白,他听见父亲在门外磨刀。
哥哥们偷偷从门缝里看他,脸上洋溢着病态的幸福笑容。
檀泗尔抖得跟筛糠一样,两腿几乎都迈不开路。他眼睁睁看着父亲磨完刀,钻进厨房鼓捣。哥哥们开心地抱起柴火跟着父亲一起钻进厨房。现在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推开房门冲出。刚跑出家门就听见背后有人愤怒地在大吼,什么东西被大力地摔出砸在他背上,檀泗尔踉跄了一下仓皇向城外跑去。逃得远远的,他不想和母亲一样被家人吃掉。
城外尸骨遍野,靠近城门的一些才死不久,还能够看出人形。脸色枯黄形容枯槁,肋骨一截截凸出,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再往外走几步,那些死了有些时日的早被太阳烤得变了形。
檀泗尔忍着恐惧从尸体间艰难地向外走,有些尸首不知为什么被人开膛破肚,心肝肚肠流了一地。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他听说城外有妖怪,这些少了内脏的尸体该不会是……
被吓得肝胆俱裂的小孩伸出双臂抱住自己惶恐不安地躲进城外山上的野树林里。连月大旱,树林里的泥土干得发白,地上的野草被人连根拔起凡是能吃的早就进了饥民的肚子。
小孩躲在一棵大树底下瑟瑟发抖,饿了两天仅有的力气也在逃跑中用完。他揉着眼睛困得要命,不可以睡过去。他努力睁大眼睛,祈祷即使有一只路过的老鼠也好,能够让他果腹。
烈日当头,小孩渐渐被晒得没了力气。他嘴唇干裂,两眼无神,即使天气如此暖和他依旧觉得止不住的寒冷。野林子边上有一条小溪,如果能喝上一口水,他也许还能撑一会,可是他连爬都爬不动了。
檀泗尔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喉头火辣辣地疼痛。他费力抓起手边的一块大石头,听说这山里有猛兽,无论是猛兽也好妖怪也好,让他饱着肚子再死吧。
小孩努力回忆着家里院子里养的鸡咕咕叫的声音,母亲还在的时候他总喜欢洒一把谷子喂它们,然后蹲在母亲身边听她絮絮叨叨。
“咕咕。”他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自己真是太愚蠢了。怎么可能会有野兽上当,自己真没用,还不如乖乖在家里让父亲哥哥饱餐一顿。干涩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山林深处传来轻微的窸窣声,草丛如波浪般荡开。檀泗尔一下警醒,聚精会神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握紧手中的石块。
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便宜了你这只畜生饕餮一顿,不过自己可能没什么肉好啃。
草丛里渐渐露出两只尖耳朵,然后一直圆润的白毛球滚了出来。檀泗尔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爪子上带一圈黑毛的狐狸。
小孩有了点精神,这么个小东西对付起来还有点胜算。狐狸毛色纯白,虽然是从山林深处钻出,却一点也没有弄脏,看起来讨喜地不得了。这么个可爱的小东西,檀泗尔平时捧在手上哄都不够,没想到今天居然要拿它来果腹。
“乖乖的。”小孩默默举高石头。狐狸一副疑惑的样子,小脑袋左转右转像是在找刚刚出声的野鸡。抖抖耳朵,乌溜溜的眼睛直打转。小孩一闭眼,手上的石头狠狠朝它脑袋砸去。
“嘭!”
狐狸似乎吓了一跳,晕晕乎乎瞪着脑袋上的石头,左晃右晃,就是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檀泗尔狠狠心,又砸了第二下。狐狸依旧瞪着溜圆的眼睛一脸迷惑,什么时候人间的小孩都那么凶了?
檀泗尔见两下都没有敲死这只狐狸,以为是天要亡他,无力地向后一靠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吃吧。吃饱点,好躲起来。”
狐狸缩着脖子,脑袋上一撮毛被砸得扁了下去,它甩甩尾巴觉得这小孩有点可怜。
“这就是你找的午餐?”
小孩听见不远处传来凉薄的讥笑声,有人踩着荒草在朝这边走来。他睁开眼睛瑟缩着往后躲,可怕的不是野兽,人才是最可怕的。同类相残,易子而食,连野兽都不屑于做。
狐狸嗷嗷叫了两声,转头在来人腿上蹭脑袋。来人着了一件海蓝色的衣衫,上面滚着金边绣着繁复的图案,纽扣是一个个大颗的深蓝色宝石,看上去贵气无比。
小孩虽然怕极了后来的人类,但仍压抑不住好奇心盯着那个人直看,待看到那人的脸后,他倒吸一口气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神仙!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很不喜欢被人这样拜。狐狸抱着他的腿蹭了蹭,这才面色好转一些变戏法一样变出两个肉包一碗稀粥,狐狸叼着肉包开心地走到檀泗尔面前一个劲晃尾巴。
檀泗尔犹豫了一下接过包子,先是小心地咬了一口尝到味道之后,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把整个包子塞进嘴里再去吃第二个。他简直难以相信,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居然会给他食物。
两个包子很快进了肚子,稀粥也稀里哗啦喝了个底朝天,男人叹了口气又递给他一些糕饼。檀泗尔吃了一些,还有一些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他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响头,“谢谢神仙!大恩大德!谢谢……”
狐狸抱着尾巴团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他,这小孩真好玩,要是能带回去就好了。可是主人不喜欢陌生人。
一直在边上静静注视着他的男人突然开口道,“去溪水里洗一下。”
檀泗尔虽然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他那么做但还是听话地去小溪里泡着搓了搓,这个男人救了他的命,对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洗完的时候,岸上神奇地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套上衣服走到男子身前。
男子上下看了几眼,觉得还勉强能入眼,于是问道,“你可愿意跟我走。”
檀泗尔眼睛一亮,跟他走是不是就有东西吃?这个人看上去尊贵俊美,一定不是凡人,跟着他走就不用回家了吧。
“愿意。”他急切地说。
男子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要是跟我走,这世间的一切以后都与你无关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可私自回到这里。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他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男子看出他有一丝迟疑不肯带自己走。
男子摸着狐狸的脑袋,声音突然柔和起来,“你本性不坏,也颇具慧根。我家里已经有个弟子,你正好和他做个伴。”
檀泗尔连忙又是跪下磕头,“拜见师父!弟子一定听师父和师兄的话,师父让弟子做什么弟子就做什么。”
“你叫什么?”
“檀泗尔。”
男子一下一下摸着狐狸,似在思索,“以后这名字就不用了。你师兄姓谢,名唤静流。你就叫静岩好了。还用你本来的姓。”
檀泗尔跪在地上又是一阵磕头,连额头都磕破了,鲜血趁着小脸格外狼狈。男子伸手在他额上轻拂,伤口立即痊愈如初。狐狸欢快地在他脚边跳来跳去,小孩感激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如果不是它,恐怕自己绝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可能刚才就饿死了。
檀泗尔的师父是一个神仙,在他踏上师父招来的云斗离开之时,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日后会有刻骨铭心的纠缠。
第五十五章:师兄
檀泗尔,或者现在应该叫檀静岩了,跟着他新任的师父离开人间这篇土地,向着更高更飘渺的方向前进。那只圆滚滚的狐狸似乎很喜欢他,趴在他怀里不肯挪窝。檀静岩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师父的脸色,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不悦,就把狐狸团在胸口抱着。他师父乘奔御风的本事极高,冷冽的风擦着脸颊而过,不得不说抱着一只暖烘烘的狐狸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檀静岩觉得四肢百骸一阵舒畅。
对于一个从小没离开家门的孩子而言,从高处俯瞰的感觉无疑是震撼的。他看着崇山峻岭河流大川从脚下飞速经过,最终化成一团模糊的形状从眼前消失,心中有一丝雀跃也有一点点害怕,不由小心翼翼伸手捏住师父的一片衣角。
前面的人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孩老实地松开手,卑微地垂下头。怀里的那只狐狸用脑袋拱拱他的胸口。
不多时,再也看不见脚下的风景,取而代之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阳光给每一多云覆上一层美妙绝伦的颜色。变幻莫测的云彩透着隐隐的霞光,檀静岩痴痴地盯着眼前震撼人心的美景,像是要把这一刻刻在心里。
狐狸懒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耳朵,似乎对这样的景色早已见怪不怪。至于他师父,至今为止只回头看过他一眼,想必对这样的景色也是不屑一顾的。
檀静岩看饱了景色,眼前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片亭台楼阁,他一脸艳羡,乖乖不知道是哪个神仙洞府。
师父没有停顿,继续带着他高速穿梭,檀静岩透过薄薄的云雾遥望那些看不见的风景。远处碧绿葱翠似是一片碧绿的竹林,竹林深处露出一个深色的屋顶。看上去和刚才那些恢弘的建筑截然不同,倒像是乡间时常能见到的农舍。怀里的狐狸忽然不安地乱动起来,他险些保不住一个劲按着它的脑袋往怀里塞,不时抬头看向师父唯恐被他怪罪。
狐狸不乐意了,又拱又蹭极尽撒娇之能事。檀静岩对着它乌溜溜的眼睛心都快化了,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突然那么激动。狐狸趁他晃神,赶紧从怀里跳出,抱着主人小腿往上爬。
前方的男人终于不再前进,无奈地从小腿上拎起狐狸。狐狸吐着舌头讨好地用爪子拱拱。男人叹了口气,拿出一个小瓷瓶让它咬在嘴里,狐狸蹦了两下欢快地消失在云雾中。
檀静岩一头雾水,看狐狸那熟练的动作应该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再看男人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表情,突然好像有一点点羡慕刚才那个撒娇的小家伙起来。
狐狸回来得很快,不一会嘴里叼着个包裹一拱一拱拱到主人边上,蹦了两下如愿以偿被人抱在怀里。嘴里的包裹自然就甩给檀静岩了。他偷偷打开一点往里看,好像是一只油光闪亮的烤鸡。难怪师父那么无奈,原来闹了半天就是要吃点心。拿去换鸡的小瓷瓶看上去还比这只鸡贵重点,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