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性恋盲症——Beck
Beck  发于:2013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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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後就没什麽机会跟别人靠在一起睡觉,原来在寒冷的夜里分享体温是这麽舒服的事情。

半梦半醒间,方恒绿无意识地向後挪动身子,往陆时忍的怀里靠得更近了点。

这麽可爱的反应让陆时忍痛苦了好一阵子才有办法下定决心把手臂从方恒绿腰上移开。

******

接着几天都是湿冷的天气;下探十度的低温加上从早下到晚的绵绵雨势,路上行人顶着的每一朵伞花下面,无一不是围巾口罩厚外套之类的全副武装。

跟眼睛受伤无关,陆时忍本来就喜欢待在家里;方恒绿住进来照顾他,也乐得不必冒凄风苦雨出门上班。

除了偶尔到楼下便利商店和超市买东西,方恒绿几乎是廿四小时跟陆时忍黏在一起,白天当他的看护兼秘书,夜里就变成他的抱枕兼暖炉。

到了第三天,方恒绿就知道陆时忍晚上搂着他是在装睡。因为他发现陆时忍会在他睡着之後悄悄收手退开,整夜都不再碰他一根手指。

方恒绿不知道为什麽陆时忍要藉着踢棉被和装睡来拥抱自己,更不能理解为什麽他又要在自己睡着之後结束拥抱,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

察觉对方矛盾的行为,方恒绿又多观察了两晚,确认陆时忍真的是有意这麽做──装睡来抱他,但又只抱到他睡着。

今天晚上也是这样。方恒绿调整呼吸,假装自己已经入睡;见他似乎睡着了,搂着他装睡的陆时忍果然就偷偷开始动作。

先是收回双手,接着挪开身体;最後还不忘整理棉被,好填满从侧卧恢复成仰躺所造成的空隙。

「陆大哥。」

方恒绿轻轻这麽喊出声,陆时忍全身一跳,吓得魂飞天外。然後他感觉到怀里重新一暖。

方恒绿翻身靠近他胸前,在上侧的右手主动环过来,放在他腰上。

「那……那个……」现在装睡也来不及了,陆时忍百般尴尬,撑在棉被上的手一时不知是该悬着还是该放下。

「为什麽要放开?抱着没关系的。」

方恒绿拉着陆时忍无处可去的双手,把它们环到自己身上。在这麽做的同时,他又向前挤过去,往陆时忍怀里钻得更深了点。

「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陆时忍脸上发热,感觉到对方的嘴唇若有似无地在颈间挨蹭轻擦,欲望很快就被撩拨起来。

「我知道你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我才问为什麽。为什麽我一睡着,你就要松手?还有,为什麽你要装睡?」

方恒绿提问的语气间带着让人想摇他肩膀质问「你真的不知道吗」的天真,但陆时忍也知道这世上很难有谁能够在这种天真底下顺利撒谎。

他缓缓收紧手臂,老实答道:「装睡是因为我很想抱你可是又不好意思。」

「那为什麽又要放开手?」

「因为我不能趁你睡着时吃你豆腐。」

「醒着就可以?」

「醒着也不行,但你醒着的话,就可以及时阻止我……」

陆时忍愈说声音就愈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他从来没有忍得这麽辛苦过。

代理性恋盲症(廿七)

「醒着也不行,但你醒着的话,就可以及时阻止我……」

陆时忍愈说声音就愈哑,艰难地吞了口水。

他从来没有忍得这麽辛苦过。

「你又没做什麽必须被阻止的事。」方恒绿在他怀里细声说道。

陆时忍拚命深呼吸。「是还没……还没做。」

听他这麽说,方恒绿瞬间沉默下来;被窝中小小的空间里一时静到了极点。

陆时忍脸颊发烫,喉咙乾渴,觉得这种距离实在太过折磨,别说不断升高的体温会被发现,光是心跳声说不定早就露馅。

而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方恒绿移过身子凑近陆时忍耳边,用气音告诉他:「我现在醒着。」

陆时忍闻言一愣,心想我当然知道你醒着,然後在下一秒明白了方恒绿话里的意思。

我现在醒着,可以及时阻止你。所以想做什麽就做吧。想做但还没做的那些也都可以试试看。

那是允许,是诱惑,是邀请……不管那是什麽,都足以赶跑陆时忍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胸口热血上涌,手臂一撑就想压上去,却被对方按住肩膀推回原先的躺姿;正在怔愣间,他感觉到方恒绿跨坐到自己腰间,上半身也轻轻趴上自己胸前——那是他本来想做的动作。

「你不能低头,眼压会变高。」

方恒绿的语气还是一样带着他专有的那点天真,天真到就连说完话後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都像是无心碰到的。

可是陆时忍等这个吻等了很久。从方恒绿住进来第一天就等着了。

「欠了那麽多天,只还这样一点点?」

陆时忍一面抱怨一面伸手摸向方恒绿後颈,把他拉下来接吻。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对方的嘴唇。

方恒绿的嘴唇比想像中还要温暖还要柔软而且还要主动。

陆时忍舔着他上唇时,下唇也被他含住;而当陆时忍的舌头探入他口中时,他的舌尖亦毫不畏怯地迎上来与之纠缠。

捧着方恒绿的脸,摸到他同样高昂的体温和轻浅的呼吸,感觉到他跟自己一样积极地在变换角度加深这个吻,陆时忍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笑什麽?」方恒绿在他嘴角发问。

「你总是让我很意外。」

「不好吗?」

「很好。」

我很喜欢也很满意。陆时忍喃喃叹息。

真是的,真是的。拚命忍耐的话也许还能一直忍下去,但只要稍微松懈就兵败如山倒了。不管是嘴唇还是舌头还是脸颊还是手指都完全不想离开,真是的。

「嗯。」

「抱歉,我的手很冷吗?」

「不是,不是因为冷……唔嗯。」

陆时忍双手伸进方恒绿衣服里,沿着他身体侧边的线条缓慢而仔细地向上抚摸,量过他的腰、数过他的肋骨,制造出一片片鸡皮疙瘩,在平坦的胸口找到那两处特别柔软的肌肤。

方恒绿颤抖着攀在陆时忍身上,像是因为太过刺激,又像是在配合对方的抚摸,他身体微微向前弓了起来,脸埋进陆时忍脸侧的枕头里。

还没有被阻止。还不会被阻止。

陆时忍转头啃咬方恒绿的耳朵,手指在他胸前准确地揉搓按压,让那小小的乳尖在自己指间变得硬挺;再用拇指对它们交错着恶意的逗弄与温存的爱抚,直到对方发出连枕头都埋不住的呻吟声。

「陆大哥……陆大哥。」

「真好听,再多叫几声好不好?」

「不要……」

手指轻捏着方恒绿两边乳尖,感受着它们紧绷的形状;陆时忍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说道:「恒绿,我的嘴巴现在很羡慕我的手指……」

「不要。」

别扭的口气太过可爱,被拒绝的人一点都沮丧不起来。

陆时忍笑出了牙齿,把双手从方恒绿衣服底下抽出来,摸了摸他的头。「不要就不要,我没有想强迫你做什麽。」

「陆大哥。」方恒绿抬起脸,撒娇似地在陆时忍鼻子和脸颊上亲了好几下,然後用力抱紧他。「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很紧张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吗?明明脸上蒙着眼罩和纱布,陆时忍却在瞬间觉得眼前一花,下腹猛然一阵酸软,脑袋混混沌沌,兴奋得活像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相信我,我比你还紧张。」

「骗人的吧……」

也难怪方恒绿不相信,陆时忍在说「我比你还紧张」的同时,双手正摸着方恒绿的屁股,把他下半身往自己下半身压,让两人同样高昂的性器官隔着长裤紧贴在一起,紧到微微发痛。

方恒绿抽了口气,彷佛受不了这样的挑衅,坦率地动起了腰,磨蹭着两人相贴的那个地方。

他的动作很生涩,却因生涩而显得更加放荡;对陆时忍来说,此刻方恒绿发出的每一声轻哼每一阵呻吟,听入耳里都像春药一般。

「恒绿。」

陆时忍仰起下巴索吻,并在下一秒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近乎贪婪地吮吻着口舌所能嚐到的各种滋味,双手握在方恒绿髋骨两侧,控制着、引领着、教导着,让那生涩的动作迅速进步成最具效率的勾引和调情。

「陆大哥……嗯……啊,陆大哥……」

刚才被拒绝的甜蜜叫声一字字钻进陆时忍耳中,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张完全张开的网,用触觉和听觉极力捕捉所有来自方恒绿的消息;因为太过渴切,似乎连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汩汩流过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

陆时忍结束亲吻,把方恒绿拉下来,让他背对自己侧躺着,再从他身後环住他的腰——就像前些天藉着装睡拥抱他那样。

这个熟悉的姿势也让方恒绿露出微笑,但他随即发现身後这个人不再是前几天那个笨拙得不敢吃豆腐的陆时忍了。现在的陆时忍色迷心窍、欲令智昏,大胆到近乎无耻——陆时忍右手绕过方恒绿身下,再度揉上他乳尖;左手伸进方恒绿长裤里,钻过内裤裤头,直接握住他勃起的阴茎,用指尖搓弄着前端最敏感的地方。

方恒绿发出受惊吓般的小小尖叫声,却又无法後退;因为陆时忍正用自己的阴茎顶着他臀部,那即使隔着衣物也充满侵略性的热度和硬度让方恒绿脸上红似火烧,就这麽被夹得动弹不得。

他窘迫的反应则让陆时忍变得更加无耻。

「陆……陆大哥……」

「你很兴奋呢,乳头和下面都变得这麽硬。你看,已经弄湿我的手指了。」

「唔……」

「这样舒服吗?你比较喜欢我摸你哪里?」

「……」

「告诉我嘛,是上面还是下面?还是都喜欢?」

「都……都喜欢……」

代理性恋盲症(廿八)

「告诉我嘛,是上面还是下面?还是都喜欢?」

「都……都喜欢……」

陆时忍呻吟了一声,觉得自己脑里碰碰碰碰地放起了烟火。

方恒绿勃起的阴茎分量不小,硬挺的形状和光滑的肤触都让陆时忍爱不释手;他一边对它施加爱抚一边连连叹气,心想这麽漂亮的东西这麽迷人的反应,先前到底有什麽好犹豫。

即使是相同的器官,摸到实物的感觉果然还是无法模拟也无法想像,更别说像上次那样妄想用自己的来代替。

「陆大哥。」

这麽可爱的喊叫声也不是自己模仿得来的。

快感像鞭子一样击打着陆时忍的後脑,他从来没想过光是这样拥抱和抚摸一个人,就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刺激。

他在方恒绿颈上吮出好几个吻痕,毫无滞碍地沉溺在快感之中,愈来愈兴奋,愈来愈贪求,性欲像个无底的深渊,除非把对方拆吃入腹否则不能餍足。

陆时忍下半身紧紧贴着方恒绿臀部,开始觉得裤子很碍事,开始计划该如何顺利脱光彼此身上的衣服,好让自己进入对方的身体里。

「恒绿……」

手指向下探,连同阴囊一起捞进掌中爱抚;膝盖向前伸进对方腿间,引导他张开双腿,让自己能摸到更深更私密的部位。

对了,要拿保险套,对了,还要做好润滑……还没想好该怎麽进行这些前置作业,伸进对方腿间的脚忽然被夹住,双手手腕也被握住了。

「陆大哥……」方恒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喘息,但是非常坚定:「好了,可以了,到此为止。」

陆时忍完全无法相信自己耳中听到了什麽。

好了?可以了?右手指尖碰到的乳头还硬着呢,左手掌中的阴茎不但直挺挺地微微发抖还从前端沁出一点液体沾湿了他的手呢,怀里的身体又热又敏感整个软到像是没有骨头呢——可以了?到此为止?有没有搞错?

他呆若木鸡地任方恒绿把他的手从衣服和裤子里抽出来,过大的打击让他当机了十几秒才能发出声音。

「恒绿……你是在报复什麽吗?你对我有什麽不满?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喊停……」

「没有,我是担心你的眼睛。」方恒绿按着陆时忍双手。「你应该有一点头晕了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是在头晕没错,而且不止一点。但是陆时忍想要逃避这个事实,他嘴硬道:「你怎麽知道我头晕?」

「因为我晕了,你只是这样摸着我,我就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光脑袋里胀得很难过……要是你也这样的话就太糟糕了。如果害你的眼睛恶化,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方恒绿这番话让陆时忍连想耍赖都没办法。他无法昧着良心说「我不像你那麽兴奋所以我不会晕」,更无法忽视方恒绿对自己眼睛伤势的关心与重视。

但被这样对待还是太残忍了。他欲哭无泪地做出控诉:「那你为什麽要让我摸……为什麽要主动吻我,为什麽要发出那麽可爱的声音,为什麽要蹭我那里,为什麽要那麽配合,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陆时忍边说边像幼儿一样在床上扭动着四肢。

「陆大哥,对不起。」

陆时忍一怔,他只是想胡闹一下以宣泄欲壑被掘得很深却难以填平的悲愤,没想到方恒绿会向他道歉;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方恒绿以迟疑的口气接着说道:「我……我也一直在忍耐,所以才会吻你、抱你。你喜欢摸我,我很高兴……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想要拥抱和接吻而已,你的手伸进我衣服里时,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做到这地步。本来应该早点阻止你的,可是……可是太舒服了,我舍不得喊停,直到连我都开始觉得头晕才想起来不能这样。对不起,是我太贪心……」

听到这里,陆时忍的情绪瞬间由懊恼转为怜惜。方恒绿也在忍耐,也很压抑,也跟自己同样慌张,还多担负了不应属於他的罪恶感。

陆时忍伸手把方恒绿拉回自己怀里,一面笑着叹气一面轻揉他的头。

「好了好了,你别一直道歉,是我不好,是我忍不住,是我太色了……嗯?

你不要光是摇头,我看不见啊……有什麽话用讲的吧。恒绿?」

「对不起啦……我很抱歉。」

一被陆时忍抱住,方恒绿就又软了下来,他向陆时忍的怀里钻了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和动作都像刚才那样带着撒娇的味道,充满甜蜜而天真的诱惑。

陆时忍用四次深呼吸的时间勉强按下压倒对方的冲动,这次如果没忍住,搞不好眼珠真的会爆掉……性欲是一时的,视力是永远的,他决定展现成熟男性的风范。忍耐没什麽的,特别是性爱这种事,来日方长啊来日。

像这样抱着也很好。想想前几天只能装睡偷抱他,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多麽幸福,由奢入俭多困难,人人都该知足常乐。

「陆……陆大哥。」

陆时忍忙着自我催眠,方恒绿却忽然挣扎起来。

「怎麽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冷静……我……我想去一下厕所。」

方恒绿这句话和他一直没有降下来的体温差点又让陆时忍的理智崩溃。他仰天进行长长的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

「陆大哥?」

被困在陆时忍怀里的方恒绿不敢乱动,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我不会做到最後。」

「欸?」

「我会保持心情平静、姿势稳定,所以你不必担心,交给我。」

「陆陆陆陆大哥你等一下……不行!啊嗯……不行,不行啦……」

陆时忍翻过方恒绿身体,再度把双手伸进他的长裤底下,握住他仍然很有精神的性器官,蛮横却又温柔地为他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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