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穿越)上——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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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楼小拾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是一摆满杯具的茶几

人家穿越还都有个温衾暖帐躺躺,

他穿越后一睁眼,就看见一柄长剑横在了脖子上

更要命的是对方还自称是他的“夫君”

刺激太大,楼小拾干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大少奶奶”的头衔吧唧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霸着李家经济大权的叔叔一句走你~

楼小拾跟着“夫君”还有几个拖油瓶就被赶出了家门

李家大公子嚣张招摇,自负的不行又树敌良多

李家二公子自诩风流,左拥右抱流连于温柔乡

李家三公子脾气暴躁,整日舞刀弄枪花拳绣腿

李家四公子不学无术,摆弄古玩玉器游山玩水

跟在最后面的是一个才五岁大的小萝卜头

传说……他是他的“后爹”

楼小拾仰天长啸——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他也只能带着那几个二世祖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他们还有几块地

经商是没指望了……还是先种种地解决温饱吧!

且看楼小拾素手持家一步步带领家人迈向致富的康庄大道

非N/P,一对一,可能多CP,轻松路线

内容标签:种田文,穿越时空,乡村爱情,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小拾,李横┃配角:李乔,李程,李舟,李夏,李三,村民┃其它:种田,农家生活

01.好大的头!

上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天边的乌云便卷了过来,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被黑云拦住,只有几声闷响,倒是闪电总能劈开乌云,在头顶炸个闪亮,豆大的雨点砸在石油马路上啪啪啪的,不一会,边道崖下就汇成一条小溪,靡靡的雨幕半遮住前方的车水马龙,远远看去竟有一种烟雨蒙蒙。

楼小拾躲在公交站牌下忍不住抱怨,竟忘了这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鞋里都能养鱼了,也不知是从鞋底渗进去的水,还是顺着脚踝灌进去的雨,即使头顶有公交站的遮雨棚,他也还是被斜着扫进来的雨浇湿了大半,周围人挤人,都想往后边钻,更有个小姑娘拿他当挡雨石,正正地缩在他的后面。

吹了半个小时的凉风了,楼小拾仍没等到他要搭乘的那辆公交汽车,忍不住瞥了瞥旁边的男子,一身黑色西装与周围的市井气味格格不入,连手里的大伞都是黑色的,气场更是强大到没有人站在他身边,除了被挤到边上的楼小拾。

“不好意思……”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楼小拾的走神,他连忙侧过头,旁边黑衣男子将伞往他跟前伸了伸,楼小拾有些腼腆,不知怎么谢绝对方的好意,男子却接着开口:“能帮我举下伞吗?我系下鞋带!”

楼小拾脸上有一丝尴尬,不过雨天里谁也没看出来,讪讪地接过那支大伞,男子弯下腰,楼小拾帮他举在头顶。

轰隆隆——天边发出战鼓般的怒吼,一道闪电如劈开了天空,一瞬间仿如白昼,闪电如银蛇般直冲他劈来,楼小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浑身剧痛,如置身在火海,耳边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楼小拾一头栽进水洼,竟能看见水中颗粒般的杂质,人群爆发的惊呼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却听见黑伞落地时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如绽放的死亡花朵,打了几个圈的黑伞终于停了下来,他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眼就是被雨水冲刷得锃亮伞尖。

妈的,哪家造伞厂在伞上按个这么大的金属头啊……

……

“你找来的这个人靠不靠谱啊?我看他生的细皮嫩肉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别到时再扯出一堆关系背景,不好收场啊!”一身灰色锦衣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放心,绝对没问题!我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据说这厮脑子有问题,是被家人抛弃的……”对面的玄衣青年指了指头颅,接着说:“一个时辰前他醒来过一次,我看了,确实呆呆傻傻不甚清醒!”

“那就好,那就好!”山羊胡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哼,李横不是说宁愿娶个男人也不娶我妹妹吗?那好,我就送他个男人,上次折辱我谢家,这次我定让他加倍还来,成为全县城的笑柄!”

“甚好甚好!大哥处处比我强,当年李家家业传到他手上我也不应该有异议,但是看看他的几个儿子,一个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我儿李哲比那几个败家子好百倍,却分不到任何家产……哼,分不到我不会自己抢啊!”

李哲?玄衣男子内心冷笑一声,还不也是一个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但男子嘴上却恭维道:“李老爷说的对,那几个废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一声“李老爷”,让山羊胡子十分受用,这个称呼一直是李家当家的代名词:“气死当家这个罪名一压下来,那四个败家子被赶出家也没有人会有异议,毕竟在李府内,四个小子也树敌颇多,李三就是想帮他们也力挽狂澜了!”

“哈哈哈哈,这次还是多亏谢公子的妙计啊!”

“哪里哪里……”玄衣男子眼睛一眯,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心里想的却是“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

鼓乐齐鸣,鞭炮声声,一行喜队敲敲打打,一路从淑浦县北边走到了东边,煞是热闹喜庆。没有迎亲队伍,只有一顶软轿,后面到是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不能说不体面。

“李家大少爷这次是真的娶亲了!”女子轻轻叹息,虽然李家公子声名都不算太好,但高大英俊又是富商之子,还是赢的了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听说上次拒绝谢家小姐就是为了此人,李大公子倒也是个痴情的人!”另一个女子一脸憧憬,女人总是将事情往美好的方向想,无论事实究竟怎样,李家大公子排出困难终于娶到了心爱女子已成了全县的认定的事实。几真几假,连李府上的一些人都对此事深信不疑,只有当事的几个人才知道这只是一场名为“冲喜”的婚礼,毕竟李横才刚拒绝了谢薇,这个理由说出去也比较好听,不至于太得罪谢家。

喜宴上,一个个伸长脖子想看清李家大少的真命天女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毕竟能让李大少看上的定是不俗不凡。谣言已经从超凡脱俗的富家千金到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奇女子,甚至有人还说新嫁娘是皇室的公主。

嚯~是不是真的国色天香客人们不知道,但新嫁娘可真够壮的,一般女子站在昂藏七尺的李横旁边大都只到他手肘部位,可这被搀扶的新嫁娘,身高竟到了李横的下巴。肩也不窄,更有一双大脚露在了裙摆外面,鞋上绣了好大的一朵并蒂莲。

嗟~兴许人家就好这口呢!客人们交头接耳。

喜宴还没结束,李横李大少有着特殊爱好的传言就从李府传了出去。

李横穿着精致的大红喜服,头发整齐地束了起来,不开口说话,绝对的俊美潇洒,席上无数女儿碎了一颗心。

客人的笑声、道喜声、议论声嘈嘈杂杂,屋外的爆竹还在噼里啪啦鸣个不停,童子咏读着祝文,新娘新郎被牵到一起并排站好。李横不由得打量自己名义上的“娘子”,样貌看不见,喜帕遮着了,但遮不住对方的宽肩和粗腰,更别说那双大脚,连客人们看不清的露在袖子外面的手都是骨节分明,李横皱起了眉。

司仪喊了一声“礼拜”,客人们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一拜天地——”

李横面向堂外,新娘也被人搀扶着转了过去,两人齐齐下拜。

还是个病秧子?李横对自己娘子的嫌弃又添了一条。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转过身,高坐上的白发老人半闭着眼睛,要让人扶着才能坐正。

李横尽量压下眼中的不快,虽然他不信这些,但他是真的希望父亲的病情借着冲喜能有所好转,要不他也不会同意跟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成亲。

“夫妻对拜——”

李横对这繁文缛节甚是厌烦,冲着对穿着面凤冠霞帔的女子一拜,敷衍的很。

“礼毕~送入洞房——”司仪亢声地喊道,底下叫好声起哄声响了一片,鞭炮再次点燃,还有礼花冲向天际。

当新郎被人送回洞房的时候,李横已经摇摇摆摆睁不开眼了,一群狐朋狗友灌了他不少的酒。推门进屋,只见一团红已经倒在了床上,刚好他也懒得再做其他步骤了,扯开大红的喜服,粗鲁地将人往里推了推,李横也钻进了被窝。

02.大侠,蛋定

楼小拾浑身难受,似乎身上还残留着被雷劈过的痛楚,忽然楼小拾感觉左脸一辣,疼得他在梦中都皱起了眉头,只能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

头顶上方是一个散着长发的男子,长的倒是不错,只是瞪着眼睛,连里面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周身是一阵刺鼻的酒臭味,楼小拾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脖子上却碰到一片冰凉。

“大大大大侠,蛋定蛋定!咱有话好好说说说说,别动刀动枪,一看您那就是个好货色,是古董吧?别在磕了宝贝,收收收起来吧!”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横在楼小拾脖颈边。

“你怎么是男人,说!”上方的男子,声音有一丝暗哑。

“我我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啊!”对方听了楼小拾的话后,剑又往前送了几分,楼小拾僵着身子。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男人目露凶光。

“我叫楼小拾,什么谁派我……哦,你说通过什么渠道来的啊?我是从智联上找到了这条招聘信息的!”楼小拾心想,这是什么路子?

“智联是谁?”

楼小拾长大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楼小拾感觉一丝疼痛,剑刃已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浅印,好在长剑精致华美,还没开刃,剑柄上纹着复杂的图案,一看此剑就是装饰用的。

楼小拾怒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想将长剑拉远,身子也不停地挣动:“你又是谁,凭什么用剑对着我,我告你去信不信?”

“凭我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李横怒吼一声,俩人在床上就撕扯起来。李横还要下狠手,身下的人却突然不动了,表情先是像见到了怪物一般,然后环视屋子,仔细打量他,还伸出手掐了掐自己,松开手后脸蛋都红了,瞪着眼睛似乎受了重大打击,不等李横再说什么,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

李府下人匆匆将大红的帛绢换成了白色素缟,喜事转眼变成了丧事,每个人都是一脸愁云惨淡。出大事了,李家当家怕是要易主了。

“李家长子娶了个男人还气死了当家!”这件事在淑浦县传的沸沸扬扬,都快代替了人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嘿!听说了吗?李横那厮¥%¥%@#%*&……

结合之前的一些流言蜚语,李家大少爷李横有龙阳之好已成了事实,甚至之前跟他好过的女子都不愿意站出来替他辟谣,提起李横都一副闪闪躲躲的态度,更是坚定了人们对此事的认知。

你说你喜欢男人就喜欢吧,玩玩小倌养养娈童不就好了,做什么娶进家门败坏门风啊,李老爷子为此气得一命呜呼,真真没见过如此不孝的儿子,人们啐着唾沫,戳着李横脊梁背地骂。

“听说李横被赶出李家了!”茶楼里三教九流都有,一人提起李横,都纷纷投来了注意。

“赶的好!李二爷也够仁慈了,要是我,早就将那畜生打死了!”以前人们不敢议论李家的少爷,现在可不怕了,个个赞同地跟着起哄。

“李家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都被赶出来了!”

“早该赶出来了,一个个不学无术,就知道败家,要我说,就算没这事,李家若是传这四位公子任何一人手里,再大的家业也得败了!”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上次在怡花楼,李乔有多嚣张,他……”

早看不惯李家四位公子的人们继续不遗余力的八卦,连陈年烂谷子的事都扯了出来。

一处偏僻的小巷,楼小拾扶着墙晕晕乎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没弄清楚,只知道被人粗鲁地推了出来。旁边的四个男子目露凶光,刚刚他们已经咒骂凿墙了一遍,此时大概累了,呼哧呼哧喘着气,面色铁青。

“大哥!你被人陷害了!”李家二公子李乔一袭白衣,只是衣服凌乱,下摆还带着泥土,狭长的凤目瞪了起来。

“现在是二叔掌权,准是他想要夺咱李家家产!我去一拳打死他!”李家三公子李程一身黑色短打,最为高大的他拳头握得嘎嘎响。

“三哥,你冷静一点,无凭无证的,难道你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吗?”李家四公子李舟只有15岁,年龄最小的他在刚刚的推搡间被哥哥们护在了身后。

“可恶!”最为狼狈的李横攥紧拳头砸着墙壁,撕扯间,头发早就被抓散了,双目暴突,哪里还有面如冠玉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角落里还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穿着粗布衣裳,怯怯地缩在角落里,他不明白大人们为何这么生气,他不敢问,连出声都不敢,他怕换来一顿好打。

没注意到是谁问了一句“眼前该怎么办?”,四位公子纷纷说自己有至交好友,可以先找他们帮忙,于是四人就散开了,楼小拾冷笑一声也不点破。

李横回头看了一眼楼小拾,还有角落里的那个孩子,那孩子看见大人们都走了,跑了两步也想跟上,但哪里有大人的脚步快,转眼就见对方消失在巷口,急的他直掉眼泪。

“小不点!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楼小拾揉揉额头蹲下来,基本上他对孩子称得上喜欢。

小孩有点怕生,忍不住后退一步,小脸也低了下来:“我叫李夏,今年五岁了!”声细若蚊。

楼小拾上下打量这个五岁的孩子,身子小小的,脸蛋也黑黑的,不吵不闹,即使是哭也是不出声地大颗大颗掉金豆豆,一点没有五岁孩子该有的样子。李夏被打量得不知所错,紧张地拽了拽发白的衣角,眼泪也忘了流。

楼小拾眼睛一转,猜这孩子定是那四人其中一个的子嗣:“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李大公子……”

楼小拾嘴巴张成O型,李大公子,不就是李横,他名义上的“夫君”吗?楼小拾可还记得那天李横的穷凶极恶还有他说的话,合着他不止嫁了个男人,还成了一五岁孩子的后娘……好吧,其实是后爹!

“那你娘呢?”

“我没有娘!”李夏头压得更低了。

“怎么会没有娘?”楼小拾脱口反问。

“我也不知道,府里的其他人都说我没有娘……”

楼小拾眼里有一丝心疼,暗气李府的人竟什么都在孩子面前说,小孩子本应该不懂,但听多了,也懵懂知道了一些。看他的样子李横定是也不甚在乎他,按电视里的狗血定律,这孩子不是私生子就是小妾或者外面的风尘女子生的,怪不得一点“李家小少爷”的样子都没有,粗布衣裳洗得发白,眼里全是畏缩。

“乖~”楼小拾抚了抚李夏的头。

楼小拾还想再问点什么,四个男子已从不同方向回来了,相同的是都一脸阴霾,不用猜都能知道结果,酒肉朋友还说什么是至交好友,真真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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