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花浪蕊(穿越 N-P)上——越陌渡阡
越陌渡阡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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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似乎有交谈的欲望,金发男子很是高兴,能交谈就说明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是啊,海盗船——涅普顿号。我是船医,轩墨。”

展陌荻陷入了沉默,心头却在苦笑。似乎昨夜隐隐听到有人叫那个暴徒为“船长”,看来,自己不仅是落入坏人手中,还是其中最邪恶的那一种。就算他不清楚这个异世界中的海盗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不过,一定少不了烧杀抢掠、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对方又沉默了,轩墨只好自己找话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在给你处理伤口前,我已经给你擦洗过身子了,那里,”说到这里时他似乎噎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继续道,“那里也清理过了。”

展陌荻面上一黑,脸色极度难看,冷冷的重复道,“我要洗澡!”

轩墨暗骂自己的多嘴,本来对方都已经转移注意力了,干嘛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下真的麻烦了。对方那种坚决的语气,那里还容得自己再劝?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意孤行几乎被眼前的场景震慑的失去神智——他新得到的那个黑发奴隶正坐在窗前,静静的阅读手中的书卷。修长的双腿线条极其迷人,一只弯曲在胸前,而另一只则顺着窗台自然的垂放下来。比夜色还要黑的纯粹的发丝落下来,薄薄的发角贴在骨瓷般的脖颈上,他一定不知道自己低头的动作让白皙的脖子露出这么长一截来,衬着色泽对比强烈的发丝显得既光洁,又,诱人。

意孤行发誓,一定要让他蓄长头发,这么美的颜色,只维持着短发的样子也太可惜了。当然,他不认为眼前之人会乖乖听从自己的命令。从那晚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即使这种高傲只能在精神中维持。

现实中,他是他的奴隶。

“真悠闲啊!”意孤行开口,语带讽刺。

被这个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聚精会神的状态,展陌荻慌忙之中抬头,差点拿不住手中的书卷。然而他还是努力攥住了,用力过大以至于指节泛白,同时书卷的页面也起了褶皱。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再露出更多的丑态。

意孤行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拒绝意思,自顾自的迈步向他接近。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他的房间,为了让这个奴隶好好休息,他已经整整三天睡客舱了。

拿过他手中的书卷,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知道他正在阅读的内容。即使这个房间的书自己都已经全部看过,但觉得和他同时阅读一样的书卷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还真是荒谬的念头啊!仿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意孤行陷入一阵烦躁。将书卷掷到地上,一把捏住了黑发男人的下巴,“你有空在这里看无聊的书,却拒绝和我一起吃午饭?”想起先前仆人来向自己报告他不会来与自己共进午餐的场景,意孤行还是一阵怒火中烧。

展陌荻一言不发。奈何下巴被对方死死的捏住,他只好选择闭上眼睛。

被这种态度所激怒,意孤行就要发作。展陌荻只感觉那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俯来,耳畔甚至有对方发丝带来的触感——那是他看了整整一夜的艳红色长发。但是,那种看似艳丽和张扬的颜色给他的感觉只有窒息。

第四章:激怒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总算是暂时打断了意孤行想要做的事情。

“进来!”扬声一唤。

两个身着灰蓝长裙的侍女低眉顺目的走了进来,似乎是不敢多看室内的情景一眼。两个人各自端着漆木托盘,上面分别放了各种食物。

那个看起来年长点的侍女轻声开口,“大人、公子,奴婢们送午饭过来了。”

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意孤行一言不发。

侍女们想来是伺候惯他了,伶俐的放下东西后,轻轻向两人的方向一施礼就退了出去,重新关好房门。

意孤行先自己在桌畔坐下。强自压抑了怒气——算了,他一定还没有吃饭,自己也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过来!”

展陌荻不动。尽管他看出桌上的饭食是两人份的,这么多的东西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吃得完。那么就是说,他也没有吃饭?

“过来吃饭!”意孤行耐着性子又叫了一遍。

依然没有动,反而在本能的驱使下,展陌荻还退了一步。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也看不见对方动作,他就被一股大力扯向了他的方向。如果自己老实坐下的话,至少还可以选择一旁的椅子,但是现在他落座的地方却成了他的大腿。

觉得自己的姿势就像是被情人抱在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亲昵。展陌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窘迫,反而冷声讥讽道,“用术法对付一个并不会的人,就这么有趣吗?”言下之意,他只是用了他不会的能力,所以才能逼他就范。

“术法?”意孤行俊逸斜扬的眉毛轻轻一剔,好心又有些邪恶的在对方耳畔提醒道,“那一晚,我可没有使用丁点术法,全是靠自己的力量。”

本来在开口的时候已经后悔的展陌荻,因为这一句调侃更是被堵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难道一见的表现让意孤行觉得有趣,之前的怒气也在无形中消弭。亲自乘了碗热汤递给他,“这是海鱼炖的汤,轩墨说了,这些对你身体的伤有好处。”

身体的伤?展陌荻脸上一黑,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难道那些伤不是他造成的吗?他死也不会接这碗汤。在他看来,凡事这个人递过来的东西,都与毒药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事实上,展陌荻是一点不愿持续这种坚持的,他不断持续着从他的腿上逃开,可惜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而意孤行,一手牢牢抱着他的腰肢,而另一手却端着一碗鱼汤,那姿势真是不得不说有点可笑。

终于,意孤行忍无可忍,将碗端到嘴边自己含下了一大口,然后就朝着他的嘴唇俯了过去——

温热的汤汁就这样直接被喂了过来,展陌荻猝不及防,被狠狠的呛了一下。一把推开罪魁祸首,他还止不住咳嗽。“咳咳……咳……咳……”用手背狠狠擦掉嘴角残留的液体,“够了,我自己来!”

“晚了。”意孤行轻轻一笑,他色泽美丽的红色眼睛里充满了玩味。“既然你这样千方百计的送上门来,我不好好享受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你?”

什么?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故意在引起他的注意?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就算展陌荻打定主意不再和他说话,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唔——”

下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意孤行的嘴唇重新堵了上来。说不清是在喂汤,还是接吻的动作使他只剩下窒息的感觉。是的,他一定会窒息而亡的。

“啪!”一个耳光声在寂静的屋子内炸响。

意孤行的嘴唇离开了他的。

展陌荻极度贪婪的呼吸着宝贵的氧气,终于喘过气的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个人,怎么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他惊恐的发现他的眸色正在逐渐变暗,一股难以形容的肃杀之气溢了出来。

就算是被买来的第一个晚上,他也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见过这般的眼神。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展陌荻还是知道——自己害怕了。天啊!不要告诉他这个男人没有挨过打!否则要不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的确,意孤行不是没有挨过打,作为海盗的他在刀口舔血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他从来没有被人扇过耳光,而且,还是一个奴隶!

“道歉!”意孤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正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暴虐情绪,轩墨说过,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承受暴力。所以,意孤行破天荒的给了忤逆自己的人一个可以改过的机会。

展陌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也确实的知道自己这回做错了,但是在对方提出“道歉”的要求时,他依然还是倔强的偏开脸去。在他看来,如果要自己为了这一耳光的事情道歉,在之前先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这个曾经施暴一整晚的混蛋。

在展陌荻还在兀自考虑公平问题的时候,他突然被当成物品般被抛了出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后被就是一阵剧痛。是和方才落座时一样,来自意孤行的术法,他被狠狠的摔,不,是砸到了床上。

一瞬间,曾经的恐怖记忆一下子全部涌进了心里,顾不上后背的痛楚,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不过,他立刻悲哀的发现自己丝毫都动不了,他像一枚大型的标本一样被钉到了宽大的床面上。而禁锢他四肢的不再是看不见的虚幻力量,他甚至能看到锁住自己的能量环,状如闪电,显出和它主人一眼深红的色彩。

就算他对这个世界的术法还是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但他也能猜出,要将力量变得像现在一样可视,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同时,这样的变化也充分也显出了对方的震怒。

意孤行并没有马上朝床边走过去,只是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直接射了过来。

那一刹那,展陌荻几乎肯定自己会被杀死。

意孤行勾了勾嘴角,说是在笑,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我不杀你,比起死亡,你有更怕的东西。”

这句充满暗示与威胁的话让展陌荻视线都不敢离开他,这个男人想做什么?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影了。紧接着,就算是身边的床铺重重一凹。

“你说,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或许别人会觉得这张脸俊美到可以魅惑一切,但是展陌荻只想尽可能的偏开脸不与他对视。

“不说话?没关系。”意孤行的手指轻轻点上了他的嘴唇。在第一晚他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新奴隶有一双柔软而形状优美的水色唇瓣。

那是一种情人般的触碰,展陌荻却只剩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人,明明已经气愤到恨不得把自己当场碎尸万段,却还能这样压抑,只能说明他在考虑着更恐怖的事情。

“作为奴隶而言,你是不是会开口对我说话并不重要,我也完全不在乎。你的用途在其他地方。比如说,这样——”意孤行大手一挥,展陌荻身上的衣服立刻化成了腾飞而起的白色蝴蝶群。

那种赤裸的、耻辱的样子让展陌荻直觉就想躲开,即使身上被加了禁锢,但他还是凭着毅力一点一点的挪开身子。

意孤行冷眼看着他的行动,在他的眼里他的挣扎只是一个笑话。大概一分钟之后,他似乎就腻了这种玩耍,直接将自己的身躯覆上他的,粗暴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没有任何前兆和说明,直接挺身进入。

“啊——”展陌荻不受自己控制的发出了惨叫。然而接下来,持续的,割裂般的痛苦,他却不愿意再出声,溢出唇瓣的只有越渐破碎的呼吸声。

第五章:名字

“你是不知节制的猴子吗?”半夜,已经睡得香甜的轩墨被硬生生的从床上挖起来。在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拽到了这个房间,中途行走的过程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但是,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的睡意立马消逝的干干净净。

甚至比上一次看来更加糟糕,室内狼籍的样子就像是强盗过境。一条蜷缩在床上的人影已经人事不省。

轩墨也不管是不是已经取得了房间主人的许可,冲过去直接揭开了盖在男子身上的薄被。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意孤行的脸色一暗,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只有不断说服自己——那是医生。他是在检查。

“不是告诉过你,最近都不能碰他的吗?”轩墨蹙起了好看的、淡淡的眉毛。很糟糕,真的很糟糕。本来伤口就没有完全愈合,这一次更是破裂的厉害。还有他身上的其他伤口,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之前的怒火似乎已近消退干净,可是以意孤行的性格也着实不想这么简单就承认错误。冷冷的道了一句,“他不尊重我。”

“不尊重?”轩墨冷笑着反问,“我也不尊重你啊!刚才还叫你做猴子,怎么着,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给强了?”

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刺过来,一点也没有顾忌他船长的身份。意孤行艰难的偏过头去,“你,不一样。”

“不一样?我可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同样是男人,你可以强迫他就可以强迫我!”轩墨已经快要气疯,自己精心呵护的病人,眼看情况正在逐渐好转,这个人倒好,用了半天时间就将他的努力全部毁掉。心情糟糕到极点的轩墨已经口不择言,“放心吧,我也一样打不过你。”言外之意,意孤行对展陌荻所做的种种都是倚仗暴力。越说越气的轩墨还想再说些什么——

“够了!”意孤行一声断喝,“轩墨,你不一样,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他,只是一个奴隶。”

“奴隶?”轩墨果然闭口,偏开脸去不再看他,默默的替展陌荻疗伤。期间,需要什么东西,诸如清水、药物、绷带之类,他都懒得向意孤行开口,只是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擦过他肩膀走出房间,去其他地方取来。

而比他的脸色阴沉程度更重的是意孤行的,看着轩墨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上下其手,赤红的眼睛逐渐搅起一层黑雾。终于,他忍无可忍。偌大的房间他只用了两步就跨到床边,“接下来你负责指挥,实际操作我自己来。”

轩墨也不多说,直接换手。只是几次看到对方那种笨拙的包扎方式后,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忍不住想要帮把手。可是一再被拒绝,直到慢慢的,看到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他也就终于选择袖手旁观。

漫长的治疗终于接近尾声,轩墨指指一旁煨着的药盅,叮嘱道,“他的伤口有发炎的迹象,为了避免高烧,这服药一定要让他吃下。一醒来就吃。”

意孤行点头表示知道。

轩墨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会被当成电灯泡。什么也不多说,自行就往外走,掩上房门的一霎,禁不住哼了一声。“对于一个奴隶,你还真是上心啊。”

“什么?”意孤行没有听清。不过轩墨也懒得重复,甩上门扬长而去。

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冷静……但是对方的样子还是让意孤行将拳头一遍遍握紧。

从他醒来算起,不要说开口了,就是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本来,认为他天性寡言,不开口他也就忍了,但他现在这种态度算什么?把自己看做垃圾还是害虫?难道,连续照顾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自己就是活该自找吗?

想起轩墨的告诫——这次疗伤是最后一回,如果再把他弄伤,就自己想办法吧,反正没有伤药了。

轩墨作为鼎鼎大名的涅普顿号的船医,没有伤药是不可能的,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见死不救。但是意孤行知道,自己的确应该克制了。这个倔强的黑发男子只是一个连术法都不会的普通人。

想起上一回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孤行就是一阵无语。自己当时的本意只是想问问他——船准备出航了,有没有需要的东西,可以让人去预备。然而,本来善意的询问怎么会变成新一轮的暴力,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什么时候,自制力变得如此之差了?

意孤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当然展陌荻也不会主动说话。他只是倚坐在床头,无意识的看着自己叠放在膝头的双手。手腕上的绷带是刚刚换过的,换药时他看到了还没有消退的淤血和破皮的绑痕。居然将他绑起来,这个红发的暴君,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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