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尿尿。”
孙轶笑了笑,手探进韩放的内裤,揉按着尾椎的右下方,那是韩放最敏感的地方“恩啊……”充满情欲的鼻音再次直入邸维宪的耳朵
“尿尿?小崽子,半小时内到家。”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把韩放的神智唤了回来。脸色有些惨白的看着孙轶,猜不透孙轶为什么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孙轶笑笑,伸手摸了摸韩放的下身“很显然,作为你对我说谎的惩罚。”
韩放听后,才想起自己在漫展胡诌的一句有门禁。没想到这么快就惹祸上身。自己理屈只能狠狠的瞪了孙轶,就跑出去了。
孙轶看着韩放气急败坏的背影,开心的很。韩放刚到吧台的时候一直在包厢的他上就看到了,看着韩放喝酒拒人,小身板说不出的诱人。看着他往那个方向走,就知道“有利可图”。尾随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场情迷。邸维宪打来电话的时候,忽然想到韩放骗了自己,对于一场匆忙的纾解,看着韩放表演变脸更加有吸引力,就接通了电话。韩放的反应果然不令他失望。孙轶笑了笑,掏出了电话“宝贝儿,到洗手间来,我们玩儿个游戏。”
陆季只觉得一阵风把自己卷到了出租车上,耳旁是喘气的声音,侧头看韩放大幅度起伏的身板“兔崽子,你尿个尿都能惹上事,我以后要是再让你来,我就把我儿子给你。哥刚和别人勾搭上,就TM被你拽走了,你不是专门来坏我桃花运的吧,趁明天你和我去庙里,求……”
“邸维宪发现我和别人做了。”
陆季那满嘴的话被这一句话堵住了,眼睛睁大“啥?”韩放喘着气看着陆季。“我擦,我TM就说了吧,你只要进了那地,就TM得卖骚。”越说越气,抬手扇了一下韩放的脑袋“你TM是不是还嗑药了?”
看着韩放低眉顺眼的那小媳妇样,就知道自己猜的全中。陆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东西每次求自己去Trespassing,自己都心软的陪他来,偏偏每次都会惹点什么事出来。陆季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以往被老板发现,减两个假期做做苦力,就那么过去。惹到客人也自有老板在背后撑腰。可是这次是在韩放被包的过程中,那人偏偏还是邸维宪,哪是谁能轻易惹得起的?
陆季看着韩放扭着衣服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东西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有老板要训话时才会紧张的揪衣服。“咳,兔崽子,今天和我回家吧,我现在给老板打个电话。”打算着也许明天邸维宪的气消一点就不会怎么为难韩放,就算气不消也还有老板,多少能有点作用吧。
陆季的话韩放只听到了两三分,自己在寻思着该怎么解决。和邸维宪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未必能看透邸维宪,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能琢磨透的。邸维宪这人虽然平时常欺负他,但都是逗自己玩,从没真正伤害过自己。即使自己无视他的电话,他也是很随性的叫自己坐直,吃光所有的东西,也是没有任何伤害的惩罚。这样自我说服一番,就不再如刚刚那般慌张。
“季季,邸维宪让我半小时回他那儿,我还不了家了。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教教我,犯了错误该怎么办?”
邸维宪本是应酬完盘算着给韩放打个电话。要是他还在外面就接他一起回家。谁知这电话打的如此凑巧,偏偏抓到韩放在吃野食儿。听到韩放的呻吟声时,邸维宪觉得脑子空了一下浑身无力,伪装强硬的留了句话,就靠在车座上,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感觉自己回到了最初一般。失去了恋人,孑然一身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把车停在停车场时,收到了韩放的短信“邸先生,检讨书在书桌上。”于是到家直接进到了书房。
韩放的字很漂亮,有与他本人很不合的细腻之感。满篇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邸维宪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小学生都会写的检讨书,原因保证之类的,这小崽子居然都不会。这满篇的我错了,不像是认错,倒像是理直气壮但是不得不委曲求全。邸维宪从抽屉里取了把30cm的塑料尺,扫视了下四周,该在哪儿惩罚这崽子呢。邸维宪坐在沙发上“韩放,你过来。”韩放一直在扒门缝,看到邸维宪坐在沙发上,心就一抽搐。一听他叫自己大名更是手脚冰凉。韩放觉得脚凉的发麻,走路都走不稳。他想起上次忘掉邸维宪的电话时受到的折磨,这次指不定会怎么样。可是既然都回来了,就顺其自然吧。咽了咽口水,站在沙发旁,也不敢看邸维宪,两眼看着脚尖。
邸维宪晃了晃那个所谓的检讨书,“这是什么?”
“检讨书。季季说这样做能让你消气。”
邸维宪看着韩放一直扭着裤子的手指“你做错了什么?”
韩放皱了皱眉觉得现在自己很像犯错误的小学生在面对家长的责问,手指继续无意识的扭着裤子。
邸维宪等得有些不耐烦“抬头看着我,你做错了什么?”
韩放抬起头,却不与邸维宪对视,直直的看着他的鼻子。
“说话!”
接二连三的逼问仿佛在韩放心里点燃了火苗一样,越来越大。“我觉得我没错。”
邸维宪看着韩放因呼吸而浮动的身体“既然没错,那你写什么检讨书。”
话既然说出去了,韩放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的腿不那么软“为了让你不折腾我。电话是我的,接不接是我的权利,凭什么没接你的电话或者中途有事就要小心翼翼的看你的脸色?还有,我TM本来就是卖的,让别人操和你有什么关系。”
底气不足的一番话,连韩放自己都觉得理屈,说完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却发现邸维宪依然很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说完了?”邸维宪把腿放下,正了正身子。
韩放呆愣的点点头。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韩放的胆子刚才都喊出去了,再看看邸维宪一副淡定的样子,更不敢造次了。
“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韩放觉得自己脑袋和身体处于两个不同温度。脸热的发烫,指尖却凉的连自己也不想触碰。只感觉邸维宪的声音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并不十分真切的进入自己的脑袋,产生了回音。
邸维宪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吓到了也不再废话,一手扒下了韩放的睡裤还有小内,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啪”的一声震碎了韩放的震惊,臀部火辣的疼痛感让韩放觉得既羞又怒“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去吧。”双腿又蹬有踹想要从邸维宪的身上起来,因为上身被按着除了裤子被蹬下去几分全无其他作用。邸维宪听到韩放口无择言,原本强制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窜了起来,巴掌一下下的招呼到屁股上全然不管韩放疼的直吸气和蹬腿。
“我第一天晚上是怎么和你说的?”韩放觉得屁股刺痛感越发强烈,就像一根根针插进去一样。这份痛完全来自于邸维宪,越发的不想理他,咬着下唇就是不肯说。邸维宪绷了绷嘴角,抬起胳膊开始扇韩放的右半边屁股,速度越来越快,红印更胜。韩放忍不住,却不想求饶,把手探在身下,用力的掐着邸维宪的大腿,你让我我痛我也让你也痛。邸维宪没说话,更加发狠的扇韩放的屁股。不是从正上方,而是从侧下方,痛感完全不痛。
“恩……”听到韩放有松懈的迹象,邸维宪加快了速度,一下下分外响亮“邸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求……我错了。”连孩子气的求饶都出现了,可是邸维宪把韩放的腰压得死死的,韩放完全动不了,邸维宪也不听韩放求饶,发狠的扇着那块嫩肉。直到邸维宪听到了哭腔,才停手“我第一天晚上是怎么和你说的?恩?”同样的问题,声音依旧清亮高挑却不复往日的温暖。
“不准我偷吃。”
“该打么?”韩放把脑袋埋在沙发里闷闷的发出恩的声音。
“说话。”胳膊抬起,又是狠狠的一下。
“该打。”声音里充满了水汽,韩放抽抽鼻子以防鼻涕流出来。
“这是第一。第二,爆脏字。把你嘴巴洗干净了,再让我发现,就让你喝一瓶子醋,消消毒。”说完就噼噼啪啪的开始打韩放左半边的屁股,丝毫不给韩放喘气的机会。屁股稍稍下降的温度又再次升高。接连不断的巴掌打的韩放眼角湿润,忍不住了满口含着不敢了不敢了,上身向上扬,挣扎着试图减轻些疼痛感。
邸维宪把一直放在身旁的尺子撇到地上,见到韩放闻声偏头“再乱动,就用尺子。”吓得韩放把头埋在沙发里,连蹬腿也不敢了,两只脚不停的轮流的蹭着小腿。嘴里也发出恩恩忍痛的细碎呻吟声。邸维宪看到韩放这个样子施虐欲更胜,巴掌下的更狠,啪啪声不绝于耳。
邸维宪觉得自己手麻痹刺痛,看了看红肿还有不少皮下出血痕的屁股,闭了闭眼睛。
韩放之前一直咬着下唇,这会儿松口,只觉得口水都溢了出来。屁股上好像长了个心脏,蹦蹦蹦有节奏的跳动着,每动一下就能感觉的胀痛。
还没等缓过气,就感觉邸维宪的手又碰到了自己的腰,怕一说话邸维宪再下重手,只瑟缩了一下。邸维宪看在眼里,心里涨痛的厉害,扶着韩放的腰,把他从自己腿上拽起来,就进书房去了。
韩放听到书房的关门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提上裤子,就一瘸一拐的进了卧室。把放在衣橱里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把凡是能看见的自己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塞到行李箱里。
大幅度的动作弄得屁股更痛,韩放咬咬牙。擦,小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哪儿是没有特殊癖好啊,这是憋不住了爆发了。自己平时脸都不洗也得把屁股保养的好好的,他邸维宪算哪根葱?敢这么欺负小爷的屁股。MD,小爷TM不干了。稀罕小爷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赚这份钱了。再待下去,说不定还有什么等着自己呢,说不好以后连屁股都卖不了了。
越想越气,满肚子的委屈只想着当初听了陆季的话就好,又一念想到把陆季找来合伙把邸维宪打一顿。衣服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拿吃的。因为是膨化食品,装了几袋行李箱就拉不上了。气的韩放把吃的都撇了出来,擦,这东西也跟小爷犯冲,小爷还不要了呢,留给那个s,当做纪念品吧。等气呼呼的把行李箱拉上了,韩放才想起来,自己那一大堆宝贝漫画本子还在书房呢,有些可是定制的,再也买不到了。看着书房韩放呸了一口,换起了衣服。
邸维宪进了书房就把文件拿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去看。却发现那些字好像都是浮在半空中的,印不进脑子半分。手还有麻痹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手腕酸痛。不禁苦笑,自己都这么大了,和那小崽子置什么气,不是早说说好慢慢来教他的么。耳边传来的是衣柜的开合声,拉链的开合声,东西的碰撞声。越听心越寒,觉得这满室的灯光说不出的冷清,生生打了个寒颤。正看着文件发呆,突然感觉到门开了,僵着身子听着对方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速度够快,间或听到吸气声,接着就是书被移动的声音,关门声,然后一室寂静。邸维宪抬头看了看书架,果然霸道的占据了书架一个多月的漫画都消失了。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那份文件,脚却隐隐发抖。终于在听到咔哒一声后,整个人软了下来,文件的边缘已被指头捏出了褶皱。
韩放拖着箱子,气冲冲的往前走。原想这个姿势很帅,拎着行李独自走在的街上,说不出的气质。可惜屁股不配合,走两步韩放就停一停,吸两口凉气。外面的空气很清新,韩放忍不住多吸两口试图引到屁股上去,降降温。
韩放很喜欢这个时间。小的时候就发现,下了晚自习却只想在街上闲逛。那种宽宽的街道因为夜深除了两侧路灯再无其他。即使满脸失意也再无人会发现自己的软弱。那种感觉很像在水下,幽闭带给自己的平静,静谧带给自己的愉悦。
一切又将归于正轨了。见人三分笑,时刻准备好套套和KY,辗转于各个场所,一边讨人欢笑,一边被人鄙夷的骂卖屁股的。再也不能过吃与睡交替的米虫生活,再也不会吃到那么美味的菜和甜点,再也……再也不得接触温暖半分。说来讽刺,当初知道被邸维宪包了时绝望之至,只不过才一个多月竟舍不得了,真TM贱。韩放用力的将指甲压向掌心,并不齐整的指甲,把掌心印出一个个月牙形的印子,甚至有的破了皮,杀得掌心生疼。邸维宪曾经抓着自己的手,一边一脸嫌弃的说自己连指甲都不会剪,一边给自己的指甲剪出漂亮的弧形。如今指甲长长,指尖却不可能再拥有那份温暖的触感。韩放猛然惊醒,用虎牙狠狠咬着口腔内壁直至感受到刺痛与血腥味,贱人,本就不是你的,怎么那么贪心望想是自己的,不准想,不准想!回去得问问什么药膏能让屁股上的痕迹尽快消失,好能早些接活儿。突然之间想到,自己闹过肚子后,邸维宪把药箱的位置告诉了自己还耐心的告诉自己每一种药都是用来治什么病的。说到治闹肚子的药时,邸维宪指出了两种药分别是素片和胶囊。自己当初被喂的就是胶囊。知道自己怕苦洗甜,所以才给自己吃了胶囊。铁锈味已经侵占了所有味蕾,破了的皮早已变硬,可是自己还是止不住想到邸维宪做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没心没肺,一点点被邸维宪软化了。
韩放停了下来,看着周围的景象。A市如此浮华繁荣,处处洋溢着诱惑,自己喜欢放纵自我。即使享乐,可是午夜梦回觉得心都是凉的。而真正带给自己温暖,除了繁言哥和季季,只有邸维宪而已。而且是作为雇主,而非兄弟家人。自我厌恶的皱皱眉叹了口气,转了个方向。
邸维宪趴伏在桌上,一句句的回想着刚刚看过的文件,生硬机械的一遍遍回想着,即使这样却仍然感觉不明白每句话的意思。
“邸……邸先生。”邸维宪浑身一震颇为狼狈的抬头,看到韩放拿着马克杯站在门边,两腿牢牢的并在一起,小脑袋直直的挺着。过了段时间,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一步步的接近着自己,走路的姿势颇为僵硬,明显在试图伪装什么。邸维宪就这样一直看着韩放走近,书房明明不大,却感觉韩放走了好久。
“邸……那个……邸先生,我给你冲的高乐高。”说着还把马克杯向前送了送,可可的馥郁香气跳跃到了邸维宪的鼻尖。邸维宪接过杯子无意识的摩挲着杯身,炙热的温度透过陶瓷感触着邸维宪的手指,热气扑面而来。
韩放很喜欢喝高乐高,有的时候也会用手指蘸蘸粉末干吃。冲服时,也不喜欢牛奶而是婴儿奶粉加热水。自有一番味道。韩放每次冲完高乐高的粉末与奶粉末都会撒一些在桌面,邸维宪每次都会监督他擦干净,扬言如果擦不干净就舔干净,所以现在的韩放已经不会把粉末弄出来,连带着,吃过的东西也会乖乖的收拾好。
一直不说话的邸维宪让韩放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杯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看这么久。小爷都委曲求全到被你打了一顿还亲自给你冲热饮了,你TMD也不会吱一声,这算不算变相罚站?胡思乱想间,全然不知邸维宪已经把马克杯放在桌上了。
“啊……”被邸维宪一把拽到了身旁脱了裤子,惹得韩放一声惊呼。手忙脚乱的完全不知道应该遮住小弟弟还是屁股“邸……邸先生,今天不打了行么,明天吧,明天吧。”边说边想把裤子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