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10点58
10点58  发于:2013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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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勺子,张牙舞爪的就过去抢食“还我,还我。把蛋糕还给我。”邸维宪身子一侧,两手抓着两个挥舞的小钳子,韩放怎样也挣脱不了,急的他用牙去咬邸维宪的手,邸维宪手上一疼,连忙把手抽出来,用力扇了下韩放的屁股,力气之大让韩放的眼睛蒙上层水雾。

韩放眨眨眼睛,睫毛沾上了水雾,邸维宪看着那儿可怜样,心里暗爽。“小螃蟹,亲一下。”韩放明白了眼前这货和陆季不是同一级的战斗力,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乖乖的弓着身子,一下下啄着邸维宪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蛋糕的味道,惹得韩放心痒就用舌头舔着唇角以达到“望梅止渴”的作用。

弓着身子实在不舒服,韩放有些站不住,边讨好的舔着邸维宪的唇边呢喃着“抱抱。”邸维宪还不打算放过韩放“要抱抱?”韩放嘴上没闲着,恩恩的鼻音表示确定。软糯的鼻音像小动物一样。

“那还咬不咬我了?”

韩放腰酸痛的难受性子急的连忙说“不咬了,不咬了。”

“把爪子伸过来,让我咬两下。”韩放把手指放在邸维宪的嘴边,瑟瑟的害怕,宝贝儿手指,不是我不要你,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邸维宪抓住了那只伸到自己嘴边的小钳子,用牙齿轻轻咬了下,然后一把把韩放拽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依然拽着那只小钳子,凑到嘴边细细的吻着,连指缝也不放过。韩放觉得蛋糕可能吃不到了,估计要为美食献身了,正这么想着邸维宪的电话响了。邸维宪两手架着韩放的腋下把举他起来再放到椅子上,就去接电话了。韩放两眼放光的看着蛋糕,刚才小爷真是英明啊,那货这么轻松的就把自己举起来了跟举重冠军似的,和他力敌非死不可。

邸维宪接过电话嘱咐他晚上不回来了自己吃饭就出去了,韩放用勺子刮完了最后一点蛋糕残渣,就抱着本子打游戏,8点多的时候完成了隐藏任务让韩放身心愉悦,就抱了堆吃的作为奖赏开始看美剧。

坐在一堆食品空袋中的韩放觉得脑子有点胀痛,估计是对着电脑时间太长了,站起身打算抻抻腰溜达溜达,就有种想吐的感觉。跑到卫生间扒了半天的马桶,吐出来的都是口水还把舌头抻了。韩放拖着酸软的双腿蜷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自己最近各种受伤。感觉自己是吃东西吃杂了,可是不知道邸维宪家的药箱在哪,都10点多了这个时间也不能打给陆季。韩放开始自我催眠,睡吧,睡了就不难受了。

一阵阵呕吐感把韩放从睡梦中拉了出来,看了表才知道睡了还不到半小时。有点忍不住又跑去卫生间,这次还真是没白跑,看着一堆呕吐物,韩放直觉自己脏,自我厌恶达到了极点。小腿因为蹲着再次麻了,起初是刺痛再到后来的全无知觉。马上就要支持不住时,有人从后面把住了他。

“怎么了?”邸维宪一手捞着韩放的腰,一手递了一杯水到他的嘴边“簌簌口。”韩放被喂了半杯水吐了出去,感觉口腔内部清新了不少。

“不知道,就是想吐。”邸维宪想起进门时看到的那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的蛋糕,还有沙发上一堆空袋子,就知道是这小崽子贪吃惹的祸。

“还能吐出来么?”手臂里的小东西摇了摇头。邸维宪把杯子放下,把他捞起来抱回了卧室。找药出来时发现有冲剂还有胶囊,邸维宪想了想拿了胶囊。邸维宪用温水喂完韩放药后,给他怀里塞了一个小抱枕“乖乖躺着,有事叫我。”

说完,就去收拾被小崽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沙发和卫生间,邸维宪头大的收拾着空袋子还有掉落在沙发和地上的食物碎渣,暗暗下决心以后去超市就让那小崽子带20块钱,看他还能买出来花儿不成。卫生间更是充斥着刺鼻的味道,邸维宪把窗子打开,冲掉呕吐物,喷了空气清新剂。幸亏自己拒绝了去KTV,回来的还算及时。

忙完这些才想起,小螃蟹可能还没吃完饭,如今这样子只能喝粥了。邸维宪靠在厨房的瓷砖墙上吸着烟,米粥的糯香也渐渐弥漫了整个空间。自从把小崽子领回家,生活总是意外不断。看着很温馨实则很冷清的家,也随着小螃蟹的到来,有了生活的气息。韩放不愿意穿拖鞋,所以邸维宪每天回到家里,都会看到地板上有小螃蟹的脚印。沙发永远不够整洁,抱枕被撇的四处都是,垫子上微微的凹陷证明小螃蟹在那窝了好久。垃圾桶里都是膨化食品的包装袋,真不知道一个男孩子为什么那么愿意吃零食。书房的漫画总是随意的塞在架子上,邸维宪每天忙完工作闲着没事,就帮他重新排序,偶尔也会看看。小螃蟹还是个话唠,开始不熟悉时,壳子一层层的,很少把自己真实的样子露给自己看。时间长了,那小崽子一言一行都豪不顾虑,耍耍小脾气要好吃的而后又会做些讨好的小动作,真是拿他没办法。邸维宪笑笑,弹了弹烟灰,这才发现回家到现在还没有换衣服,真是,有了小螃蟹,生活规律都被他打乱了。

手里夹着烟掀开了盖子,舀了勺粥发现米粒已经快化了,满意的吸了火。端着粥进卧室时,发现小螃蟹抱着抱枕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邸维宪怕晃到韩放的眼睛打开了地灯,把韩放扶了起来在他后面垫了个枕头

“好点了么?”一边问一边用勺子一勺勺舀着粥让粥凉的快些。

韩放双眼盯着粥点点头。呕吐的感觉在吃过药后已经好很多了,看着泛着热气的碗,好想吃。

“自己吃?”邸维宪吹吹粥。

“邸先生,你不喜欢我了?”韩放眼睛睁得大大的再配上不大好的脸色,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邸先生,你以前都是把我抱在怀里喂我的。”

邸维宪有些错愕,这小螃蟹是怎么了,怎么吐了一次还学会撒娇了。他哪里知道,在他收拾残局时,韩放听得一清二楚。这一愣,那边那只螃蟹眼睛睁得更大了。

“过来吧,小螃蟹,到我怀里来,小心别碰了粥碗。”韩放立刻就扭了过去,钻进了那已经熟悉的怀抱中。邸维宪一勺勺的喂着粥,看着晕黄灯光下的小螃蟹韩放。小螃蟹睫毛并不十分的长却很浓密,很是讨人喜欢。邸维宪亲了亲韩放的头,真是越看越喜欢。

“以后还吃那么多蛋糕么?”韩放嘴里抿着软烂米粒,点点头。邸维宪哑然,难道这小崽子吐傻了。

“恩?”再一遍得到的还是韩放点头。邸维宪想起他护食的样子,算是明白了这孩子视食如命。

“那下次再因为吃东西吐了,我可不管你。”韩放像没听到是的,用手拽拽邸维宪的衣袖,表示要吃粥。邸维宪刮刮了碗壁把最后一点喂到韩放嘴里,看韩放的样子好像是没吃够。

“乖,你起来,我去再乘一碗。”韩放点点头。

邸维宪进来时发现韩放还是像刚刚那样垂着头,刘海儿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邸维宪把韩放抱在怀里,一勺勺的喂着粥。韩放吃的比上一碗要慢,邸维宪下一勺舀好,韩放要过几秒再去吃那一勺。满室只有瓷器击打碰撞的声音。第二碗喂完韩放还是低着头。

“困了?”韩放点点头。邸维宪看看时间,这个点也确实该睡觉,怪不得小螃蟹不说话垂着头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韩放蜷在被子里,确定灯熄了门关了,才敢吸吸鼻子,用手腕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之前邸维宪收拾屋子,韩放一直在听。垫子的击打声,食品袋被拿起来的声音,马桶的冲水声,甚至是喷清新剂的声音他都听得很仔细很清楚。扒着马桶呕吐时,自己都厌恶自己,恨不得倒栽在马桶里溺死自己,可是邸维宪没有半分嫌弃的收拾着自己弄出的狼藉。还给他煮温软香糯的米粥,怕吵到自己,跑到另一个卧室去睡。韩放从小到大没少生病,可是照顾自己的只有陆季和现在的邸维宪。陆季是哥们,那邸维宪又是什么呢?

这一周的相处,邸维宪抱着去自己洗澡,抱着自己喂饭,把自己扛回家,让自己趴在他的身上睡觉,韩放只当自己是只宠物狗,邸维宪喜欢扮演温柔温暖,自己就配合他。可是今晚在自己都厌弃的情况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刚刚他和自己说自己吃的时候,真怕他再也不会那般温柔,所以才会说出那翻话。

韩放这人从小到大感觉到的温暖加起来也没有至一周多。他觉得自己对邸维宪好像产生了依赖感。就像从未吃过糖果的自己,第一次尝到这么甜美的东西,就再也停不下来。

“季季,季季,你快点。”韩放拽着陆季的胳膊就往前跑。

“擦,你TM还真是只兔子。”陆季被韩放拽着跑的快要断气了,瞄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柱状物,打算抱在上面就不动了。陆季觉得自己真是贱,每次陪韩放逛漫展都生不如死,却还每次都答应他。

好不容易到了入口,陆季深呼吸了一口气“诶,韩兔子,你……你先站住。”韩放闻言回头,陆季喘的要命,两手掐着腰“咱……咱俩可说好了,我……我下回,要是还陪你……我TM就把我儿子送给你。”陆季感觉韩放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胯下,忍不住收了收腿“看什么看。”韩放眯眯眼龇牙“季季,还是换一样吧,虽然我喜欢鸡巴,可是不喜欢你的。”陆季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严重藐视了。

陆季对漫展的态度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自己原本不看漫画,后来被韩放影响也看了不少。韩放不强迫自己来逛,自己也绝不会想来,宁愿在家睡觉。神游在外的看着摊子与coser,完全没有心思淘本子。

“季季,你快看,那个,那个是saber吧。”胳膊被韩放晃了晃,陆季往那边看,一身白色的铠甲淡黄色的头发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陆季还没在脑中搜索出saber那货是谁,就听见旁边那东西嘟嘟囔的“可是我喜欢蓝色的那套啊。”

陆季瞄了瞄韩放怀里抱着的本子,只觉这个人是个疯子“韩兔子,我去那边看看,你逛够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也不等韩放做出反应就钻进人群中,销声匿迹。

韩放的心思都放在了难得一见的saber身上,完全没把陆季的话放在心上。捧了捧怀里的本子,打算掏出手机照几张照片。

“末姜。”声音不大,但却有着致命的穿透力。韩放反射性的回头看到了一双桃花眼,眼尾略弯,形似桃花。

韩放笑了笑“孙少好兴致,怎么想到来逛漫展?”

孙轶搂了搂怀里人“陪我弟弟。”被提及的人羞涩的笑笑。韩放扫视了一眼,孙王八蛋,大学生你也拐。

“孙少真是好哥哥啊,兄友弟恭做的很好啊,我就不打扰了。”眼角微眯氤氲着十足的促狭。

孙轶看在眼里挑挑眉。顿时觉得怀里的人索然无味,虽然是个雏儿,但却及不上澄姜10分之一的骚。“不急。比起这个,咱们好久不见了吃顿饭怎么样?”说完还笑了笑,眼睛含笑,月牙儿一般。看得韩放又嫉又妒。自己怎么就没生这么一双眼。

“改天,您今天要陪弟弟,我怎么敢饶了您的雅性?”意有所指,听得孙轶怀里的人脸红扑扑的。

“这么扫我面子?末姜让人好生伤心啊。”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说笑话,实则威胁。

末姜是韩放在这圈子里的名字。孙轶是韩放的客人,可以算的上熟客。孙轶这个人很不错,在床上没有没有不良嗜好,偶尔也会有点小礼物搞点小惊喜。可是韩放不大喜欢孙轶,原因在于孙轶喜欢的姿势恰巧是韩放最不喜欢的姿势。

“我现在可是有门禁的。真的来不及。改天一定。”邸维宪与韩放这个事情,孙轶多多少少听过一点儿,既然是随性邀请也不做强求。点点头,就搂着怀里的人走了。

韩放又逛了几个摊位,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多了。漫展是6点结束,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看了看今天自己的收获,“神采飞扬”。

“季季,我们去9区打台球去吧。”

陆季听闻鄙视的看了韩放一眼“我说,韩兔子,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你其实是想去9区对面卖骚去吧?不去!”

9区对面是个pub。所以每次韩放一提9区,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九”,在乎对面pub也。

“季季,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在邸大狼狗家日日敲木鱼念佛经,闲的我蛋疼。”虽然邸维宪可以满足韩放的YD之心,可是pub的激荡与隐秘的快感是邸维宪满足不了的。

陆季一直拿韩放没有办法,听他在耳边嘀嘀咕咕的时候受不了“去可以,我可和你说明白了,不许嗑药,不许卖骚,2杯上限。”

韩放满嘴答应,顺便鄙视陆季的智商。小爷到了pub里,那是你能说的算么。

pub的环境依旧让韩放兴奋不已。他喜欢在这种晦暗不明的地方做些放纵自己的事情,不管伦理道德,不管世俗观念,一切随心。

韩放趁陆季不注意偷偷的塞了一颗小药丸。凉爽的Whisky下肚,韩放只觉身心愉悦。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谁知今晚他就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Trespassing是这间PUB的名字。店如其名,非法进入。既有嗑药失魂癫狂者,又有地下买卖主谋者。人人都享受游走在禁忌边缘带来的快感,韩放也不例外,甚至更贪心一点。总之一句话,韩放很喜欢这里。毫无顾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韩放看着舞池的人群视线渐渐模糊。

时不时有人搭讪,韩放都摇摇头,完后冲陆季呲呲牙,证明自己洁身自好。陆季看韩放这个样子,也放松了警惕。

“季季,我去尿尿。”韩放晃了晃空杯子示意自己喝的太快了。

陆季的心思都放在刚刚搭讪的人的身上,草草的点点头“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就不再搭理他了。

从高脚凳上下来的韩放,走路已经有点飘了,脑子涨涨的,看着四周变得模糊的光景,配合着for your entertainment傻呵呵的乐着。没过多久,耳边的音乐声音渐弱直至消失,韩放知道到洗手间了。

为了满足各色人等需求,Trespassing设计很独特巧妙。例如洗手间。洗手间不多也不少,但是有一间位置偏僻隐蔽,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作为“纾解”的场所再好不过。

韩放即将结束嘘嘘时,感觉有人从后面摸他脖子。本就敏感的身体再加上嗑药带来的虚渺感让韩放哆嗦了一下。转身就搂住了那个人,用下身去蹭他的衣料。

“恩……”唇齿相交的感觉让韩放上瘾,抽出一只手去解那人的衣扣。

“末姜,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

韩放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桃花眼。韩放没理他,继续去对付衣扣,舔舐着孙轶的颌骨。

孙轶看了看韩放绯红的双颊,知道他嗑药了。把他连拖带抱的弄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光线随着隔间的门关上变暗,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韩放因为欲求不满呓语似的嘟嘟囔囔着,手探进上衣内侧抚摸着上身。

孙轶看得下身又硬了几分,自从在漫展见了一面,心就一直在痒痒。抓过韩放的手,示意他完成之前的事。解了两颗扣子后,韩放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的震动让韩放很不舒服,打算掏出来按掉的时候,孙轶把电话掏了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冲韩放晃晃电话“末姜,是邸维宪。”说着接通了电话。

韩放神智有些不清,却记得不接电话的悲惨生活,冲孙轶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喂,邸先生。”孙毅并不配合,去解韩放的腰带,金属撞击发出的细碎声音直入邸维宪的耳朵“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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