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 上——承安
承安  发于:2013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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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灿烂的犹如旭阳:“您有相中的款式吗?什么时候要?具体的尺码有数吗?”

穆礼淳有些歉然的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想麻烦你跟我去公司一趟,你看能行吗?”

“等我问一下店长,应该没问题。”季予言请他稍候,转身离开。

不多久,他就回来,说:“现在就走吗?”

穆礼淳点头,前面带路,绅士十足的打开车门让季予言上车,然后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到了最繁华的香港路,车停下了,那栋高耸的建筑,以及金光闪闪的招牌,立刻闪瞎了季予言的钛金狗眼。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公司,他最终的梦想就是成为这家牛逼哄哄的证券公司的顶级证券分析师!

穆礼淳下了车,季予言收回自己的失态,跟在他身后踏上数十级阶梯,自动门打开,一股暖风迎面扑来。

这种四季如春的工作环境,还需要什么冬季换装……

季予言一边吐槽,一边在心里把之前运算的结果推翻。如果是这家公司的话,他的提成不知道要翻几个番了,搞不好这一单做完,他可以辞职歇上半年!这简直太励志了!

穆礼淳带着季予言进了电梯,带到办公室之后,请他的助理带季予言去各部门取号,每个部门都把人数和尺寸统计好了,只是他没时间汇总,全部交给季予言可以省去大番工夫。

这个公司里每个人都很忙,在这里最能体现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这里的人每分钟都是几千几万块钱,甚至以上。

助理把区域跟他说清楚,夹着文件夹也去忙自己的了。季予言只好拿着一叠纸,挨着从楼上往下数,大概今天下午弄完,回去就该下班了。

助理说按照穆礼淳的意思,公司一共按级别分三种不同的套装,他到了行政部,应该按照职位分配好。

幸好这里的人做事很有条理,季予言只用了不长时间就把数据统计好了,他看看时间还早,这里是他歆羡许久的地方,这次有机会,真的要好好看一看。

22、机遇(下)

宽敞干净的工作环境,巨大的玻璃窗透进万缕阳光,明亮而温暖,中央空调四季如一的温度,让室内的绿叶植物生长的郁郁葱葱。

高度的专业性,令这里的客户源源不断,国内外名声斐然,更在短时间内上市,潜力无穷,堪称国内证券界的龙头。

季予言第一次认识穆礼淳的时候觉得他应该任职不低,那种谈吐与修养,绝对不是普通公司的员工,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家公司的上层领导。

上面几层是管理者的办公区域,隐含无数商业机密,季予言是根本无法触及的,也自觉的不去多看,他只往下走,参观大客户经理区以及散户经纪区。

他像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他一边看,偶尔驻足听人讲解,不时的点头,很是赞同那些说法,有时又蹙眉凝思,摇摇头离开,却不表达自己的意见。

穆礼淳偷闲坐下喝口咖啡,看到季予言,觉得他很有意思,服装店的销售,竟然听得懂这些专业术语吗?

季予言看到穆礼淳,笑着过去:“穆先生,已经都统计好了,调货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会督促着,两天之内给您确定时间。”

“麻烦你了。”

“应该的。”

穆礼淳忽而打趣说:“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做份小投资?我可以透露点内幕消息,让你赚一笔。”

季予言摇头:“现在情形并不乐观,还是期待那些大户把市场拉稳,我这种小虾再跟着沾点油水吧。”

穆礼淳眉毛动了动:“你很关注这方面?”

季予言颓然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大学念的就是相关专业。”

穆礼淳动容:“在哪里念的大学?”

季予言报出一个名字,国内十分响亮的名牌大学。

穆礼淳诧道:“那怎么竟然去当了导购?”

季予言坦然的笑道:“我没有工作经验,去了好多家面试都没有人肯要,先去混点经验,学习怎么与人相处打交道,顺便,温饱问题最重要嘛。”

穆礼淳沉吟,这是个人才,但是这年头并不缺人才,就像他自己说的,没有经验,谁会愿意要,小公司不想冒险,大公司看不上眼。但是季予言的资本很独特,他独有的亲和力,自己是体验过的,这样的人与客户直接交流是很好的助力。而且他所在的男装店铺,面向的都是中高档消费群体,与自己公司的客户又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锻炼实在也是很有帮助的。

不过他的实力,这个没法考量,就算学习再好,不懂得融会贯通,不能熟练运用到工作中,又有什么用。公司里不需要人形教材书。

季予言打算告辞,这里离店里不算远,他可以步行回去,公交车也可以,不一定要搭穆礼淳的顺风车才行。

穆礼淳瞧出他神色,说:“我可以做主让你到这里来尝试一下,但是能不能留下来工作,我们有一套考核标准,是人为不能更改结果的,会直接呈给人事管理,由他来决定你的去留。你愿意试试吗?”

季予言顿时觉得满世界都开满了鲜花,阳光都变得芬芳起来,每一个穿梭着的人都变得优雅高贵,所有的一切都突然美好起来。

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语言了!

他生怕穆礼淳后悔收回,激动地连忙说:“我愿意,我愿意。”

穆礼淳温厚的笑着看他:“那你回去准备一下,那边店里辞职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吧,等你都安排好了,给我电话,我会给你安排的。”他说着拿出一张名片给他。

季予言双手接过,珍视的收起来,年轻俊秀的脸上闪着耀眼的光,那是年轻人独有的朝气蓬勃,那是奋发上进的人独有的自信坚强。

“期待你的加入。”穆礼淳与季予言轻轻握了一下手。

离开香港路,季予言按捺不住兴奋,他非常想和黎钧分享,拿出手机看了几次,最后都忍下了,黎钧昨天工作很累,白班又加了个夜班,一天一夜没睡觉,现在可能睡得正香,先不告诉他了,等一切成了定局,再给他来个big surprise!

黎钧热了午饭,看着季予言特意给他做的排骨,一脸便秘的表情,却只得放回去不能吃。虽然以前他没有这种经历,但是和季予言在一起之后他查了很多资料,注册了几个同志论坛,到里面的取经,情事之后应该注意些什么。

为了不让红肿的甚至受伤的幽门雪上加霜,一定要注意饮食,以流质为佳,软和的吃食也可以,坚硬的、肉类的,最好不要吃,以免方便的时候太过痛苦。

吃过饭,身上有劲了,黎钧烧了热水洗澡,身上有很多痕迹,腰上醒目的指印简直让他想一头撞死。万一让季予言看到了,到时候又是编不圆的谎话。

后面被灌入了大量的浊液,黎钧用手指去抠,又难堪又愤怒还伴随着难以遏制的恶心,想到那个变态的东西在他体内,他就恶心的无以复加,简直想把胃都吐出来。

被粗暴对待了一晚上的穴口,火辣辣的疼了一天,黎钧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瓶药膏,那是给季予言准备的,虽然几乎没怎么用过。他挤出一些抹上,清凉的作用过去之后还是疼,他就又涂上了一些,药劲过去,他再来一次。这么着,他不知不觉的用了小半管,黎钧突然有些后怕了。

他偷偷的把药膏藏在床缝里,手指够了够能拿出来,把褥子被子盖上,掩藏起来。

处理好一切,他吞了几片止痛片,蒙头大睡,琼楼,经理,去他妈的,明天就去辞职。

黎钧这一睡直到季予言回来都没醒,季予言也不吵他,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满意的去厨房做饭,看到排骨没吃,秀气眉毛蹙了蹙,放进锅里一起加热。

还是得买一个微波炉才方便,不然黎钧那种厨房白痴,他不在就得因为懒而饿死。

季予言守着炉灶,心里想着,不过这笔进账之后,他真的去了证券公司,头几个月薪水肯定不会很高,房租按季度交钱,还早着,两个人的冬天衣服得要置办,黎钧在琼楼更不能穿的太寒酸,虽然两人上班时间都是穿工作服,还是得注意自己的穿戴。

再加上,黎钧的乐器太烧钱,还得为日后进军歌坛做打算,没势力被背景,单打独斗,需要很多钱支持才行啊。

算吧算吧,这点钱就不够用了,唉,真是愁人。

饭菜的香味飘出来,新炒的菜绿叶鲜艳,端到餐桌上,季予言去卧室叫黎钧,才推了他一下,黎钧就惊醒了,季予言和他都吓了一跳。

黎钧解释道:“我、我以为在当值,有事呢……”

“哦,快起来吧,吃饭了。”

黎钧和衣睡得,掀开被子披上件外套,打了个喷嚏。

季予言在心里想,完了,刚才的预算计算还忘记加上取暖设备了,还有随之而来的电费……

两人想对,默默无语的吃饭。

黎钧说:“我打算辞职了。”

“怎么了?”季予言奇道,“终于想通了?”

之前黎钧还不是领班的时候,有次犯了错,前领班扇他耳光作为惩罚,后来同事说这已经是徇私了,黎钧也看到过有公主犯错被抽了一顿鞭子的情景,虽然自尊受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时季予言察觉他脸上微肿,就让他辞职,都什么年代了,还动辄就打人,又不是他们的奴隶。但黎钧说琼楼薪水高,现在跳不起槽,等等再说。这一等,就等了近半年。

黎钧低头夹菜,应着声:“嗯,现在也有点积蓄了,换份别的工作,最好跟唱歌有关。”

“也好,”季予言说,“那些私立的音乐教学班,其实你可以去看看。”

“我也这么打算。”

看了一会电视,季予言窝在黎钧怀里,捧着他的脸亲吻,这段时间他们迫于生活的压力,很久都没有做爱亲热了,搬到这里之后,空间宽阔了,但黎钧经常上夜班,两个人就像生活在不同的半球,首尾对不上。

黎钧抱着他接吻,怀里季予言的身体已经动了情,他熟悉季予言的身体语言,当然知道他这样是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一旦脱了衣服,身上的痕迹都就露出来了。

嘴唇分开,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黎钧艰难地说:“我太累了,今晚先不做了,好不好?”

季予言心里纳闷,这是第一次黎钧拒绝他,但他说的也对,就点点头。

然而,他立刻又反悔了,抱着黎钧脖子眯眼撒娇道:“可是,硬了……”

黎钧抬手刮他鼻子,将他横放在沙发上,一边与他相拥湿吻,一边用手脱下他的睡裤,熟练的撸弄。

这种情况下,黎钧如果还没有动情,那他除非是性功能障碍,但是他不能让季予言发现,两相矛盾的让他难受的要命。

季予言没有多说,依旧与他致密的吻在一起,手向下探进他的睡裤里,握住了摩挲揉捏。

熟悉的情人有不同的方式让对方兴奋,他们显然是深谙此道。

黎钧沾着满手浊液,抽了纸给季予言,季予言胡乱的擦了擦,嘟哝道:“我去洗澡。”

黎钧松了口气,赶紧把自己身上擦了擦,丢进垃圾桶,关了电视,抢先上床。

23、出游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初冬时节,树上开始成片的往下掉叶子,枯黄的颜色,充满了苍寂感。

江御腿上的伤已经好了,结的痂在慢慢地退去,脚踝的扭伤也渐渐转好,小手术之后安融又来给他打了两支强效针,效果明显,他现在已经可以扔掉拐杖慢慢地自己走路了。

冬天干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呼出一口浊气,全身都觉得舒畅,好像有特别的清洁作用似的。

江御穿过花园,从葡萄架下出来,轻风扫着落叶,打着旋,聚集在一起。

洪五出现在花园尽头的到路口,朝他招手,等他慢慢地靠近了,说:“周先生在找你。”

江御心里纳闷,这几天都没见到过周久白。那天不知道是得罪了他,还是他事情忙,反正从他受伤回来那晚,周久白就一直没到套间来睡过,白天更是很少有机会看到他。

洪五照顾江御腿脚不便利,走的比较慢,江御不想过快见到周久白,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等到两人磨磨蹭蹭的从花园穿过训练场到了北楼门厅,周久白已经在那里喝完两盏茶了。

“看来你是恢复的很好了。”周久白以手支颐,歪着头看江御,阳光从他背后透进,将他笼在阴影里,周身散着金光,脸庞却黯然模糊。

江御漠然看着他,一周不见,周久白似乎心情很好,他穿着纯黑色的大衣,蓬松的皮毛领子围着他的脖子,衬托的他的脸白皙英俊,像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枭雄。

无论对他有多少成见,江御每次见到周久白,心里却总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单靠这张脸去卖钱,也能卖到亿万身家。

“过来。”周久白抬起一手超江御招了招,等他走到跟前,两手圈着他,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问道:“带你出去玩?”

江御自然是明白的,虽然问他话,但结果却并不随他意,周久白心里早有安排,管他是什么答案,都会变成周久白希望的意思。于是他聪明的不再多费口舌,点了点头。

周久白心情大好,对等在一边的洪五说:“五叔,给他去找套衣服,快些。”

洪五走开,周久白捏着江御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好笑的说:“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样养猪一样的日子还真给你养出一点肉来。”

“说话。”周久白脸色阴下来。

江御说:“说什么?”

周久白又恢复他微笑的脸:“随便说点。”

江御:“我没话想说。”

周久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江御:“肯定是很好玩的地方。”

周久白:“何以见得?”

江御:“不好玩的,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玩?”

周久白:“……”

过了一小会儿,周久白又说:“说话。”

江御无奈的叹气:“说什么?”

周久白没好气道:“你要说什么话还要问我?”

“……”江御想了半天投降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周久白眉头皱紧:“你就不想知道我前些天去哪了?”

江御吃惊的微微瞪大眼睛:“那是我可以问的吗?”

周久白得意的笑:“你可以问,我不回答就是了。”

江御:“……”

周久白终于扳回一局,洪五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江御接了衣服,转身找房间去换,周久白拉住他:“去哪?”

江御茫然道:“换衣服。”

“在这换,我帮你。”

江御四处看看,平静的接受了,屋里暖风徐徐,温度很高,他解开居家服,露出平坦开始初显得腹肌,结果周久白递来的毛衣,套头穿好,黑色的高领毛衣,很软很暖。

牛仔裤,软羔皮的矮靴,外面套上牛角扣的连帽大衣,打扮好了,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学生仔。

周久白看着他的模样,喜欢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看,走吧。”

洪五跟着出去,拉开迈巴赫的后门,周久白拥着江御上了车,吩咐司机一声,车飞驰离去。

阳光好的透过墨蓝色的玻璃,看到跳跃的光点,像一段优美的旋律。

一路向东,车从鹰派荒凉广阔的驻地,经过热闹的街市,穿过繁华的旅游区,然后奔着地平线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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