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番外——头刀坐灯
头刀坐灯  发于:201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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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

远亲外出游学去了,好在他的学生们人不错,听景翔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就热情地请他留下来过夜,明日再同出城的商队一道回

家。

恍恍惚惚应了,景翔跟着这里主事的孙铭到了客房,还没能进去,就有人跑来看热闹。

原来那亲戚当年知道景翔中了解元后在书院里大肆夸赞过,把景翔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现在听说本尊来了,书院里人都嚷嚷

着要见他。景翔一听,低头看着自己这土匪衣装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犯愁了。

孙铭笑了笑,打发走了来人,叫他们先等等,又请书童去准备了热水衣物和刀片,让景翔快些去收拾收拾。

待孙铭走了,景翔无精打采地对着浴桶长出一口气,慢腾腾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才发现铁链子压得他骨头都发疼了。

也是,现在没人打扰,可以把这玩意取了。总不能带着铁链子,等跟那些人谈天说地时候动一下就哗啦啦响吧?

解了腰带,扒掉裤子,果然松动出了一点,景翔小心翼翼地往下拉了拉,卡在看髋部又下不来了。倒也不是特别紧,心一横也

是有可能解下来的,可是呢,他的命根子在那,开不得玩笑!

“妈的!还绕了两圈!”唐谨锁的位置太刁钻,景翔奋力收紧上面那段铁链,让下面半截松开一点,战战兢兢绕过命根子下去

,结果竟然就卡在屁股上拉不动了,有限的长度分给了下半截,上半部分也不足以拉下来,结果竟然就这么一上一下把景翔命

根子夹在中间,搞得景翔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想到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而自己却被这破铁链夹着老二,景翔简直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现在铁链已经被绷到了极限

,怎么拉都不动,似乎除了切掉再也拿不下来。

“景兄?景兄?”大概是耽误太久,孙铭也担心了,跑来敲门。

“我……我有点不舒服,可以改日吗?”就算今天得救了,他也不想再见人!景翔继续掏着铁链子,把身侧的皮都磨烂了好大

一块,却还是拉不下脸像这些半生不熟的人求救。怎么说?都捆成这样了,别人不胡思乱想才怪!

“好吧,想必景兄也累了,那就早些歇息。”遗憾地说完,孙铭也走得没影了。

眼看天已经黑透,月亮高悬空中,房间里的热水已经冷透,景翔也冻得直打颤,可那可恨的铁链子还是牢牢地呆在原地不上不

下,甚至因为鲜血凝固变得更加难以移动。

可是景翔毫无感觉,他已经麻木了,脑海里除了想把这东西弄掉再无别的东西,不觉得冷不觉得痛也完全没有再去担心唐谨是

死是活,自然,也就没有听见窗外树木的沙沙声,沉闷的落地声,和人的脚步声。

“去你妈的唐谨!”又一次努力失败,景翔也再没了什么修养,把他能想出来的脏话全骂了出来。已经没啥知觉了,要是再不

解开,他可就废了啊,但是,现在自己这德行,谁能帮忙?说到底,这一切全是唐谨那个混蛋搞的!越想越气,声音就越发难

以控制,“操!王八蛋!奶奶个熊!要再让我看见你,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你说什么?”窗外,带着浓浓怒火的人声响起,没等景翔注意到,一个人影就翻窗而入,几步跳到景翔面前,“有种再骂一

遍?”

谁还敢再骂?虽然眼前人满脸污血看不清容貌,可是,景翔也不需要看清,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人会出现,可是,他确实是唐谨

无疑。

第19章

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相遇,景翔完全傻掉了,太多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唐谨的问话。

此时唐谨也万分狼狈,头发散开了,脸上还全是黏糊糊的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上头全是泥土草屑,看上去一副杀红了眼的

亡命之徒样,相当可怕。

“呼,呼,你倒是敢跑,没想到被抓住了吧!骂啊!我在呢……听着的!”虽然口气很差,可是连景翔也听出了唐谨的中气不

足来,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既然来了,先把钥匙给我……”景翔也真是急得快发狂了,现在看见唐谨完全跟看救星一般,哪里觉

得可怕,只要把链子给解了就好,没有比变成叫他太监更可怕的事情。

唐谨疑惑地偏偏头,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又抬手拭去眼睛周围的血,仿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在景翔跟前晃悠了好一会

,他才喘着气低下头。

缓缓地上下打量了景翔一番,唐谨这才又对上景翔满是请求的眼睛。

“什么玩意?”唐谨嘀咕。

“当然是你给我……哎哟!”本以为唐谨是杀昏了头不清醒,可刚开口要解释,景翔就挨了一拳,晕乎乎又摔回了床上。

“操,还以为……以为你逃命去了,结果……”没等景翔爬起来,唐谨喘着粗气又步步紧逼,“结果,跑到这种地方……搞这

些……这些鬼把戏,老子……老子砍不死你……”说着他抬起手,却发现刀已经没了,对着空手愣了愣,唐谨还想骂,却晃得

更厉害,只能勉强站稳,收回手捂着肚子。

景翔虽然摔了,却是因为铁链妨碍动作,其实唐谨这一拳力量根本可以忽略不计,打着都不疼,而不疼的原因似乎已经猜到了

——他伤得还真是不轻。

“喂,你没事吧?”这种时候哪里还管这些七七八八的,看着眼前这飘忽的人影,景翔也慌了神,几下子爬起来要去扶,可还

没挨到人,就感觉到一股重量压了下来,竟是唐谨自己倒了。

刺鼻的血腥味熏得景翔心跳如擂鼓,他浑身僵硬地支着唐谨,真觉得情况糟透了。

“老大,老大!”壮着胆耸了耸肩膀,想要唤醒唐谨,可他竟丝毫声息也无,被景翔这么一摇就直直地往一边滑去,吓得景翔

再次扑过去把他抱着。

好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景翔不禁咋舌,这家伙好像情况很差,不会出事吧?战战兢兢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景翔这才打

了个喷嚏,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这么久毫无知觉,其实哪里是唐谨烫,根本是自己身上太冷。

扯过被子披上,景翔决定先还是解开铁链要紧,不然出门找孙铭帮忙都不行,一边想,一边又摇了摇唐谨。

“老大,你先把钥匙给我,我好穿衣服去找大夫!”

唐谨哼哼两声,跟没听到一样。

景翔没辙了,只能横着心开始自己动手。

刚把手探进唐谨怀里,景翔就摸到冷硬的一块东西,再往里边,黏糊糊的很恶心,还摸,倒是热了,也不黏糊了,光溜溜的还

挺舒服……

“嗯……”唐谨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是疼醒了,景翔悚然一惊,迅速抽出手来,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摸钥匙呢摸到哪里去

了?不过那一耳光到底也没抽,因为他被手上满布的鲜血吓坏了。

血,怎么这么多血?也不想摸钥匙了,景翔万分艰难地裹上了衣服,把油灯搬到了床头,然后颤抖着手解开唐谨的衣带,还想

拉开衣襟,拉了一边却再也下不了手了。

腰侧的伤口渗血太多,跟衣服已经牢牢地粘合在一起,都结成硬块了,勉强拉了拉,唐谨就又开始哼哼,要真就这么扯,唐谨

还不给疼死。可是伤口都看不见,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叫你惹事,活该!”合上唐谨衣襟,景翔匆忙洗掉鲜血,再勉强整理了一番外衣让自己不那么怪,打开门探出头去想找人。

也是运气好,孙铭的书童守在院子里,见景翔扭扭捏捏来了,诧异地打量半晌后殷勤地问有什么需要。

支支吾吾地要了伤药和热水,景翔终于回到屋里,对着那昏睡着人又犯起了愁。

这么大个人,还有伤,藏根本藏不住,何况自己明个天亮就要走,哪里管得了他的死活?难道还托付给孙铭不成?自己跟孙铭

又没什么交情,这种事情也过分了点,而且唐谨还打了官差,指不定会惹多大麻烦,绝对不行。

想来想去,下不了决定,只能等唐谨醒了再说,而且之前还蹦蹦跳跳的,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这么一想,景翔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床边,又立马两眼一黑险些就厥过去。

这杀千刀的铁链子,不解掉真的会死人啊,刚才差点断气!恨恨地瞪了唐谨几眼,又努力松了松那铁链,景翔一咬牙,扑上去

继续摸索。

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睡大觉,要疼一起疼!

景翔心里急,手底下就没了轻重,一通乱摸把衣物扯得七零八落,唐谨那伤口也给弄裂开了,疼得他嗷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真看见鲜红的血浸出来,连被单都染上色了,景翔那点努力又立马消失无踪,手脚也开始发软,可既然做了,那怎么也得做到

底,不解开自己,谁也别想好过!想到这里,他凑到唐谨面前,用能做出的最凶恶的表情威胁道:“钥匙呢?快给我!”

唐谨目光涣散,额头全是冷汗,喘息了好半天,才注意到眼前的景翔。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懂,只直勾勾地看着

景翔,直到景翔装不下去。

“哎哟我的祖宗,求你了,快给我解开,我还不想绝后!”果然,他没有作恶的天分,明明有理,看见唐谨现在这熊样也狠不

起来。

“钥匙?”终于,唐谨出声了,不过他也疼得厉害,问了两个字就咬着牙摸伤口去了,这一摸眼神就大变,忍着剧痛嘶嘶喘着

气也要挣扎起来,“你在干什么?”昏迷的时候衣服被人脱了就算了,这胸口上还一排血手印是怎么回事?这人乘他昏过去做

了什么?

还以为唐谨是睡昏了头回忆不起来,景翔干脆站起来扒拉自个裤子要把铁链子拿出来给他看,哪知道裤子还没脱掉,人又被一

脚踹飞,撞到门板上,巨大的动静吓坏了正好送水来的书童。

“公子,公子?”

“没事没事,水来了?放在外面就好。”明明疼得想装死算了,却还得故作平静地回答,待那人走远,才偷偷开门把水和伤药

带进来。

唐谨还合着衣衫一脸戒备地盯着景翔,看得景翔莫名其妙。不过根据他刚才踹自己的力道可以断定伤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这

人死不了不说,蹦跳都不成问题,现在快死的是他景翔。

“别以为我受了伤就会怕你!”剧烈地喘息着,唐谨有些乏力,态度却没有丝毫软化,看样子完全不想听人说话。

景翔也快疯了,再没了耐性,一把提起铁链子在空中晃荡得哗哗响:“钥匙!钥匙!快给我钥匙!不然我跟你拼了!反正都要

断子绝孙,我死也不会要你好过!”胡言乱语者,他也对唐谨没了惧怕,再次朝着床边扑了过去。

终于搞清楚了景翔的目的,唐谨长出一口气,大喝道:“站住!我给你!你别过来!”说完呲牙咧嘴地在衣服里摸索了会,拿

出了一根小铜棍。

“快给我!快给我!”在景翔眼里,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小钥匙仿佛放出了万道金光,他恨不得立刻跪下来顶礼膜拜。含泪伸

出手要接,唐谨却又犹豫再三后收了回去。

“咳咳,那个……”虽然满脸血看不出唐谨脸色,可是景翔从他剧烈抖动的睫毛那感觉到了尴尬和慌张。

“快给我啊!”这种时候谁还跟他磨蹭?景翔干脆伸手抓住唐谨手腕要抢。

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力大无穷还是唐谨虚弱,两人争执半天景翔还真给抢到了,激动地拿着小铜棍往锁扣里戳,戳了半天却还

是没听到声音。景翔还再孜孜不倦地尝试,一旁看着的唐谨终于还是无奈地开口了:“这锁他……算了,你过来,我给你开。

说实话,把命根子托付到唐谨手里这种事情太需要勇气了,且不说他现在目光迷离气喘吁吁一看就要出事,就算之前啥事没有

,他也说不定会一不高兴故意失手。

也不是景翔太小心眼,这命根子关天,可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不是?

“你……过不过来!”本以为自己口气已经够缓和了,可景翔竟然还在一边自己鼓捣自己的,唐谨也有些着恼,顿时提高嗓门

,忍着痛往床下爬。

这种时候,矫情是不对,看唐谨这么痛苦还挣扎着解救自己,景翔也暗暗觉得自个小心眼,便鼓起勇气走到了唐谨跟前,拉着

那锁往唐谨手里送。

送也送不出去,那截链子很紧,根本就贴在景翔大腿根上,唐谨嫌弃地哼哼两声,侧开脸命令:“灯拿过来,看不见,这锁上

边有机关,你乱动会锁死的。”

“我说你们这些山贼,搞这种东西干嘛?”已经一点脾气都没了,景翔除了哭做不出别的表情。

“我爹抢回来送我的,我怎么知道,除了锁阿广我还没舍得用呢。”白了景翔一眼,唐谨不屑地低头。

无奈,景翔只得别别扭扭地去拿灯,弯腰时候注意到唐谨又在揉眼睛,这才想起他脸上还全是血,跟头发糊在一起很碍事,遂

又转回去把热水端过来:“擦擦脸,省得你不小心真看差了。”

也不跟景翔客气,唐谨拿起帕子粗鲁地在脸上抹了抹,又使劲揉揉眼窝,然后从下巴开始猛地往上一捞,将前发全给撸到了后

面去,这才板起脸万分严肃地接过钥匙来。

见唐谨如此正经,景翔也十二万分紧张,收着小腹护着命根夹紧腿大气不敢出,两眼圆睁就等着唐谨下手,哪知道唐谨脑袋越

凑越近,手却一直在空中晃悠,就是瞄不准那锁孔。被冷冰冰的铜棍戳了好几下,景翔寒毛直竖,心里更是不踏实。

“你行不行啊?”他不禁问。

“闭嘴!我看你才快要不行了!”唐谨虽然说得恶毒,心里却也是虚的,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现在脑子有点晕,看东西都是

花的,这个小锁孔无论怎么就是插不进去。多两次他也着急,只觉得是还不够近,于是不再忌讳跟碰到景翔,直接伸手就去抓

着那链子合拢处一拉。

“干什么?暗算我?”现在这个长度已经是极限,哪里还经得住一下?也还好景翔一直绷着最关键部位的铁链防着唐谨下手,

这才没有酿成惨剧,不过经此一下,景翔也不敢再全部交托给唐谨了。

“你给我过来!我看不清楚!”虽然很不想跟一个大男人的“那种地方”离得太近,可是现在情况没得选择。

“插不进去我帮你!真是急死人了!”这时候景翔也完全不在乎自己赤身裸体,握着唐谨的手捏着滚烫的指尖就往锁孔送。感

觉到唐谨手有些抖,景翔更不放心,干脆捉着他手指不放,问:“要不你说怎么办,我来。”

“滚开!”一把甩开景翔的手,唐谨专注地捏着锁折腾起来,头顶都贴着景翔肚皮了也没回避,倒是让景翔尴尬得不得了。他

痒痒啊,不光是唐谨那手指磨着他大腿难受,这头发晃晃悠悠地在皮肤上撩啊撩,也实在是让人想笑。不过,现在这情形也确

实很可笑,自己光着屁股对着别人脑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干什么呢!不像话!有辱斯文!败坏风气!

景翔倒是忍得很辛苦,可是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唐谨脑门子上也全身汗,明明以前三两下就能打开的锁,现在却一直没找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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