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番外——头刀坐灯
头刀坐灯  发于:201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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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倒霉书生被暴力山贼抓回去当沙包(?)、当苦力(?),

最后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翔,唐谨

第1章

“好臭啊,这什么地方?”

景翔从迷迷糊糊醒来,觉得鼻子有点疼,周围这股子怪味像是在猪圈马厩之类的地方。听见旁边有人的说话声,睁眼想看又发

觉视线模糊,抬手想揉吧,手动不了,腕子疼得慌,他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捆着。

糟了。

昏沉沉的脑袋终于开始回忆,原来他是被捉了。

事情还得从早上说起。

景翔是他们那著名的才子,这次远行是打算进京参加科举考试。

大清早跟着个商队迷迷瞪瞪开始赶路,走到松子山里时就遇到了一伙子山贼。

三十几个蒙面人,不是拿刀就是拿棍子,张牙舞爪地喊着号子,声势那叫一个大,把商队里的人都吓懵了。

“不是说他们已经被剿灭了么?怎么还有?”马夫虎目含泪。

“管他这么多,保护货物!”老板火速交待。

结果呢,商队里的护卫三两下就领头那个破麻袋一样丢出了老远,吓得连马都往地上倒。

商队里的人全都绝望了,这些劫匪都是杀人越货的主,现在只怕小命不保。

景翔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说书里的山贼,也被吓得够呛,只能傻乎乎看着那头头扛着把大刀走到自己面前。

近了才注意到,那领头的还挺瘦小,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力气,竟然随便就把几个护卫大哥扔了。

坐在前面的马夫吓得颤抖,牙齿敲得咔咔响,景翔被他感染了,也微微往后挪了点,心里就琢磨开了。

他这宏图大志还没展开呢咋就要中道崩殂?还是被这么一群山贼给了断了,出门前还说光宗耀祖,现下连有没有全尸都不好说

。不成,不能死在这里了,得想想办法。

还在想呢,商队里其他人全都跪下来大声磕头求饶了,于是乎景翔就鹤立鸡群了一把,吸引了山贼队伍所有人目光。

自个也应该跪下求饶吧。景翔看着磕头如捣蒜的老板,心里几分犹豫,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也轮不到这群

不法之徒。可是要是不跪,命都没了哪里还有膝盖?可是这种有损气节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就算死了,也好歹有个好名声,总

比跪了还是被杀好……

“东西留下,你们滚蛋!”景翔发呆期间,头儿已经下了命令。

平时被推着都滚不动的老板立刻脱兔般消失在山林里,其他慢悠悠的伙计车夫们也紧随其后。待他们都没了影,景翔才发现只

剩下他一个了。

“老大,这人不肯走啊。”

那领头的旁边一人立马高声喝道:“滚。”

景翔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包袱,心疼路上买到的几本书,怯怯走了几步,那人就更生气了,“找死啊?再不走砍了你!”说罢扬

起手里的大环刀就要挥过来。

这下景翔终于明白了情况,撒丫子跑起来。

没跑几步,那头儿却猛地改口了:“等等,你站住。”

景翔哪里敢站住啊,他本就跑不快,这下更是拼了老命,冲出去就停不下来。

好在那山贼头子有办法,地上捡了块石头掂量两下扔出去就直接把景翔砸趴了。

接下来似乎就是翻滚的时候撞到了头,晕了。

回忆结束,景翔心里凉了一半,自己不会是被他们抓回来当畜生使了吧?

不行,他还要进京呢,怎么能困在这儿?景翔挣扎起来,在地上滚。

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门咔嚓一声开了,刺眼的阳光迷了眼。

“不想死就安分点,现在没空管你!”门口那人丢了一块石头进来,砸得景翔惨叫。

这下不敢乱动了,景翔只能缩在地上。

视线渐渐清晰,他注意到地上有些碎瓦,就慢吞吞挪过去抓了一块,然后试着割捆绑的麻绳。

绳子很粗,瓦又不利,景翔还细皮嫩肉不怎么干活,这一磨就磨到了月上中天,绳子才终于断了。

保持姿势小心翼翼挪到门边听动静,什么也没听到,倒是远处隐隐有着欢呼声,像是在搞庆典。

也是,这个商队送的是丝绸,肯定大赚了一笔,怎能不庆祝?

静候片刻,景翔胆子大了点,趴门上往外看,月光很亮,远处有火光,近处是个小破院子,空荡荡没人。

看守呢?都去庆祝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迅速打开门窜到一边阴影下,再次确认院内无人后,景翔摸了摸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气埋头就冲着那半敞的院门奔去。

跑出去后景翔才发现这贼窝不小,时不时还有人巡逻,他东躲西藏半天,腿都转筋了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谁来救救我啊。”景翔哭丧着脸,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了。

刚想着,后面就亮起火光,有人来了,听那嘈杂声,人数还不少。

没办法,只能再躲。

可是这次并不顺利,他刚绕过转角就撞到了一人。

景翔万万没想到会这样,顿时吓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在那人似乎也傻了,同样没有任何动作。

等到那伙人已经全走过了,景翔才镇定下来,仔细打量这人。

一看,他就愣住了。

这家伙男的女的?

眼睛溜圆,皮肤惨白,在惨淡月光下像个女鬼,就是穿得跟这伙山贼差不多,怎么看怎么古怪。

“多……多谢!”被他直勾勾的眼睛看得发凉,景翔退了一步才结结巴巴开始道谢。

“你怎么在这?”声音一出,景翔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女鬼,男的。

既然他刚才没有出声通知那些人,就应该不会抓自己回去吧,这么一想景翔也不怕了,干脆解释:“我是被他们抓来这里的…

…”

“抓来的?”那人饶有兴致地追问。

“我本来是要进京赶考,可是在山下遇到的劫匪,他们就把我抓来了。”

“可是我们这里都不抢人只抢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还要进京赶考,你救救我吧。”这人似乎没有恶意,景翔也开始盼望他能帮自己。

那人又看了景翔两眼,点点头:“跟我来。”

没办法,现在也没得其他选择,景翔只能跟着那人走了。

几步路后,他们停在了一间屋外。

“这里……有密道?”

“没有啊,这是我房间。”那人说着就走过去。

“在这干嘛?”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睡觉啊。”

“不是带我离开这里吗?”

“我没有说过吧?”说着那人一把扣住景翔手腕,把他往里边拖。

“你骗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上当了!难怪不出声,原来是在打他主意!

这月黑风高夜,一个男人非要拖另一个男人一起睡觉?他又不是没看过那些书!那怎么行?景翔越想越怕,拿出宁死不从的架

势拼命挣扎。

可惜眼前人个子虽然瘦小,却力大无穷,根本无视景翔的反抗,三两下就把他拖到了房里。

“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你。”那人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激动,也莫名其妙。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且此等有悖人伦之事实乃罪大恶极,有辱先祖累及子孙……”景翔反抗无门,只

能晓之以理。

那人像是没听见,只把他往床边拉,景翔一路挣扎,眼看贞洁不保只能哀号:“公子一表人才何实不该行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啊

!”

“什么禽兽不如?”那人终于像是听懂了,脸上浮起薄怒,苍白的皮肤也有了血色。

“公子现在所作所为,尽皆禽兽不如!”

“哎?”见景翔满脸涨红怒气冲冲他也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就释然了,“管你说什么,这东西帮我看看。”说着,他就伸手从

枕头下面掏出一卷旧帛书来,塞进景翔怀里。

“好生给我看,要是敢骗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不如!”

“原来是要我看东西?”意识到他自作多情,景翔老脸通红,又偷看那人两眼。

看他瞪大眼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景翔更是尴尬,只能腆着脸打开帛书。

“怎么样怎么样?”那人小孩子一样抓着景翔的袖子催促。

“看不太懂。”景翔擦汗,这满卷的字他都认识,就是合起来不明所以。

一听这话,那人一脚踹飞旁边的板凳,怒:“你这种蠢驴还想考状元?连这么几个字都不认识,滚回家喝奶去吧!”

景翔傻傻看着飞出去撞得死无全尸的凳子,打了个激灵,匆匆解释:“这帛书并非公子所想的那般简单,虽尽皆文字却不合文

法,应当是某种暗语,我才疏学浅,实在无法这么快参透。”

“胡扯什么狗屁,反正你他妈的不给我看懂就别想睡觉!”

景翔吞了吞口水,对这漂亮家伙的粗鲁表示惊叹。

“公子请听我说……”

“行了,早知道就该抓那个长胡子的老头,肯定比你这呆头鹅有本事!”说着他伸了个懒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链来,把景

翔锁在了床头,“看你像个读书的才找你来的,好好给我想,想不出来就等着老死在这!”

说完他轻巧地蹦上床,转身再次恶狠狠警告:“我睡觉了,就你那点力气也别想下黑手,不然被我发现了砍成八段扔出去喂狼

!”

说罢他还真就躺下来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第2章

原来是因为这卷破布才抓的他!

景翔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么倒霉,气得牙痒痒。这些混蛋山贼,蛮横无礼,胡作非为,天理不容,合该千刀万剐!

可惜想归想,祸害就在眼前酣睡自己却不敢替天行道。

要是没把握景翔肯定杀不了他,肯定也不会这么大胆,难道是要考验景翔?至于么?看他睡得四仰八叉全无防备的样子,景翔

真有点蠢蠢欲动,“现在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断那细脖子吧,他根本没有时间反抗……”

哎,算了。景翔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放弃,下手杀人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呢?不知不觉,景翔就对着那山贼的睡脸发起愣。

之前没好好看,这会才发现他长得这么漂亮,睫毛长长的,鼻子也又挺又翘,嘴唇丰润像是樱桃,皮肤也白净得跟细瓷一般。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话,比他们那的花魁如烟姑娘都漂亮,可惜偏偏是个没有教养恶棍,满口污言秽语不说,还能把这么美的容

貌扭曲成修罗夜叉。

多思无用,景翔恨恨地再次研究起了帛书。

字认识他他也认识字,可是就是完全不明所以,横着读竖着念都猜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以前也跟着夫子学了点书写密信的皮毛,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找不到端倪。

烤没用,浸水也没用,透光没用,漆黑时候也看不见。

油灯昏暗,帛书艰深,景翔研究了好一会也毫无进展,上下眼皮倒是越来越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坐着难受趴着也难受,铁链太短由不得他躺平,最后只能靠在床边。

靠着靠着,他就抱着帛书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景翔是被憋醒过来的。

有什么东西紧紧勾着他脖子,还捂着他口鼻。

不光气闷,还热的慌。

微微动了动,一只手就直接按住他脑门:“别乱动,咬你啊!”

景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抱着他干嘛呢?

不管了,反正现在活命要紧,再不动就只能狗一样死在这个破山寨的破床头了。想到做到,他开始想要挣脱,无奈那山贼力大

无比,圈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呼呼……”景翔死命挣扎片刻后,终于把口鼻解放出来,赶紧拼命呼气,可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床上人就再次翻过来搂住他

,还顺手在他头顶一阵乱摸。

景翔的发髻本来就已经在今天的几次摔打中散了,现在再被他一揉,彻底完蛋。山贼似乎还觉得不错,嘟囔几声后就变温柔下

来,缓缓地顺毛,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像是睡熟了。

屏气凝神等了一会,对方顺毛的手已经不动了,景翔一点一点从那铁臂下挣脱出来,坐到边上抚胸口:“好险,差点被活活勒

死了!这山贼脑子没病吧,没事死抱着别人干嘛?还把我头发搞得一团糟……”

勉强理好乱发,景翔也不敢再靠近床。

铁链太短,最多也就改成躺地上。地板很凉夜风很冷,景翔躺了一会冻得涕泪横流,不禁又怀念起山贼周围的温暖。

“不行不行,过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冻死来得有节操!不对不对,死在这里都要不得,怎么也要活下去,看他那被子挺大

的,扯一点下来应该没问题……”

自言自语着,景翔小心翼翼靠过去,拉起一部分被子刚想盖,脖子又被圈住了。

“呜呜,别跑啊。”那山贼头子呜咽,“阿广,阿广……”说着手又开始揉景翔的头发。

本来这家伙要是想哭,就凭那张脸随便摆一下也能演绎什么叫梨花带雨,可偏偏他就是能哭得狼嚎一样惨不可闻。

“呜呜呜嗷嗷嗷,阿广!阿广!你不要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不饿你肚子,不把你捆起来,不关你茅房……”

声音可怕,内容更可怕,景翔不禁浮想联翩。这山贼还真不是一般人啊,都说最毒妇人心,这长着妇人脸的男人那更是毒一百

倍。那个阿广,不知道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挨打挨饿也够了嘛,还关茅房!人家不跑才怪,不跑现在也肯定被你给活活勒死了

想到这里,那山贼也像是有了感觉,再次努力靠近景翔头顶的乱毛,还拿脸去乱蹭,蹭得景翔一脑袋的眼泪鼻涕。

叫醒他吧,怕他发火,不叫吧,怕自己发疯,景翔很恼火。

他恼火的时候,山贼也一个喷嚏后醒了,迷迷糊糊瞪了景翔半天,突然严肃起来:“谁?”

景翔本来想解释是你先抱着我不放的云云,可还没斟酌好用词,那贼头子就大叫起来:“有鬼!有鬼啊!”

贼头子那嗓门真不是普通地惊人,这一吼还真把景翔给震懵了。

他话音刚落,一窝子的山贼就前仆后继涌了进来,个个拿着武器高呼着要保卫老大。

景翔回过神,对面人已经缩进被子里不见影了,任外面景翔不停地解释告饶也不出来。

被揍趴下后那些山贼还想把景翔给拖出去,结果把铁链子扯得嘎吱嘎吱响,疼得景翔鬼吼鬼叫个不停,这声音才终于把那贼头

子从被子里惊了出来。

“住手!住手!别把他弄死了!”贼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子,表情却凶恶无比,“你们在干嘛?快放手!”

景翔立马被丢在地上,又是阵阵抽痛。

这些人是真恨我啊,骨头都要断了!景翔不禁想,山贼们是练拳头长大的,力气跟书院那些人完全不能比,一砸一个坑,三下

就能要我的命!

挨了一顿老拳,景翔只能趴在地上吭气。

“老大,三更半夜的,他怎么在这……”山贼们一头雾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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