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 下 BY 一枚道人
  发于:2012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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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拿这些高档货装点门面,不是说暴发户喜欢把知识等同于藏书的价钱和厚重程度么?

正好便宜了无所事事饱食终日的他。

常常,在书房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过来时,依然还躺在原地,说明屋子的主人并没有回来——幸好屋子里暖气足,冻不

死。

只是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站起来时阵阵晕眩,眼前一片黑暗,四肢都仿佛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控制。

再一次在书房里睡着了,听到外面有相当霸气的动静,才醒过来,书房里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

意识一下变得相当清醒,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立不稳之下还在地毯上绊了一下,冲到楼梯口时,已经看到了霸气动静的

声源——某人也同意抬头看着他,两人的样子只怕都不怎么好看。

从他微红的脸颊上看,应该还喝了些酒,只是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酒量深浅,醉酒之后会不会暴起伤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眉目间掠过几许不悦,相当强势的责备——

“我……”睡不着么?他已经睡过一觉了,抱着《周易》差点还流了口水在上面,“我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看他的眼睛也有些红,沈瞳神经再强悍十倍也还是怕的,悄悄地退了一步,问道:“你喝了酒?”

“是的,不过你别担心,我通常在喝酒之后,比平时更加清醒。”他笑了笑,几步并作一步走上楼梯,站在沈瞳一步之遥的距

离。

“这些天,你过得好么?”抚摸着小鬼日益成熟的脸庞,修长的手指粗鲁地宣誓着他的占有权。

沈瞳不确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试探着回答道:“还好……”心有灵犀这个境界,他还需要修炼。

“可是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一句敷衍的话,倒是让他接出这样一句伤痛的下文,沈瞳的心脏部位轻抽了一下,看着他的债主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幸好他的债主顾某人并没有在意他有没有下文,反而只是沉默地抚摸他的脸庞。

“顾少……”对于他深情的目光,沈瞳下意识地躲闪了视线,突然被压在墙上,唇上传来索取的力度,“唔……”

工伤部位撞在墙上,他难耐地拧紧眉头,却听到头上一声冷笑:“怎么,这么不喜欢?”

他低下头收敛住表情,“不是。”

“管你是不是……”顾承低喃一声,又继续亲吻下去,双手从小鬼的居家服下摆摸进了腰线,直接探到他的臀部——那就是要

做的意思了。

沈瞳想说自己受伤了,最终还是没说,配合着他全情投入进去,可是当他们再一次接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某人的眼睛与神

态,那么像惊疑不定时索性把每一次都当最后一次的自己。

为什么,你也会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情——“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个意思,是你终于要放我走了么?

罢了,舍命陪君子吧,也放纵自己一次,善待自己一回。

3、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最为默契与忘我的情爱,竟然只有这一次,全心全意地投入付出,再不计较地位与物质上的差异。

沈瞳用着他所学到的一切技巧,恰到好处地保留着顾某人最爱的青涩部分和最直接的反应,迎合着他的嘴唇。

“算了,你的伤……”看到袒露出来的部位青紫交错的痕迹,他先是愤怒,尔后心疼,终于是无奈,无论如何,自己没有办法

替他疼。

不是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辛苦,然而当真看到肿起来的两团不是由自己施加的,还是忍住难过——为什么小鬼就那么不愿意依

靠他。

“我没事。”某人每次心疼他想退出来的时候,他都用这句话搪塞过去。而每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他的血气都在翻涌

他的心也在沉沦,这是他眷恋的痛楚——

整个翻云覆雨的过程中,他不再紧咬着嘴唇忍耐痛楚与呻吟,略带磁性的青涩嗓音呻吟一直缭绕去很远,眼睛迷醉而认真地与

在他身上驰骋的禽兽对视,再不掩饰自己在性事上的欢愉与羞涩。

连他那个脸皮薄到家的小弟,也少见地抬头了。他所有的学习经验全部都来自于眼前这个压榨他的资本家,所以被某人熟门熟

路地弄了两下之后,就再也管不上什么节操问题了。

“我们家小瞳也是男人了呢。”某人毫无廉耻地盯着手心里的白浊调戏良家妇男,看到他的小鬼却一反常态,再没有害羞的神

色,只是有些神游。

沈瞳回过神来,把脑袋自然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游到某人光洁的胸膛上,突然性起,狠狠捏了一把,在债主发怒揍人之前

,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成功给尚未熄灭的火焰上泼了一盆汽油。

4、

小鬼已经被他折腾得昏睡过去,他却异常清醒,没有任何想要休息的意思。小鬼皮肤上的伤口里,残留着鲜红色的粉末,那是

在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的药物,那股蛰人的痛处,就是连他这皮糙肉厚的人屠夫都煞不住。

想起他逼着小鬼不准伤害自己来发泄,在爱护心疼的遮羞布之下,何尝不是在将小鬼无处逃避的痛苦驱到自己保护之下,这一

招,叫做为渊驱鱼。

宁可,让他多一些任性,又何尝不是好事呢。

“好好睡吧,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5、

天亮之后,晚上一起胡天海地的男人带着他郑重其事地收拾打扮了一番,依然是他最喜欢的风格,把沈瞳收拾得像小一号的自

己,并且把所有可能漏风的地方塞严实。

宛如将要去举行婚礼。

顾少说要带他去见的人,其实没必要搞得那么神秘的,用脚趾头都猜得到是谁。憋屈了这么久,他是不是该在正式摊牌的时候

抽这对狗男男一巴掌。

他们停在一扇古老沉重的雕花木门前,这倒让他有几分诧异,心想难道是他预料错了——

门的里面,是一间旧式洋房的大厅,看样子,应该是临时找的场所,破烂的玻璃,悬挂着蜘蛛网的天花板。

中间跪了一个带着黑面罩的男人,看身材,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了。男人到了中年,能保持像他爸爸那么好的身材不是那么容易

的。

一丝灵光闪过,他回头惊讶地看着背后的男人。

“是他?”

“自己去看看。我就在门外,怎么处理,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顾承——”

“什么?”

“这是你说的交代么?”

“算是一部分,总要先把他处理了。”

他看了看男人冷峻的侧脸,转身走到那个俘虏的面前,抓起面罩的一角猛然扯了下来。真是可笑,他一切痛苦的根源,居然今

天才见面啊。

那男人身上到处是虐待的伤痕,脸上倒是干干净净,只是猥琐的气息溢于言表。这就是,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老男人?!

愤恨的情绪突然失去了根基,就这么一个猥琐的废物——他们家——虽然根本不能叫家,他的爸爸一直忙到累死,他的妈妈从

来没有抱过他。就是杀了他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把这猥琐的老男人跟他已经入土为安的父亲相提并论么?

嘴里的毛巾被狠狠扯掉,那中年男人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便痛哭流涕道:“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有的是

钱,你要多少,一百万够不够?两百万……”

他挣扎着要扑上去,立刻被周围的小弟给踩在地上。

“阁下从事什么职业?这么有钱。正好我欠着两亿,你能不能帮我还了?”

“两亿?!”

“没有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好了。”他蹲下来平视着男人的脸,即使没什么意义,他还是想先确定一些事情,看看这个男人,

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那女人如此死心塌地。

“我有,我有!找我婆姨拿,她有钱,她有!”那男人没有看到少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只看到他脸上愉快的笑容,于是

连忙说道,“我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她马上就会来送钱。”

“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我们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不收不义之财。不明不白的钱拿着,晚上怕有人来敲门呢。”

80、交代(2)

1、

电话拨通之后,听到熟悉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心急火燎地关切着:“老公!你在哪里?!”他从来没有听见过来自这个女人哪

怕一星半点的诸如这样的语气。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闭上眼睛说道:“他在我们手里——”

“他在哪里?你们想要什么?要多少钱?”

即使是淡薄如纸的亲缘,这样直接的残酷依然让他黯然,他故意没有改变任何说话的语气,可是他的母亲却听不出来——把电

话递给旁边的小弟,让他报了地址。

再怨恨眼前的猥琐男,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父亲那几个混账弟兄,又如何会有今天。

打开门走到男人的身边与他并肩靠着。

顾某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鬼,还在长身体的娃儿已经超过自己的下巴了,刺刺的杨梅头也柔和了一些。

“我以为你至少会给他一巴掌。”

“什么咸鱼烂虾的角色,他不配——”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这身行头还是某人准备的,身上自然没有烟。

他刚刚想夸奖一句,只听小鬼又说:“我这辈子真能随心所欲打人的话,也只会对你动手。”

人没养肥,胆儿倒是养得满结实。

2、

十分钟之后,女人紧张惨白的面容出现在布满铁锈的大门外,在看到儿子的面容那一刻,如见鬼一般惊叫起来。

“小瞳!别告诉我说是你主使的?!”女人的表情一下拥有了属于长辈的威严,可惜有那么点儿外强中干泄露了出来。

“是我。”

脸上立刻挨了一耳光:“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不会原谅你的!”

顾某人愣了一下,只听得他的小盆友冷笑道:“你要怎么不原谅我——人在里面。”

女人再不理会他,直接朝门里奔了去,只听得那男人被松开之后,似乎是为了挽回面子,立刻对他的女人开始动粗。

看到儿子冷着脸站在门外,女人哀求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么?”

“还不行。两亿,少一个子儿都没得谈。”话音刚落,那男人立刻给了女人狠狠的一二耳光,破口大骂道:“钱呢?!你那卖

菊花的儿子怎么没给你钱?!”

沈瞳的眼眶立刻红了,一步一步踏进来,踩着满腔怒火,他知道某人肯定为他准备了不止一样工具。

但是他的母亲,对外人永远比对他仁慈,她哭求道:“不要这样!小瞳不要这样!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你一旦手上沾血了,

那是一辈子的罪啊——放过我们吧。本来沈家四少就不是我这种下人可以高攀的,是我痴心妄想了——我除了这个男人什么都

没有了……”

那男人痴呆了两秒,颤抖着尖叫一声:“你是?!”

“我就是她卖菊花的儿子。”看那猥琐男人一瞬间脸色变了七彩,然而归于死灰,继而痛苦流涕地求饶,他的心里泛起凛冽的

快意。

“当年你们拿走多少,今天必须一分不少地吐出来。我卖身是五十块一皮带,你们既然比我多吃了两轮的盐,二百五一刀,你

们自己算算该我多少?”

“小瞳,妈妈求你,别这样——妈妈这种女人不配高攀你们沈家,不配污染你的双手——”

“我连出生都是罪,有什么污染不污染的——”

“都是你和你那死鬼爹,你们这群变态基佬!要不是你们我不会过成这样!跟一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男人苟活下去!都是你

这小畜生害的,现在你还想怎么样?!”女人打算故技重施,在医院里,儿子因为自己的话就天真地想带她走,她怎么能放过

这个机会。

“别提我爸,他死了——”

4、

在野外一处制高点上,林肯里坐着两个沉默的男人,或者说一个男人,一个男孩。

“这个东西,按下去,那个房子就会炸掉——本来就是我们准备开发的地皮,提前一两天开工拆迁也属平常。”男人不知从哪

里变出来一个红色的小开关。

男孩波澜不惊地看着窗外放空了思想,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显然对他而言,这不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他们,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至少,得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男人郑重地思考着措辞,“或者说,是你的生活——”

这个时候,男孩终于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睛深藏了情绪,如一口无喜无悲的古井:“什么意思?”

“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真正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教育。即使要放开你,也要保证,你在我的视线之外,

能够生存下去。我顾某人的情人,现在即使离开了我,他们每个人也都生活得相当不错。”

“拿着卖身得的钱,背着杀死至亲的债,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不错的生活。”

“对于这些事,你的脑子里永远只有卖身!!!你就那么憎恨跟我过?!啊?!”男人的眼眶瞬间血红,紧紧搂紧了怀抱。

“难道不是?”他轻声反问,目光飘到远方的彤云间。

“好,好……我放你走——你按下这个按钮,炸掉那边的房子,就可以离开这辆车!”

他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恶狠狠的脸,惊诧地又看了看被塞进手里的催命符,紧紧咬着嘴唇想从顾某人的脸上找到一些他肯放过自

己的苗头,然而像每一次他要打人那样,总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和轻饶的可能。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准确来说,这两亿本就应该他们来还,所以炸掉他们,这事儿就两清了。我只是个放高利贷的,什么感情之类的弯弯绕绕别

跟我说。”他的唇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在沈瞳唇边摩挲了一下,“流血了。”

尔后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

危险的暗示,逼得他的娃儿无路可退——沈瞳垂下头,看了看手上的遥控器,心中猜测着某人是不是在诈自己,如果他真的如

他所说的拥有那么多的爱情的话——

可是突然回想起许多残忍而痛苦的记忆,他无法笃定,顾少口中的爱情,从来无法为他争取一丝缓刑。

“顾少,你是吃定了我,无法动手对么?”他凄然一笑,我们一家,去天上团聚吧——不,就算去了天上,也注定是各奔东西

的路人,三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却没有感情的路人——这世上唯一牵挂他的人,却永远只会逼他,逼他去死——他突然举起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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