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 上 BY 一枚道人
  发于:2012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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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当一回事儿了。

高护阿姨说:“我们家儿子也是这样,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喜欢上网,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们看得这么入迷。再不休息我真

要告诉顾先生了,顾先生那么关心你,你也要听话啊。”

对着阿姨,他也不好不屑地翻白眼,只能应付着说,“阿姨我马上就休息,说起来我也真的累了。”点了关机,沈瞳有些恋恋

不舍。

29、手心

阿姨不告状,不意味着顾少就不会知道,监控录像时诚实的,顾少是阴险的。

顾某人在窗外推门进来就看见某娃儿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看起来还真像个有前途的小精英,即使住院了也认真工作。

“吃饭了。”阿姨看着着迷的小孩很无奈。

“等下就吃,先放着吧。”小孩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手指还不停滑动着鼠标,当然不能没有礼貌,于是顺口说道,“麻烦阿姨

了……”

电脑被一只大手“啪”一声合上,餐盘被直接放在上面,中正平和的男音传来:“一点都不麻烦,先吃饭吧。”

“顾……顾少……”沈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某人严肃的表情让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腹议道:又生什么气,我又没做什么

……

“吃饭。”

沈同学面对自己的债主多数时候也就只有腹议的份,严肃的面容让他升腾不起反抗的勇气。只好自己去拿勺子吃那个没滋没味

的营养餐。

“张嘴。”顾少举高了碗,把勺子放在他的嘴边,看这架势,沈瞳要是敢赌气,某人就要举到地老天荒。

于是他识时务地张开嘴,顾少喂一口,他就咽一口,两人皆是默默不语。在他养伤期间,顾少再没有摆出过这种凶恶的嘴脸,

也没有大声对他说话,现在这么一凶,沈瞳的心中泛起淡淡的委屈(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吃完饭,顾少沉默着给他擦干净脸,又换了药,才在床边坐下:“来,我们谈谈,这段时间太放纵你。”

沈瞳低着头听他讲,也不敢答话。

“自己说,今天玩了几个小时,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顾少大模大样地审问着,让沈瞳相当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玩得有点多了,他并不是不懂事的小朋友,只是思想觉悟

是一回事,行动力上有点跟不上而已……

然而没等他胡思乱想完毕,顾少便打了个响指,对着应声进来的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马上点头应是,出了门去。

“说话。”

“我,我玩了几个小时那是我的事……我现在不是在拍摄……这是我的私事……”怎么也理直气壮不起来,沈瞳的心中还是有

些惧怕,这个男人不讲理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现在还敢讲这种话,沈瞳你是真的没心没肺么?!别的不管,作为你的老板关心员工的身体是应该的吧,你多休息一天我就

损失一天,医药费从片酬里面扣!”顾少冷着脸厉声呵斥道。

死抠门的资本家——沈瞳虽然心中是这么骂着,但也觉得自己说话说得太过,毕竟这几天这个大老板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不

是假的,于是别过脸去不理他。他听到开门的声誉,以为顾少又被自己气得摔门而去,心中回想起这些天来顾少对自己的照顾

,心中不禁黯然。

却只听得木料放置在桌上的清脆声音,他回过头来,一柄木尺摆在电脑旁边,十分刺眼。他抬头错愕地看着顾某人,眼中泛起

惊恐的神色——他又不二,当然明白顾少让人送来戒尺,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禽兽,自己身上还有伤来着……

“顾少……”软弱的声音里面已经有了求饶的意思。

“坦白从宽。”顾少却不为所动。

想起这禽兽的神通广大,沈瞳只好视死如归地坦言说道:“除了中午休息了一小会儿,一直到你回来为止都在玩,电池没电了

我让阿姨插了插座。”

“我早上九点出去的,中午算你休息了两个小时,我回来的时间就算是五点,零头给你抹了,算六个小时,一个小时十下,有

没有意见。”顾少用戒尺在手中轻轻拍着,用商量的语气询问着待宰的小羊羔。

沈小羊羔浑身颤了一下,“不要!顾少,我的伤还没好,不要打我……不然还要养得更久,就不能拍片子还你钱了……”

“等你那二两米下锅我顾氏上下早饿死一半了。”顾少严肃地拍着桌子。

“我……我身上还痛……”见顾少还是坚持要打他,沈瞳不禁有些自暴自弃起来,自己都已经说了这么多软话了,这个臭资本

家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打死他算了。当下也不再求饶,扶着病床扶手撑起身子,想要伏趴在桌子上。

顾少伸手拦住他继续折腾自己的举动,“你这成绩都是怎么考来的,这么笨。好好靠在垫子上,小心又给挣破了。还不是你自

己疼。”

“你打我我就不疼了么?”沈瞳瞪了他一眼,想着这王八蛋肯定是想看自己求饶的样子才故意那么说,自己又被他耍了,算了

,耍一耍不要紧,只要不打自己就好。

“疼也要惩罚,今天必须打,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一不盯着,玩起来就没有节制,不过介于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把手

伸出来。”

此时此刻,顾某人俨然是一位威严的教导主任,抓住了在黑网吧沉迷而且成绩不断下滑的好学生,那痛心疾首的模样,恨不得

把沈瞳一层皮给拔下来。

“再拖下去就翻倍了。”顾某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沈瞳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双手,那一日虽然手指都被抓得鲜血淋漓,到底手掌没有受到伤害,顾少还真会挑地方。

打手心,居然比打那个地方让他觉得还要屈辱,这种伸出双手的姿势,仿佛是求着别人来打自己一样,感觉相当下贱。打别的

地方,好歹他都已经习惯了,只要把这当做工作就好,然而打手心,却仿佛是什么人对自己失望至极才采取的训诫手段。

他自小出众,从来不落人后,自然也从来没有谁打过他的手心,别说打了,就连大声呵斥都没有,所有老师都对他和颜悦色,

哪怕是万恶的体育老师,都对他的万年请假条一路亮绿灯。此刻看着顾某人严厉的脸,心中十分难受。

“啪!”尺子重重落在白皙单薄的掌心中,两秒只后,才变成一条碍眼的红痕,顾少毫不怜惜地噼里啪啦打下来,缓慢,沉重

,不让他逃避一丝一毫的痛苦。

打到第三下,沈瞳就痛得缩回了手掌放在嘴边不断吹气,眼眶一圈完全红了。顾少也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等到小娃儿

自己无可奈何,再把手掌摊开。

十下过后,手掌已经肿成透明的茧子,沈瞳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在被子上,控诉着这场暴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顾少不是不心疼,他也没想到,沈瞳吃了几年的苦,手掌居然还这么白皙单薄,他到底是怎样一手撑起风雨飘摇的家。但是今

天,不但是教训贪玩的孩子,更要让他的心理上依赖自己,不再惧怕挨打,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唯一能让他疼,也能赦免他的

人。

到了第十五下,沈瞳说什么也不肯再把手掌拿出来了,眼泪自顾自地流淌,咬着唇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

天,差点死掉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今日,这区区几下戒尺,就让自己这般委屈难过。

而那个凶手,居然还没有饶过的意思,对了,他说了要打六十下的,现在,才得了四分之一,貌似自己欠他的,居然越来越多

了……

沈瞳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再摊开红肿的手掌,那上面仿佛再施加任何伤害,都会破皮一样。

接下来的五下,沈瞳咬着唇瞪着眼睛,再没有看过顾少一眼,冷汗落在脖颈上的鞭痕处,沙沙的痛。

“好了。”顾少把尺子一丢,将他的脑袋轻轻搂在怀里,“今天只打二十下,剩下的以后每天十下慢慢还,债多不愁。”

“是……谢谢顾少……”沈瞳只能艰难地做出这样的嘴型,接下来就瘫软着任由顾少摆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没有节制,漫说你现在身体还不好,就是

好了,也不能像我们似的整体上网,过不到三十什么病痛都来找了。”

“是……谢谢顾少……”一个资本家,债主,对自己好,还真是受不起呢,难怪你要受这么多苦啊,沈瞳——娃儿在睡着之前

模糊地想着。

是夜,挨了打的沈瞳已经服了药休息,顾某人还坐在一边办公,这是他的专用病房,宽大整洁,平日要用的办公用品一应俱全

手下小弟,拨打了专线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顾少沉吟一会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熟睡的娃儿说道:“带他进来吧。”

过了没多一会儿,一个孱弱的身躯被人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环境,视线落到熟睡的沈瞳脸上,微微笑道:“顾少

您的专用病房,玩伴那么多,能来这里的,却只有他一个……”

“之寒,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之寒慢慢走到顾少面前,幽深的双眼里满是绝望的痛苦:“之寒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跪在您脚下的资格……”

30、旧人

身体依旧虚弱的之寒被人搀扶到门口才放下,虽然几天前顾少就免了他的刑责,又有程唯的恐吓在先,那两人倒也没敢下死手

,只是每日结结实实二十板子是少不了,这几天的休息,也只是让他能够勉强下地来,身上依旧是每走一步便抽一下,即使有

人搀着,走不到十步,也就气喘吁吁。

进得门来,走不到两步便是一脸冷汗,嘴唇咬得斑斑驳驳,脚下一软,右边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即使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羊毛

毯,也能听到骨缝里“咔咔”的声音。抬头看见顾少含笑的眼神,之寒脸上一红,自己撑着墙慢慢爬起来。

自己惯常演戏,现在又被拆穿得这么彻底,在顾少看来,只怕什么都是假的,他受不了这个侮辱。

撑着墙壁挪到病床旁边,想捕捉顾少一丝紧张的情绪,才发现自己的段位真的是怎么都不如顾少,自己这个“坏人”离他的小

情人这么接近,他居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是笃定了自己不敢在他面前动手么?他就不怕自己狗急跳墙同归于尽么?

“顾少您的专用病房,玩伴那么多,能来这里的,却只有他一个……”

“之寒,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之寒慢慢走到顾少面前,幽深的双眼里满是绝望的痛苦:“之寒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跪在您脚下的资格……”

“这个资格,是你自己失去的。我原本以为你足够懂事。没想到你最蠢。”

之寒似是想起什么,对着顾少苦笑了一声:“对了我之前也来过,那个时候,我好像也和他一般大小,有着漂亮的皮肤柔软的

筋骨,让顾少你爱不释手——那时候顾少你住院,我在门口守了两天,他们都没让我进来……”

倚着窗户,悠闲地点了支烟,夜风吹乱了几缕一丝不苟的头发,顾承拢了拢头发,眼眸里是比暗夜更深更冷的浓郁。

“是么?我不记得了……”听他提起从前,顾某人的语气总算没那么硬了,“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干涉我跟谁过夜,在你之

前,不是没有先例。不过胆子最大的还是你。是我太宠你了,但我的底限,从来不许逾越。”

“可是那时候,你虽然也有找别人,却从来没有冷落过我……我以为……”

“不用以为了。”顾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他看不得凄凄切切的样子,经历过太多次,麻木了,“你看过我对谁不

温柔么?温柔算得了什么?本来就是玩乐的事情,我需要对谁不温柔?每天白日里杀人不见血还不够?我虽然是天生变态但也

不是天生疯子,在下不喜好吓人——好聚好散吧,你欺负小瞳,我也折磨了你这么久,就算两清了,下楼去账上支点钱,远远

的走了离开这个城市。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你平等地对待我们,却只对他不同……我实在不能忍受……难道我们的真心都不值钱么?为什么只有他是特别的……我们无

论谁,跟你的时间都不短了,细较起来,怕是他才是唯一一个不将顾少你放在心上的人!他只不过是欠着两亿的巨款而已!”

之寒难过地凝视地让自己深陷而忘了游戏规则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游戏的时候真的是相当温柔,然而一旦翻脸,却是覆水难收

“注意你是在跟谁说话,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听话,你年纪也不小了,去拿些钱走吧,以后好好过日子。”顾少背过身去,本

来以为两人会有许多话说,但说来说去,不也就是这几句,男人之间,再亲密也做不到像女人那样粘腻恶心,这也是他比较喜

欢男孩的原因,总算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指着肚子大哭你要为我负责——这种绯闻闹了N次之后,他就高调带着各色美丽的小男

生出入公共场合,股票虽然波动了一阵儿,过后反而更加高涨了。

“顾少……你让我去哪里……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之寒茫然地仰望着他,急切又哀伤,

“你让我走,还不如杀了我……”

“之寒,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心!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想到后果,留你性命已经是我看在旧日份上——”狠话却说不下去,以之

寒的个性,不就是想死在自己手上么?对于一个魔障了的人,他能说什么。

“顾少……”

“手——”顾少的烟已经抽完了,需要烟灰缸。

之寒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被顾少更加不留情地将烟头熄灭在掌心中央的软肉处,之寒却不敢叫出声来,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

看着凶手。

“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让人架出去不好看!”顾某人喝令道。

之寒最后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去,烫破了的掌心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些许血迹。

躲在被窝里装睡的沈瞳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那句“不过是欠下两亿的巨款而已”听得他相当难受,眼睛失神地望着之寒离去

的方向,又看看顾少在窗口迎风抽烟的背影,一整夜再没睡着过。

好像自己是不相干的人,或者说是不值钱的人,连生气骂娘的立场都没有,活该被整,稍微有点情绪,便是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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