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说爱你 上 BY 一枚道人
  发于:2012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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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如需对方回电……”

骂了一句FUCK,想了想,顾少打了专线过去:“老李,你们家孩子现在是大牌到一种境界了啊,三秒之后喊他来听电话!”

正在拍外景的老李一头雾水,“顾少,我在北戴河外景区啊……是不是小瞳这孩子又给你惹祸了?程唯你别着急啊我的手机…

…”

“真是忠贞啊,来,不过不知道你这个血糊糊的样子,顾少还会不会喜欢,顾少这个人啊,洁癖相当严重,自己用过的人,就

是散伙了也不准别人染指。”之寒得意地扯着沈瞳的头发,“说你放弃,从此再也不勾引顾少,不然,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割下

来塞进你嘴里。”

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沈瞳绝望地闭上眼睛,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他有得选择么?想起顾少,真是可惜了他的温柔,哪

怕是逢场作戏,至少自己也曾获得片刻的温暖,至少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痛苦得真的用刀片去活剐自己……

他记得老师曾经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嚼舌自尽理论上很难做到,但不是做不到,是谁说的千古艰难唯一死,活着比死难多了…

“装什么死,给他拿硫酸过来!我倒要看看全身烧毁的人顾少还会不会要!”

“老大,不要这样吧,他不动了,是不是死了……”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劝了一句。

“这样就死了?死了也要给我活过来!对了,你放心,我比顾少温柔多了,准备的不过是两条鳝鱼而已——”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26、下场

“够了!之寒你疯了么?教训一顿也就算了。”那个前辈眼疾手快地掐开沈瞳的嘴巴及时阻止了咬下去的牙齿。

这么一挣扎的功夫,沈瞳紧握的手指垂了下来,血糊糊地耷拉在门板上。

“我是疯了!你少假了,比起我来不知道谁更伤心!上我这里装什么清高!?顾少接走这个小贱人的时候谁他妈哭得更惨?!

顾少本来是我们大家的,现在被他一个人占了——你说我要做什么?!”之寒一把推开他,拎着硫酸瓶子扯起沈瞳的头发,“

小瞳,要不要试一试硫酸的味道?跟橘子味儿的汽水差不多。”

“是啊,紫朔前辈,这是他活该,您别拦着。”旁边一个个子小一点的青年劝道,被紫朔瞪了一眼识相地退开。

“对了,老大,要不我们就用汽水吧,那个东西里面有糖,会有蚂蚁爬来着……”旁边一个全身打满了洞的青年献策说道。

“不用了,把那盆东西端过来,我作为前辈,当然要请我们的新人王吃一顿鳝鱼火锅!紫朔,你这么舍不得,是不是要替他啊

?”之寒揪起他的衣领笑问道。

前辈恼火地一脚踹开了之寒的手,掏出电话熟练地播出号码——“顾少,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哪里但是你得答应我放过之寒。

“不需要了——”

紫朔和之寒错愕地看着巷子口,顾某人带着满身的杀气冲了过来,一脚踹在之寒的肚子上,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走过

去又猛踹了几脚,身后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防爆警察迅速上前将每个参与者压在墙上,独独留下了之寒蜷缩在中间。

身边有一个怯怯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着门板上血淋淋的人体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顾承脱下风衣大步走向门板,伸手要

把他抱在怀里,却根本不敢下手,那些伤即使是他看着也胆寒,面目阴沉地把风衣盖在沈瞳悄无声息的身体上,挥了挥手,后

面来了一对医护人员,稍微移动一下沈瞳的身体,昏迷中的少年便发出惊慌的呜咽,“就这么抬走。”顾少冷着脸吩咐道。

沈瞳被就着门板一起抬了出去,沿路一滴滴鲜血刺眼夺目。

之寒捂着肚子重新站起来,艰难地挪到顾少身边,昂着头注视着这个让自己失去理智的男人。顾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却没

有多给他任何眼神,无论是愤怒,还是轻蔑,甚至冰冷——沈瞳一被抬走,顾某人马上转身离去。“对于你们的处理,等小瞳

的诊断结果出来再议。”

跟着顾少一起进来的那个少年对着之寒悄悄做了个鬼脸。

“顾少——”之寒伤感地喊了一声,带着两声轻微的咳嗽,顾承脚步一滞,轻叹一声继续前行。

“顾少!顾承!”之寒的脸颊上落下两滴眼泪,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从喉咙间溢出一丝哽咽,“我一出来的时

候就是跟着你的——”

“之寒,我对你相当失望,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到底是旧人的声音,哽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绝望,顾承生气归生气,到底

还是转过身来,“这么多年,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顾少,我不会说抱歉之类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把硫酸倒他嘴里去!”之寒睁大了眼睛委屈盯着顾少,明明说着

欠扁的话,模样却让人扁不下去。

“不要逼我杀人——”

“我宁可被你杀掉,也好过被你丢掉……”眼泪一瞬间流出了眼眶,碎落在脚边的水泥地上,即使是在哭,明明脆弱得仿佛随

时会死掉,之寒依然不愿失了傲气。

顾承闻言大步走过来,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往上提,之寒脖子上的坠子在他的眼前晃悠着,人却放弃了挣扎仿佛虔诚的信徒臣服

在死亡面前。

顾承松开手把他扔在地上,不耐地挥了挥手,另外两个黑衣人上来反剪了之寒的双手,之寒绝望地叫了一声:“顾少……你连

自己动手都不愿意了么……”泪水沿着美丽的脸庞缓缓滑落,继而扬起脸面对着顾少哀婉地笑道:“只见新人笑……是我忘记

了游戏规则,爱上你……是我活该啊……真是,不甘心呢……如果可以,我真愿意躺在门板上的那个是我……我记得,你从来

不让任何人弄脏你的风衣……”

烦躁的某人听他说起这些话,尤其还是什么躺门板,大力扯下之寒的坠子,猛地踩了一脚,踢到对面的水泥墙上。之寒挣扎着

去抢,无奈胸腹间受了几脚,一下扑倒在地上,他也不管自己精致的容颜如今是何等狼狈,只是像寻找性命一样惶恐而认真的

在一堆碎裂的砖块中寻找。

“这个人,不准死了,每天二十板子。等小瞳出院了再议死活!”

顾承走得没有一丝犹豫,那个紧随其后的少年又扮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我了?被

你打压着永无出头之日的倒霉蛋儿?风水轮流,真是谁都逃不开呢——”

之寒愣愣地看着顾少消失的方向,眼眸里的光彩慢慢退去,浑浑噩噩地扶着墙站起来,跟着押送的警察踏上了囚车。

那少年见他不理自己,讨了个没趣,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狂什么?顾少都不要你了,装着这么个清高样儿给谁看?!”

其他参与者一律被关押在拘留所,只有之寒一个人被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并且被收走了所有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每日一碗

白粥,二十板子——这个板子就不再是顾某人用来游戏的那种。

看着托盘里带着碎肉的芒刺,顾少的胃一阵纠结,真想冲到拘留所去端着机关枪一阵狂扫,这么点子惩罚还真是便宜了他们—

—病床上的那位,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昏睡时喃喃低语轻声哭泣,难得清醒的时间逮着什么咬什么,看见人就尖叫,弄得他都

快神经衰弱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

“用新配好的药就不会,但是会很疼。”这是医生的原话。

顾某人想也没想就下令道:“用!”如果会很疼的话,还不如就趁着娃儿没醒就用,省得回头又是一顿折腾。

那药一用下去,孩子立刻就疼醒了过来,抱着顾少一直哭,哭累了又接着睡。烦得顾某人几次想扔下他不管算了,可一走到门

口,脚步怎么都离开不了,只得任命地又坐回来——不熟悉的人一接近,孩子就成了惊弓之鸟,根本不能请高护。

“两个晚上了,去休息一下吧。”老宋点了支烟陪着他一起抽起来,这回的事儿这几个损友非常有默契的不再进行任何取笑嘲

讽。

“我又不是没睡,基本上他在睡觉的时候我都在睡。”顾某人嘴硬道,帅气的容颜上陪着帅气的熊猫眼。

“明天回去工作吧,手里没有权柄,怎么留得住爱人……”老宋忧郁地望了他一眼。

“不要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没你那么没出息。这事儿下我面子啊,我顾某人的口碑就这么毁于一旦,以后谁敢跟我玩

儿——”

“是是是,你顾少爷最帅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有人对您这王老五都趋之若鹜——”老宋毕竟是老宋,一句玩笑未完

,又抑郁起来,幽幽地吐着烟圈儿,“我最近,都不怎么做梦了。想来,我可能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吧……”

“那最好,恭喜你。唉,你说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我明天回公司,这几天谢谢哥儿几个顶着啊,回头送你们一人一个碟子,

至尊珍藏版。”

“小气劲儿——谁稀罕你那个……”老宋用掐灭的烟头在窗台上摆出一个挫兮兮的心形图案。

“顾少,病人醒了——”

顾少闻言对着好友做了个抱歉失陪的手势,立刻回了病房,抱着哭喊的孩子低声安慰。实在不敢给他绑住四肢,那时候他刚刚

醒来的时候一直求饶大叫着放开,直把嗓子都给叫破,比起会挣破伤口,他实在不想看见娃儿精神崩溃掉。

其实沈瞳的情况,说完全清醒过来也不恰当,好像就一直在迷迷瞪瞪的幻觉中徘徊着,将醒未醒,只能勉强认清顾少的脸,看

到认识的人,总算不那么紧张了,在顾少的怀抱中忍着疼上药,一趟下来满身是汗。

之寒的房间里——

“真没想到,你会先来看我……”刚刚挨过打的人趴在床上冷笑着看着自己多年的对手,“你的心爱的后辈,可是差点儿让我

泼了硫酸来着——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打断顾少或者是我的鼻梁骨么?”

脸色阴暗的程唯拢了拢头发,发了半天呆,蹲下来掀开他的被子:“伤成这个鬼样子盖什么被子,烧包死你——我没想到,你

能做到这一步,你会这么喜欢顾少。在这行这么久,你会不懂规矩。”

“哼!一个两个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不做得到位一点,怎么对得起你们的期待……”之寒别过脸去,伤口疼得抽筋,嘴里却不

肯认输。

“你不是指望着我能让你的后辈成长起来么?我让他一步到位。顾少,他只怕还在心里感谢我呢,现在他的小情人怕是一步都

不能离开他了吧——”

程唯打开自己带的土特产——两盒精装版的云南白药,“既然知道,你又何苦呢……”

“我想死……”抓着被子,之寒把脑袋深深埋进臂弯。

27、补完

抱着沈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边,又上了一遍药,因为怕气得家中的老头子心肌梗塞,顾少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金碧辉煌

的办公大楼里去。其实说真的,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就是去了也是在顶楼补眠,开会也就是闭眼装沉思……

听得关门声,沈瞳缓缓睁开眼睛——其实在顾某人给沈瞳上药的时候,沈瞳就醒过来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不知道要

跟他说什么,怕看到他瞳孔里反射出来的屈辱又难看的自己。

感觉到有尿意,又不想喊人,只好掀开被子,自己扶着床沿挪动着去拿夜壶。全然清醒之后他不能面对别人看他时的怜悯眼神

,每一次感受到顾某人翻弄自己,他都宁可在那个时候就死去,他宁可去看自己那块狼狈破烂的肉体。

每一次的生理活动都是相当痛苦的煎熬,仿佛那个地方再受一次炮烙,顾少在的时候,他昏睡着还好,明明醒了还忍着不愿意

叫出来,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咬住被子,好半天才松开口,慢慢把夜壶放回去,然后傻傻地笑一笑,活像幼儿园里第一次得到大红花的小朋友,露出一排

洁白的门牙。

这么一点点小动作,就累得够呛,没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程唯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瞳的手指还保持着松开被子的姿势,鼻梁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几天不见,原本消瘦的脸颊

凹陷下去,满载着痛苦。

——那天他听到电话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原本他的确是打算冲到手术室门口一拳打断某个无良高玩的鼻梁骨,然而刚刚走过电

梯门拐角,却发现了一个他原本不该看见的身影,吓得他落荒而逃。

一直跑出医院,确定那人看不见自己,才安慰自己现在小瞳身边有的是人照顾,不需要他去多事,他还不如去看看另外一个脑

子被门夹的人,一个跟他交锋多年终于落败的人。

这个落败的人的下场并不比躺的病床上的那个好多少,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抽打起他来没有丝毫怜惜,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砸

下来,他的身体颤抖如风中残烛,下身鲜血淋漓。

“两位大哥,这么个打法不要三天就得打死人了。回头顾少要审他,你们上哪儿交人去。”程唯的出场永远是把人弄得哑口无

言,无论是吓的,还是囧的……

“你居然会真的爱上他,之寒,你离死不远了。”程唯蹲下来,眉目中并不见惯常的欠扁的幸灾乐祸,些微的叹息夹着兔死狐

悲的哀伤。

“是不远了,等你的小心肝儿醒过来,就是我的死期,我等着,我一直等着!”之寒激动之下咳出一些血来,“程唯你呢?我

告诉你,我们这些人,每一个都一样,你也休想例外!顾少干掉了我,你的小心肝从此与他不离不弃海角天涯,直到下一个他

又出现,然后他又变成我!除了那个小贱人,谁不知道顾少只是玩玩的,谁不知道……可是有什么用……”之寒的表情很扭曲

,也很哀怨。

“之寒,你这么恨他真的没有意义,所以我虽然看你很不爽,但是绝对不会做敲你闷棍这种事。你我都知道,谁的结局都不会

比别人更好一些……”

“对!于是你利用一个刚刚来公司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菜鸟来恶心我,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你还不是眼都不眨一下地跑去

北戴河拍外景了?!顾少呢?他明明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摆出那么一副没有想到的表情恶心谁?!你们都是大好人!你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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