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林夜被狠狠抽插着，由下而上撞击得很深，体内敏感的一点被不断冲撞，越来越急促的动作，掀起铺天盖地般的快感，林夜跨坐在石荷身上摇晃，像是在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风浪起舞。

“小夜……”石荷喊着，用与下身动作不符合的温柔声音喊着。

泪雾又再次蒙上眼睛，林夜配合着扭动腰身，两手放在石荷肩上：“嗯…石荷……”

石荷握住他纤细的腰，亲了一吻在他耳边，然后推倒他，换了体位，握住林夜的膝后，让他的膝盖顶到自己胸前，体位交换时，身体间的冲撞不停止，反而更有加烈的趋势，顶上胸前的膝盖肌肤不断摩擦到胸前敏感红缨。

“唔…停下……不行了……啊！”林夜被刺激到了，颤抖着释放白浊液体，含在明眸里的眼泪一并落下。

“唔、又来……啊…了……”林夜掉着眼泪，后穴吞吐着石荷的坚硬，他用力抿着唇夹紧后穴，突然收缩让石荷也射了出来，全数炽热液体洒落在开阖的后穴里。

“唔、好可爱。”石荷抱着开始停止掉泪的林夜，忽然说。

“这样一点都不好！”林夜喊道，气鼓着红透的面颊：“我不想做一做就哭出来啦……”

“那你怎么哭出来的？”石荷故意问着，手指指尖摸着林夜的股沟线条。

“你不要问嘛！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林夜听他这么问就气，像只炸毛的猫。

他是因为太舒服了，就是因为——太、舒、服，所以才会哭出来。

“什么鬼东西的，最讨厌了！”林夜气道，突然感觉到依然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慢慢挺起来，打了激灵。

“我们继续吧。”石荷微微一笑，说道。

满室春光，春色无边——房里唯一一扇窗对着春院，春风旖旎吹过，扬起弱柳桃花，黯淡黑夜里，一弯银亮弦月彷佛染上一抹桃色。

淫糜气味混合着淡雅香薰的味道沾染上轻轻晃动的浅黑色纱帐上，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水渍声音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显得异常明显。

第六章

石荷醒来的时候，林夜正趴在他胸前睡得正熟，脸颊上带着昨晚情动的绯红，卷翘的褐色睫毛上沾着几颗泪珠，睫毛不时轻轻颤动，惹得泪珠似坠非落，一双红唇被吻得有些肿了起来，从白皙的脖颈开始，深浅不一的红色吻痕落在肌肤上，像是落在雪地上的花瓣。

石荷一时之间突然感觉到心动的感觉，什么话都不必说，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笑靥，亦或是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在夜里静静相拥……就是很简单、很温暖，能够让心整个暖起来。

石荷伸手，五指爬梳林夜的头发，他的头发长到腰际了，柔软滑顺，带着卷曲，像是波浪一样，发丝从五指的缝隙间滑落，手按上了林夜的腰，石荷轻轻帮林夜按摩。

林夜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吟，无意识的蹭了蹭。

石荷把林夜清洗过了，但是林夜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样子，他无奈叹了口气，弄乾林夜的头发，把他抱到卧室里的贵妃椅上让他继续睡，然后换了床单和枕套，连丝绸被子也是换了另外一褥。

林夜多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还是被饭菜香弄醒的。

看石荷已经帮他夹好了菜，都是他爱吃的，林夜笑弯了眼，心想真是赖上一个贤慧的伴，这生活过得真惬意，简直是饭来伸手，茶来张口。

只是……腰有点酸疼，但不减林夜的好心情，猫眸一转，思绪转了几圈。

高兴的用完早膳，林夜在石荷唇上一吻，然后跑去找紫陌了。

从春院门口进去，隐在樱花树林的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修筑在春院里一幢雅致楼阁，挂着一块红木牌子，上面刻着“旎春轩”是紫陌的住处。

林夜每每看到那不停纷落下、红、粉、白三色樱瓣总会想起一双浅粉色的眼睛。

林夜想了想，决定找个日子去拜访“他们”，就算他在石河宫待了十年、二十年或是一百年，他还是能到他们存在的时空。

林夜打开那扇从没上锁过的门，进了楼阁里，十分熟悉里面的摆设。

一楼除了一开始进去的大厅外，就是房间，而二楼……

林夜走了楼梯，二楼不同不常点灯的一楼那般昏暗——紫陌的一楼大厅和几间房里放着需要阴暗的植物——反而是非常的明亮宽敞，还施加了空间法术，满满都是植物，二楼的用处就像是温室，不能在春院、夏院种植的植物都摆到了紫陌的二楼，分了几个隔间，用法术调节温度、湿度和光亮，甚至还可以下几场雨或雪。

紫陌只在二楼弄一些稀少的植物，例如用时间之河河水灌溉长出的真时之果，硕大、宛如苹果的蓝色果实结在一棵缠绕着藤蔓的树上，树皮是黑与白交杂，看起来有点像是斑马身上的花纹，真时之果吃了可以让人伤口快速愈合，但是有一个缺点，如果你没有受伤，它会让你慢慢的变小，返老还童，最后消失不见。

林夜是在最后一个房间找到紫陌的，他很不喜欢那间房间，因为里面是像动物的植物。

房间里面用玻璃隔出几块区域，最乖顺的植物是毛毛球，一双蓝色大眼，跟不同颜色的毛，圆滚滚的，有条同样蓝色的尾巴，尾端成一个三角形，就像是小恶魔的尾巴一样，紫陌跟他说过那是毛毛球的根，绝对不可以摸到毛毛球尾巴上的三角形，不然毛毛球会生气的，生气的毛毛球会炸毛，尾巴束得高高的，它会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然后咬你……但大部分它都是很乖的

毛毛球的果实称为恶鬼的诱惑，鸡蛋大小，上面有斑点，会散发诱人的味道，是一种很毒的果实，只要舔一口，马上中毒，先昏厥、然后迎接死亡，毛毛球就会过去吃掉。

总之，这里都是食肉植物，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就不会发生事情。

“紫陌。”林夜喊道，看着紫陌把一桶桶鱼倒进各个玻璃里，然后令人作呕的争食就开始了，浓浓鱼腥味传了过来，喀滋喀滋、咬碎骨头的声音同样传过来，紫陌皱了皱眉，从旁边的大水缸里舀出水来洗手，然后用那支瓢子盛水洒在玻璃内的空间，如此替它们“浇水”。

林夜和紫陌一同走出最后一间房间，走到第一间房，下了楼。

“你有什么事吗？”紫陌问道，牵了林夜的手一同出去旎春轩。

“想问你会不会搬离这里。”林夜说，眨了眨那双猫眸。

“怎么这么问？”紫陌说，一只手指尖拨弄着浅红色发辫，眯了眯深黑色的眼。

“你不是和缪狄在一起了吗？我昨天有看到噢……”林夜说：“那这样的话，你要搬去冬之殿吗？还是他搬过来？”

“……”紫陌先是沉默了会，然后说：“我们都有自己的职务，所以谁也不会搬……但是，能不能在一起还不知道。”

“好吧，”林夜耸了耸肩，狡黠一笑：“缪狄有个小秘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

“你要什么？”紫陌看他一眼。

“我想问你石荷他说我救过他，我救了他什么？”林夜问。

“……我想你还是自己想起来比较好。”紫陌想了下说。

林夜叹了口气，那是他和石荷在梦境中第一次见面的事，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后来渐渐忘了这件事，难得想起来呢……

“跟我说缪狄的事。”紫陌说，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你一直都不确定缪狄喜不喜欢你吧？”林夜说，微微一笑：“缪狄喜欢你很久了。”

紫陌对感情的认知很迟钝，他发现自己喜欢缪狄一定花了很多时间。

“明天他会来噢，”林夜眨眨眼：“他看着你很久了。”

不等紫陌反应，林夜就笑嘻嘻的跑掉了。

他们这一对呀，还需要推几下才能在一起呢。

林夜想起一对海蓝色的眸子，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暗恋别人呢？

他抿唇一笑，打定主意要去探望朋友。

隔天，缪狄来了，奇怪地看到林夜笑得一脸灿烂地站在门口等他，觉得怪异。

“缪狄师傅……想不想知道一件事呀？”林夜问道。

“什么事？”缪狄说。

“关于紫陌的事。”林夜眨巴眨巴着眼。

“说！”缪狄说，眯起了碧绿的眼，林夜看天看地看花草，就是——不看他！

“不说就加倍今天的功课。”缪狄冷冷道。

林夜这时看他了，淡色眼眸在阳光下好似易碎的琉璃，看得缪狄脸红了。

缪狄只想林夜帐样看他就像前天紫陌看他一样……然后就脸红了。

“我说我说，但是我们用交换的好不好，你也要跟我说一件事。”林夜说：“你知道石荷说我救过他是什么时候吗？我救了他什么？”

缪狄抿了一下唇，别开绿眸，淡淡的说：“我想你还是自己想起来比较好。”

“噢……”林夜低头，颇是失望，随即狡猾一笑：“你没提供我答案，所以不能跟你说，不过——”

“不过什么？”缪狄追问。

“紫陌他呀，昨天也是像你这样跟我换秘密来听……我问他刚刚那个问题的时候，你们的反应一样呢。”林夜又眨了眨眼：“他想和你在一起，你的地位大概就仅次于植物吧……”

“前天的是还记得吧？我想你想忘也忘不了……他会那样做又跑掉只是害怕你拒绝他……据我对他了解。”

缪狄点点头，沉默不语。

林夜又笑了，他说：“紫陌他学得很快……你翻不了身了。”

缪狄只觉得那笑容诡异得很，让他背脊一阵发凉。

第七章

华美精致的桧木床上散发着一股木头清香，柔软的床垫罩着织绣细致的暗红色丝锦床罩，其上绣出展翅欲飞的凤及凰，艳丽辉煌。

长长的褐色卷发披散在床上，少年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指尖戳着枕头，然后一个翻身，成大字躺在床上。

林夜对一旁坐在案前批改公文的石荷说：“石荷、石荷……我想去看楚墨他们，你最近忙吗？能不能抽出时间陪我？”

“可以，”公文宗卷上的墨水乾掉之后，石荷把羊皮纸制的宗卷叠好，弹指，毛笔及砚台上的墨渍都消失了：“你要什么时候去？”

“等缪狄和紫陌在一起之后。”林夜睁大了眼，兴奋的说：“哎哎，你说他们会不会成亲？石荷，我们也成亲好不好？带他们去人界，也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叫去参加！”

“好。”石荷微笑，过去搂住了林夜，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那樯玫什么时候会回来？已经有一个月没看过他了。”

“他前天有传报给我，说他两天后回来。”石荷回答。

“两天啊……那事情也就差不多了。”林夜说，眨了下猫眸：“那你不就这几天要批改更多公文，回来这后也要熬夜？”

“嗯。”石荷点头，他是要这么做的。

林夜皱起眉，摇头说：“不行，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石荷垂眸看他，笑道：“那要怎么办？”

“我帮你忙，你教我怎么改公文，我可以慢慢学。”林夜说。

“嗯，好。”石荷微笑：“那我今晚教你。”

“等樯玫回来，我们那天就先去人界可以吗？”林夜问。

石荷点头，下了一个决定。

“我先去找缪狄。”林夜说完，从床上下来，穿好鞋，然后去了春院。

缪狄照往常一样叫林夜做出之前教的剑法，一样的冷峻面容，眼神却是常往一个方向瞥去。

紫陌在那里看书，坐在阴凉的树下，心情很好的勾起唇角。

林夜练完了桃花剑招，缪狄没得看了，又叫林夜再练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林夜受不住了，说要休息，缪狄想了想，准许他休息。

缪狄打算和紫陌说话的，却是林夜这小子拉着紫陌先走了，他刚伸出的手，又尴尬的收回。

林夜暗地吐了吐舌头，眼神狡猾。

在紫陌的旎春轩里和他聊了会，林夜笑了笑，向紫陌提了“成亲”的事，紫陌幽深的眼看了他。

林夜和他相处久了，懂得紫陌这是答应，露出灿烂的笑容，猫眸闪闪：“那就三天后，要记得去约他，到时候先把他灌醉，然后到我传过去的地点。”

紫陌又和他相谈些细节，一切都拟定得差不多，就等当天到来。

事情商定好了，紫陌露出一个笑，幽深眼眸看得出喜悦。

林夜直接回去宫殿里，而紫陌约人去了，当话说出来后，缪狄心里真真是喜悦万分。

两天后，樯玫在中午的时候回到石荷宫。

樯玫是少年模样，乌黑柔亮的长发长到纤细的脚踝处，时常抓起大部分的发盘起，用一支黑玉发钗斜插定住，剩下青丝分成三股编成发辫，同样黑色的丝带绑起，从背后看去，除了衣袍颜色及裸露出的脖颈肌肤外，看起来只剩黑玉发钗上点缀的翡翠，一闪一闪的光辉，宛如在黑夜里的星子。

一双柳眉被浏海遮盖住，一双浅灰色、漂亮的丹凤眼，睫毛浓密得似一把小扇，鼻子挺而窄翘，双唇色泽浅粉透薄，人清冷的像月光，轻而柔，透而薄，银亮清华。

他很少说话，林夜却很喜欢待在他身旁，缠着他逗樯玫说话。

但这次却不一样，林夜短短跟樯玫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匆回房了，让樯玫不由得多看几眼林夜离去的方向。

一旁的紫陌笑着向樯玫说明天的事，樯玫露出浅淡的微笑，清雅怡人。

林夜和石荷在夕阳落下时，来到石荷宫的后院，介于冬院和秋院之间，鲜有人进出的后院。

偶尔石荷需要处理事情会用到，但大部分都是樯玫办事的时候会使用。

后院没有因为少有人进出而荒废，反是草木扶疏，枝叶茂密。

后院里的紫藤缠绕着云木，枝枝漫漫，正午阳光从浓密叶片之间流泻而下，隐隐冷意散出，草地上还有碎雪冰渣，透露着人界现在是冬天。

石荷弹指，两件斗篷突然出现在他手上，质料都是极好的。

一件雪白，柔软的兔毛缝制在袖口、领口跟帽缘，布料防风保暖，剪裁细致。

一件深黑，轻柔薄透的布料，层层渲染如黑夜般的颜色，内层却是艳红色的。

林夜看着那件没有保暖作用的黑色斗篷，一咬牙，拿了那件白色斗篷。

石荷轻轻笑了起来，打开了后院那一扇缠满藤蔓，古朴典雅的门扉。

林夜这是第二次使用这个门，第一次是和石荷去找因果莫奈。

听说通往不同地方，这个门显现的道路是不同的。

石荷打开门，显现出来的，是一条蜿蜒小径，一旁还有条溪流。

那条溪是时间之河的其中一个分支，水流快速，不停碰撞到石头，撞出水花，将岸上的地面弄得湿湿的。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就像这条溪一样，水流快速，这一秒触到的水在下一秒就完全不同，很容易撞出水花来。”石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