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樯是蔷薇，同样是春天的花朵，和玫瑰的差异不多，相似却不同。

特别的紫色蔷薇，深紫近黑的颜色，像是冥界夜晚的天空，在妖异红月下呈现出那般不祥的颜色，在重重花瓣下更显美丽。

石荷很容易让人想到白荷，但紫陌认为他比较像白花石蒜，像是龙爪般反卷的细长花瓣，风一吹带走无数花瓣，很美的景象，让人觉得脆弱，却含有毒性。

林夜……紫陌偏了下头，他是孤挺花，中通的花茎上生长着三朵花，各朝着不同方向，六瓣形成的喇叭，色彩鲜艳妍丽，听着来自三个方向的声音。

而缪狄他是鸢尾花，有多种颜色的鸢尾，在不同人前露出不同面貌。

“紫陌哥哥……”不知何时使完剑招的林夜看到露出的一只眼和几绺发辫，他低声喊道，少年的嗓音不想幼时那般稚嫩，而是略低的柔和男声。

紫陌抿起刚刚勾上的唇角，从杉树后走出来，他看到缪狄转身，用那双碧绿的眼眸看向他，他们对视。

少年识相地拿着木剑离开了，红色的剑穗在少年走过他身边时摇晃了几下。

时间很缓慢，蝉声鸣鸣地响，他们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林夜看着石荷拿着石盆装着水，施了术法，水面映出缪狄和紫陌两人身影。

“有没有好好练剑？”石荷一边泡着茶，一边问着。

“有。刚刚练桃花剑。”林夜专注地看着石盆里的水，回答道。

石荷脸上带着浅淡微笑看着林夜，眼神复杂。

他们又到池边凉亭里的石椅上坐着，两人没有谈话，缪狄偶尔看向对方又转了头，紫陌似乎一直是出神状态，却是在石桌上撑着下颌盯着缪狄。

一刻时间过了，缪狄忍不住看着紫陌，紫陌偏了头，微笑。

缪狄难以置信，毕竟紫陌露出笑容实在很少，对着他漾出笑靥也是，少到让他必须珍藏每一个笑。

“……我脸上有东西吗？”缪狄不禁问道。

那个少见的疑惑表情让紫陌笑到连脸颊上的酒窝都露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没有。”

缪狄脸上疑惑更深了，英挺的眉毛微微挑起，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想看就看，还需要理由吗？”紫陌说，露出不解的样子。

“……”缪狄别开头，说：“不，不需要理由。”

紫陌听他这么回答，眯弯了眼，起身换到缪狄身旁的石椅上坐着，问道：“那喜欢人，需不需要理由？”

缪狄被他问题弄得一愣，迟疑地说：“似、似乎也不需要吧……”

紫陌深黑的眼划过一抹高兴的情绪，拉了缪狄青蓝色的衣袖，微微侧进身子，轻柔地说：“我最喜欢缪狄了。”

“哎？”缪狄怔愣，那风在池上吹出涟漪一样的语句让他心里掀起滔天大浪，僵硬地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喜欢呀！”紫陌说着，偏了头，说：“不到爱的程度的喜欢……喜欢不就是想和那人亲近、牵手、拥抱还有亲吻、做……唔！”

他说到一半被缪狄捂住了嘴，这样子被打断说话让他不怎么愉悦，但是看到缪狄脸红到连耳根都蒙上一层浅红的样子，气就消了，但是让他想……

……这就是喜欢吗？

当紫陌的嘴唇印上缪狄的，又慢慢移开，他伸舌舔了舔嘴唇，如此想道。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奇怪，连平常不愉悦的事都因为那个人都变得不讨厌，甚至有点开心起来了。

紫陌想着想着，纤长素白的手指摸上了缪狄嘴唇，想到刚刚那一吻的感觉，紫陌觉得……还不够，嘴唇又印上对方的。

缪狄惊讶到什么反应都没有了，脸上更红一分，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脑袋又空白了。

紫陌像是小猫舔水一般细细地用舌头舔着缪狄的嘴唇，把唇纹都描过后，稍稍离开，又舔了下自己的唇，轻喃：“唔、还不够……”

他又凑了上去，舌头灵巧地分开柔软的双瓣，卷住湿滑退缩的舌。

“呜唔……”缪狄身体向后，却被紫陌伸出双手握住双肩，动弹不得。

最后紫陌退开，轻轻地一句话飘忽进了他耳里：“缪狄，我喜欢你。”

然后紫陌离开了，他的背影一下子就消失在缪狄碧绿的眼里。

第四章

“怎么不追上去呢？”林夜看水镜里的缪狄一个人恍恍惚忽地走出夏院，从时河宫大门走出去，如此大叹，转了转琉璃般的眼珠，说：“去看看紫陌好了。”

石盆水面上的里影像马上显出紫陌的背影，然后慢慢转到紫陌正面。

紫陌人在春院里，在奼紫嫣红的花丛中，心情很好的摸着叶子和花瓣，唇边带着一抹笑意。

见没什么事可看，林夜把手伸进了石盆里，搅了搅水面，打散了画面。

石荷在石盆上一点，石盆马上消失了。

林夜无事可做，拿起那柄木剑，在宽敞的房间里练习桃花剑剑招。

少年穿着青色练服，速度缓慢地动着，木剑斜斜向左划过，手腕一转，反划出圆，顺着剑指的方向直刺过去，剑带人动，他向前跨了一步，缓缓收剑，左脚退后，侧着身子，右手握着木剑做出在身前格挡的样子，再来是反向伸直手臂挥去，转着身子划出圆，微微压低身体，剑从右至左在向前刺砍，划出圆弧，斜划到另一边，带着身体一起转身，同时剑跟着转，依身体为中心划出一个半圆，再转了手腕，将剑反刺，斜划过去，转了两圈，一边旋转一边做出将剑斜刺、反砍的动作……

将全套剑招都以缓慢速度做完后，林夜重新演练一次。

动作灵活轻巧，让剑使得凌乱却是乱中有序。

有的地方速度稍缓，有的地方速度稍快，加上划圆旋转的动作更让剑招像是在舞剑舞，结束缓慢的一刺，慢却有力像是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击。

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可以慢慢扇着翅膀优美飞舞，可以扇的如燕在空中旋飞。

深黑夜空里坠满碎钻般的星子，一弯弦月挂在空中，低弯的弧度带着一抹亮银色，银白月光蒙着黑夜，让深深的黑颜色化为墨蓝。

带着清雅荷香的薄薄白烟自镌刻精致华美的小巧香炉里飘出，在空中一会消散。

林夜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一件窄袖至膝下一寸的浅蓝绣墨竹的袍子，袍子在腰际处用带子松松系住，露出锁骨及其下的一片肌肤，微湿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微微卷起弯曲，琉璃色的眼睛又大又圆，睫毛浓密卷翘，肤色白皙，之前年纪约莫十二岁左右时乍看之下有些雌雄莫辨，但是少年五官渐渐长开，眉形如弯月，鼻梁挺直，嘴唇淡红，看起来长相眉清目秀。

石荷放下手里的书，将其他烛灯吹熄，只剩床旁边一盏灯。

林夜知道这是要上床睡觉的举动，把头发弄乾，拉开床帐也爬上床去。

罩着深紫色床单的床因少年从床角爬上来的举动而微微陷下，林夜慢慢爬到石荷旁边，侧着身对着石荷躺下，看到石荷紧抿起而泛白的嘴唇，林夜凑过去，在他唇边轻轻一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石荷的声音有些低沉，他露出个浅笑，摸了下林夜的头，翻过身去，说：“晚安。”

林夜抓住石荷一只手，轻拉了下，抿着嘴说：“你今晚好奇怪，怎么这么早就要睡了？平常不是都说说话才睡的吗？”

“我很累，想休息了。”石荷淡淡地说，声音一样低沉。

“骗人！”林夜不满的说：“如果是处理事情很累的话，以前都会弄到很晚，而且你刚刚还在看书！”

“我……”石荷说不出话，硬着语气说：“我要睡了！”

林夜掀了掀嘴唇，抱住石荷软声问：“到底怎么了？石荷……”

石荷身子一僵，伸手拨开林夜的手。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林夜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

石荷闭了眼，抿了抿唇，开口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没生气……”

他翻过身，又露出浅笑，伸手抚上林夜双眼，感觉到少年的眼睫轻轻颤动：“晚安。”

然后转身躺下，努力平息身体的躁动。

林夜抱住石荷，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肌肤上，石荷微微一颤，林夜收紧了抱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喊：“石荷……”

“……晚安。”林夜缓缓放下手，躺回枕头上，却依然靠得很近。

他感觉到林夜在他背后蹭了蹭，一只手臂紧贴着他的背部。

林夜低低的声音又进了他的耳里：“石荷，你抱我好不好？”

“……石荷？”看石荷没反应，林夜又喊了一声。

装睡跟转身，要选哪个？

石荷脑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时就选了后者，毕竟林夜跟他相处很久，自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快就睡着，所以最后他还是翻身了。

林夜钻到石荷怀里，熟悉的气味让他感觉到安心了点，只是为什么下半身要避得远远的？

他不满，不满现在的距离，把腿伸了过去，石荷却向后避开，林夜眯起眼，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石荷淡淡地说。

“没什么有必要避得那么远吗？”林夜很不满。

“小夜……”石荷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林夜静静地让石荷抱着，然后伸出手回抱。

两人沉默的拥抱一会，石荷感觉到林夜在他胸口蹭了一下，他说，用刚刚那样低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我……”

石荷摸了摸他的头，林夜抬起脸，双手压在他胸口，只露出一双猫眼，透过床帐照进来的烛光摇摇晃晃，映得那双眼明明暗暗，眼神软软的看着石荷，像只乖顺的小猫。

他觉得身下的欲望又更燥热了些，此时林夜又喊声：“石荷……”

不及防备的，林夜动了身体贴上了石荷的下身，大腿根部触到了挺起的炽热欲望。

林夜露出了了解的表情，微微睁大那双眼，问：“就是这样你才这么反常？”

见石荷轻点了头，林夜笑出声：“之前不是常常做？难道我们都做假的？”

石荷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被林夜隔着薄薄衣料握住石荷的欲望，掌心的温度略高一点，虽隔着布料却仍然让石荷一颤，林夜半跪在床上，上半身向前趴伏在石荷胸前，少年的身子青涩柔软，石荷突然想起浸泡过时间之河的河水的人，不论是变老还是变年轻，身体都是第一次……

他把林夜搂入怀里，林夜把自己跟石荷腰间的腰带都解开，两人的衣袍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低伏着上身轻吻着石荷的锁骨，然后舔舐啃咬，石荷低吟一声，握住林夜的双肩推倒他，带着和那张清丽容颜不符的热情狠狠吸吮着他的唇瓣，灵巧如蛇的舌头舔着唇，然后侵入，反覆舔舐着敏感的口腔，卷起滑软的舌头，不断纠缠、深入这个吻，最后退开时牵起暧昧的银丝，含住林夜的耳壳，轻轻舔着让少年敏感得一颤一颤，握着他欲望的手也跟着摩擦……

第五章

石荷低吟一声，开始向下亲吻啃咬，从颈窝到下腹，留下密集的红痕。

他一手轻轻捏着林夜的乳尖，另一只手在另一个嫣红突起周围划圈，让林夜又呻吟几声：“荷……不要这样……唔！”

石荷看着林夜微微发红的脸颊，他淡色眼睛里是朦胧的情欲，明眸如睐，水嫩嘴唇被刚刚的吮弄得有些肿起，轻吟从张张阖阖的浅红唇办里流泄出来。

在刺激下的乳首充血挺立，石荷含住一边，吮咬舔弄，一手搂住林夜的腰，一手向下抚过挺起的男根，轻按着会阴处，让林夜发出一声软嘤：“哈呀……啊嗯——！”

石荷深紫的眼眸眼神如潋滟深水，深沉如大海，他套弄挑逗林夜的欲望，小小的铃口不断滴出白色水珠，沾上了石荷白玉般的双手，他带点恶意的伸指刮弄前端，少年的身体经不住太大的快感而释放出来，石荷手指上沾满了爱液，摸向了浅粉的后穴。

“唔嗯……”

石荷的指尖抚平穴口的皱折，打旋而入，浅浅进去，然后在紧致的甬道里转了下，缓缓抽动，轻轻按压，慢慢加入其他手指。

“嗯唔……啊嗯……”手指刮挠着内壁，麻麻痒痒的，林夜被他弄得舒服，身体觉得一阵酥软，故意甜腻呻吟几声。

林夜心里是不高兴的，他不满石荷要这样宁愿自己忍，也不愿去碰他。

他知道石荷心里有所顾虑，自从林夜自己不小心落水之后。

林夜不想自己解决，明明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两人还是伴侣！

所以他不高兴，更因此要多叫几声表示不满！

当内壁被扩张的柔软易入时，石荷抽出在他体内轻摩慢点的手指，伸手握住林夜纤细的脚踝，把他的腿拉开，侧脸半眯着眼，炽热的坚硬进入林夜体内。

林夜弓起身迎合他，脖颈微仰，微卷的发丝轻轻摇动，他撑起身体，趴伏在石荷身上，双手搂住他洁白的脖颈，曲起了腿，勾住石荷的腰，慢慢磨蹭撩拨，抬头一吻落在石荷唇上。

石荷轻喊了声：“小夜……”原本就低沉的声音变得沙哑。

林夜听石荷喊了自己名字后，突然石荷开始抽送，胀满的感觉充斥股间，林夜被他由缓到快的抽插不住喘息呻吟，搂着他脖子的手稍松，身体无力地靠在石荷怀里，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石荷抱住他的腰，林夜有些迷蒙的眼这时看到那双深沉的紫眸里满是浓浓的欲望，用脸颊蹭着

石荷胸膛，压低声音喊：“石荷……唔嗯！”

石荷顶到了林夜身体里一处敏感，原本就是酥软的身子又是一颤，柔软暖热的内壁徒一收缩，石荷眯了眯眼，唇边有抹难以察觉的促狭笑意，他捏住少年白皙滑嫩的胸前一点红萸，拈捻揉搓，引得林夜喘气连连，红唇呵出的热气吹在他胸前，石荷眸色更深了些，抽插的频率又快了些，林夜把嗓音压低，声音听起来低柔却更情色。

“啊呀……嗯…荷……！”林夜眼里渐渐冒出泪雾，声调软软地喊出声。

石荷的手慢慢滑下，指尖轻触着细致的肌肤，若有若无的触感加上身下快感让林夜颤抖起来，林夜眼睛半掩起，眼里水光流动，石荷抽出分身，将林夜身体转了过去，让他趴伏在床上，双腿分得大开，石荷亲吻着林夜，从小腿到大腿内侧，慢慢到腿根，随着越接近敏感的地方，林夜的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石荷慢慢挑逗着林夜身上每一处敏感。

林夜突然翻身，直扑过去，压在石荷身上，对着石荷嘴唇就是一猛亲，舔舔啃啃的，让石荷嘴唇肿了起来，林夜恼了，手按着石荷肩膀，想要坐下去时，被石荷托起臀，生气地看了林夜一眼，沉声说：“小夜，这样会伤到。”

林夜抿唇，淡色眼睛埋怨地看了石荷：“你都不进来，一直在那边摸摸亲亲的……”

石荷亲了林夜一下，然后又再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