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下+番外——贰人
贰人  发于:2012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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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彻底的羞辱让他更是愤怒得浑身发抖,童僖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用手肘狠狠击打著张冀长。两人纠缠著

,随即童僖便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已狠狠挨了一拳。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弯起了身子,而下一刻,双腿已经被大力地掰开。

他忍著腹中剧痛,紧接著便听到张冀长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下体那处已被狠狠蹂躏过,穴口红肿不堪。欢爱过後,童僖匆匆离开衮王府,甚至没有仔细清理,双腿被大大

打开,摆成屈辱的姿势,那里渐渐有白浊流出。

张冀长只觉脑中有什麽崩裂了。愤怒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疯狂卷走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双目圆睁,怒视著童僖,几乎要用凶狠的目光杀了身下这人。伸出手指,狠狠插进那处,想要将别人的东西

全部掏出来一般,疯狂地翻搅著。

童僖咬著下唇,疼痛让他几乎要呐喊出声。

紧接著手指拔了出去,张冀长一脸狰狞地将自己的东西插了进去。

一瞬间,痛苦几乎将童僖淹没,他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却立即死死咬住嘴唇,将喊叫咽了下去。

张冀长紧紧盯著他精致的面庞泛上痛苦神色,用身体狠狠压制著他,残忍地抽插起来。

他看著那人眉头拧紧,面上布满痛苦,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挣扎著,扭动著,身下床单早已纠缠不清。

然而他停不下来。用力摆动著腰部,将自己一下一下楔进那人的身体,沈重地撞击著,带起血肉,激起疼痛的

快感。

那人喘息著,几乎压抑不住将要冲口而出的惨叫与哀嚎,却依旧紧紧咬著下唇,将叫喊吞进腹中。早已无力挣

扎,只能承受著下身的侵犯。

张冀长动作越来越激烈,狠狠攻击著,下体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知道那是血,可是他停不住。

他伸手覆上那人耻辱的部位,狠狠蹂躏著。身下立刻传来更为高亢的呻吟,却又马上死死压住。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在马车中,自己第一次动了情。忍耐著不占有他,不让自己越过那条界限

,然而他却终究抗拒不了这人对他的吸引,靠近他,再靠近他,直至让他踏进自己心里,驱逐不去,摆脱不掉

,逃脱不了。是否从那时起,就已经注定了今日?注定这样彼此折磨,一起痛苦,却仍不肯放过对方。

这样单方面的发泄,这样疯狂地痛苦的交合,张冀长却欲罢不能。他还有什麽样的方法来得到这个人?不止是

人,还有心。

他喘息著,狠狠地抽插著,听著身下那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声。

那副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不再抵抗,不再抗拒,两条修长的大腿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他有些惊异,抬起头来

,却望见那人苍白的面颊,紧闭著眼,眼角有泪水滑落。

张冀长身子僵住了。

这高傲的人,他何时曾见过他流泪?即使被羞辱,被欺凌,被逼到绝境,他也依旧挺直著脊背,冷著面颊嘲讽

地笑著,肆意地激怒著对方。他何曾见过他流泪?

张冀长麻木的胸膛掠过一阵疼痛。

他竟将这人逼到流泪。

他伸出手去,覆上那人的面庞。指尖触到冰凉的湿意,几乎灼伤他的手指。

那人觉出他停下动作,缓缓张开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气,移过目光注视著他的脸。那人抬起无力的手,抚上他

的脸颊。手指抚上他的眉头,轻轻触著。似是要揉开他紧锁的眉,又似是要化开他怎麽也打不开的心结。

那人张开口,声音喑哑,断断续续。

“……对……不起……”

张冀长闭上眼睛。心里犹如撕裂一般地疼痛。

对不起?你为何道歉?

我早该知道,你是何等心智,早就识破我这点心思。我对你那些情意,说不出口,压不下去,割舍不掉,其实

你早就知道。

你为何道歉?是抱歉无法回应我这样的心意?是抱歉无法如我爱你一般爱我?还是抱歉将我拖进这无边的绝望

地域永世不得翻身?

还是抱歉我根本不该爱你?

他一把狠狠拉下抚在脸上的手,睁开眼睛,怒视著身下的人,嘴角紧绷,露出冷硬地线条,开始又一轮凶狠地

征伐。

如果从没遇见你,就好了。

如果一开始来瑞王府传旨的不是你,在宫中骗我抓我打我的不是你,救简潼的不是你,马车里让我动情的也不

是你,如果一起南下,一起逃亡,相互依偎,相互扶持,被我抱在怀里,背在背上的,统统不是你。

如果没爱上你,就好了。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他突然伸出手去,掐住那人的脖子。十指收紧,扼住他的咽喉。

用力,再用力。

他可以感觉到气息停滞了,那人的生命也跟著一点点流逝。

那人睁大眼睛,晶亮的瞳仁中映出他疯狂的脸。

左臂上的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渗透衣料,暗沈一片。疼到麻木,他也不管不顾。

如果这世上没有你,就好了。

他感觉到那人的身子痉挛起来,下面吞下他阳物的小穴更是紧紧收缩著,他忍不住又将自己往更深处撞去。

那人叫不出声来,用手掰著他的掌,抓伤了他的手背,他也依旧不放开。

他觉得他已经疯了,这世上再没有什麽是重要的,他只想亲手扼死这人,夺取他的一切,占有他的一切,也毁

灭他的一切。

忽然,那人不动了,双手垂了下来,不再试图掰开他的手掌,也不再试图挣扎。

甚至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是欢喜,又似是解脱。

张冀长愣住了,下一刻,便在他体内释放。

张冀长粗重地喘著,伏在那人身上。好久,才将自己抽了出来。

他的手仍紧紧扣著那人的脖颈。

他慢慢松开,将手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探他的鼻息,竟已没了气息。

巨大的恐惧突然席卷了他。即将失去的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到底干了些什麽?

他向下望去,入眼是触目惊心的鲜血。在刚才的粗暴中,他早已伤了他,鲜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如火一般灼

痛他的眼睛。

他扑了上去,抓住童僖的肩膀,狠狠地晃著。

“童僖!童僖!”他唤著他的名字,他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出了害怕。他害怕他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然而童僖依旧毫无动静,头软软地垂著,靠在他的胸膛,丝毫不动。

“童僖……童僖……”他声音发著抖,几乎带上了哭腔。

他狠狠地晃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压抑住巨大的恐惧,贴上童僖的胸膛。

微弱的心跳声传进耳中。

他颤抖著,生怕这最後一丝希望都不真实。

耳边童僖微弱的心跳声仍然响著,他将毫不动弹的童僖的身体搂紧怀里,终於失声痛哭。

“童僖,你可知道……我爱你啊……”

第58章

张冀长拉起床上的被子,将童僖包了起来,一把甩在肩上,窜出屋去。扛着童僖,他翻身跃入夜色中。

心中如刀绞般疼痛。如同魔障一般,刚刚的癫狂时刻过去,像这样切切实实地感受着童僖在他身边,感受着他

温热的身体,张冀长才终于从巨大的恐慌中逃离出来。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人,也不知道这人醒来后又

会怎么对待他。他只知道,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于是一路狂奔至楚晋臣的住处,张冀长一手扶住扛在肩上的童僖,抬起手来拍门,也不管着碰碰的声响会不会

吵醒别人。

他只想救醒童僖。

院门打开了,门内的楚晋臣披着外袍,显是被他吵醒慌慌张张跑来开门,见到门外张冀长一脸焦急,身上扛着

卷被子,惊道:“冀长!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侧过身去,将张冀长让进院内。

张冀长闷不吭声,扛着童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径自进了屋中。楚晋臣慌忙掩上门,紧跟他身后也进了屋,正

见到张冀长小心翼翼地将童僖放在榻上。

张冀长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这才露出童僖苍白的脸来。

“出了什么事?”楚晋臣大骇,慌忙赶到床边,见童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没了知觉,双眉蹙着,似

乎在昏迷中仍陷于惊恐的噩梦不能自拔。楚晋臣忙又掀开棉被检视童僖的身体,却被锦被下的景象惊呆了。

楚晋臣向一旁立着的张冀长望去,神色复杂。张冀长却只盯着童僖的面颊,目光中流露出痛苦之色:“……救

他。”

楚晋臣叹了口气,便不再多问,伸出手给童僖切脉。

好在童僖闭气时间并不长,此时已缓过口气来,已无大碍,只是仍在昏迷,颈子上也有淤痕开始显现出来,身

上又是伤痕累累,尤其后穴那处更是血肉模糊。楚晋臣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药箱帮

童僖止血上药。

等到终于忙完,童僖仍没有醒来,面上神情却终于松懈下来,躺在那里,宛如安睡一般。

自始至终,张冀长一直默默站在床边,痴痴望着童僖,不言不语。

楚晋臣又探了探童僖脉息,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转向张冀长,心情复杂。他与童僖从前在宫中便相识,算是旧友。他与张冀长也同属瑞王麾下。他竟不知这两

人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想着刚刚童僖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样子,他也不由火起,想要斥责张冀长几句。然而看到张冀长注视着童僖的

目光,其中的悔恨和疼惜连他这个外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看到张冀长站在童僖床头,伸出手去,拂开童僖散在

颊边的碎发,轻轻抚在他的面颊上,却又不敢碰触般的小心翼翼。那只常年习武的大掌映着童僖瓷白的脸颊,

显得粗糙而卑微。常年握刀上阵杀敌的手,此刻却仍止不住轻轻地抖着。

楚晋臣看着这样的两人,终于是一声叹息。

“冀长。”他开口唤道。

张冀长只微微侧了下头,视线却片刻不敢离开床榻上那人的脸。

“冀长。”楚晋臣又是一声叹息,才发现,张冀长也是同样的狼狈不堪。左臂衣袖颜色都是暗沉,看来伤口早

就崩裂流血,“我给你看看伤吧。”

“……我没事。”张冀长仍然没有回头。

楚晋臣直接走过去,拉起他的袖子,只见包扎伤口的白布早被鲜血浸透,染成嫣红。

“不碍。”张冀长想要收回手来。却被楚晋臣攥住不放,动手去解他臂上的白布。

缠在臂上的白布一层层解下,里面的鲜血已经干涸,将白布黏在皮肉上,模糊一片。楚晋臣面无表情,用力一

拽,顺着白布撕下一层皮来。

“嘶——”张冀长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又咬牙忍住。

楚晋臣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清理着伤口。

臂上早已疼到麻木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疼痛也再次袭来,仿佛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向上蔓延,直至爬进他

的心里。

“他一定很疼。”张冀长突然开口道,“一定比我疼。比我疼得多。”

楚晋臣又是一声冷哼,并不接话。

张冀长坐在床沿,楚晋臣站在一边拉着他的左臂帮他处理伤口。他用空下来的另一只手轻抚童僖的脸,视线没

有一刻离开过他。

“我知道这样一点用也没有。但是……但是我就是觉得,如果我也在疼的话,他的疼痛就会减轻一点。”他轻

轻抚着童僖的脸,不舍地盯着,目光爱恋而又痛苦,“我的愧疚也会减轻一点。”

他自嘲地笑笑,楚晋臣仍是一言不发,拿过瓶金疮药往伤口上撒,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轻了一些。

“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要掐死他。”现在想起那疯狂的时刻,他的手仍是会忍不住抖着,“我觉得什么都不

重要了,就连他也不重要了。”

他将手平摊在童僖额头,感受着掌下的温热。

他还活着,真好。

“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要是……要是真的无法挽回了,我……我……”他突然哽咽得说不下去。

他也不知道要是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他会怎样。他不会跟着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发疯,或是失去理智。即

使童僖不在了,他也还是张冀长。可是他却将不再完整。

楚晋臣听着张冀长犹如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并没有回答什么。他知道张冀长其实也并不是要说给他听的。

他又取来白布,一层一层地包裹上,包扎完毕,轻轻拉下张冀长的袖子。

他望着这两人,呆呆站着。他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么。

他又叹了口气,才开口:“如果你是真的……”说到一半,终于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苦笑,“还是对他好

一点吧。”

“他其实也很苦。”楚晋臣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人,那人安稳地睡着,长长的睫羽轻轻垂下,安详而又平静,就

连那极精致的容颜此刻也似乎平凡了些,不再像平日那样嚣张而又傲然,“我从前在太医院中任职,他刚进宫

,我便认识他。他性子很傲,又不肯看人眉眼高低,经常得罪人。皇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那些老宫

人整起人来,手段你无法想象。他那时候常常是遍体鳞伤,也无人管他,我看他可怜,便常帮他看看伤,给他

点药什么的。”

“他很倔,不肯改,也就那么一直被欺负。就连对我,也是冷言冷语。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都清楚的。一直这

么过着,在宫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也永远拿不到什么好的赏赐,他却一直不肯低头。直到那一次……”楚晋

臣突然顿了一下,声音也有些抖,即使早已过去多年,他仍不忍去回想,“他得罪了前任总管陈公公,陈公公

……其实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默许了那些侍卫的兽行……任他们奸污童僖。”

张冀长的身子一震,却仍僵直着背。望着床榻上躺着的人,他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心里仍是在滴血。

“那天他爬到我落脚的小屋外……那是他第一次向我求救。他那么高傲的人,却被那样践踏,侮辱。”

张冀长双拳握紧,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几乎又裂开。他甚至能看到还是少年的童僖的脸,苍白的沾染上血腥的样

子。

心痛得无以复加。他突然想到童僖是有武艺在身的,但他从不敢让人知道。即使在那样的时候,他也要拼命忍

着,假装柔弱无力的样子,而不能抵抗那些禽兽的侵犯。

他不敢去想那是怎样的痛苦,又是为什么而坚持。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几乎炸裂一般。

“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会阿谀逢迎,会看人脸色。从前不屑的那些,从前欺侮他的人所做的事,他也全

都做了。而他也是那时遇到衮王的。他开始一点点往上爬,直到设计陷害陈公公,亲手杀了他,自己坐上太监

总管的位子。从前欺负过他的人,也都一个个消失了。”

楚晋臣叹息着:“可是我知道,其实……他还是没有变,还是最初那个倔强的少年。不管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

的事,他的心底总是有着最初那个少年的影子。就连当初我在宫里犯了事,混不下去了,也是他……”

楚晋臣似是说漏嘴一般,突然停住了口。他看看张冀长,只见他眉头紧锁,深沉地望着童僖,似乎并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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