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夜——雾雨汐日
雾雨汐日  发于:2013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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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爱由恨生的骗局,展开攻受的人生。

是活在空白的欲望里,还是踏入烈火的地狱。

如果人生是戏,那么他是观众席上的贵宾还是灯光下的小丑。

越是炙热的感情,越是容易灼伤人心。

受君坚定的爱在一层层剥开的真相之后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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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木怜 ┃ 配角:不吹,初夜 ┃ 其它:

第1章

躺在这张可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床上反复的翻滚,好无聊~听见十点钟声的时候我翻坐起来,不吹应该要回来了吧,果然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我起身把音乐关掉,把笔记本合上,赤脚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不吹就闪身进来,一把抱起我,责怪的说:“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说完径直抱起我向浴室走去,我闭上眼睛,每天的戏码,不问我愿不愿意,不吹每天都和我做,我经常感叹他的体能。热水喷在身上,心口却总是凉凉的。

我没有记忆,不吹说我出了车祸,脑袋受过伤,记忆有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他会慢慢告诉我以前的事,这几年我从来不出门,永远呆在不吹这座城堡里,似乎我骨子里也不喜欢外面,不吹也只说以前的我也是这样,总在家里听听歌,上上网,偶尔写些小说,这些对我来说陌生的习惯,也慢慢的变得熟悉起来,只是每天像现在这样的事总是让我习惯不了,我痛的皱眉:“不吹,疼~疼。”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虽不粗暴但是却在不停的索取。我厌倦了推搡,干脆放开手脚,任他在我身上驰聘,一次次释放过后不吹翻身躺下,我却是早就累的半昏半睡过去。第二天一早看见自己一身干净的睡衣,就知道他半夜替我洗过澡。

早晨摸着冰冷的另一半床,他应该走了好一会了,我翻身下床,打开电脑点开我最近喜欢的那首やさしくなりたい。听着节奏感清晰的音乐,只有这样才感到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我也想变得温柔,因为不吹总是说,木怜,你眼睛总那么冰冷,一点也不温柔。我照着镜子刷牙,仔细的看自己,我不温柔吗,但是温柔是怎么样的呢,百度里很多解释,但我一种也看不懂。下楼吃过早饭回到房间继续魔兽,上去坐上飞鸟从一片地图飞到另一片地图,不做别的就这样飞着玩,这时候我就在想,以前我是不是机师之类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查过自己的档案,里面是一片空白。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克隆人。

伸手拿起烟盒,已经空了啊,再一看咖啡也没有了,不吹说,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去做,可是我总觉得我和他的城堡格格不入,我从不轻易开口说话,更是不会使唤别人,不吹没有办法,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买,看来最近忘了让他补货了。推开窗子看到外面,天空蓝的心里有点难受,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考虑要不要出去一下呢,想着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打开柜子挑衣服了,柜子里的衣服我一次也没有穿过,因为不需要,不吹没有奇怪的嗜好,所以不用穿了让他撕之类的。挑了一件颜色干净的白衬衣,一条茶色休闲裤,低头看到下面好多鞋子,随手拿了一双和裤子颜色相近的休闲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衣服没有一点不合适。

下楼的时候一个我根本记不住名字,西装整齐的人挡住我的脚步弯腰,“少爷,您要出去吗?”我从他口气里听出惊讶,余光扫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他继续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少爷要去哪里?”我想了想说,“我想出去喝杯咖啡。”说完就往门口走,那人急急的走到我前面打开门。坐上车后他也跟着上来,跟司机说着什么。我靠在后面闭上眼睛,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他恭敬的口气更是让我不自在,而且我根本不是什么少爷,不吹曾说,当初捡你回来的时候,你像个小乞丐一样,我没有更深的想这句话,因为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浅眠的时间,车子已经停在了一间非常优雅的咖啡馆前,我打开安全带,“你不用跟着我,三小时后来接我就可以了。”不等他回话直接下车,走了两步赶紧回头,看见车边站着的人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黑色钱包,我不好意思的伸手拿过来说了句“谢谢。”转身走进咖啡厅。

看着杯子里黑色的液体,其实我并不喜欢咖啡,但是不吹说我以前很喜欢,所以我尝试着喝,果然还是很讨厌。但我喜欢咖啡的香味。这间咖啡的气氛我也很喜欢,在网上看到咖啡馆介绍的图片时我就想试试这种感觉。今天的音乐看来是小提琴,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看到有些客人陶醉的表情,他应该拉的很好吧。随手翻着桌上的杂志,头发是不是太长了点,挡到眼睛了已经。头顶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レン?やっぱりレンだ。どうしてこんなところに?”(怜?果然是你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非常的喜欢动漫和日剧,然后自己自学了日语,那时候我常在想,或许我以前做过同样的事吧,不然刚开始学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来。我抬头看到一个清爽的年轻人,眼睛很漂亮,但是我没有打算理他,继续低头看书,我叫木怜没错,但是他叫的那么亲切,肯定是认错人了。可他不但没走开反而在对面坐下继续说:“どうして黙っての?始めは?なんでお前一人だった。”(怎么不说话?初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我抬起头看他忽然觉得这个日本人认识我,我不知道他懂不懂汉语,轻轻问,初是谁?你又是谁?他眼睛睁大,“正弘だよ、俺のこと忘れたの?酷いなお前、俺たち亲友だぞ。こんなこと言いったら、罚が当たるよ。”(我是正弘,你把我忘了?你真是过分啊,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说这种话小心遭报应哦。)我的好友?我对眼前这所谓的好友一丁点印象也没有,虽然好奇他既然听的懂汉语但还是淡淡的问,“你是日本人?”他迅速的答道:“当たり前だ。”(当然了!)不吹告诉我,我生长在国内,从没有出过国。我继续问,“我是中国人,怎么跟你变成好友的?”他突然笑着站起来把头伸过来,收住笑:“お前ふざけてるの?天谷レン?(你在耍我吗?天谷怜)”我靠住沙发离他远点,把杂志放在桌上,“我叫柳木怜,正宗的中国人,我没有闲空也不想跟你开玩笑。回答我的问题,初是谁?”他愣愣的坐下嘴里飘出流利的汉语,“你怎么了?怎么初也不记得?你们家出了事我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我可是对你们担心的非常啊。”本来想说他的汉语好,听见他的语法错误的时候,就把话咽了回去。刚想张嘴,不吹的脸出现在眼前,来不及反应已经到了他怀里,他只轻轻说,“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说着已经抱我往外走了,看不见身后的那个人,只听见他一直在叫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字。

第2章

不吹抱我上车一直都没有说话,早就习惯了,我们之间只有不断的索取和给与,我不了解他,应该说他从来不给我了解的机会。白天他上班,每天晚上就像现在这样,空旷的浴室里只有我们的喘息声,不论是浴室还是阳台甚至是地毯上,他都能轻易的燃起两人的欲望,可是我的身体燃烧着,心里却一片漠然。不吹帮我穿上浴袍把我放到床上,挨着我躺下来,我翻身搂住他的腰,终于忍不住的问,“不吹,初是谁?你认识吗?”

他半天没说话,抬头一看原来在吸烟,我抢过来放到自己嘴里,他却一手抢回去,“你抽不惯这个味道的。小心呛到。是那个男人告诉你的吗?”我嗯了一声,他捻灭烟转身压着我道:“我以前也没听你说过这个人,是谁呢,那个人认错人了吧。”说完不等我回答就直直印上我的唇,直到吻的我有点缺氧才放开,浴袍已经解开,我裸露在他眼前,他一手伸到我腰下把我高高抬起,吻上我的锁骨,他舌头痴迷的舔舐着我每一片肌肤,一会轻咬,一会吸吮,另一只手已经去摸长期备在床头的润滑剂,冰凉的手指进入我的时候我伸手抚上眼睛,又要来吗?我好累。下一瞬间不吹彻底进入了我,我的身体一直都很紧,但是每次却不受伤,可能是不吹温柔吧。他也是每天只要一次,今天却来第二次。这时候我已经不能思考了,慢慢合上眼昏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早晨,看着身上新添的咬痕,看来我晕过去不吹也做到最后了,我呵呵的笑着,有时候我会突然想,不吹是不是恨我。套上宽松的睡衣睡裤走进浴室,里面完全清扫的很干净,什么时候进来打扫的呢,好像我每次都不知道。不吹说我睡的太沉了,我想是自己不愿意醒吧。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推开窗阳台上的窗户,看着院子周围的树,已经秋天了啊。

昨天咖啡馆那个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脑子里,我拼命想却还是一片空白,我轻轻的念,初,初……猛地心口的地方好疼,我来不及反应已经倒在地上,手按在那,心跳的好快,我呼吸渐渐急促,氧气一点点从嘴里抽走,恍惚听到有人冲进来。

醒来听见一直定期帮我检查的李医生的声音,“上次的报告出来了,大脑恢复没有任何问题,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很多小小的事都能够刺激……”“好了,我知道了,还是以往的药,再注射一针。”我听见不吹说着,原来他回来了。有时候我会发一点小烧,他从来不会白天回来的,只会叫李医生来看我。手上一疼,应该在注射药吧。然后听见两人出去的脚步声。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我很少做梦,梦里,有个人背对着我哼着不知名的歌,我听不清楚就想靠近点,可是走了很久他还是离我很远,我伸手叫出口的竟是,“初夜……”

我一下子惊醒,手还直直的伸着,上方有个熟悉的面孔,不吹抓住我的手慢慢放下,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我平躺着一直注视着天花板,心里竟不像平常那么平静,一直有个声音再脑海里问,初夜是谁?耳朵突然被不吹含住,我打了个颤,他继续肆无忌惮的浅咬着,我轻轻推着他说,“不要。”不吹突然轻轻笑着抬起头看着我,“我只听出你在邀请我。”然后俯身继续动作,手也顺着睡裤探了进去,我眉头越拧越紧,猛的抬手推开他喊道,“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听不懂吗?”说完自己先被自己的语气吓得喘起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不吹也从来不对我发火,我不敢看他。也许我一直都很顺从,不吹愣在一边不动。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好久好久我低低的说,对不起。然后又一片沉寂。我偷偷抬眼看到,不吹头低着,额前的头发挡住脸完全看不到表情,我目光移到窗外,原来天早就黑了。

前天我说钟声太吵,第二天那座大钟就消失了,我以为现在他也会答应我的。我看着外面说,“不吹,把房间的摄像头拆掉。”他立即沉声道:“不行,要是你像今天一样出了事怎么办,只有我一个人看,不用担心。”我惊讶他的拒绝,“你这样监视我做什么?”不吹仍低头道:“不是监视你,只是关心你。好了,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三年来第一个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睡在这床上,一直以来我什么都不想就会很快入睡,而今天脑子里却嗡嗡直响,眼睛睁到天亮。不吹起身穿好衣服走进浴室,我听见他走出来赶紧闭上眼睛,他走近坐在床边,鼻息喷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他直挺的鼻子抵着我的额头,“你一晚上没睡,快点睡吧。我先去公司了。说完起身走了。”

听到下楼的声音我就翻身坐了起来。迅速洗漱完在衣柜里翻出和昨天相同的衣服,不吹确实很了解我,同样的衣服准备了三套。我抓起桌上的钱包飞快的下楼,桌边的人像是在等我一样,看着桌上的早餐,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走过去坐下来吃,我擦了嘴问,“你叫什么?”他低着头回答,“少爷,我叫田中。”我惊讶的抬头,“你是日本人。”“是的,少爷。”我没再问直接说,“我要出去,不要跟着我。”他恭敬的答道:“是。”

坐上车,司机还是上次那个,我告诉他还去上次那家咖啡店。我想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人。外面下着小雨,天暗暗的像是心情不好一样。也许来的太早了,店还没有开门,我想了想,“开着在附近转转吧。”看着车窗外飞快甩到后面的风景,忽然一个广场上的石雕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急急喊道:“停车。”开了车门我就冲进雨里,衣服很快被打湿了,好大的广场,走了好一会终于靠近了,是一个大约三米长两米高的一段铁链造型,像是要随风飘动起来一样。我呆呆的看着,不知站了多久,眼睛就是离不开它。忽然眼前石雕上坐着一个男孩,他抱着吉微笑的唱着(出会わなければいっそよかった……要是没遇见的话,索性还好点)(见つめ合うほどただ苦しくて……越是相见,也只是痛苦而已。)他明明在笑,为什么眼睛那么冰冷,他是谁,为什么对着我唱这首歌,想起那天晚上的梦里,似乎也是这个调子,心口又开始疼了,用手按着越来越疼,索性蹲在地上然后慢慢倒下去,感觉有人抱着我用力的在摇,雨点打在眼睛上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想应该是不吹吧,张嘴叫了一声,为什么回响在耳朵了却成了初呢?身体被紧紧的抱起来,感觉坐上了车,心口没刚才那么疼了,我慢慢睁开眼睛,不吹低着头,额前头发上的水,全部滴在我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滴在脸上竟然有点热。

第3章

到家的时候我已经舒服很多了,不吹依旧沉默的抱我上楼,站在房间里我正奇怪他为什么不进浴室,他却忽然松手把我抛在床前的地毯上,我吓了一跳想起身坐起来,却被不吹倒下来的身体紧紧的压住,两人的衣服全部湿透的黏在身上。不吹的热吻已经掠夺了我的意识,一开始缓慢的回应变成现在奋力的挣扎,不吹像是要把我嘴里的呼吸全部夺走一样,他的吻向来强中带柔,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让我慌神,身上的湿衬衣发出碎裂的惨叫,意识在他狠狠的晃动中渐渐涣散,今天被不吹这么的折腾却没有昏过去,我暗笑自己。在浴室我已经完全无法站立,不吹把我压在墙上不停的啃噬着,短暂的激烈过后他又一次释放在我的里面。

起来的时候是中午,腰酸痛的直不起来,推开阳台的门,让风进来吹散房间的味道。我在网上仔细的找着,广场设计,甚至建筑设计也找了,那里没有初夜这个名字,到底这个人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吹肯定是知道的,我该怎么找呢。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迅速的穿好衣服下楼,田中果然等在楼下,我淡淡的说,“我要出去转转。”

车开出了别墅,我对司机说,“去公司。”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忽然这么说,停下车透过后视镜直直看着我,我轻轻说:“要我重复一遍吗?”他赶紧启动车子向前驶去,半个小时后我站在不吹的办公室,秘书说他在开会。我回想起刚刚进来时,公司所有人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让我越来越疑惑。打开不吹的电脑,我的,不,我们的房间清晰的显示在眼前,原来,他每天都这么看着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翻看了好几个文件夹,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候,不吹匆匆的走进来关上门,径直走了过来,轻声的责问,“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我站起来绕过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我最近在写一篇职场的小说,一直找不到灵感,想到现场来取材。”听完我的话,不吹转身疾步走过来,直接把我压在这宽大的沙发上,“那就亲身体验下办公室的感觉吧。”我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我的脖子,我急忙抬手推他,“我不是要这种素材,你快点放开,有人会进来的。”他一边解我衣服一边说,“门已经锁了,就算不锁也没有人敢进来,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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