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冀长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对上他仍有些迷蒙的双眼,冷冷道:“童大总管,可醒了?”
童僖这才惊醒一般,方看清眼前人。
以及那一脸将要爆发的愤怒。
童僖抬手拍开那人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坐起身来,道:“原来是张副统领。”面上仍是冷冷,头却依旧有些发昏,身上倒是更热得难受。
身体的异样让他有些慌,然而面上却仍是丝毫不露。
他四下望望,又开口道:“此间是何处?”
“城外。”张冀长冷冷看着他,只觉这阉贼明明落到自己手上了,竟还如此平静。
童僖冰冷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为何来这里?还不快送咱家回城。”
张冀长嗤笑一声:“童大总管,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的形势?”他倾身向前,靠的更近些,“现在可不是在宫里,由不得你指手划脚!”
他靠得极近,童僖只觉得他温热的呼吸都喷到自己面上。
不由呼吸一滞。
身上燥热更盛,仿佛有一把火从身子内里点着一般,腾腾地烧着。
这种熟悉的感觉……童僖摸了摸袖中,空空如也。
童僖突然心头大骇,慌张起来。
张冀长以为他终于知道怕了,靠得更近:“这会儿知道怕了?”
童僖退后了些,呼吸都有些急促,脸上也开始泛起异常的潮红。
他突然道:“那个小瓷瓶呢?”
张冀长愣了下,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笑道:“你说那个瓶子?怎么样,被自己的药暗算的感觉如何?”
童僖脸色剧变:“你……你说什么?!”
“怎么……那药有什么不妥?”看童僖反应,难道是那药极毒?张冀长不由也有些慌乱,这童公公极得皇上宠信,又是衮王心腹,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这京中真要变天了。
他见童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表情似是在忍耐什么,看起来极不舒服,忙伸手去探他额头。
不想这一碰,童僖更是敏感,竟浑身无力,瘫软下去。
张冀长慌了,忙上去扶他,只觉他身上极热,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具身子的火热。
“喂……喂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在童僖身上摸索着,想查看他有何处不妥。
“啊……”不想童僖竟是呻吟出声。
张冀长呆住了。
看着童僖浑身无力地软倒在怀中,身上烫得吓人,眼中弥漫着朦胧水汽,面上绯红,一脸春色。
这才明白过来。
那瓷瓶中所盛竟是春药。
第14章
怀中的人浑身烫得吓人,艳丽的薄唇轻启,微微喘着。一双细长凤目眯起,眼中弥漫起迷离水气,有些茫然地转向张冀长,眼波流转间,惊心动魄,真真个媚眼如丝。
看得张冀长竟不由心神一荡。
张冀长心中怦怦直跳,这阉人本就艳丽得不寻常,又做出这样情态,真要把人魂都勾去了一般。
随即又是一凛。
这童公公素日冷傲异常,极为克制。不想在这药性下竟也如此,可见这药力之强。
而这药本是要用到简潼身上的。
想到这里,张冀长怒不可遏,简直不能想象,若是自己未能找到简潼,未能阻止童公公,若是让简潼真着了这人的道……张冀长打了个寒战,再想不下去,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异样情绪又马上被滔天怒意扑灭。
他将那人更搂进怀里,冷笑道:“童大总管,怎么?这样便受不了了?”
童僖已是意识渐迷,紧贴着张冀长温热的身体,更是难捱,紧咬牙关,将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吞入腹中。
张冀长见他仍是倔强,嘲弄地笑笑,道:“说起来,我倒不知道,原来阉人也会想那事儿?竟也会有感觉?”
童僖闻言一震,随即又紧咬下唇,将脸别到一边,不去看那人满是恶意的笑。
张冀长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阉人竟也真的会情动?”说罢,竟伸手去扯童僖身上衣物。
童僖大惊,瞠着双目看那人无耻的手伸向他腰间系带,想伸手阻止,却仍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解开腰带,伸手探进他怀里,触手一片细腻肌肤,热得不正常。张冀长有意折辱童僖,大手在那略单薄的胸膛上细细摩挲。
掌心触到一处突起,因常年习武而粗糙的掌心擦过那里,童僖竟是身子一震,不能抑制地呻吟出声。
张冀长哼笑一声,流连那处挑逗着,童僖更是难耐,却咬住嘴唇,再不肯发出声音。
爱抚着敏感的乳首,同时退去他衣衫,雪白的胸膛暴露出来,随着他隐忍的喘息起伏着,胸前两点嫣红在春日微冷的空气里挺立起来。
手向下滑去,在那如丝缎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抚弄,引来怀中之人一阵阵战栗。
这人身上,竟是无一处不敏感。
简直便是天生媚骨的妖孽。
张冀长突然想起听过有传闻说,这童僖正是靠出卖色相巴结上了贵人,这才一路顺风顺水,斗倒了前任总管,爬到了现在这样的位子。
照他这样看来,传言竟是所言不虚。
张冀长心中更是一阵厌恶,只觉这白玉一般的躯体却是说不出的肮脏,便也不再怜惜,伸向童僖的腰间,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童僖猝不及防,一声惊呼。
然而暴露于眼前的景象,却让张冀长呼吸一滞,完全呆住。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极近完美。
然而那双腿间,是这世间最丑恶、最见不得人的伤疤。
童僖一向冰冷的表情首次出现裂痕。
有那么一瞬间,张冀长甚至以为他会哭出来。
然而他最终也只是将脸扭向一边,一言不发。
车内一阵尴尬的沉默,张冀长僵着不动。
若说对这人竟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实在是无稽之谈。
然而看着这样默默把脸别向一边的童僖,这样最隐秘最不愿人碰触的伤疤也暴露于他的面前,张冀长却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干咳一声,正要说话,却听童僖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傲慢。
“别碰我。”
“滚开。”
鄙夷,冷硬,命令的口吻。
仿佛他仍高高站在御阶上,仿佛他没有被人剥光压在身下。
张冀长甚至想大笑一声。对于他,自己刚刚竟会有一丝犹豫,真是太愚蠢了。
他面上又回复森然,完全被童僖那两声无感情的命令激怒:“那怎么可以?”不顾他的挣扎,拉开他的双腿:“童大总管的这里都已经这样了,张某怎能放着你不管?”
随着两条白皙的大腿分开,身后的小穴暴露于人前,颜色已是嫣红,在药性的作用下竟已一张一合地蠕动着。
张冀长并不爱南风,但倒也不是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
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后穴,还是如此yin靡的景色,张冀长却并未如自己想象般觉得恶心。
或许因为眼前的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男人?
自嘲着,张冀长伸出一指去轻触穴口,童僖又是一阵战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让张冀长很愉快。
“不准碰我!”童僖嘶声说,满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既然童大总管都如此说了,张某自然听命。”张冀长又笑道:“更何况,你以为我愿意碰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么?”
看着那人一脸愤怒中夹杂着难掩的恐惧,张冀长笑得更深,解下腰间佩剑,将剑柄对准那人后穴,在他惊恐的神情中,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童僖发出一声嘶哑地惨叫。后穴被冰冷坚硬的物体毫不留情地插入,疼得仿如被撕裂一般。
然而张冀长却丝毫不理童僖的反应,握住剑柄,快速地抽插起来。
疼痛和耻辱像要把童僖淹没,他张着嘴大口喘着,已疼到发不出声音。
更可怕的是,药性一点点涌上。即使在这样的粗暴和疼痛中,一股股酥麻感仍不断涌上。
慢慢地,呻吟声变了味道。
“嗯嗯……哈啊……啊……”
意识模糊,理智消退,渐渐被药性控制,童僖呻吟起来。
后穴被异物狠狠地抽插着,浑身泛起潮红,看着平日总高高在上,冰冷傲慢的童僖这样妖娆的媚态,张冀长加快手上的动作。
心里泛起深深的厌恶。
对这不知廉耻、淫贱的阉人。
同时也深深的厌恶着自己。
他发现,看着这样的童僖,他竟硬了。
身下人已是情动,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潮红,口中呻吟更抑制不住。张冀长也不由呼吸粗重。
紧贴着那人的欲望早已高高竖起,张冀长手中仍握着剑柄不住地抽送,也抑制不住地压上那人的身体,欲望在他白皙修长的腿上磨蹭。
车厢里充溢着暧昧的呻吟与低哑的喘息。
童僖已完全被药性控制,神智不清,只能接受着身下的抽插。
张冀长鼻息粗重,重重地压在童僖身上,分身耸动着,仿佛真的在与他交合一般。
然而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车厢里的情事不知进行了多久,直到天色已晚,四周几乎全黑了下来,童僖早已晕厥过去。
张冀长倚着车壁,将手伸进裤子,快速地撸动着,突然身子一震。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只余张冀长粗重的喘息。
望着手上白浊的液体,张冀长只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第15章
天已全黑。
一辆马车在城门将闭的前一刻冲进潋京城中。
突然间天边闪过一道霹雳,划破黑暗的夜空。紧接著一声滚雷响彻涟京城,豆大雨滴劈里啪啦倾泻而下。
马儿奔驰,四蹄在城中青石板上溅起水花,一路驶向皇城脚下一座府邸。
那所宅子颇大,整整占了半条巷子。红墙绿瓦,门楣巍峨,极是气派。门前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在这雨夜中显得有些狰狞。
潋京中无人不知,这是当朝权阉童大总管的府邸。
马车驶至童府门前,堪堪停住。
车沿上坐著的张冀长早已全身湿透,却毫不在意,收了鞭子,跳下车来,再没动作,站在当地任瓢泼大雨淋著。
过了许久,车帘才被掀起,童僖走了出来,衣冠略整理过,面色却极为苍白。
童僖一言不发的跳下车,向童府走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一眼。
张冀长呆呆站著,待看到那个有些单薄的背影进了那扇大门,被慢慢掩上的门遮去。
呆立许久,抬手抹了把脸,跳上马车,扬鞭而去。
童僖走进卧房,反手锁上门。
刚一落锁,强撑著的身子终於顺著门滑了下去。
下体已痛到麻木,双腿无力,软的站立不住。
而更痛苦的是巨大的耻辱感狠狠攫住他的心脏,挤压著他的胸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瘫坐在地,倚著门,他双拳紧握,努力控制著发抖的身体。
“公公。”
门外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唤著。
童僖大口喘著气,调匀气息,这才开口,声音已回复平素的冷静:“什麽事?”
门外站的正是他的贴身小太监小彦子,只听小彦子道:“公公,衮王殿下请您去。”
童僖略感意外,不知这个时候,衮王叫自己何事?便回道:“知道了,咱家换身衣服便去。”
“衮王殿下请您马上就去,王府的轿子就在後面等著。”小彦子继续道。
这麽急?童僖想了想,还是手撑著门站了起来,开了门,随小彦子去。
轿子从童府後门出来,在大雨中飞快地走著,停在了衮王府後巷的小木门处。
童僖从轿中出来,撑了把油纸伞,走进那扇不知进过多少次的小木门。
这次并没有侍女候著,童僖略一沈吟,便向衮王书房走去。
一路走来,府中竟无一人,甚至都没有一盏灯点起。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哗哗雨声。
来到书房门外,童僖收了伞,走进室内。
书房中也是黑暗一片。
童僖皱眉,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摸索著进了屋,走向墙边要寻灯点上。
突然被人从背後拥住,推到墙上。
童僖大惊,正 张嘴欲呼,却听身後衮王的声音响起。
“童大总管,可真难请啊?”
童僖被按在墙上,脸被紧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生生作痛,正要开口叫:“王爷……”
话未说完,只觉衮王竟在伸手扯他衣衫。
童僖大惊失色,忙道:“王爷这是……”
身後的人毫无怜惜,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两指直直刺入後穴。
“啊──!”
童僖登时一声惨叫。
被过度蹂躏过的後穴仍是剧痛,又被这一下忽如其然的侵入,更是疼得童僖浑身僵住。
“怪不得本王叫你来陪本王,你总推脱有事不来。原来有别的男人了啊。”手指在那经受过长时间侵犯尚无法合拢的小穴中抽插著,衮王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我……啊!”童僖正要辩解,身後的手指却突然抽了出去。
下一刻,一个炙热胀大的物事插了进来。
童僖惊呼出声,伸手推拒,双手却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迎接著身後猛烈的撞击。
“小喜子,本王是不是太宠你了?”衮王紧紧压住童僖,狠狠地抽插著。“居然敢背著本王去找男人?”
童僖被紧紧压制在墙上,被身後猛烈的攻击顶的说不出话来。
春药的余韵尚未完全消去,在这剧烈的侵犯下,体内竟又升起异样的燥热。
“还敢假传本王口令,放走简潼?”
童僖咬紧下唇,却从喉中发出痛苦的悲鸣。
衮王也渐渐情动起来,气息粗浊,一把将童僖甩到一旁案上,又重新压上去,从背後插了进去。
劈里啪啦声响,桌上书籍散落一地。
衮王摆动著腰部,听著身下人隐忍的呜咽,附上去,啃咬著他白净如玉的後颈,声音喑哑:“怎样?本王比起张冀长,哪个厉害?”
身下人突然身子一震,挣扎起来。
童僖震惊,怒道:“你派人监视我!”
话音刚落,却突然被一把揪住头发,头颅被迫扬起,转向身後的人。
黑暗中,衮王的眸子犹如鹰隼般犀利,就像要把他生生撕裂吞吃入腹:“小喜子,不要忘了你是谁!我可以助你当上大总管,也可以让你什麽都不是,灰飞烟灭……”
“小喜子,不要想逃出我手中,也不要打什麽主意。”
童僖紧咬著牙,下体仍被毫不留情地侵犯著,头发被揪紧,头皮疼到麻木的时候,才被放开。
他无力地跌伏在桌上,被身後凶猛的进攻顶地不住往前滑去,却无力发出抗议。
衮王炙热的鼻息喷在他的後颈上,烫得刺骨疼痛。
“小喜子……”衮王声音突然又转温柔,仿佛在叫著亲密的爱人,“我知道,其实你也是不愿意的。”
“要不要我替你把那张冀长处理了?”
“所有碰过你的人都该死。”
衮王轻轻舔著他的耳垂,让他浑身战栗,却仍是寒得彻骨。
“要不要把那个张冀长也处理掉?就像那些侍卫一样……”
“住口!”童僖瞳孔骤然缩紧,体内的药性又发作起来,熟悉的被控制、被侵犯的记忆涌起,让他慌乱不堪,“不要再说了……”
“怎麽?”衮王轻笑著,“小喜子不爱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