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逍遥(穿越 女变男 第二部)+番外——西邻飞雪
西邻飞雪  发于:2013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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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心中一紧,喉头顿时痒了起来,他忍不住低低咳出声来,引来了修兰得霖留心的目光。他眼角微瞥,担忧的望向自己身后的空位,目光却不期而遇与右边的龙恩对上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凤歌还是捕捉到了龙恩眼里不禁意流露出的惊讶和忧虑。

对了,这段时间青城都跟龙恩走得很近,又是喝酒又是治伤。明知道龙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青城的心思绝不简单,可当下这尴尬的身份却只能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青城一天天陷入龙恩精心编制的温柔陷阱,就算嫉妒得快要疯掉了,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问清楚,他把青城弄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对青城做什么……

下朝了。官员们如退潮般往朝堂外涌去。

龙恩神情凝重,行迹匆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赶着去办,凤歌也不作声,只是不着痕迹的跟在龙恩身后四处晃悠。眼见周围的官员渐渐都离开了,凤歌这才放重了脚步,低声唤住了龙恩。

“龙将军!”

龙恩脚下猛地一顿,回过头来望着缓缓靠近的凤歌,冷声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叫住在下所为何事?若是无事,本将军军务繁忙,可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

凤歌喝止道,凤眼微眯,优雅的甩开长袖,将双手缓缓背到了身后,宽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司马大人今日无故缺席,不知龙将军是否知晓其中缘由?”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龙恩轻抿菱唇,露出一抹冷魅的笑,“本将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司马大人跟国师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那么,司马大人的事,国师也管不着了,不是吗?”

凤歌抽了抽嘴角,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怎么说我们还是同僚一场,关心一下不过分吧?”

“别人说自然不过分,可这话从自私的国师大人口中说出来,”龙恩忍不住一声冷哼,赤裸裸的蔑视眼神傲慢而逼人,“未免太可笑了!”

“你……”

“你什么!”龙恩咄咄逼人道,“你真以为,在青城的肩上留下了齿痕,就能把他绑住一辈子吗?”

凤歌怔了一下,紧接着,清澈的凤眼几乎在一瞬间被怒意染成了骇人的血红。他顾不上什么礼仪修养,身体迅如闪电的扑过去,照着龙恩的俊脸就是一记凶狠的重拳,喉咙里还发出低低的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的嘶吼声。

“混蛋!混蛋!你对青城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块纪念着他们感情的伤疤,青城总喜欢将它深深的藏在衣衫下,若非他扒了青城的衣裳,以青城的羞赧,又怎会让他看到那暧昧的伤疤?

龙恩闪躲不及,被凤歌打得身体一个踉跄,俊朗的脸上顿时肿了一块。他迅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冷漠的面容没有一丝惊慌和愧疚。

“做了什么?你也是男人,这还用问吗?昨天是除夕,我把青城接到军营里去了……青城的身子又香又软,让人爱不释手,难怪过了那么久你还念念不忘!”

“不,不可能!青城不会跟你这种混蛋做的!是不是你强迫他的,是不是?”

凤歌的脸突然变得又青又白,连粉色的唇都开始褪色了。他还想再给龙恩补上一拳,被有所防备的龙恩敏捷躲开了。

“你们两个说话还真像,”龙恩嘲讽道,语调不自觉变得尖酸起来,“不过让你失望了,是他先勾引本将军的……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凤歌粉白的唇哆嗦了几下,脸上突然显现出异样的恐慌,“你把青城怎么了?有没有把他送回府?你说啊!”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青城对自己的感情,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绝不质疑,之所以分开,完全是因为自己无法接受青城欺骗自己的事实。龙恩的话有真有假,但青城被强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青城自从跟了自己以后,性情烈了许多,倘若他受不了龙恩的侮辱一时想不开,那可就……

不,不!青城,你不能做傻事……千万不要……

第二十八章:尚书府

“龙恩,你给我听着,青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找你陪葬!”凤歌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话,苍白的面孔愈发没有一丝血色。

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有着极大的震慑效果,可对龙恩而言却是没有半分威慑力。龙恩望着凤歌匆匆的背影,微眯的双眼放射出凌厉的精光。

“我奉劝你一句,倘若你不想害死青城,那就尽可能离他远一点!你这个懦夫!”

“你说谁是懦夫?”

已经跨出去好几步的凤歌猛然回过头,狭长的烽烟眯成危险的弧度,艳丽如血的袍摆洋洋洒洒的散开,袍袖下的修长手指再次紧握成拳。

“龙恩,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吗?那就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限度在哪!”龙恩毫不客气的迎面痛斥,“自己心里明明还有他,却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将他狠心抛下。你当青城是什么?货物,还是你家后院的风景?说扔就扔,说要就要吗?他是个人!他会哭,会笑,会害怕孤独,会想要人来疼。可你给了他什么?痛苦,眼泪,责怪,还把他留在了鱼龙混杂的朝堂上!朝堂的那些龌龊事,你我都清楚得很,你怎么忍心将他往火坑里推!”

“不是我让他去的!”凤歌终于爆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是青城他自己……”

“你就不会拦一拦?难道你是死人吗?现在才想起来兴师问罪,已经晚了,晚了你知道吗?”回想青城那张满是泪水却仍然倔强的脸颊,龙恩也冲凤歌怒吼起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占有他!那个人让他侍奉谁,他就得侍奉谁,不然你真的以为我可以如此轻易得手吗?青城身边,可守着那个人的暗卫首领啊!”

凤歌的眼眶顿时潮红了,嘴唇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敢这样!青城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你有用吗?你会为了他与那个人反目相向吗?”龙恩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以你的性格,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舍弃,恐怕也只会让青城忍气吞声吧?这样胆小而卑微的占据着青城的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凤歌站在原地没有回话,麻木的苍白脸色显示了自己的惊愕和悲痛。望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龙恩总算有些气消了,他摸了摸嘴角处隐痛的地方,不由得又惦记起倔强的青城来。

“还是老老实实做好国师的本分吧,在那个人看来,你已经出局了。”

离去之前,龙恩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如同给凤歌判下了死刑。凤歌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凤眼里荡漾着清冽的泪花。

离开了皇宫,龙恩不敢耽搁什么,马不停蹄的赶到尚书府。他本以为自己会遭到府中下人的冷遇,却发现一切如常,与青城关系最近的管家和砚竹态度也没有变化,他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该死!倔强的青城一定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那一身的伤,他就一点都不管了吗?

龙恩不动声色的向他们询问青城的去处,当得知青城已经回府后,他暗地里轻轻松了口气,吩咐砚竹带自己去找他。

“可是……”砚竹有些为难的看了龙恩一眼,“公子回来的时候,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这会应该都睡下了……将军还是下次再来吧……”

龙恩摆了摆手。“不必惊扰他,我只想见见他,看他安好无恙后便放心了。”

砚竹犹豫了一下,扭头望向身旁的老管家,得到老管家的点头示意后这才转过来对龙恩说:“那将军请走这边!”

绕过一道道廊檐花墙,龙恩在砚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他望着墙上枯萎斑驳的爬山虎,不由得皱眉道:“你们都是这样伺候司马大人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砚竹连忙解释,生怕落下个欺主的名声,“是公子要求留下来的,公子说,枯荣随季,得失相宜,这才是人生的真实模样,他要以此警示鞭策自己呢!”

“是吗?”

听了砚竹的话,龙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如蛛网般爬满花墙的爬山虎,那些似枯非枯的藤蔓也好像变得深奥睿智起来。

唉,那聪慧的小人儿,总能将人事看得如此通透,可一旦自己做起来,却执着倔强到令人心疼……

砚竹来到正对庭院的房门前,轻轻敲门道:“公子,公子,你睡了吗?”

门里死一般的寂静。

砚竹为难的看了龙恩一眼,小心的推了推门,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将军,公子着实睡下了,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龙恩可不像砚竹想的那样简单,他大手一拦,将砚竹挡在身后,斗大的拳头开始敲起门来。

“青城,青城,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开门!”

门里还是没有任何声响,仿佛压根没人似地。龙恩敲了几下,心里不禁有些急躁起来,手下也敲得越来越重。

砚竹连忙一把拽住龙恩的手臂。“将军,不要这样!你这样会把公子吵醒的!这样吧,等公子醒了砚竹就禀报他行吗?”

龙恩眼神一凛,抬手将砚竹震开后继续大力的擂门。

“司马青城!你给我出来!你真以为一个下人就能拦住我吗?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你以为能躲一辈子不见我吗?再不出来,我可就闯进去了!”

砚竹被龙恩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抱住龙恩。“将军,将军!你不可以闯进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龙恩停了手,侧耳细听,感觉里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顿时火了起来,对着门缝抬脚就是重重一蹬,巨大的声响仿佛整个门都要被踹掉了,不算结实的大门也顿时应声而开。

“司马青城!”

龙恩怒气冲冲的跨进门去,眼前的一幕却把他惊得呆呆的站在原地。

第二十九章:赌约

房间里一片狼藉,桌椅全被打翻了,杯盏茶壶也碎得到处都是,仿佛一块块亮白的碎银。只着一身里衣的少年双眼紧闭躺倒在混着茶水叶末的浑浊地上,绝美倔强的脸庞显出不正常的潮红,水嫩的唇瓣却是苍白如纸。

“青城!”

“公子!”

龙恩快步上前,一把将少年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把他放在不远处的床铺上。伸手往那洁净的前额一探,灼人的温度都快把他的手都烧着了。

“糟糕……快去叫大夫,快去啊!”

被吓蒙的砚竹有些傻了,龙恩连吼了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仿佛里面被人填了石头似地,什么都记不起来,耳边模糊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大夫,他的病情如何?”

“病倒是不重,只是小公子气虚体弱看起来有些吓人,等烧退下去就没什么大碍了。这个药一天三次,用文火煎熬,再配合药膏外用,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要尽量让病人保持心情舒畅,这样对他的病有好处。”

“心情舒畅……我知道了……”

“大人请听老朽一劝。小公子识情事甚早,身体各部位较为敏感。若他觉得不适或者难受的时候,还望大人多担待,不要勉强交合了。要知道,身子垮了,可是要命的事啊!”

“恩……我会的。”

渐渐听不清他们的话,我再次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头上的纱帐,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与龙恩争执的场景,身下还隐隐传来让人难以启齿的疼痛。

龙恩这个混蛋……他怎么能这样……如果说昨晚不过是彼此酒后乱性,那今早上的,他又如何解释……我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会觉得他是好人,还那么信任他……是我引狼入室了……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跨进门来,缓步来到我的床边伸手扶我。我只当是前来照顾的砚竹,便没有在意,顺从靠着任他将我扶坐起来,虚弱的我不得不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砚竹……”

我回过头去,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孔让我接下来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

是龙恩。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扭过头去,强撑着身体拒绝他的支撑。他想伸手拉我,被我满脸厌恶的随手打开。

“走开!我不想见你!”

龙恩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僵硬,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痛苦。他缓了缓脸色,不动声色的往外退开了些,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散发着浓重的中药味。

“要打要骂都随你,先把药喝了!”

他仿佛赎罪的低姿态让我很懊恼。我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怨恨,粗鲁任性的甩手打翻龙恩手中的药碗。

“滚!我死也不会喝你送来的药,你给我滚!”

浅浅的药碗从龙恩的手上滚了出去,重重的磕落在了床沿,冒着热气的汤药全都洒在了被褥上。龙恩愣了愣神,随即一把拉开我的被褥,我紧紧的攥着被角,却还是争不过他。被褥被他连拉带拽的扯到了床尾,我下意识的抱住自己仅着雪白里衣的身体,刻骨铭心的记忆让我瞬间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痛苦。

“你……你已经什么都做了,还想怎样?”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还怕我会做什么?”

龙恩缓缓俯身逼近,魁梧的身形将我的眼眸全部填满了。我有些畏惧的僵着脖子不敢言语,眼睛却是控制不住的盯着他的手慢慢摸上我的腿。

他的手似乎被汤药烫得不清,红红的肿了一块。我知道,他肯定想从我身上把刚才吃的这点小亏讨回来,于是认命的闭上眼睛任其所为。谁知那让我深恶痛绝的大手只是在我的大腿外侧摸了摸,又捻了捻我的里裤,便悄无声息的缩回去了。

“青城,什么时候你才能冷静点?”龙恩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三的触怒我,只会让你受更多的苦。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撇过头,将眼角的泪水藏进脸侧的阴影里,“本来都是好好的,是你亲手毁了我所有的一切……”

“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吗?”龙恩轻轻搔弄着我后颈的嫩肉,奇怪的感觉让我惧怕却又避无可避,“从离开越凤歌的那刻起,你早就一无所有了……我现在才是在救你……”

“胡说!我知道,你不过想让我对凤歌死心,然后堂而皇之的占有我……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想起凤歌那双永远温柔的凤目,我鼓起勇气与龙恩对视,尽管他犀利如匕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似地让人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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