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怔。
貌似看到什么机密了……偷偷瞥了凤歌一眼,只见他温柔得看着我,似乎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怎么了?”
“好多……人名……”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放下名单离得远远的。
“是啊……”凤歌的声音变得极其诱人,“这些……都是花纤国派到我朝的奸细……”
奸细……
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事实又被提起了。
你……已经查到了吗?
可是我不是……真的不是……
凤歌看到我神情闪烁的样子,声音愈加温柔。
“那么多的奸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
凤歌,你是在试探我吗?可是我要怎么答才好……
如果我是奸细,我会……反其道而行……
“凤歌会杀他们吗?”
“你说呢?”
“杀了他们,他们的父母、妻儿都会很伤心的。把他们遣回国去好不好?这样就不用死人了……”
“青城太善良了……就算我不杀他们,等他们无功返国后也一样难逃一死……死在敌人手里,总比死在自己人手里来得荣耀些……”
“可是……奸细的问题不是靠杀戮就可以解决的……”
也许是因为时代不同,我始终不愿意闻到血腥。
“但杀戮是最快捷有效的……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我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认清过他。
这……就是他的另一面吧?嗜杀冷血的国师……
“被吓到了吗?”
两根修长的手指恶劣的捏着我的脸。
“没……没有啦……”
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老实的窝进他的怀里。
他的温柔……会不会都是陷阱?只等着,在这个身体的身份暴露后将我揉碎?
以前的青城是青城的时候,他都可以放任他玉陨在荷花池中;那么现在,他会不会同样……虽然他说过他爱我……
凤歌凑到我的耳边。
“青城……不要再想他们了……你今天来找我……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吗?”
修长的手指悄悄爬上我的腰侧,时轻时重的抚摸起来。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凤歌,不行……”
他低头在我白皙的脖颈间辗转,手下缓缓褪去了我的裤子。
失去了衣物遮掩的下体一阵空虚颤抖,我羞涩的拉扯着衣衫飘荡的下摆遮盖细嫩匀称的大腿。
“啊,凤歌……”
“听话!”
简单的两个字展示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青城只要乖乖的……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
望着那双凤目因情欲而迷乱的眼神,我仿佛找到了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应该相信他……相信他的爱……他的誓言……相信他……只为我而迷乱……
而我,也早已爱他爱到痴狂。
轻轻地垂下眼帘,任由凤歌上下其手的抚弄起来……
书房里回荡着娇腻的呻吟和浓重的低喘,色情的气氛诱惑着两人越陷越深。
我像一只未破茧的蚕宝宝,抱着双膝蜷缩在凤歌的怀里,乖巧听话的承受着身后来自凤歌的情潮甘露。他飘荡的长发不时的扫过我的后背和胳膊,酥酥痒痒的饶是勾人。我只能一次次的迎合他,娇腻的呻吟也在他猛烈的攻击下愈发软媚。
“青城……怎么上次的牙印还没好吗?”
他扫开我湿乱的头发,左肩上一个牙印如暗纹般浅淡却明显。
“嗯……啊……你……你咬得太狠了……没……没办法全去掉……嗯哈……”
“去不掉也好……”他低头吻上了牙印,“这样……青城身上……就有了我的记号……没有人能抢走……”
“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身体好像也到了极限。
“青城……永远不要欺骗我……永远不要!”
他用力往前一顶,热流顺势喷进了我的体内。强烈的刺激从身下直冲脑门,我惊叫着颤抖的射了出来,差点连膝盖都抱不住了。
那天,凤歌要得很凶,我几乎是精疲力尽的倒在他的怀里,迷糊间好像听到了他哀婉的叹息。
“青城……永远不要欺骗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请……不要欺骗我……”
第四十章:警告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窗外的天空变成了深沉的蓝色,分不清是入夜还是黎明。房间里光线阴暗,大块大块的黑色充斥着视网膜,只能看见摆设熟悉的轮廓。
身上仍然残留着激情后的酸楚,后庭更是隐隐作痛。我有些吃力的爬起身来,想去点亮桌上的油灯。
如豆的火光突然在黑暗中出现,像鬼火似的发出幽幽的冷光。
我吃了一惊,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那……那是什么?
我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呆滞的看着“鬼火”一点点的移动。
它停下了,光亮的范围慢慢扩大。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张俊逸的脸。一身青衫,忧伤而孤寂的剪影,忽明忽暗的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是巽风。
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我几乎是瘫坐在床上。
“你倒是很安稳。”
他一掀下摆,在桌旁轻轻坐下了。
斜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嘀咕着,本来是很安稳,但被你一吓就不安稳了。
“你……真的不怕越凤歌发现你的身份吗?”
瞳孔猛地一缩。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侧过脸,几缕长发随之垂下,“是我漏出去的。”
“为什么?”
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
他与青城的恩怨,我又何必多问呢。
“主上的惩罚。”
惩罚?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一抹冷笑不禁意出现在我略显倦意的脸上。
巽风一愣。
“你不要不以为意,主上从不怜惜任何人……”
“我为什么要在意?在意的人已经死了。”我欠了欠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青城……”
“你回话给主上,就说青城今后都不会为他做事了。”
巽风的表情有些惊慌。
“青城,不要任性,从来没有人敢背叛主上!”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属下,又谈何背叛?”轻轻地梳理着散乱的长发,优雅而柔媚,“不怕告诉你,我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游魂,不受这里的任何束缚。以前的青城是什么样的我不管,但现在的我,与你,与你的主上无关!”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真相说出来,只想尽快摆脱奸细这个身份。对凤歌我只有来历和身份的秘密,我不想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司马青城!”巽风恼了,拍案而起,“你以为你编了个可笑的谎言就能全身而退了吗?做梦!除非主上亲口应允,否则只有死人才能离开组织!”
“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你……”巽风愤怒的压低了声线,像是野兽的低吼,“为了越凤歌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若要因此而失去他,那才是真的不值,”我淡淡的笑着,“看来……你爱他爱得还不够深。”
巽风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这么说你是执意如此了?”
“嗯。”
“我给你三天时间,”他站起身,“三天之内只要你带个消息,我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记住,三天……”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了。”
巽风一愣,转身推门出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也跟着下沈。
我怕死,但我更怕失去凤歌。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来不及向凤歌坦白。
晶莹剔透的玛瑙珠帘像泉水一样流动着,帘后是奢华富丽的大殿。金色的五龙椅光彩熠熠,煞是耀眼。一个身穿蓝锦纹龙袍的男子慵懒的斜躺在上面,双腿间趴跪着一个娇喘的赤裸少年。
“……漂亮的玩物要反抗了呢……”他抚摸着少年光洁的脊背,眼睛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是你推荐他的吧?”
“主上,很抱歉。”黑衣人轻轻的垂下眼帘,不作任何辩解。
男子浅笑道:“醍醐,你教导他那么久……尝过他的滋味么?”
被称作醍醐的黑衣人身子一震。
“属下不敢。”
男子又是一阵轻笑,仰着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他还真是个尤物……青涩、敏感,身子又滑又嫩……再配上那漂亮的小脸……只要抱过一次,就会让人食髓知味……”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淫亵的表情,游走在少年身上的手刻意在那青涩的私处揉了一把,引得少年低低的呻吟起来。
“……可这一切如今都是越凤歌的了……醍醐,我真替你不值……”
醍醐大惊,“主上,属下不敢……”
男子一抬手。
“醍醐,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主上!”
“十年了……”男子感慨道,“十年里,你替我训练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每次你都会物色几个漂亮的献上,个个天资国色,美艳无双。可是那次……你却独独漏了他!”
男子双目一瞪,冷如匕首的目光刺向醍醐。
“主上息怒,属下知罪!”醍醐单膝跪地。
男子没有理会他,径自说着:“我还记得那天,你带我去了训练的暗室,叫出了一个叫青湖的男孩,说他是这批孩子里最漂亮、身子最柔软的。那时青湖确实不错,又白又嫩。我一时兴起想当场试试,才刚撕了衣服小家伙就哭得昏天黑地的,搅了我的兴致。本想结果了他,却不想,他出现了。”
醍醐的呼吸突然顿住了。
“他像个仙童一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么乖巧的跪下,小声儿又甜又腻。‘青湖胆小不懂事,求主上饶了青湖。若主上想找个玩物,青城……可以代替他。’你没看到你当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也没想到你会藏着这么个绝色。”
“我让他脱了衣服,伺候我高兴了,就放了青湖。明明怕得都打颤了,却还是顺从的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像盛开的莲花一样向众人展示着他的美丽。”
男子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摸上身前少年潮湿的菊穴,驱指冲进去抽插起来。
“他的脸精致得像天人一般,光洁的身子如玉石般白润细腻得几近透明。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丝绸般光滑的触感,还有冲进他身体时的青涩和紧窒……尽管他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却还不忘抬起腰来迎合我……为了他的小兄弟……呵呵,真是欲仙欲死啊……”
醍醐的脸色愈加阴沉。
“醍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这次去朝风,定会背叛我?”
男子突然转了个话题。
“属下……属下不知。”
“你知道只要被我看上的人,是绝计没有机会活着离开的,除非他在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所以你连青湖也送去了……就是为了让他无牵无挂的走吧。青湖现在好像改名叫巽风了?”
醍醐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也真有本事,居然能把越凤歌迷得肯为他压下消息……果然是从骨子里媚出来的人儿……”
男子退出手指,解开腰带将欲望挺进了少年体内。
“不过……这回……任越凤歌再怎么信任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了吧……死在最爱的人手里,还是不错的……”
他闭上眼,尽情享受着少年的蚀骨销魂。
醍醐依然垂头跪在那里,看不见情绪。
大殿里回荡着少年酥腻的呻吟和男子低低的喘息。
清风入殿,帘珠叮咚……
第四十一章:断情殇
我知道总有一天要向凤歌坦白,可没想到一切都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那天晚上,我正趴在桌旁百无聊赖的玩着油灯上摇曳的火苗,小小的灯花在火焰中点点绽开,像传说中一样美丽而神秘。
灯花开,有人来。
无意识的念着,语调低沉得像巫师在念咒。我愣了一下,然后嘲笑自己的神经质。
房门却在这时侯被人大力推开了。
凤歌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口,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冰冷气息。他的身后是暗淡灰败的夜,衬得那一身蓝裳有些苍白的冷芒。
看到一反常态的凤歌,我心下有些害怕,没敢像平时一样腻上去,只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凤歌……”
“请司马公子自重!”
他猛然挥袖,一股强大的气流顺着他的动作将我荡开。我像是被谁用力推了一把似的,退了六七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径自走进房来,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将手中厚厚的一摞纸摔在桌上。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拿起来翻了翻,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是司马青城的资料……很详尽的资料记载……
“凤歌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凤歌精致的侧面仿若寒玉般冰冷,“说你是如何聪明,在我眼底隐藏得如此之深?还是说你如何会做戏,把我骗得团团转?你真是天生的戏子,连欢爱的时候都能装的那么欲仙欲死!”
我的脸“唰”的白了。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凤歌的脸上。
看着那白净的脸泛出了淡淡的绯红指印,我的心也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流血不止。
“越凤歌,你凭什么说我装?我又装了什么?我从来就不是司马青城,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司马青城,早在那次荷花池溺水时,死在了你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