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翼(魔幻)——东玉居
东玉居  发于:2012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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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和鸣在心里翻了白眼。

「哼,怎样,他是我老公,有意见。」何勤毅皱着鼻头,指着陆和鸣说。

「没、没……」您高兴就好。

陆和鸣叹了一口气,严肃地看着季羽凡说:「你会觉得我们很恶心、很变态吗?我知道你一直排斥自己被当作

是同性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两个会搬出去住。」

季羽凡被陆和鸣严肃的神情吓到,然后低头沉思了会,再看向两人,跟着严肃地说:「其实我早就有在猜想了

,所以,不用在意。但是——」他话锋一转,「现在重点不是你们两个是Gay,重点是诅咒啊!勤毅,让我试

试么。」眼神相当哀怨。

「……想都别想。」虽然季羽凡对他们是同性恋不在意的态度让何勤毅很高兴,但是他不会妥协的。

「我来试吧。」陆和鸣说。

何勤毅像是「看到怪物般」的神情瞪着陆和鸣,说:「你在说什么!」

陆和鸣安抚了一下何勤毅后,才解释:「我猜,依照阿凡妈妈所说得,这项链是定情物,代表忠贞不渝,那表

示戴着它的人应该只能对着同样戴着项链的另一半做出亲密行为,而不能对其他人做出亲密行为。」

季羽凡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和鸣又继续说:「所以,拿下它后或许就不会受到它牵制,如果还受到影响的话,那就已经跟项链无关了,

有点像心理作用了,或许你真的潜意识里喜欢着小正太吧。毕竟,你跟小正太不是一对恋人,只是说了类似誓

言的话而已。我就牺牲一下测试看看好了。」

季羽凡听到后有些想反驳自己喜欢小鬼,还来不及说出口时,何勤毅就瞪了陆和鸣一眼,「啧」了一声,随即

将嘴唇凑近季羽凡,结果,令他们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在何勤毅凑向季羽凡的同时,还躺在陆和鸣手上的翅膀项链倏地射出一道光芒,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泛着光晕

的单边白色翅膀,在翅膀上面依稀可见「凡」字的痕迹。它将季羽凡整个人覆盖住,然后往后推送远离何勤毅

,而后在空中扬了扬,随后瞬间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这、这、这……」季羽凡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

何勤毅回神后,眨了眨眼,一脸兴奋地胡乱大喊大叫,然后指着项链说:「噢——天啊,上帝啊,爸妈哥哥姐

姐乡亲父老,我见证了神迹,我要打水果爆料专线!好酷啊——这比贞操带还猛吔——」然后一脸「肖想」的

说,「这只有对你们季家人有效吗?好想要啊,这样就可以安心的把和鸣绑在身边啦,嘿嘿——」。

季羽凡一脸不爽地瞪着何勤毅说:「你想要啊,送给你,此刻我宁愿不是姓季啊——我宁愿不曾戴过这个邪门

的东西!」然后想到小鬼,突然哭丧着脸说,「我宁愿回到过去,然后敲昏自己,当作不知道小鬼的生日,不

要心软,不要手贱地拿项链送小鬼项链啊——呜……」

陆和鸣看到刚刚的画面后,一样震惊不已,不过很快就回神,然后盯着手上的项链思索着,才说:「看样子,

不管你有没有戴着它……」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季羽凡继续说,「你已经受到它的束缚了,节哀吧。」说完,

拍了拍季羽凡肩膀。

「我不要啊——」神啊——救救我啊——季羽凡在心里呐喊着。

第五章

自从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后,季羽凡当下就决定要把项链拿去丢掉;可是当他要丢弃时,突然想到自家母

亲,他的身躯突然冷颤了一下,然后盯着项链发呆很久很久。

他哭丧着脸决定:还是拿回家丢回绒布盒里好了,免得老妈发现自己把项链丢了,不拿菜刀追杀自己才怪。

于是,那个礼拜的周末,他就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回到家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当时季母给他的绒布盒,

把项链放了进去。

然后思考了一会后,将绒布盒塞到书柜的最底层藏着,满意地点点头后整个脸随即垮了下来,哀怨地说:「满

意个屁,还不是被它诅咒着。」瞪了一眼藏项链的地方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到客厅时,季羽凡看到自家老爸一个人坐在客厅。他突然想问父亲一个问题。他左右瞄了瞄,观察家里好像只

有父亲一个人在家后,随即屁颠地跑了过去,然后在父亲的旁边坐下。

「老爸,你真的没跟老妈以外的女人接过吻、上过床吗?」

正在喝水的季父被他的话惊到而呛着,咳得满脸通红,右手猛拍着胸口。

季羽凡知道自己刚刚口无遮拦地乱问吓到个性温和憨厚的父亲了,愧疚地拍了拍父亲的背帮忙顺气,然后说:

「老爸,抱歉,抱歉。」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季父呼吸恢复正常后,蹙眉看向他问。

「呃……就、就好奇么,想问看看项链的传说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么。」季羽凡不敢看向季父,眼神飘移地说

「咳,在还没有结婚前当然有、有跟以前的女朋友接吻过,但没有跟其他女人上床,不管婚前婚后。」季父有

些不自在地说,「自从跟你母亲结婚后,就没有对哪个女人做出越轨的事。」

「连冲动都没有吗?就单纯的冲动,不是真的扑上去。」季羽凡继续问。

季父则是觉得莫名其妙地把他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一脸严肃地说:「是男人当然都会有冲动,但是,爸爸知

道不能这么做的。」说完后,有些不放心地叮咛,「咳,不要跟你妈妈说。」

「老爸,放心,你儿子我嘴巴最紧了!」季羽凡手放在嘴角,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以示保证。

「还有,老爸,那个传说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真的到死都不会变心吗?」

「不太清楚,不过,至少我们季家从以前就是一夫一妻,好像没听过有娶妾的。」季父说。

「说不定在外面养小老婆咧。」季羽凡嘀咕着。

季父瞥了他一眼,然后说:「咳,你在诬蔑祖先,小心半夜被打屁股。」

他还真希望那个惹到天使的祖先来梦里找他泡茶聊聊,他真想揍祖先一顿。季羽凡忿忿地想。

「老爸,这个传说到底怎么传下来的啊?」

「听说以前有一本季氏录记载了这个事情的始末,那本还是番文所写的。可是,后来那个本子突然不见,大家

只好找年纪较长的且有看过本子的长老口述内容,就这样相传而来,久了,大家也就依照相传下来的传说进行

着结婚仪式。」

「还番文咧,原来祖先是外国人,难怪会惹到天使。还口耳相传的传说,最不能信了,哼哼。」难怪自己会倒

霉的被诅咒。

「你最好不要给你妈妈听到你说得话,小心皮痒。」季父说。

季羽凡与父亲谈话后,他觉得很奇怪,自己的父亲有冲动啊,自己怎么都没有,难不成不是项链的问题,而是

自己不正常?不可能!他在心里否定自己不正常,然后说着:「邪物,这一定是邪物,一定是项链害的。」

然后,他那天的景象浮现在他脑海里,这什么年代了,居然有这么玄幻的事,而且,他居然能触碰得到那个翅

膀上的羽毛,想要当成幻觉都不行……

他不敢跟家人提起,因为依照他们相信传说的脑袋,一定会觉得那是神迹,维护着爱情的神迹。要是他胆敢出

口否定诬蔑传说的话,一定会被母亲和妹妹唾弃兼毒打,说不定还要去跪祖先牌位忏悔;更惨的是——小鬼的

事会被抖出来,他可还想活命。又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口耳相传的传说给陷害了,真是欲哭无泪。

季羽凡回到学校后,无奈地走在校园里,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被诅咒缠上;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把项链给小鬼;想

着自己为什么要编故事哄他;想着——那该死的小鬼没事乱亲做什么!

「小鬼,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季羽凡悲愤地仰天长啸着,大学校园内的行人像似深怕被

疯子攻击地表情纷纷走避着。

第六章

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月娘被云层遮掩着,微弱的星光若有似无点缀着,森冷的阴风呼啸而过,原本空无一人

的广大平地上,一个年幼的小男孩眼带惊恐,双手环胸,全身颤抖得行走着。

忽地,一团迷雾伴随着冷风迎面而来,迷雾团团地将他围住,他呼吸加速地惊喘着,快速地左右张望后,身体

随即速迅地转了一圈后,无助地蹲了下来全身颤抖。

倏地,他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母亲的身影,睁大眼睛,嘴角扯出微微的笑容,张开双手,朝母亲的方向快跑过

去;可是,母亲却只看了他一眼后,立即转身要离去。

他伸手想抓住母亲的衣角却抓不到,站立在原地怯怯地问:「妈妈,你要去哪里?」

只见他的母亲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冷漠地声音从母亲的方向传来:「爸妈已经离婚了,你以后跟着你爸爸吧

。」然后,母亲就消失在远方迷雾中。

他大喊着「妈妈——」已经得不到回应,在原地嚎啕大哭了起来。过了很久之后,他抽抽噎噎地发现父亲出现

在他眼前,身旁还带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后来他才知道她是他的继母。

「小羽,来,叫妈妈。」父亲看起来很开心地说。

「我不要……她不是妈妈……」小小年纪的他不懂为什么要叫陌生女人妈妈。

父亲听到后很生气得骂:「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一定是那女人教得不好!」

忽地,继母怀中出现了一个小婴儿。他的父亲搂着继母,很开心地逗弄着继母怀中的小婴儿。他好奇地走向前

,却被父亲挥手赶走,且叮咛他不准欺负弟弟。

眨眼间,他的父亲和继母消失了,只剩下弟弟在地上哭泣着,他赶紧跑过去抱了起来,却听到了继母大喊:「

你在干什么,不要碰你弟弟!」继母一脸惊恐地跑过来从他手里抢走小婴儿。

他很委屈地说:「我看弟弟在哭,我想抱抱他,安慰他……」

「哼!假好心,以后不准接近你弟弟,听到没!」继母生气地说。

蓦地,继母的脸突然放大在他眼前,面容狰狞,声音尖锐地掐着他的脖子说:「你这多馀的家伙,你怎么不去

死一死!」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啊——」萧之羽猛地坐起身大喘着气。他感觉到全身冒着冷汗,伸手抹了抹脸发现自己的脸颊布满了温热的

泪水。他看了下手上的泪痕,眨了眨眼,茫然地望着前方,神志尚未完全清醒。

「怎么了,怎么了?」他的室友被他的大叫吵醒。

「谁惨叫?」

「地震了吗?」

「啊,抱歉,吵到你们了,我作了噩梦。」萧之羽歉然地说。

「你怎么常作恶梦,是不是压力太大啊。」

「还是欲求不满?哈哈。」

「原来不是地震,吓死我。」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

「没事,没事,别在意,继续睡吧。」

「嗯,晚安。」萧之羽说。

又做噩梦了……

萧之羽曲起双脚,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额头靠在手臂上蹭了蹭,思绪陷入回忆里:

当他十岁跟父亲一起搬去跟继母着时,继母在父亲面前一开始还会在表面上对他很好;可是,私底下却是百般

刁难他,甚至打他。

父亲后来也发现了继母的作为,可是父亲却没有阻止,反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能住这里是你继母

答应的,不然你就去跟你那个嫌弃你是拖油瓶的妈妈住。」

至此,他常常以泪洗面,原来他是没人要的小孩,为什么会这样?他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会很高

兴的带他出门玩,会买很多东西给他,直到他上国小时,爸爸妈妈变得很常吵架,晚上常常很晚回来,把自己

丢到邻居家去……

想到这,他伸手抚向胸前的项链坠子,眼神有些迷茫,低喃:「不知道送我项链的哥哥现在怎么了。」

他想起那个最后给他温暖的大哥哥,虽然,大哥哥后来对他有些冷淡,但他永远记得他十岁生日时,大哥哥对

他的好,那是他最幸福的回忆。

只是,他记不起来哥哥的家在哪,哥哥的名字,哥哥的脸孔,一切都变得模糊;他只依稀记得哥哥的名字里也

有个「羽」,哥哥长得很漂亮,会唱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会想办法找出打火机代替蜡烛让他许愿,会假

装天使送他生日礼物,会抱着他睡觉,他的怀抱很温暖,他好希望能再他一面……

他深深得吸吐一口气,如果爸爸没有死得话,或许还可以找得到哥哥的家吧。

他记得那天——

「小羽,我们要带弟弟出去玩,我拜托隔壁邻居照顾你了,别吵闹,知不知道。」他的父亲说。

「爸爸……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不行,这是为弟弟庆生的,房间都订好了,多你一个又要多花钱,浪费。」他的继母说。

「别烦了,就这样,你好好待在邻居家,反正你之前也常常在邻居家过,我们走了。」他的父亲厌烦地打发他

说。

「哥哥再见。」他的弟弟天真地说。

他就呆立在大门口,看着父亲协同继母和继母所生的三岁弟弟一同出门,那是多么幸福的全家福画面,自己却

不能成为里头的一员,他只能羡慕地看着弟弟一手牵着继母,一手牵着父亲的身影远去直至消失。

结果,隔两天下午,警察找上门,通知他父亲因为山路的视线不佳,父亲可能一时没注意,开车摔入了山谷下

,车上所有的人全部罹难。

十四岁的他,望着父亲他们的灵堂,顿时茫然无措,他到底该怎么办?邻居安慰着他,却也无能为力多养他一

个。

后来政府相关单位找到了他的母亲,可是他的母亲却已经在两年前移民国外另成家庭了,不愿意抚养他,所以

,他被送到了孤儿院暂时先安置。

之后,有一对没有小孩的夫妇收养了他,一开始他们对他很好,可是,没多久,他们竟意外高龄获子,所有的

注意力都移转到他们的亲生儿子身上。

而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养父母找了他谈话,告诉他会支付学费和生活费到二十岁为止,之后,就终止收养关系

,希望他能谅解。他们愿意养他到现在,他已经很感激,很知足了;所以,他对于养父母并没有任何的怨恨。

因此,上大学后,他就趁着晚上的空档兼差当家教,假日的时候到处寻找时薪高的打工兼差,以支付自己的学

费和生活费。现在已经二十岁的他,已经存了一笔钱,可以足够到毕业前的生活费了。

他常想,或许,他此生注定孤独过一生。父母离婚时,他虽然跟着父亲,却有如孤儿般的生活着,得不到亲情

的滋润;被养父母收养时,一开始虽然他们对他有如亲生子,却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骨肉后,对他开始渐渐地

漠视;而不久前,他发现了对女生没有感觉的他,却对一个学长怀有着异样的感觉,霎时,他意识到,或许自

己是个同性恋……

他想起在图书馆看到学长的时候,有如电流通过他全身般震撼。他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宛若很久前就认识他一

般。学长坐在阅览室的书桌前翻阅着资料,认真的神情让他想起了大哥哥——当年他念书时,专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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