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街的男人们 上+番外——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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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新竖中指,挑眉,“那你就来试试。”

话音未落,按摩房的粉红色大门打开,一个打扮恶俗的猥琐男被按摩妹送了出来,走到一辆破旧的小QQ车前,打开车门还对着楼上做了个飞吻,“维新小乖乖,我下回还来照顾你生意哦。”

赵维新恶声恶气,“下回再半夜过来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常乐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道,“原来真有野男人留宿……”

朱阳光本来有些多云转晴的心情顿时又晴转小雨夹雪了,抬头对着二楼狠声,“赵维新,我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下来!”

“神经病!”赵维新白他一眼,关了窗户。

朱阳光囧。

常乐同情地看着他,慢慢道,“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威胁他,现在是你追他,不是他追你,难道你不懂得光脚不怕穿鞋的道理吗?”

朱阳光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偏就威胁了,咋地?”

“不咋地!”常乐没好气,“我等着看你今晚独守空床。”

朱阳光梗脖子,“你……”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幸灾乐祸,笨蛋,”常乐打个哈欠走回大排档,“再追不到老婆,我会嘲笑你的,真的。”

朱阳光飞快地跑上楼,赵维新正在收拾床铺,看样子是想在按摩房里睡了,看见他进来,吓一跳,“你干嘛?”

“你怎么不回家?”朱阳光喘着粗气。

赵维新乐了,“家?你管那儿叫家?”

朱阳光认真,“那就是我们家。”

“别逗了,”赵维新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快回去睡觉吧,给刚刚那老东西折腾半夜,我累死了。”

朱阳光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维新,跟我回去睡。”

赵维新甩开他,“谁跟你睡啊,你付我钱?”

朱阳光心里一堵,咬牙问,“……你在卖?”

赵维新笑了,“我这按摩房什么性质你不会不知道吧,别给我甲醇,我就卖了你怎么着?”

“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赵维新一脸无所谓,伸手去推他,“别杵在这里,深更半夜的回去洗洗睡吧。”

朱阳光突然发力,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搂住大腿,右手搂住腋下,一下子将人扛了起来。

赵维新大惊,挣扎,“操你妈干什么?放开我!”

朱阳光扛着人转身就出了房间,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走在楼梯上与一个妆容懒散的按摩妹擦肩而过,小妹看着自家老板被掳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结巴,“维维维维……”

朱阳光凶神恶煞地吼,“维什么维?”

“维维豆奶!”小妹谄媚,“您要喝么?”

“老子现在要喝春药!”朱阳光丢下一句话,人已经到了门外。

常乐本来到了房间要睡了,一条腿跨到床上,突然听楼下大门被砰地一声踢开,然后是朱阳光暴躁的脚步声夹杂着赵维新的破口大骂,瞌睡虫一下子就没了。

翻下床冲到客厅,只见朱阳光扛大包一般将赵维新扛了进来,径直冲进主卧室,摔上了卧室的们。

听着门内传来的骂人声和打斗声,常乐得道高僧般摇摇头,高深莫测,“唉,鸳鸳相抱何时了……”

朱阳光把赵维新扔到床上,拉开床底的盒子,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摔到他的身上,“好,你卖是吧?十三万外加大排档,我买你一辈子!”

赵维新愣了一下,跳起来扑上去就要咬人,嘴里大叫,“你他妈真当老子是卖的?操你妈!”

朱阳光却笑了,把牛皮袋收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卖的。”

“慢着!”赵维新呵斥,一把抢过牛皮袋,“这是我的了。”

朱阳光傻眼,“你不是说你不是卖的吗?”

“我想卖就卖,你管的着?”赵维新瞪他,把牛皮袋塞自己枕头里。

朱阳光想抽他,“你放哪儿呢?这么硬的东西塞枕头里你睡得着?”

“废话!枕着十多万,我睡得香着哩,”赵维新心情大好,坐在床上伸脚去踢他,“滚出去睡沙发,我要洗澡休息了。”

朱阳光火大,自己天还没黑就洗白白了春情亢奋地躺在床上等他,结果丫混蛋和个野男人厮混大半夜,凌晨三点多才回来不说,居然几句话没说完就往外撵他!

户主怒了,梗着脖子,“赵维新你他妈有没有良心?”

赵维新脱衣服,懒洋洋道,“我良心早就被你吃了。”

“……你骂我是狗?”朱阳光喷火。

“有悟性,”赵维新拿了睡衣往浴室走,由衷地赞扬他。

被朱阳光从背后一把抱住腰,又扔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什么态度啊,我跟你吵架呢!”

虽然是纯0,但是赵维新一直坚信自己是个很MAN的男人,一个晚上三番两次被朱阳光这样轻而易举地扔来扔去,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尖声骂,“朱阳光你他妈有毛病吧?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阳光吼,“大半夜我还能想干什么?”

赵维新顿悟。

14.歇业的原因

朱阳光被赵维新赤裸裸的调戏眼神震慑得心虚,结巴,“你、你、你这么看我干嘛?”

“哟,”赵维新突然弯着眼睛笑了出来,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心虚?”

“我、我为什么要心虚?”

“哦,不心虚……”赵维新媚笑着靠近,促狭地挑眉,“那难道是肾虚?”

朱阳光怒,吼,“我肾虚?我肾虚?我肾虚?”

赵维新挥挥手,“不用这么激动啦,肾虚吃点牛鞭就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话音未落,朱阳光一把将赵维新掀翻,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底盒子里抽出一把手铐,哐当一声铐在了赵维新的手上,“今天就叫你看看,我到底虚不虚?”

赵维新惊,“你居然好这口!”

朱阳光耍横,“我就好!咋地?”

其实朱阳光并不好这口,只是以前看过类似的片子,一时好奇买来轻巧的情趣手铐把玩,没想到今日到派上用途了。

赵维新两只眼睛顿时如高压灯泡似地闪闪发亮,扭着水蛇腰缠到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撒娇,“阳光,给人家解开嘛,这样不舒服……”

暧昧的吹气让朱阳光倏地一个激灵,下腹的反应顿时强烈起来,咬牙看着他,“我没觉得你不舒服。”

赵维新眨眨水雾弥漫的眼睛,泫然欲泣,“我知道,你嫌弃我跟别人上过床,想虐待我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我很怕,但是我不会记恨你的……”

朱阳光觉得自己完了,跟得了绝症一般,明明一眼就看破对方拙劣的演技,却就是傻乎乎地想要相信,神使鬼差地取来钥匙给他解开,“维新……”

“哈哈哈,朱阳光你个白痴!”赵维新仰天狂笑,抓着手铐一甩,就把朱阳光铐了起来,接着抓着另一个手铐直接铐在了床头栏杆上。

朱阳光狂汗,“你要干什么?”

赵维新一翻身骑到他的腰上,长眉一挑,“干什么?做爱啊。”

“操!”朱阳光吼,“做爱你把我铐成这样?”

“你刚没铐我?”赵维新舔舔嘴角,慢慢将衣服解开,露出象牙白的前胸,“听说这样更有情趣……”

“情趣你大爷!”朱阳光已然没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自由的那只手抓着赵维新的手臂抢钥匙,结果赵维新瞪他一眼,刷地把钥匙从窗口扔了出去。

朱阳光傻眼了,半晌,吐出一句,“操!”

“那你就好好操,”赵维新不以为意,扯下自己的衣服,光着上身趴到了朱阳光的胸前,色情地舔他,没心没肺道,“气什么呀,等咱们做完了,我就去给你捡回来。”

朱阳光已经气得不知道什么叫生气了,只想一顿把身上这个东西操死得了,留着反正也是祸害。

没等他有所行动,赵维新已经飞快地脱去两个人的衣服,坦诚相见了。

朱阳光没有性经验,在一个阅人无数的情人面前,总有些许忐忑,特别是看到赵维新毫不在乎地将他的性器含进嘴里吞吐的时候,更是激动得差点射出来。

“哟,才这样就受不了了?”赵维新看他情动的样子,轻笑,一只手给他揉弄着性器,一只手伸到自己身下,按摩着自己的穴口。

这样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做着扩张,之淫靡让朱阳光忍不住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在他屁股上粗暴地揉捏。

赵维新幽怨地瞪他,“轻点儿,你当我橡皮泥啊。”

朱阳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乖,润滑剂和套儿都在床下的盒子里,你给拿上来。”

赵维新俯身拖出那个盒子,一打开就汗了,“朱阳光,你小子居然还买了这个?”

他手上举着的是一个粉红色的按摩棒。

“……买着玩儿的,”朱阳光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一定已经和色情狂挂钩了,刚才腾起的激情有些退缩。

赵维新嘴里叼着润滑剂,手里拿着按摩棒回到床上,把安全套丢到朱阳光脸上,戳着他的胸口嬉笑,“喂,先用道具,还是先用你的金针菇?”

“你的才是金针菇!”朱阳光怒,男人最不能被挑衅的就是性功能,赵维新这么不知死活地点火,他死定了!

“那就先用道具好了,”赵维新往按摩棒上挤了些润滑剂,一本正经地问,“你喜欢水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朱阳光懵,“什么水多水少?”

“笨!”赵维新鄙视他,“就是直肠里的湿度,有人不喜欢太滑,有人却偏喜欢插出水声,你是哪一种呢?”

朱阳光突然觉得心疼,低声喝叱,“把那个按摩棒收起来,还有,来我身边躺着,我给你润滑!”

赵维新怔了一下,“你不喜欢我主动?”

朱阳光没有说话,直接将人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拿润滑剂往他的后穴上挤了些,用指腹慢慢按摩着那里的肌肉。

他是真的不喜欢赵维新主动,朱阳光是个十分偏激的大男子主义者,认为爱一个人就要照顾到无微不至,看赵维新这样熟络地给自己上润滑,觉得心里像是有万箭穿心一般的疼。

他这样喜欢到骨子里的一个人,这些年,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给伤害坏了……

赵维新觉到了新奇,乖巧地任他在自己后穴按摩、小幅度地穿刺,微微有些不耐烦,“你快点行不行啊,再磨蹭天都亮了。”

“你给我闭嘴!”朱阳光细碎地啄着他的脸颊,“我在网上查过了,扩张不好好做会受伤。”

赵维新哼哼,“我都身经百战了还不如你?赶紧进来嘛,老磨蹭我难受。”

朱阳光看他前面已经翘得能钓鱼了,才收回手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骑乘?会不会勉强?”

“少废话!我就喜欢这姿势!”赵维新给他带上安全套,爬到他的身上,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扶着他的性器慢慢吞进体内。

朱阳光闭上了眼睛,从未有过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处男的存货是惊人的,赵维新虽然耽于情事,但是疏于锻炼,体力远远不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朱阳光,看着对方将第四个湿漉漉的安全套丢到床下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

朱阳光这头二十多年没吃肉的饿狼哪里会放过他,短暂的休息,又拉着他第五次进入了他的身体。

“操!这次你没带套!”赵维新后面已经没有了快感,只有单纯摩擦带来的疼痛,若在平时,他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是一想到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是朱阳光,所有的火气都没有了,只想让他快活一些,再快活一些。

朱阳光狂动着精壮的腰部,含糊道,“又没病,用什么套儿,不舒服。”

“你没病……嗯嗯……不代表……啊……我也没病啊……”

“再胡说我操死你!”

有了前面的几次宣泄,这一次朱阳光特别持久,赵维新疼得呜呜哭了起来,把朱阳光吓坏了,忙克制住自己,单手搂着他,细碎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乖啊,别哭,快好了,就快好了。”

赵维新咬着枕头,“混蛋……唔唔……差不多要被你操死了……嗯嗯啊……你个没开过荤的畜生!”

畜生看他实在疼得难受,叹口气,将还硬着的性器从他后面抽了出来,手指在他腰臀之间轻轻按摩,“维新啊,别哭,我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啊。”

“说做又不做!”赵维新死不讲理地骂,“你他妈阳痿啊!”

“你!”朱阳光气堵,瞪了半天眼睛又软了下来,柔声,“你要是难受我给你用嘴吸吧,咱不做了哈,你后面肿了。”

赵维新吼,“你还管我肿不肿?畜生!畜生!畜生!!!”

“得,得,我就是畜生,你别生气了哈,别乱动,再乱动我就咬着你了,”朱阳光低头含住了他的性器,笨拙地吞吐着。

司汤达说过,爱情只有一个法则,就是让心爱的人幸福。看着这个小心翼翼地在意着自己的人,赵维新一只手遮住眼睛,仍然有止不住的泪水流下来。

两个人都终于尽兴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赵维新趴在朱阳光身上哼哼,“被你弄死了……”

朱阳光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伸出手指仔细描画着他如画的眉眼,柔声,“别睡,维新,去洗个澡再睡。”

“不洗了,累。”

朱阳光叹气,“那你把我的手铐解开,我抱你去洗。”

“你脑子里装的豆腐啊,”赵维新鄙视他,“刚不明明看见我把钥匙扔楼下了。”

“去捡上来!”

“累嘛……”

朱阳光蹿火,吼,“那你就打算带着这么一身精液睡觉?”

“别吵!”赵维新蠕动着钻进毯子底下,迷糊地哼哼,“又不是没这么睡过,不会有事的。”

看他精疲力尽的样子,朱阳光强压下火气,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小乐啊,不要赖床了,起来给哥办个事儿……”

听明白他想要干什么,常乐暴走了,冲到主卧室外死命挠门,抓狂,“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会遭报应的!!!”

第二天,粉红街上的大排档和按摩房不约而同地歇业,据说大排档的小服务生曾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睡眼惺忪地出现在了大街上,将每一块砖头都翻开来查看,最后抬头对楼上幸灾乐祸,欢快道,“光哥,你遭报应了,钥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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