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街的男人们 上+番外——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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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是个懦夫!”赵维新洗完澡,愤愤地把湿毛巾摔到他的脸上,光着身子走出浴室。

毛巾浸湿了水,堪称凶器,朱阳光被结结实实抽在了脸上,疼得五官仿佛转了位置,忙拉住他的手臂,“到底谁是懦夫?是谁不敢接受我的?”

赵维新回头狞笑,“你就是不敢干我,难道我说错了?懦夫!”

“你!”

赵维新叉腰站在门口撒泼,尖声嚷,“懦夫!懦夫!懦夫!懦夫!!!”

“你复读机啊!”门外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赵维新回头,只见常乐疲惫地爬上楼梯,边脱T恤边走进客厅。

将脑袋从T恤中甩出,映入眼帘的便是赵维新水淋淋的裸体。

于是……

10.奸情被发现

“嘎……”常乐清晰地听到脑中传来一声脆响,当即就实话了。

“发什么呆?”赵维新一手托后脑一手扶腰摆出一个恶俗的POSE,挑眉,“看到这么标准的身材自卑得失去面对现实的勇气了?”

“我勒个去呀!”常乐一嗓嚷出来,“你们这两个fuckanimal!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奸夫淫妇男盗男娼恬不知耻品行不良有伤风化……”

“你大爷的!”外面常乐的小尖嗓子一叫,朱阳光就知道事情不妙,捞起浴巾往腰上一裹就奔出来,结果正好看见赵维新那个令人崩溃的POSE,当场就怒了。

将人推进浴室,再扔件睡衣进去,吼,“给老子把衣服穿上!”

赵维新吼回去,“你吼个屁啊?都是男人怕个毛?”

朱阳光把门一关,“叫你穿你就穿,别废话!”

这边常乐那张小嘴还在往外蹦成语,朱阳光抬手要打他,“再叫我打你了哈!”

常乐瞪他片刻,刷地扑到窗台,猛地打开窗户,对着街道大嚷,“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少爷们,朱阳光被我撞破奸情要杀人灭口了啊!”

朱阳光狂晕,上去一把揪住小孩,往后拖,“我今天还真就杀人灭口了你怎么着?”

“呜啊呜呜……光哥,人家年方三方色艺俱佳,你卿本佳人奈何为霸?”常乐典型的欺软怕硬,一见朱阳光呲牙立马老实,抱住他的大腿嚎,“大爷,给小的一条生路吧!”

赵维新擦干了身体,穿着睡衣走出来,倚在浴室门口看着一大一小耍宝,笑,“朱阳光,这小蹄子一看就不老实,不如折价卖了吧。”

朱阳光笑,“好啊,我看就卖给钱大老板,有钱人又傻,还能讹点小钱花花。”

“对,拿了钱给你换套新厨具。”

“嗯,给你打个金戒指。”

“顺便买点安全套。”

“KY也可以搬一箱回来。”

两个人一唱一和,常乐怒了,扑上去要咬赵维新,“啊啊啊,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赵维新往旁边一闪,常乐就扑到了朱阳光怀里,被拎着后领揪远,赵维新皱着眉头问,“瞧你傻不垃圾的小样儿,不就是做个爱吗?你没做过?”

常乐瞪眼,“我就没做过!”

“又一个处男!你一把年纪还是处男到有理啦?”赵维新倚着墙壁大笑,“朱阳光你看你们家什么风水啊,处男大本营?”

“你给我闭嘴!”朱阳光把他拉到身边,“别靠着墙,寒气会渗到骨头里。”

常乐叫,“要不要这样区别对待?光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赵维新得瑟,“你吃醋?”

常乐张牙舞爪,“我醋死了!”

朱阳光头疼地拍常乐脑袋一巴掌,“这倒霉孩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

这回换赵维新张牙舞爪了,“你才是妈!”

“我怎么会是妈呢?”朱阳光露出户主特有的慈祥笑容,“你问问咱儿子,到底谁是妈?”

赵维新奸笑着逼近常乐,媚声,“小乐乐……”

这一声叫得常乐一个哆嗦,手指头刷地指向朱阳光,坚定地叫,“妈!”

朱妈嘴唇抽了抽,淡定地笑了,揉揉常乐可爱的小脑袋,“真乖。”

常乐心凉了,面容抽搐地看着他,心想这老板别又出幺蛾子。

果然,朱阳光那性感的嘴唇优雅地动了几下,凉凉地吐出一句,“常乐,颠倒是非诽谤老板,扣工资。”

那天暮色四合,晚风拂面,不大的窗口突然传出一句惨叫,“我勒个去啊!”

经过一番折腾,赵维新摸摸肚子,说饿了,朱阳光立马下楼去给他炒刀削面。

常乐套条睡裤从浴室中出来,晃进朱阳光的卧室。

赵维新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见他进来,挑眉,“干嘛?”

常乐一屁股坐在床边,“维新哥,你喜欢光哥?”

赵维新翻了个身,枕着手掌仰躺在床上,橘红色的长发胡乱铺满枕头,“什么喜欢不喜欢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这些不怕被人笑话?”

“多大都能喜欢呀,”常乐看着他,“维新哥,光哥是真心对你好。”

赵维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乐啊,你说你一个直男干嘛老掺和我们GAY之间的事情,别给自己搞弯咯,这条路不好走。”

“谁弯啦!”常乐嚷,“我直得都撵上钢筋了!”

“哟?”赵维新吊着眼睛笑,“那钱知足可要哭了。”

“不要提那个畜生!”

赵维新逗弄他,“小乐,你真的还是处男?”

常乐贞烈地一抓衣领,昂首,“废话!国家免检的!”

“那给我看看。”赵维新说着就起身去扒他的裤子。

常乐大惊,“你他妈变态啊?”

朱阳光端了盘炒刀削上来就看见常乐光着膀子和赵维新滚做一团,一下子就火了,冲上去将盘子塞进赵维新手里,一只手拎着小孩后颈将人拖出客厅。

常乐尖叫,“光哥!你干嘛?”

朱阳光亮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笑,“小子,出息了哈,哥的人也敢调戏?”

“没有啊!”常乐大惊,“是维新哥在调戏我!”

朱阳光微笑,“嗯?”

常乐立马抱住他的大腿,“救苦救难朱阳光哥哥!再扣工钱就喝西北风了……”

“那你还敢摸赵维新?”

常乐叫,“我没摸!”

“嗯?”

“哇,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朱阳光满意地抚摸他的脑袋,温柔道,“乖啊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时会克制不住剁了你这爪子的冲动,你也知道哥意志力向来不大强。”

“光哥我再也不碰他了,谁碰谁孙子!晚安!好眠!”常乐刷地跳起来,以光速蹿进小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朱阳光看着他夹着尾巴狂窜的小身影,摸摸下巴,“小子,算你识相!”转身昂首挺胸走进大卧室。

赵维新吃了两口面,便推开了盘子,正仰躺在床上抽烟,穿着朱阳光的睡衣,略显肥大,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随意交叠着。

时值四月初,南方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但晚上仍然风凉,朱阳光走过去随手抓过毯子盖在他的腿上,“别把大腿放在外面,冷。”

赵维新白他一眼,“我高兴。”

朱阳光无语,拿下他指缝里的烟,摁熄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看抽这么多烟,早晚得肺癌!”

“你说句好话会死啊?”赵维新不乐意了,“我得肺癌你很高兴?”

“嗳,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别往心里去,”朱阳光放低了姿态,软声道,“你看你面没吃几口又开始抽烟,对身体不好嘛,先把面都吃了。”

赵维新拿筷子敲敲盘子,撇嘴,“不够甜。”

朱阳光瞪眼,“你吃这么多糖想得糖尿病?”

“再凶?”赵维新瞪回去。

“嗳,我错了,”朱阳光立马没了气势,“糖类代谢要消耗维生素和矿物质,吃糖多了容易缺钙。”

“要你管?”赵维新不讲理。

朱阳光怒,“咱俩都上床了,我不管你谁管?”

“谁跟你上床了?”赵维新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一个翻身从他的床上下来,弯腰找拖鞋,“让开,我要回家。”

朱阳光一把将他按住,“别啊,维新,我们商量个事儿成不?”

赵维新一脸凶相,“什么事儿?”

“你看……”朱阳光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你看咱俩都这样了,也该住在一起了吧?”

“嗯?”赵维新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想和自己同居?

朱阳光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认真地对着他的眼睛,“维新,我是爱你的。”

赵维新嗤笑,“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开玩笑,”朱阳光急切地说,“我爱你,所以我想得到你,维新,你搬来和我住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自己。”

赵维新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画了个圈落在他的鼻尖,笑道,“阳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人结婚了。”

朱阳光皱眉,“你胡说什么!”

“别急,”赵维新戳戳他的鼻尖,“听我说,你是个好男人,跟我不一样,我浪荡惯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不如这样吧,咱们还是这样生活,哪天你想和男人上床了,就来找我,在你哥出狱之前,我随时奉陪。”

朱阳光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喜欢你,不只是想和你上床!”

赵维新笑着摇摇头,脚尖从床底勾出拖鞋,慢吞吞地穿上,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呀。”

赵维新走后,朱阳光跌坐在床边,毯子上还沾有那个人的体温,朱阳光仰躺进被褥,掬起带着温热的毯子,轻轻在脸边摩挲。

自己喜欢他,那是天崩地裂都不能抹杀的事实,而他喜欢自己吗?

喜欢的。

讨厌一个人,便不会想要与他亲近,可是赵维新没有事便会来到大排档,与朱阳光酣畅淋漓地吵一架,然后神清气爽地回到按摩房中。

朱阳光贪恋地抚摸着床铺,这是刚刚赵维新躺过的地方,半个小时前,他们还曾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

脑海中浮现出赵维新高潮时的模样,一个男人最性感的神态莫过于射精之后片刻的失神,而赵维新更将这一刹那的风情发挥到了极致。

朱阳光舔舔嘴唇,回味着方才的灭顶快感,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望向对面粉红色的玻璃门,磨着牙狞笑,“赵维新,有本事给老子走着瞧!”

11.相思病

赵维新一拉开门,就看到了常乐站在门口,把挺俊俏的一张小脸皱成了个苦瓜,恶声恶气,“瞧你干的好事!”

莫名其妙地被骂,赵维新愣了一下,“你发癔症啊?”

“你才发癔症!”

“那干嘛上来就骂我?”赵维新丢个白眼,“神经病要趁早治,省得连累别人。”

说着要关门,常乐一只脚伸进门里别住房门,对他呲牙,“我不跟你废话,光哥病了,你不去看看他?”

赵维新疑惑,“什么病?”

“相思病。”

赵维新一脚把常乐踢出去,哐当一声关上房门,没好气,“初一十五我会去给烧点纸钱的,叫他放心地去吧。”

常乐在外面捶门,嚎,“光哥就是昨天被你个没良心的给伤着了,今早一起来脑袋烫得跟关东煮似的。”

“啥?”

“高烧!三十九度半!”

赵维新刷地拉开门,面色不善,“真的假的?”

常乐掉头往外走,“你爱信不信!”

赵维新忙拉住他,赔笑,“小乐别生气,乖哈,你光哥怎么就发烧了?我昨天看了他的伤口,不严重呀。”

“我上哪知道?”常乐摆脸色,“八成被哪个狐狸精吸走元阳了。”

赵维新知道他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也不予理会,“都三十九度半了怎么不赶紧送医院?烧成个傻子你养着?”

常乐蛮横,“我养!你怎么着!”吼完一扭身,噔噔噔地跑下楼,

赵维新看着他跑远的小身板,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猛地一拍大腿,骂,“这小东西不是对朱阳光有意思吧?他妈的这到底什么世道!”

大白天的店里没什么生意,赵维新在大厅里跟几个按摩妹讲黄色笑话,把小姑娘们逗得前俯后仰,各个伸着兰花指戳:你坏!

赵维新脸上笑着,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对面的大排档,也不知道朱阳光那只猪到底怎么搞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三十九度半了?

脑中突然浮现出前一天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的场景,自己被他伸长了手臂紧紧裹在怀里,勒得骨头都隐隐发疼。他有力的手指握住两个人的性器,放在一起摩擦,自己抬眼,看见他性感的喉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维新哥,你脸怎么这么红?”一个按摩小妹突然惊奇。

赵维新吞了下口水,用手背去摸脸,“没、没事……”

“嗳?好红啊,是不是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啦?”小妹们纷纷聚过来,有的甚至伸手指去戳他绯红的脸颊。

赵维新大囧,忙捂着脸逃出包围圈,站在门口望向对面,胡乱指了个方向,“我、我去外面转转。”

小妹们很明显不买账,一片嘘声,“切,出去偷情就直说嘛。”

“就是,我们都懂啦。”

“男大不终留啊,维新哥哥思春了……”

赵维新怒,“有空胡说八道不如给我打扫卫生去!谁再啰嗦打扫一个月厕所!”

此言一出,小妹们刷地跑了个干干净净,赵维新冷哼一声,扣好衣服扣子,慢慢往对面晃去。

走进大排档的时候,常乐正在厨房熬中药,看见他进来,眼睛斜了一下,“楼上躺着呢。”

赵维新走上二楼,推开朱阳光的卧室门,只见他正躺在昨天的那张单人床上挂水,额头上放个冷毛巾,烧得满脸通红。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死了没?”

朱阳光烧得晕晕乎乎,看见他进来,还以为是幻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确定是真人,才咧开嘴唇笑,“托你的洪福,还活着。”

赵维新给他换了条冷毛巾,“怎么烧成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冻着了,”朱阳光笑笑,心说打死我都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昨晚洗了个凉水澡又在阳台上裸睡了一夜!

“傻瓜!”赵维新坐在床边,拍拍他的脸,“喂,你歇菜了,我待会饿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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