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之两栖动物(穿越)+番外——琊馗
琊馗  发于:2012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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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猜错、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天!

追着夏侯百里的身影,不知不觉到了较偏僻的一处宫殿,刚转了弯就被一具有着灼热体温的魁梧身子压在了墙上。

浓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热风喷到他裸露的脖颈上,那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脸因贴在墙上而有些难受。

没等龙殛开口,那人猛地将龙殛翻过身,张口噙住龙殛微张的唇。一只大手揽住龙殛的腰,另一只手却狠狠揉捏了一番层层月白衫下的小鸟。

龙殛惊得猛抽口气,那人的舌带着绝对侵略的攻势闯进龙殛的口腔,似凌虐似掠夺,狠狠地扫荡龙殛口内每一寸温热。

唇舌交缠许久,那人终于放过了气喘吁吁的龙殛,两人都因天热又动情而面色潮红。

“阿龙,我的小龙儿……”那人嗓音低压,带着浓浓的情欲不断吻着龙殛的额、眉、眼、鼻、唇、颔。

龙殛剧烈的喘息着,紧紧搂着那人健硕的手臂,闭着眼不答话。见龙殛这番模样,那人低低笑了数声,道:“怎么,莫不成认不出老子?”

稍稍平稳了下呼吸,龙殛慢慢睁开眸子,眼中流动着欣喜而有些窘迫的光华:“呸,就只有你这流氓会用揪小鸟的方式问候你阔别重逢的男友。臭毛病,一点没

变。”龙殛痴痴的看着那人,然后仿佛刚刚看到那脸大胡子,蓦地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强挤出个笑,“……妈的,这么久不见你雄性荷尔蒙越来越彪悍了……”

那人仰天大笑。

龙殛揉着额角,哀哀叹气:“唉……老天爷疼你真他妈跟疼孙子似的。”听到龙殛粗鲁的话,那人不怒反笑,挑眉调侃,“哦?看来我的阿龙一直记得我上辈子

的毕生愿望啊。”

一听那四个字,龙殛脸色刷白又猛地红透。

看着龙殛的变脸,那人也不管夏日炎炎,紧紧拥着龙殛的身子,低低叹道:“阿龙、小龙儿、我的阿龙……都说了到地狱都不会放过你,我总算捉到你了。”血

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惹得龙殛一阵鼻酸,抱紧了眼前魁梧的身体:“在这里很好、很好。唉,可怜我一世英名,到底还是得被掰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突然放开龙殛,搂着肚子大笑,一边笑一边大喊,“你不说老子都忘了,你丫的现在整个一小受的模样!听说你都二十八了吧?老子

可是芳龄二十一!妈的,这辈子总算也让你这老牛吃回老子这根嫩草!”

龙殛见那人的撒泼样,忍不住嘴角一阵狂抽。看样子那丫对上辈子被说是老牛吃嫩草的事……很介意啊。

那人笑够了,把毛茸茸的脸凑到龙殛面前:“看,老子天生的眼睛,好看不?”龙殛笑开,捧着那颗毛头吻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嗓音低沉:“你明知我最喜红色

。”那人抱头低呼,一把抓住龙殛的手腕,戏谑道:“真想在这儿就上了你。”龙殛气的一哽,一个过肩摔把那人扔了出去。

“阿龙!我下午再去你府上找你!”说罢顺着龙殛扔出去的惯性,翻身跑了。

龙殛下意识的追了两步,定定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喃喃叫了声“筱雯”,站在原地发呆。

不知晒了多久,有些头晕,身形刚晃了一晃,就被人稳稳扶住。

“先生。”来人的嗓音是变声期少年的嘶哑,却不难听。龙殛怔怔回神,看了看面前比自己高半寸的徒弟,洒然一笑:“歌儿,先生捡到宝了!”

风行歌也笑。

龙殛皱眉:“歌儿,你在生什么气?”风行歌一愣,下意识要反对,龙殛却伸手阻止他的辩解:“歌儿,你在生气。”

风行歌苦笑,假意嗔道:“先生从没告诉我你跟夏侯卿认识。”

龙殛恍惚:“我怎知他就是她……她竟是追我而来了……倒也是,那人一向好强,怎甘心受制于人。呵呵,早就觉得她生错了性别,这倒也好,果然上帝是她亲

爷爷吧……”

风行歌不语,血瞳流光一闪而过,握紧了龙殛的手。

叁贰、提亲

“……”

“……”

秦无衣、酒之傲和酒之豪蹲在角落里,像叠罗汉一样,偷偷看着树荫下美人榻上的龙殛。

且看那不说话还算得上文雅美人的先生,时而轻笑、时而皱眉、又时而似少女怀春一般羞红了脸,直把一众徒弟看的浑身寒毛倒竖。

“先生……突然回府里,怎么像傻了一样……”快言快语的酒之豪抬头看看天,嗯,已经傻了一个时辰了。小小的声音却让远方在龙殛身后扇风的夏姬丢来一记

冰刀眼,颤了颤抿紧金口。

酒之傲扫了弟弟一眼,也蹙着一对好看的眉:“无衣,你看会不会跟那个夏侯百里有关?”先生今天在正殿看到夏侯百里的时候,神色很不对劲。

秦无衣耸肩:“我哪知道啊……”一下朝先生就随着夏侯百里冲出去了,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问题好咩。

“先生一向在宫里住的,难得行歌舍得放先生回来。”酒之傲喃喃两句,抖了抖,“不会是约了夏侯那厮吧……”

三人沉默一会儿,齐抖。只要一想起那“返祖现象”的人,就觉得身上好像几个月没沐浴一样,难受的紧。酒之豪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秦无衣,最后看了看少

女怀春的先生,哇的一声哭叫着奔向龙殛。

“先生啊啊啊——”

龙殛被这狮子吼唬的一个弹身,酒之豪魁梧的身子就扑上去了,一边哭还一边往龙殛身上蹭:“先生你咋了是不是天太热了还是鬼附身啊我……哎呦!”还没哭

丧完,旁边一脸冰寒的夏姬毫不客气的把酒之豪踹了个后滚翻。

被打断思路,龙殛有些恼,看着像翻壳乌龟一样的酒之豪,粗声粗气道:“小兔崽子搞什么!天再热老子也不会跟你一样脑子便秘。”

这时,秦无衣和酒之傲也走过来了,一听龙殛的话,当哥哥的先笑开了:“是正常的先生,嘴巴真毒。”惹来龙殛怒视。

秦无衣讨好的坐到龙殛塌边,笑道:“先生今天一直神情恍惚,可发生什么喜事了?”

反射的想起夏侯百里那双深邃的血瞳,龙殛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呵呵直笑。酒之傲把酒之豪拉起来,两人凑上前,连夏姬也竖起耳朵,想听听让这先生难得露

出羞涩表情的是什么事。

“为师以前常说,你们的师母筱雯……”

“知道知道!”酒之豪痞笑着打断龙殛的说话,“哎哟,师母跟先生伉俪情深,也不是这么天天念叨的吧。”

秦无衣扑哧一笑:“以前听先生说起,怎么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凶悍的女子。先生生活的世界,果然特别。”

酒之豪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那等性子还叫女子?比大老爷们还有男子气概呢。”说罢,还冲龙殛抛了个媚眼,等着先生的认同。龙殛一巴掌打在酒之豪脸上

,挺响,却不痛。

“还让老子说话不了!”

捧着被打的脸,虽然曾经听说过师母一句名言:当别人打你左脸的时候,你要打的他只剩左脸。但是却是万万不敢对龙殛使的,只能撅着嘴表示一下不满。又看

龙殛有些恼的表情,连忙狗腿的笑着:“先生讲,您讲。”

“哼!”龙殛重重喷了口气,低声道,“筱雯她……到这个世界了。”

这平地一声雷啊,把四个徒弟全炸到九重天了!

秦无衣:我靠有没搞错……本来挺庆幸那人间祸害没跟着先生一块儿来这儿荼毒众生的……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啊……(捶脸)

酒之傲:……还是……隐居吧……(望天)

酒之豪:啊啊人家贞操不保了啦——!(捧心)

夏姬:……(寒战)

……我说……龙小爷,你究竟怎么跟你徒弟描述筱雯同学的……

跟着龙殛最久的秦无衣尚有气息,虚弱问道:“她、她老人家现在……”龙殛红着脸挠头,傻笑两声:“她在八年前移魂到夏侯百里身上了。”

一句话,不用九九八十一难也立马送他四个宝贝徒弟上了西天。

龙殛看着那死人一个比一个青黑的脸,哑然失笑:“让她成了男人,倒也合适,她毕生的愿望……”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打了个寒战,“啊呸!合适个屁!”

四徒弟眨眨迷茫的眼睛,龙殛尴尬的有些无措,最后妥协一般叹了口气,软倒在塌上。

“你们……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毕生的愿望吗?”

“屠尽天下靠近先生身边的喘气生物?”

“……筱雯又不是天生杀人狂。”龙殛再次大大叹了口气,眼神飘渺看着远方,“她毕生的愿望……”

四徒弟凝神细听,却听见他们的先生用那么复杂到堪称有些扭曲的表情,吐出血淋淋的两个字。

“上我。”

结果四徒弟却都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以先生描述的那人性格,这种愿望确实挺……符合实情的。

龙殛却像陷入了恐怖记忆一般,抱着头脸色铁青:“你们不知道,当年老子睡到半夜,就觉得屁股凉嗖嗖的。一睁眼……我靠那丫居然举着根黄瓜把老子内裤都

给扒了……”猛地打了个寒战,“那晚过后老子好久都没敢跟她在一个空间里。”

抬头,四徒弟眼中皆是近似内牛满面的同情。

师徒五人都重重叹了口气的当空,就听见朗朗乾坤一声洪亮的长笑:“阿龙,我都不知道那晚把你吓成这样,这么久还惦记着。”

猛地抬头,就见一个人影侧卧在龙殛身边的那棵树杈上。

暗紫色朝服,绶带凌乱的垂下。短短的头发打理的干净整洁,还有些湿哒哒的搭在肩膀。横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满是戏谑的血瞳。鼻梁高挺,刚毅的嘴唇抿

着调笑的弧度。下巴光洁溜溜,整个人看起来清爽阳光,压倒性的气势让他看起来更加威武。

龙殛已从那双眼睛认出了来人,惊叫了一声:“筱雯!”

秦无衣和酒之傲还在愣,酒之豪却也跟着大叫了起来:“啥?!这人是夏侯百里?!”跟大殿上那毛茸茸的猴人也差太远了吧!

夏侯百里不管其他人,从树上跳下,一把抄起龙殛,抱的老高。仰天大笑:“阿龙,筱雯已经是过去了,从今天起就叫我百里!”说罢当着众人的面问深吻了龙

殛。

片刻,看着龙殛滴血的脸,笑道:“我的小龙儿!看老子难得穿回正式的衣服,可猜到我要作甚?”

龙殛还迷迷糊糊,没有作答。夏侯百里似乎也不等他回答,大笑道:“上辈子的悲剧可不能延续了!阿龙,老子是来提亲的!”

这真真正正的平地雷,连九天神雷都跟着掺和,差点把太傅府劈成盆地……

叁叁、梦魇

风行歌呆呆的盯着书案,近侍张昑焚了具有安抚作用的檀香。香气袅袅,风行歌波澜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眼眶、眼睑。

先生最喜红色,我是该高兴的吧……

龙殛与夏侯百里纠缠的身影、相连的唇舌……心中一痛,风行歌猛地用力,眼睛顿时一阵酸涩的疼。

我这是在做什么……

风行歌苦笑数声,深呼吸几下,才开始翻阅一卷卷奏章。

亥时初,张昑见风行歌仍捧着那卷奏章,双目出神,心知他所念何事,略躬身道:“王,夜了,该歇息了。”

风行歌恍然回神,下意识道:“先生还未回……”突然想到龙殛是请了一天假回太傅府去了,心中微有酸涩,低声道:“侍寝吧。”

张昑领命,唤来几名宫侍收拾书案,在前点燃纱制的气死风,为风行歌引路。至寝殿怡然宫,推门而入,张口唤道:“先生,行歌……”脚步猛地一顿,自嘲一

笑。天,真如先生所说,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怡然宫的宫侍服侍风行歌沐浴,便都退去了。张昑正要关门,就听到浴池里飘来风行歌慵懒的声音:“以前也没觉得这池子怎样,为何今日却觉得大了许多……

”知是王的自言自语,张昑赶紧关好门,立在门外守着。

亥时末,风行歌睡得很不安稳,剑眉紧锁,冷汗连连。变声期的嘶哑带着分凄厉,低低的在空旷的怡然宫回响。

“……不要、王兄、不要杀我……我们是兄弟……兄弟……王妹……为什么……”

被梦魇纠缠着,风行歌骑着骏马在黑暗中狂奔,却不知被谁一把推下了狂奔的马匹,跌在地上,却不痛。前方蓦然出现深不见底的悬崖,女子怨恨而扭曲的面容

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下悬崖。身体在空中坠落,风行歌却觉得这样也好……解脱了也好……

画面跳转,他茫然的站在黑暗中。刺耳的笑声,他回头,一双血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脸看不清,那人怀中的月白衫却让他心里揪紧。不知又从那

冲出一人,一剑刺穿了怀中人。月白衫迅速与血瞳融为一体。他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那执剑之人笑的凄厉如鬼,剑上的血滴在地上。

妖孽之子!丧心病狂!弑兄屠妹!还孤儿女来——!

他痛苦的大叫:我没有!我没有!堵住耳朵,不听任何言语,那声音却萦绕耳边,直传脑海。

蓦地,一阵低低的吟唱,声音柔和且清浅。似微风拂面,万物苏生,出芽吐蕊,春暖融融。曲调一转,又似仲夏之夜,清风一缕,皓月皎皎,水波粼粼。那熟悉

的嗓音,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歌儿……歌儿……真的就像一曲歌儿,让人甘愿溺毙的温柔,说不出的舒心……

风行歌皱紧的眉渐渐舒展,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月光洒洒,照在那人身上。他就像仙人一般,倚靠在床柱之上。彩绘木床繁复的花纹,似衬托出那人夜

的妩媚。乌发垂肩,琥珀光华的眸子,映出担忧,白玉般的手正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

“歌儿,又做恶梦了?”

风行歌听了松了口气,淡笑道:“是美梦……”

拉着那温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皮肤相贴,才觉察出脸上的湿意。那人拧着眉,有些粗鲁的擦掉他脸上的泪:“美梦你哭个屁。”

“呃?”风行歌总算清醒了些,猛地睁大了眼睛,“先、先生?你不是在太傅府吗?”

龙殛伸手给了风行歌一个脑嘣:“知道你晚上睡不好,这不赶回来给你唱摇篮曲了吗,小宝贝。”调笑一般的话,还轻轻拍了拍风行歌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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