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薛大人,你可想好想仔细了,你真想把你女儿嫁进东方家?”秦淮冷冷一笑:“嫁进东方家那就是东方家的人了,死也是东方家的鬼,东方想怎么对她就可以怎么对她,想杀想剐想烤想找人强奸伦奸都不是不可以的。”他冷冷的声调在说到‘强奸伦奸’的时候冰冷一点感情都不带,再看他的表情,这话不仅仅是说说的。
“你敢!”
“哈!我有什么不敢?真可笑,我不仅要找人伦奸她还要把她卖进妓院,要挂牌‘道台女儿,千金之躯’,我相信到时候来嫖的人就更多了吧?”
“秦淮!好!你很好!别忘了你还中着我的毒!”薛宁槐终于不再伪装了,就在秦淮刺激中暴露了真面目。
秦淮此刻已被东方的真气疏通了经脉,已经可以活动,听了薛宁槐的话一副仿佛才想起的样子:“啊,我还中着你的毒,那您下了什么毒呢?”
“哼,老夫怎会告诉你,我就要让你全身不能动直到全身僵硬而死!”
“哎呀~~,我可真是害怕!”
“你别以为老夫仅是恐吓你,我放得是‘石化散’!”
东方听薛宁槐竟对秦淮下了这么重的毒静静的把秦淮放回床上,薛宁槐以为他二人终于屈服正得意,东方却反身一个擒拿手就把薛宁槐这个空有体重的败类扣在桌子上了!他动作迅速,气势熊熊,眼里像烧起了一团火!
“你竟下了毒?你想要你薛氏一门和你陪葬还是整个武陵的大小官员加上你全家?!”东方把薛宁槐的脸紧紧的扣在桌子上,大掌按着他的后脑,手一使劲就能把他的脑袋掐碎一样!
薛宁槐这才露出了危机意识,他竟没想到东方漠会对他用武!
“你敢……”这两个字说得无力得就像他的身体一样。
“你想好了吗?薛宁槐?”东方大呵,薛宁槐再不交出解药就要命丧当场了。
“……我、我……秦公子,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我看你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东方又加劲,手掌呈鹰爪状,抠得薛宁槐的脑皮像要被连批撕起一样,嗷嗷的叫唤。
“我、是……在开玩笑……假的……”
“好,你说假的,那么你也帮我吃一下这个?”东方拿出一粒红色小手指那么大的药丸,大力捏起薛宁槐的下巴,他忍不住疼就张开了口,东方一下就把药丸扔进他嘴里!
薛宁槐哪里肯吞下这药丸,死也不下咽。
东方见他这副死鱼的样子,冷笑一下,就用手背狠狠的敲了他后背,薛宁槐一吃痛,这药就进了肚子里了。
薛宁槐惊叫!猛力挣扎,东方也不再擒他,松开手,薛宁槐就立刻跪在地上用手伸进嘴里想把它抠出来。
“别费力了,这药入口即化。”
此刻薛宁槐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飞扬跋扈的道台大人了,他披头散发,面上净是灰尘,口水流了一下巴。
可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东方家主,我真的仅下了麻药!”
“哦?你不是说是‘石化散’吗?”
薛宁槐卑微的跪在东方身前:“不是不是,那是小人嘴贱瞎说的,我怎么会给秦公子投‘石化散’呢?”。
“是不是‘石化散’就得等大夫确诊了之后再说!”东方又一把拉起薛宁槐的头发:“如果是那么我就要你全家陪葬!你记得!”
47.中计
“哎呀……东方,你看你把薛大人吓得,眼睛都起白了,把人弄死了可不好办。”秦淮此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真的中了‘石化散‘,还笑盈盈的开着玩笑。
东方一脚把薛宁槐踹向墙角,搂着秦淮:“淮,我定能救你。”
秦淮偎在他的怀里,嘴角轻轻抿起笑容,那笑容里承载了幸福:“我知道我知道。”
东方漠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淮……”
东方捧起秦淮的脸,轻轻的落下了吻。
秦淮微垂眼睫,反手搂着东方。
东方的吻轻轻细细的从秦淮额头到脸颊再到唇边,动作轻柔无比。
……
“咳!咳!”
东方漠和秦淮正温存,门口就传来了两声尴尬的咳声。
两人都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监州冯凉站在门口,表情有点非礼勿视的尴尬,“哦,打扰二位了。”
冯凉走进来,说:“因为你二位的缺席,我就想找……薛大人!”他话才说一半就看见趴在地上的道台大人,很惊讶的叫了一声,“薛大人,你怎么了?”
他立刻从地上扶起薛宁槐,“你怎么了?没事吧?”
“啊……冯大人?”薛宁槐已是万分狼狈,看向冯凉的目光似乎都模糊不清的样子。
“是,正是下官,薛大人你怎么了?”
“啊……秦……东方……毒……”
尽管薛宁槐的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是冯凉还是从中听到几个重要的词,抬头看向仍在床边的两人,道:“东方家主、秦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您二位可是知情?”
“哦,这个么你还得问薛大人,我现在也是迷糊着呢,而且还不知道身上到底被薛大人下了什么毒,您帮我问问~~?”
冯凉吃惊的道:“秦公子你中毒了?是薛大人他……”
“对,不错,是你们薛大人给我下的毒。”
“这……”
“我刚才正在后花园石桥边看锦鲤就被人打晕带这来了,还被下了毒,您身为监州大人是不是也该表示点什么?”
“这个……”冯凉显然已经被听到的话惊住了,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神情,手足无措。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薛大人的事我也一点儿都没想到,这太……没有规矩了……”他到底身上还是酸儒味,一遇这种事就慌了。
“哼!我应道台大人的邀请来此,竟然被他下了毒,真是居心叵测啊!”
这时的薛宁槐已经被刚才东方喂进他嘴里的那颗毒药吓到了,呆愣的顺着冯凉的话坐在了一边,侧着身子,似乎只沉浸在自己被下毒的事情中。
他听了秦淮和冯凉两人的对话,虽然被吓惊了,可他毕竟还是有理智在,秦淮冯凉的对话自动的回应在他脑子里,这才稍稍缓过了心神,终于开口说话:“秦公子,老夫刚刚真是只是吓唬人,说说而已,我真的没有对你下毒,东方家主,求你给我解药吧!”
秦淮瞟了他一眼,说:“你说你没给我下毒,那么我也告诉你,东方给你吃的不是毒药,你信不?”
薛宁槐这次真是从里子到面子都掉光了,他确实没给秦淮下‘石化散’,刚才也仅是吓唬吓唬人,直到他被东方强喂进药丸,这才知道翻了船,后悔已晚,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会儿秦淮又说他被喂的不是毒药,可是事关性命,他怎么相信?若说相信,那么就说明他吃的没有毒,那就没有解药的说法了,若说不相信,惹火了秦公子,东方漠还是不会给解药。
“这……这……”
秦淮嘲弄的道:“不敢说是吧?哼,你既然想出要陷害我的事就不该这么胆小才是啊。”
薛宁槐立刻从凳子上扑下,趴在地上:“秦公子、东方家主,您二位就原谅我吧,我是猪油抹了眼睛,我是个猪我是狗,您二位就开开恩给我解药原谅我吧!”他肥大的屁股撅着,可笑的连连颤抖,样子十分狼狈。
冯凉薛宁槐竟如此不顾礼节不顾廉耻得向东方和秦淮二人下跪,心里对他这人非常瞧不起,可是好歹他也是他的长官,他这么做了自己也跟着丢人不是吗?而且他也不忍见他落到如此地步,便道:“薛大人,快起来快起来,别这样。”
“不!秦公子,东方家主……”
秦淮没回声,看着地上的薛宁淮像在看一条狗。
冯凉终于不忍,对秦淮道:“秦公子,薛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谋杀朝廷命官可是犯大罪的……”
“哼,那你先问问他做了什么事?贪污、栽赃、勒索?坏事都让他干尽了,还不给别人留分了!”
“薛大人他做了什么?”
“哼!”秦淮已经能行动,随手就拿起一个床上的银锭扔给冯凉,道:“你看吧,看看你们薛大人做的好事!”如此的栽赃勒索真是闻所未闻的龌龊恶心。
冯凉捡起掉在地上的银锭,就看见了银锭背后写着‘兰晓十二年特制’,他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银锭的出处,分明是那被贪污的二十万两因子中的!
只见他拿着银锭默默不语,缓缓的转身往门外走。
屋内三人均以为他要离开,正想挽留,却见冯凉对着院子大喊:“来人呐!”
他这洪亮一声后,道台府的侍卫立刻从四面涌出,还没等屋内三人反应过来,那帮侍卫就把这间屋子围了起来。
“给我拿下两个贪污的奸官!”
冯凉的突变让秦淮和东方都想不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帮侍卫训练有素的拿出了武器,里层侍卫手持长矛,外围的手执箭弓。
面对如此重重包围,冯凉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东方抱起秦淮缓缓起身,面对着里外手持兵器的侍卫,神色凛然,慢慢的从身上泄放出冰冷的杀气。他拿起一个斗篷,看着秦淮:“别沾上血,我定能带你出去。”显然这个斗篷是为了不让秦淮溅上血而准备的。
“等一下,我和监州大人有几句话说,冯大人,不知你能否和秦某说上两句,让秦某明白明白。”秦淮对着层层侍卫外的冯凉大声叫着。
“大胆奸官,本官和你没话说!”
“奸官?秦某不是官何来奸官一说?若说我是奸商我还承认,这奸官实在当不起!”
“奸官!你还狡辩!你身上还藏着贪污受贿的银子,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
“若说银子我承认我确实有,可我秦淮一介草民何来奸官的说法?冯凉你若欺我是平民,我早晚会让你尝到滋味!”秦淮真的怒了。
“哼!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好,本官就让你死得明白!兰朝律法规定:朝廷观察使、节度使、三司的各类巡查使官如在巡查地方贪污受贿被查到的,地方官有权自行处置!你服不服?”
秦淮听到他的身份已经被冯凉知道,非常吃惊,他这个身份极为隐秘又怎么会被人查到?而且他还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笑话,你随便给我安个罪名就定了我的罪吗?真是可笑!”他可不会承认,冯凉这许是套他的话。
“哼,还不承认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吗?”
看来冯凉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了。
“怪只怪你不该太高调了!”
秦淮咬着牙,目光穿过人群直盯向冯凉。
“高调?高调的人多着呢,你怎么就肯定是我?”
“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在皇上刚派了珏亲王来查同州的案子后没几天,你就出现在同州,而且江湖上都知道你消失了两年,何以无缘无故出现在同州?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皇上经常会派一明一暗两个使节!珏亲王是明,你是暗!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冯凉竟然如此就猜出了秦淮的身份!
48.中计(下)
“我是隐居了两年,可是我的再出现难道还非得和同州的案子沾上关系吗?”
“秦公子,你别再狡辩了,我不仅是靠推测知道你是皇上派的观察使,更是当面见了你才确定你就是皇上派来的。”
“那这么说,从你见我的时候开始你就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观察使了?不知道我哪里泄露了身份?”
事已至此,秦淮也只有承认了。
“秦公子你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别提身边还有名响天下的东方家主,这样两个显眼的组合到哪里不惹人注目?不过这还不是你最大的失败,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该特意上监州府一探我的虚实。”
秦淮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上被这个冯凉看透。就这么的泄露了身份还中了他的圈套。
刚才谈话间,秦淮就已经明白了,其实这个才是圈套,薛宁槐他只不过是道开胃菜级别的蝉,而这个冯凉才是那只螳螂。
似乎从监州府见了冯凉开始,这个套就在慢慢的收紧了,一直到他们到了道台府。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冯凉算计好的。
秦淮站了起来,直挺的站在东方身边,“看来一个小错误就能导致全盘失算呀,真是我的罪过,冯大人,我们都小看你了。”
“秦公子,你也不过如此,盛名之下的空壳子罢了!”
“是啊,不过是盛名,我都说了,淮不过是一介山野粗民罢了。”似乎认栽了一样,耸耸肩膀“那么冯大人,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个贪污的观察使?”
“律法有规定,地方官可以自行处理,本官为了还同州一个清白自然会将你斩首!”
“斩首?”听了自己要被斩首,秦淮还一副很赞同的样子点着头,“对,就该把我斩首,要是我遇到你这种事也会这么做。那么,你打算怎么对待东方家的家主呢?”
冯凉看了一眼浑身杀气的东方漠,又把视线转向秦淮,“哼,本官没有义务向你这种奸官多说什么!”
秦淮摸摸下巴:“啊……我看你是不敢惹东方家吧?所以你只能欺负我这个没有势力的小人物了?”
显然这句话猜中了,只见冯凉一挥手道:“本官不和你多说!众将士们抓住他们!”
他的话才落下,侍卫们就慢慢的缩小了包围范围,慢慢的把圈里的人围紧。
这时,就见秦淮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刚刃匕首,冯凉大叫一声‘不好!’,这边秦淮已经把匕首对着被忽略在地上的薛宁槐的脖子上了。
秦淮的动作迅速而且思维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众人显然都没想到他这样文弱的人会出此一策,就在这短短的犹豫间,秦淮就把刀指向了薛宁槐。
薛宁槐就感觉一道冰凉贴上了脖子,全身就警觉的颤栗着,“啊……秦……”他这懦夫妄为武人出身,到这种时刻竟然对秦淮这样文弱的人一点都不抵抗。
秦淮根本就不担心他会反抗,因为这个薛宁槐已经被刚才那颗药丸镇住了,而且秦淮阴毒的形象已经印在他心上了,自然不敢反抗。
冯凉大叫道:“大胆!你竟敢挟持朝廷命官,这是死罪!”
“哼!死罪?我就算不挟持他也是要被斩首的,为什么不再赚一笔?如何,我和东方家主两个人换道台大人一个?”秦淮的匕首往薛宁槐的脖子上近了一点,薛宁槐那肥粗的脖子上立刻就淌了血。
“啊……疼!冯大人救我!”
“薛大人!”
秦淮见冯凉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犹豫,冯凉定是在想他如果不救薛宁槐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