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听见秦淮嘶的一声,抽了个大气。
接着,又传来了他低低的咒骂声。
东方看着他任性又可爱的样子,心里真是爱得紧,只希望他天天都如此才好。
秦淮背对着东方的裸背上有着斑斑点点的‘红豆豆‘,这是证据,让东方高兴的可爱的‘红点点’,让秦淮郁闷的‘红斑点’。
东方的大掌把秦淮披散的丝发撩起,亲吻着那些让他高兴的红痕,还用上了舌头。
秦淮没好气的反手打他,“干吗,一大早的,靠边靠边,我嫌挤。”
东方边亲边问:“疼吗?”
“废话,你自己不也知道吗?”
东方在秦淮背后偷偷的笑了。
秦淮自然看不见他笑,“你等着吧,哼。”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哼哼唧唧的嘟囔着疼。
“我给你上些药吧。”
上药……给下面上药么?
秦淮的脸红了。
这还是不能赖他的。
实在是,一想到昨夜,就止不住的脸红。
那激情,那疯狂,那让人狂乱的高潮……
东方见他不吱声,便哄着他说着:“淮,不弄出来会生病的。”
“哼。”
秦淮就听见一阵唏唏梭梭的声音后,一只手探到他身后,中指带着冰凉的滑腻。
“做什么……啊……嗯……”
虽然仅是上药,可是因为触及了敏感地方,某人还是不自觉的轻哼了出来。
昨夜激情的痕迹顺着东方的手指便淌到了秦淮的大腿根上。
这分粘稠而滑腻的感觉让秦淮更脸红了。
东方一夜七次也许能受得了,可秦淮他能吗?
他那身板儿一夜七次,那就不是性福了,那是性虐。
所以么,东方美其名曰为了他好,便展缓了秦淮的释放。
东方一共七次,秦淮才三次。
算算这个密度吧。
就因为这个事,秦淮更生气,心里恨恨的想着:东方漠,你等着吧,哼哼哼,下次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秦淮!
他似乎忘了,他还可以叫李斜阳。
有的时候,名字多也不是个好事哟。
东方漠听了秦淮这样的声音,身体的某一部分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秦淮立刻感觉到那分熟悉的感觉了。
也不顾东方正给他上药了,“东方漠,你给我滚蛋!”
说着,更不顾身子动一下就疼了,还是往床里挪了挪地儿。
见秦淮像个小虾米一样的动作,东方呵呵的笑了,“好了好了,我不会了,你身体禁不住的。”非常体贴的,又接着清理和上药的工作了。
好一会儿,终于把药给上完了。
东方便下床穿起了衣服。
秦淮这才慢腾腾的把自己平铺在床上。
大喊一声:“我,饿,了。”
现在他最大,他饿了,他要吃饭。
其实他早就最大了,就是平常他大喊‘我饿了‘,东方不也把饭端进来么。
“想吃什么?”东方又坐在了床边。
“我要吃肉粥。”
“好。”
东方当家就幸福的出去吩咐了。
秦淮躺在床上,又闭起了眼睛,假寐。
东方漠不一会儿就端着粥回来了。
见秦淮又睡着了,也没有再叫他,毕竟昨夜真把秦淮累坏了。
体贴的为他掖好被子,他便坐在一边,从袖子里拿出刚才从丰乐楼小厮那里接过的布包,取出一张纸条。
这次,东方要查的人,是吴一举。
虽然他和秦淮查出吴一举是个清官,可是清官却犯了最后的错误,这终究还是贪了,也不能称为清了。
就现在的案情来看。
证人王连玉,他首先揭发吴一举的贪污。
证据,王连玉收到的那封揭发信被窃取,好在他们手里又有了这个帐本。
有了证人和证据这就足足的可以定吴一举的罪。
犯罪人吴一举,昏迷中,甚至随时有可能死掉。
这案子明明看似简单,可是东方和秦淮都一致认为不像看到的这么简单。
那被吴一举贪污的二十万两哪去了?他用在哪上了?
这钱他总得花吧,可是有证据说吴一举一段时间内根本未添置任何高昂的物品,难道他把钱拿去贿赂了?可也不能全都贿赂吧,总得自己留个几万两吧。
假设他拿去贿赂了,那剩下的几万两呢?哪去了?
吴一举的家东方和秦淮早就暗地了查过,他家甚至是没有密室暗道之类的东西,那这钱他存起来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钱被存起来了,那东方家能不知道吗?
那他把钱埋地下了?这倒是有可能。
再说说薛宁槐这人。
他才极有可能是被贿赂那人。
有探子报,薛宁槐虽然没花过什么大钱,可是他大夫人二夫人和四房小妾最近可是猛打金银首饰。这不就露了尾巴么。
现在就是要顺着薛宁槐这条线查上去,也许,这件事又不止牵扯进薛宁槐一人,还有更大的官被扯进来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就等着薛宁槐请他们去吃他的酒宴。
40.赴宴
秦淮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
东方心知他疲累也没有叫他,便让他这么睡了一天,他自己便整理查看了一些关于同州案子里涉及的人的资料。
秦淮睡得极沉,一头长发散在丝绸衾被上,映得生辉。
东方坐在床边,轻轻的摸上他白皙的泛着粉泽的脸,动作轻柔如柳絮。
秦淮的脖子上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点点红痕遍布。
东方脸上是遮不住的笑,他的薄唇抿着一个微小的弧度,却温暖的让人不自觉的随着他高兴。
终于,又可以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了。
两年多了,终于可以又拥住这具身体了。
这一次,他一定会紧紧得把他抱住,不会再让他跑了。
如果他是一只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辉的鸟儿,那他愿做给他飞的那片天……
东方倾身轻轻的吻起了秦淮的唇角,甜美而诱惑的。
秦淮如扇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缓缓得睁开了眼睛。
“偷袭吗?”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在吻他,秦淮随手就敲上了他的头。
“怎么会。”东方说着就把鞋脱了挤上了床。
“很挤,靠边。”
“是吗?那我们再做个大床好吗?”订做一张特制的大床?这句话很带有暗示性哟。
秦淮努努嘴,“别,王府里的床很大,够我一个人睡了,不用勉强了。”
东方笑了,可那笑不知为什么在秦淮眼里却觉得不舒服。
东方心理知道,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受伤害的还是他。
两个人睡一张床的,只怕是夫妻吧。
秦淮但说王府里的床够他一个人睡便是拒绝了么?
所以,东方再接着说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承诺的。
淡淡的道:“哦,是吗。”便转了个话题,道:“刚刚就收到了薛宁槐的请贴,珏亲王说得果然不错。”
“时间是在明天晚上?”秦淮撑起身子问起了时间。
东方点头,“正是,”见秦淮要起来,便把他搂进了怀里。“好些了吗?”
许是昨夜的亲密,秦淮顺从的任他搂着,道:“那药确实不错,睡了一天倒好多了。”又嘿嘿两声笑,贼贼的笑着:“你自己试过吧?”
一抹疑似红雾浮上东方的脸。
秦淮看得分明,更加笑得无忌惮,心里也有了平衡。
接着,秦淮又洗澡又吃饭的,折腾了一些时间。
白天睡了一天,这下倒还不困了。
秦淮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偏头,就见东方当家表情认真的在看帐本。
他自己便把头转向了床里,咕哝的道:“今天就算了,我还是不想和谁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声音小,可东方还是听得清楚。秦淮这话也不就是对他说的吗。
看着背对他的秦淮,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里默默叹口气,放下帐本,吹了灯也睡下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
秦淮今天穿了一件青绿色‘鱼冻布’料子的长袍,这种布料是皇族经常穿的,以轻凉柔软而着称,领口和袖口却是用袼丝织成了团簇海棠的花样子,远远看去仿佛是树丛中的一簇海棠花儿一样,衣裳的样式倒还简单,仅在膝盖处加了一条横褴,腰间简简单单的系了一条同色系的素色带子。
他边穿衣服边叹气,穿成这样真不是他愿意的。
安王爷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偏偏很喜欢给他宝贝大儿子订做衣裳,而且布料总是奢侈而华贵。
像上次分冰大典他穿的那件孔雀毛织成的衣服,价值千金,安王爷见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眼睛都不眨就给秦淮订了一身。
该说他是什么心态呢,难不成是希望他的宝贝儿子给他多娶回家几个吗?
东方仍旧是一身银灰色的长衫,只是在布料上,领口袖口的花样子上略有改动。
两人从今天起来便没怎么说话。
东方漠见秦淮换好了衣服,便说:“时间到了,走吧。”
秦淮点点头,正要踏出房门,“我还有点事,你先在马车里等我。”
东方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会问什么事的,便下楼去了。
见东方身影消失了,秦淮才道,“楚冥,出来。”
楚冥的身影立刻就闪现在秦淮眼前。
“公子。”
秦淮略侧着头,似乎看向窗外,轻声道:“楚冥,一会儿你不要跟去吧。”
楚冥一愣,这宴会竟不让他去,这是为了什么?
猛得抬头想看秦淮的表情,可惜秦淮却仍是望向窗外的样子。
终于还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是。”
楚冥似乎总有太多无奈和太多顾及。
秦淮点了头便抬脚往出走,刚走两部却停住了。
楚冥看着他的背影,那黑潭似的深眸带着期许么?
谁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睛,黑得幽幽。
可秦淮的身子却又往前走了,直到下了楼梯也没有再回头了。
秦淮走向东方漠停在楼前的马上,坐了进去。
两个人仍然没有说什么,马车便带着他二人向道台府的方向驶去。
东方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马车咯噔一声,似乎咯了个石子。
车内很静,秦淮撩起帘子向外看着。
东方漠缓缓睁开双眼,“你没让他跟来吗?”他今天没有感觉到楚冥的气。
秦淮仍就看着外面,轻应了声“恩”。便没有再说的欲望了。
东方见他如此,又眯起了眼睛。
41.道台
道台这个官职,在兰朝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是个官拜三品的官职。
然而它地位高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三品官阶,而是因为道台掌管着全道的事务,上至军政,下至民事,几乎算一个自治的官了。
秦淮初知道台的官职的事情时,也是真的小惊讶了一把。
这兰朝的皇帝怎么就能让这些道台们有了军政权呢?这不就是个大大的隐患吗?
全国分了十五道,万一哪个道台的权利范围做大了,那么极有可能搞分裂的,不是么?
这个官职在特征上和唐朝的节度使是很相似的,可是唐朝最后不还是被这些做大了的节度使们弄得四分五裂了吗?(好象是如此,没深研究,大家不要深究。)
可是晓帝也不是个无能的皇帝,这人看似娇柔实则是个内里算盘颇响的人。再说,不管什么朝代最终不还是会灭亡的,这是历史的必然发展。
道台薛宁槐今年是四十开外的年纪,却是个身材魁梧,赤红皮肤的汉子。
他这个道台的职位是世袭的,他家里是随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自然是功臣之家,他这世袭也是很正常的。
家里是独子,所以他自二十岁便坐上了这个位置,到现在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了,竟没想到在自己的管辖内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吴一举,当初他来的时候,他就看他不像是个能安生的人。
薛宁槐不自觉的哼了一声,碰的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书房里的幕僚随他多年,自是知他脾性,赶紧上来讨好的说:“老爷,您别再想这事了。”
“不想?如何不想。”
幕僚靠过来,说:“老爷,今天这些人来了不就是帮您来了吗?”
“帮我?这得看东方家的家主的意思了。”
那幕僚嘿嘿两声笑,“老爷,东方家主一定会给您面子帮您的。”
薛宁槐竟点头,“那自然,好歹我也是武陵的道台,他不帮我如何在武陵做生意?”他话说得无耻,表情却是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沉凝了片刻,却又恨恨的道:“想一想就很生气,凭什么吴一举那老头子犯了事要让我给他擦屁股?”
幕僚阿谀道:“老爷,您不仅在武陵是最大的,既是在所以道台中也是个说一便是一的大人物,那吴一举醒了便是会对您的恩情有报答的。”
“报答?那老头子能不能醒还难说,何来报答?”
幕僚心想,这话说得倒是真的,面上还是舔脸道:“不过就算他不醒,您做了这么件爱护下属的事也必是会赢得全道大人们的忠心相随,全道的人民都称赞老爷您做了件大善事的。”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薛宁槐终于被这能说会道尽拣好听话的幕僚逗笑了,对他说道:“恩,还是你知我心。”
那幕僚鞠躬道:“多谢老爷夸奖。”
两人又这么的说了一会,一个下人就叩门报道:“老爷,珏亲王已经到了。”
“好,我这就出去迎接,你们好生伺候着。”整理整理衣衫就走了出去。
可那幕僚却没有随之而去,待薛宁槐走远了,他这才走了出去。
东方漠和秦淮到道台府的时候,天已是黑了下去的。
两人一下马车,那报门的侍卫便认出了马车上东方家的家徽,提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东方家主到!”却仅是报了东方的号,没有报秦淮的。
秦淮对这种事也不太在意,大阔步的往道台府里走。
两人进了道台府,才走进园子,就听见大厅上传来的一片喧闹声。
秦淮皱着眉头,这种场合真是令他厌恶。
好在东方漠走在他前面,那些富商们一听东方的到来,一些人早就守在了门口等着了。一见东方走过来,就立刻围了上去。
秦淮听着这群人对东方的阿谀奉承,刚想越过他们进大厅,就见一身材高大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声音响亮,“东方家主让老夫好等啊。”
借着路旁几盏宫灯,秦淮才看清了来人,皮肤赤红,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练武的人。
这人正是道台薛宁槐。
那群围着东方的人自动散了开去,东方才客气的走出来,对着薛宁槐,声音沉稳,“劳烦薛大人久侯了,是我的不是。”
“哈哈,老夫在和你说笑呢,当家和老夫还用这么见外吗?”
东方漠迎上前去。
薛宁槐看了秦淮,道:“这位是?”
秦淮行了个见面礼,“在下秦淮。”
薛宁槐竟是一副没听过他的名字的样子,客套的应着,“久仰久仰。”
想来薛宁槐武夫出身,对秦淮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最是看不起的了,所以他也不太知道秦淮的名号,他看着东方漠和秦淮暧昧的眼神,仅当秦淮是东方的内眷了。
秦淮是把这人的表现全看在眼里的,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仍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只想着做好陪客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