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鼎逐鹿之帝王略(穿越 第一卷)+番外——欧俊呈
欧俊呈  发于:2012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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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我自甘堕落,只是心中空乏,没有遇到那个人。每当在宾馆醒来,看着满床的狼藉,空空的床铺

,夜里虽是得意,回神却往往空虚厌恶。上一世,我并非善于爱人的人,我独立自信,有一般年轻人

皆有的张狂和浮躁,人生的路上,我甚至没有遇到过大难忐途。

我也从不知道,这种在绝境中渴求别人的感觉。

等脱离困境时,将干涸致死却被灌入的那流清泉,却已悄悄潜进了心,不留一丝痕迹,甚至不为我所

惊觉……

籍孺挑逗我,我困扰之余,本该自豪于自己的高贵的身份甚至强壮的身体,可眼前却如隔开了薄如蝉

翼的雾气。我虽被籍孺的美色吸引,但心中却留着一丝清明。似乎内心一角澄澈,将我从焚身的欲火

中抽拔而出。

当我隐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喜悦,却是恍然自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只想与他缠绵。

可……这不再是前世,这是一份无法开口的恋情。它不容于君臣,不容于父子,不容于时势。

它现在淡如秋月置冰壶,可我忧患不久的将来……它在我言不出口的万般无奈下,生生催成苍天之树

,根深叶茂,占满我的异世而来的空寂。

我韬光晦迹,亦无上世抛弃一切乾坤换日的勇气。我如今不再是孤单一人,身后的家族盘根错杂,我

无法背弃。

江山美人,江山千里之重,美人咫尺之轻。

如此,求不得,不如一试。

早断,早了。

我甩开额上的雨雾,猛然站起,奔向官邸的马厩,跨上战马,身后的亲兵尚不及跟随,我抽动马鞭,

披上他落下的那只早已冰冷的斗笠,在雨中纵马而驰……雨落在脸上,却是滚烫的触感,心下自嘲狂

笑,伸手拂去眼角的晶莹。

劲风割面,夜色阑风吹雨,铁马碎冰河。

直到看见蓟城巍巍的城墙,我才恍然,如梦般勒马。

踏进燕王府,我浑身透湿。

我走向王府的大门,有人从两侧拉开。

我走向内殿的大门,有人从两侧拉开。

我走向寝卧的外门,有人从两侧拉开。

风雨早吹乱了我的侧发,它贴在脸上,黏腻而不适。扑面而来的,是明烛中温暖的火光。

刚进内室,却见一个人影跪在我的塌边,似乎被灌门而入凉风吹得惊觉,倏地站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等了我很久,他自暴自弃般轻扯了腰上的松垮的缎带,身上绣花的袍子便瞬间

坠落下来,露出他全身的赤裸。

胴体在烛光下没有一丝缺憾,背侧的那只牡丹,在火中绽放得耀眼——

第二十二章:初衷

他轻轻地垂着头,也没有看我,黑发一缕,如锦缎般垂下,赤裸的身体就好像无言的邀请。烛光勾勒

出他酮体的曲线,一缕幽香,在房室中升腾。

我无言地走过去,打横抱起他,将他扔在床上。

俯身过去,将他压在身下,撑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他,烛光下的媚容似乎如隔世一般恍惚。

身下原本潮红的面色已然惨白,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太子殿下……你好冷……好冰……”他

说着,伸手轻轻抵住我的胸膛,将上面的雨水轻轻擦在手上,放在唇边,侧头伸出小舌,在手腕上一

点一点地舔去。

说着他伸臂搂住我的脖子,细长雪白的的双腿盘上我的腰,他将自己的胸口贴了上来,绯红的茱萸挺

立,湿滑的暖意,桃花眼中闪动着妩媚的轻喘:“太子殿下,籍孺用身子帮你暖暖……好不好……”

伸出带着厚茧的手,粗暴地摸过娇俏的下颚,轻嗔的蛾眉,颊上的泪痣,轻巧微张的薄唇,上挑的桃

花眼……

我如着了魔般打量着他。

他的双眸中似乎藏着水银般幽深地望着我。

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如远山般离我而去。

我不禁怔然。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落在他的身体上,一滴一滴,顺着他雪白的肌肤滑下。

我俯身咬上他的颈项,他在我耳边泄出一声若有若无,享受般的低吟。

我不记得是如何开始的,却清楚地记得是如何结束的。

直到最后,他都不断发出难耐的娇喘,微微张开的桃花眼,像水一样地注视在我身上,似乎催促着我

要更多。

床间凌乱,过程中他扭动着身体不停地碾着床铺,喉中泄出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呻吟,从娇媚到嘶哑

,再到发不出声。

他腰间起伏,望向我的眼睛,在迷蒙的烛光下,又像迎合,又像挣扎。

他郁葱般的手指上指甲劈开,在我的手臂上留下赤红的抓痕,在不停变幻的体位中,他最终只能咬着

床单喘气,黑发散乱,缠绕着他的玉肩,下面却一下一下地迎上我来,配合着我的撞击。

他看向我的眼神,深的看不见底,我几乎被吸进去。

微长的红唇,凑在我耳边不断地低语。

还记得最初进去的时候,全身不由得一阵战栗,似乎禁欲了很多年一般——那不仅是生理的感觉,也

不是到达天国的幸福,而是一种堕落到地狱的快感。

懊恼、压力,惊惶、不忿,来自异世埋藏在心底的触感,随着一次次夜的起伏,却如猛浪若奔般倾泻

而出,尽数散在籍孺微微开阖的身体里。

一次又一次,我仿佛嗜上了毒品。

蒙蒙的天刚亮,籍孺的双腿仍然有气无力地缠绕着我的身躯,房间里燃着烛火,如同一个封闭而静谧

的空间。

腥臭和热汗如白雾般在房间里缓缓升腾而起。

我赤裸着身子靠在塌上,籍孺安静地缩在我怀中,肩膀随着轻微的呼吸缓缓起伏,滑顺的背脊上一条

长长的背沟,我伸手从上至下地游走,他身体配合地清颤着,急急地喘气,抬起颤动睫毛下带水的双

眸,弱弱地望向我,没有说话。

我仍是粗鲁地抚着他的脊背,擒住他的腰,我望向天花板上弥漫成一圈一圈的熏香青烟,沙哑地开口

问道:“你……昨日怎么在孤房里?”

他的头颅微动,额前黑发因为汗水而贴在他冰肌玉骨的身体上。

我胸膛微痒,低头见他伸手在我的胸口划着圈,他轻轻地开口:“籍孺今年十二了,籍孺……怕进了

宫后……再也见不到太子,便想……只有一次便好,只要太子能分籍孺些雨露,留在籍孺身体里。籍

孺日后无论到了哪里,无论被转送多少次,无论遭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我怔了怔,开口问道:“你……可是在怨孤?”

他埋在我的胸前,拿着我的手,缠上他如丝般缠绕的黑发,轻轻地舔舐。

我看着指间斑驳错离,不禁恍然如梦,他身上刻出的痕迹,我身上渗出的汗液,身下狼藉满满的床铺

……一切一切……就如同一个瑰丽的梦境。

而如今,梦醒了。

籍孺垂首落下了眼泪,却又自己擦去了:“籍孺不敢。”

曾经的顾虑,曾经的打算也一点一点浮出我的内心。

闭上眼睛,刚才尚欢好的粘腻,如今,却不禁让我心下忧虑。

我收他,只为将他送给父皇,本是想让他给戚夫人分宠;要说让他为我办事,那还要等他进宫观察一

番才可。

用与弃,全然在我。

看着他被我折腾的不成样子的裸体,我不禁扶额微叹。真希望……他逢场作戏,莫要太在意今夜才好

……

许是见我叹气,籍孺忽然在我耳边开幽幽地开口,头却低的更下了:“籍孺……都明白,太子定是有

难言之隐。”

我和他肌肤相贴,伸手便钳住他娇俏的下颚,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他面上凄然一笑:“以前有位哥哥服侍燕王世子时,便听世子说了,太子请兵伐燕,是因为在宫中无

法自保,自顾不暇。”

心下大震,我适才心下诧异,却不想,不想他竟说出了让我更为诧异的话。

手上的劲道不禁紧了,他似乎为了回避我的目光,轻轻地垂下了眼,我重新打量他,这个刚才还和我

缠绵的身体。原来我之前……竟错看了他。

只是……燕王世子倒是被韩信夺了兵权后化装成百姓逃到匈奴去了,至今未有音讯。

却见籍孺微微勾唇,轻声续道:“前些日子,我们还都在想,这回是太子胜呢,还是燕王胜。哥哥们

都猜是燕王胜,只有我一个人猜是太子胜。”

我挑眉笑道:“你为何猜是孤胜?”

他扬起的脖颈处,线条优美,他轻轻一动,又将身体往我怀里挪了挪,面上魅惑地轻声道:“因为大

家都说太子殿下仁爱。籍孺虽不懂什么道理;但籍孺知道,仁爱之人,一定能胜的。”

“在籍孺眼中,孤仁爱么?”

他有些黯然地笑着,脸贴上我的胸膛:“恩,太子殿下对籍孺真好。每日都赏给籍孺好些新衣穿呢。

不过太子殿下对籍孺的哥哥姐姐们,便不似对籍孺这般仁爱了……太子殿下没来的时候,他们一天就

只用侍候一个人,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他们一天要侍候千千万万的人,那些人脾气又粗又爆,里面已

经折了好几个了。”

我的手不禁僵硬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他跌在旁边;我起身下塌,用脚尖挑起昨天的疯狂中落在地上

的衣衫,抖开披在身上。

他缩在床榻里,似乎不敢看我。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籍孺,你可知道,妄议军政,按律当斩。”

他抬起脸,上面倏地满是泪痕,原来刚才是在无声地哭泣:“太子殿下要斩了我么?”

我微微虚了眼,指着门口:“滚!”

表情在他脸上凝固了,他跌下床来,爬到我的脚边,揪住我的袍角抽泣道:“殿下!殿下!你斩了籍

孺罢……籍孺不要被送人……籍孺想一直服侍太子殿下……籍孺不想被送人……太子殿下……”

我将他昨天的衣服丢在他赤裸的身体上,皱眉朝外面唤道:“来人!”

马上有一个兵卒的脚步声想起在门外,不久便推门跪拜,我闭上眼睛:“拉走。”

“诺。”兵士将籍孺一把拽了过去,向门外扯去。

“殿下……殿下……太子殿下……”

我缓缓睁眼,只见室内空空,门庭大开,只剩一地散落的衣饰,帷帐兀自随着徐来的情风地缓缓起伏

,孽蝉还在吐着香,一圈一圈,他的嘶喊声仿佛还在耳际回荡……

看着铺上的狼藉,我一时恍惚。忽然想起昨夜的种种,雨中,梦里,冷的,暖的,心中郁卒,我一拳

捶上墙壁,我他妈在搞什么!

事后,我仍是召来吕释之商量:“孤昨夜已纳了籍孺,再献给父皇,不妥罢?”

吕释之深深地看着我,沉吟半晌:“殿下可对他有意?”

我对上他如探究般的目光,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殿下送自己的美人给皇上,更能显出太子的孝顺。吕不韦曾将自己的爱妾送给庄襄王,诞下一子

,便是一统天下的秦王嬴政。庄襄王对吕不韦,可谓终生重用信任有加,”

我点点头:“那就照舅父说的办。”

吕释之似乎忽然想起些什么:“太子殿下,留侯回长安了,听说是昨夜淋雨,染了风寒。”

我怔了怔。

“还有,臣已派人,将楚王移至燕王府,”

眼前的景象似乎缓缓地剥落,如破碎的风景,心下苦笑,没有想到,他走的,竟是如此急——

第二十三章:回程

萧萧车马,苍苍穹顶。三乘的车鸾仪仗,长长地一列,车马后护卫尽随;车辙蜿蜒而前;在一片荒凉

的秋意里,留下一点墨色。

这是班师回朝的仪仗,便如同几个月前一般,穿过叠叠的山岳,走在萧萧的驿道中。

我挑开青纹绣龙的锦帘,看车窗外景色,回首见身边的楚王,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不言。

从我一上銮驾,他便视若无睹般闭上了双眸,似是在假寐。他足下是龙虎腾靴,身上是万马奔腾青龙

绣边的朝服,发髻一丝不乱,适才蓟城军士伏他上车时,他丝毫没有因为足疾而落了气势。鬼斧凿刻

般的面容,如今仍是毫无表情。

他不言,我不语。就这么默然行驶了半日。

襜帷有些摇晃,每当颠簸时,楚王的面色似乎都会微微苍白。我低头看见他那只落在车中的脚踝——

那日张良来时,已着人将其接好,只是如今仍然包裹着厚布,无法着地使力,作于车驾中,无人服侍

,便是难耐了。

我放软自己,卧靠于车鸾内,细软丝帛处,紫纹青络,尽是缠绵意。

随着车程的摇晃,楚王的额上一点一点渗出了细汗。

三骏的飞蹄带着车身汲汲而前,一个颠簸,车身一晃,楚王伸臂扶着銮驾的内壁,努力稳住身形,脸

色却已惨白了。

我望向窗外的景色,思绪却不禁飞到了远处,几日前的那抹身影,终是让我再看清了些父皇。他似乎

永远是温情温暖,却在这份温暖下,暗藏着杀机。

不禁忆起,那位挂帅上任的新燕王。原本,我对他并无特别的留意,可最终,仍是记住了他那张满是

沧桑的容颜。初时的不耐,最后却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知年少时,他是否真如吕释之所说,有那段风流。

还记得授给他燕王印的那一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其实那几日我浑浑噩噩,虽也吩咐了平日里将最好的衣食供于楚王,却仍是心不在焉;至于籍孺处,

我更是至今未去。

离燕前的交接繁杂——结交将领,酒宴歌台,百姓上表,等等一干。我本就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着实也忘了籍孺一阵子,对于燕王王印的授予,我也只当走走过场,从未上心。

心里早知道了结局,便也有了念想——反正如今立了,几年后仍是剿灭罢了。

那一日,我在蓟城的城楼上,当着众将校的面,当着满城文武的面,将燕王大印亲手交在卢绾手里。

初时的一瞥,我只道这位新燕王虽身着华服,却仍掩不住乡土气,脸上微微的细纹,黑黄的面皮。

不想下了城楼,他居然跟在我身后追来,张口唤道:“盈儿,盈儿,你莫要走!”

我转身,掩住不耐看着他,他浓眉大眼,轮廓鲜明,黑白相杂的花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细看之下

,还算是有神采。他是父皇举义前的老乡,和父皇同一天生日。

他絮絮叨叨地拉着我的手,将一袋栗子交在我的手里:“炒着吃最好吃了。小盈儿小时候,就喊着你

娘亲给你做这个,当时我和萧何,你萧叔,还有你姑爹樊哙,每去刘三儿家的时候,都会带这个给你

,你记不记得?你娘亲可贤惠了,家里都被刘三儿赌博输个精光,她还跑到外面沽酒给咱哥几个喝。

我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吕释之却在我身旁开口,声音冷硬:“什么刘三儿,那是当今皇上

!这位是太子殿下。”

新燕王脸老脸上一僵,忙道:“是,是,吕将军说的是。”说罢他又深深向我一拜,却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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