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梦の小狼
梦の小狼  发于:201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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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曹易凡的话,“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不想像女人一样听什么解释,也不想像女人那样发疯似的咆哮,我感激你,是你让我懂了什么是爱,谢谢。”我说完,笑了笑,转身离开。

“小怀!”他再次追上我,挡住我的去路。

“好聚好散吧。,我们都欺骗着对方,既然一切已经挑明,我们何必还要自欺欺人。”

“抛掉一切,让我们继续在一起好吗?”

我摇了摇头,“呵,谎言的种子是种不出幸福的花朵的。”留下这句话,我离开了医院,没入茫茫人海,曹易凡没有再追上来。曹易凡的心里有哥哥、我还有那个女孩儿,而我的心里……

谎言,又是谎言。林诺,曹易凡,甚至是我自己,呵,也许我就是个例外的家伙,注定只配拥有被谎言包裹的爱情。

第17章:纯洁与肮脏

近乎幽灵一般游荡似的回到家,看了看客厅的钟,已经4点多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打开了我和哥哥房间的门,坐在床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哥哥,我好想哭,哥,何必要将属于你的幸福分给我呢?从我踏进这个家门的一刻起,我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原本属于你的。

我用手背轻轻的滑过哥哥的脸颊,谢谢你,哥哥。

哥哥微微睁开疲倦的眼,口中传来微弱的声音“小源……”

我扶起哥哥,“哥,吃药吧,吃完药再睡。”

“嗯”哥哥无力的点着头。

把各色的药片放在手心里,送入哥哥的口中,喂了水,让哥哥躺下。

“小源,晚上做排骨好吗?”

“行,只要是哥哥想吃的,做什么都行。”我抚了抚哥哥的头,就像是爸爸哄儿子那样。

哥哥开心地笑着,“小源对我最好了。”

我挤出一抹微笑,“我去做饭了,哥,你再睡一会。”

哥哥欣然的点头。而我却匆匆逃离房间,眼泪莫名的溢出眼眶,躲进书房,任由泪水肆意滑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因为和曹易凡的分手,也许是因为哥哥的单纯,也许是叹息自己的命运,也许是为迷茫的未来,无论为何而泣,确实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如此放纵泪水。

晚上,拒绝了吴阿姨的虚情假意,喂哥哥吃过饭,便锁上了房门,我现在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哥哥,如果由于我的疏忽让那女人伤害到哥哥,我绝对会抱恨终生的。

看着桌子上一叠叠的题册和参考书,我实在没有心情抬起笔。喂哥哥吃过药,我就倒在床上,等待着睡意的降临。

“小源……小源。”哥哥喃喃的叫着我,依如往日一样,搂着我,额头贴在我的脖颈后。

“哥?”我试探性的叫了哥哥一声。

哥哥没有回应,只是用脸颊蹭着我的后背,继续喃喃的呼唤着我。我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到哥哥紧锁的眉,似乎是在做噩梦,表情十分的不安,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水。

我摇了摇哥哥的肩,见他依然困于梦境中,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只好从床头的纸巾盒中抽出一张纸巾,微微拭去哥哥额前的汗水。看着紧锁眉头,极度不安的哥哥,我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而当这感觉涌上心间的一刻,我抱住了哥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相扣于哥哥的背脊处。哥哥渐渐安静了,身子蜷缩,将头埋在我的怀中。

清晨,闹钟嘀嘀嘀的响个不停,懒洋洋的睁开眼,按掉闹钟。看了看怀中的哥哥,不知他有没有被吵醒。

忽然,怀中传来了哥哥的声音,“小源,好舒服。”哥哥懒洋洋的声音让我错以为我和哥哥现在还是两个小娃娃。

“什么舒服?”

“被小源抱着很舒服。”被哥哥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和哥哥经常抱在一起睡觉,可是我从来就没主动抱过哥哥,向来是背对哥哥,任由他搂抱。

曹易凡,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之后我也变得越发喜爱男人的身体?明明昨天才刚刚和他分手,今天我却抱着哥哥。我突然推开陶醉在舒适怀抱中的哥哥,猛然坐起身。

哥哥连同被子一并打着滚,“噗通”,掉到了地上,有点像蜡笔小新经常自娱自乐时玩的寿司卷。

我愣了3秒钟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哥哥从地上拉起来。

“哥,摔疼了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哥哥摇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的失望。哥哥的感受从表情上很容易被看出来,可是此刻我真的不想去猜哥哥究竟是为什么失望。我怕,我怕我会伤害到哥哥。

“咚咚咚”

“谁啊?”等自己说完才觉得是废话,除了我和哥哥家里就只有吴阿姨。

“啊,子怀,刚刚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子恢昨天发烧请假了,真的吗?”

我隔着门对她说“是啊,39度5呢。”

“你们老师问子恢的病好没好,我说还没呢,就又跟老师说了说多给你们请了一天的假,你好好照顾子恢,病好了就吃点好的补补,没好就好好休息。钱放在桌子上了,我先去上班了。”

“好,知道了。”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对哥哥关心起来了,是想出了什么诡计还是良心发现?

吃过早饭,我躲到了书房看书做题册,深怕自己会真的爱上哥哥。我承认,哥哥对我意义非凡,也承认我喜欢哥哥,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可是若是说爱,深深地吻哥哥,唇舌相接,与哥哥赤裸相对……

我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力道不大,耳边却也嗡嗡作响,假若没有哥哥,今日的我就不复存在,我也许只是张爸爸收养用以哄哥哥开心的玩具,可是哥哥没有把我当玩具,而是弟弟,一个值得他与我分享一切的弟弟。

手机想起了“我在那一角患过伤风”,步步高音乐手机销量如何我不清楚,不过这首从头到尾只有反反复复一字歌词的歌——“我在那一角患过伤风”的的确确风靡了一时。

曹易凡的短信,“还好吗?”

我呆呆的看着这三个字,好?指的是我还是哥哥呢?或是说我此刻的境况?

“还好”两个字1毛钱,我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阔绰。

“哦”一个字,看来他比我阔绰得多。

我没有再回短信,将手机揣回裤袋中,身子靠在转椅上,转向窗户,仰着头,凝视湛蓝的天空中拂过的洁白云朵,就像哥哥那般的洁白,我为什么要认为云像哥哥而不是哥哥像云一样洁白?

“因为哥哥远比那天边的白云对你重要得多,重要程度,毫无可比性。”我的心回答了我。

莫非我真的爱上了哥哥?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我的手自己举了起来,我本已闭上了眼等着挨自己一记耳光,手过头顶却又无力的放下来。因为我知道,假若让我每每念及哥哥就用耳光来提醒自己,那么我想恐怕今天我就会成为聋哑人了,我傻笑着继续凝视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我觉得自己好肮脏,居然试图玷污头顶这片洁净的天空,这片给予自己生的意义的天空。记得我曾经渴望天堂,渴望在天堂与父母团圆,渴望得到疼爱,得到幸福。可是,那遥不可及的天堂从未给予过我一丝一毫,我的一切都来自这片天空,纯洁的天空。

我闭上眼,来自头顶天空的阳光披在身上,脑海中浮现出了七岁之后的我所经历的喜怒哀乐,泪水溢出眼眶,喉中哽咽,鼻腔渐渐堵塞,不禁的张口,啜泣。

午饭时,我没有主动和哥哥说话,默默地低着头。哥哥不停的给我夹菜,不时开心的对我笑,就像是喂小狗那样,看着小狗摇着尾巴大口大口吃着主人喂的食物一般开心。

每每抬起头,便会看到哥哥睡衣领口处由于少系了最上面的2个扣子而露出的锁骨,以及吞咽时上下蠕动的喉结。我极力挪开视线,哥哥却一味的将菜加入我的碗中。

我眉头紧蹙,突然吼道“够了!不用给我夹菜!”

哥哥惊愕的看着我,然后便是失落的低下头,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饭拨入口中。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在心中暗暗地责骂自己,夹起一块肉放进哥哥的碗中,哥哥没有抬头,闷闷的吃光了碗里的饭菜,起身默默地回到了房中。我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已然吃不下了。

下午,回到房中,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哥哥,我轻声的问“哥,睡了吗?”

哥哥翻过身,看着我,低声的回道“没。”

我坐到床头,本想说些什么,却像是失忆一般,只是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要说什么。

目光掠过书桌上的体温计,才想起今天忘记给哥哥量体温了,不过看哥哥的精神头,大概也已经好了吧。

我俯下身子,用手拨开哥哥本就不长的头帘,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哥哥的额上,感觉似乎我比哥哥的体温还要高一些,看来烧已经退了。

正当我要直起身时,哥哥伸出双臂钩住我的脖子,微微抬起头,将他柔嫩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一秒两秒……大约十秒,这十秒仿佛时间静止,像是谁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我和哥哥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两唇相印。

第18章:错爱?

“哥,我……”我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哥哥的目光。

“小源,你爱我吗?”哥哥赤裸着身子,与我紧紧抱在一起。

“我不知道。”

“为什么可以爱别的男人,却不可以爱我?”

“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如果我不是呢?小源会爱我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爱!”

哥哥开心的笑着,“大点声,我没有听到。”

“爱!”我大声的喊道。

“张子怀!”突然一个女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接着肩膀感到被手指戳了戳。

我张开眼,我的乖乖女同桌张着她那比赵薇还要大的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你没事吧?什么哎?哎什么?你喊谁呢?”

原来是梦,我坐正身子,却发现书桌上残留着一大片的口水,我一阵脸红,本想问“有面巾纸吗?”只见我同桌递过一包面巾纸,咧着和姚晨有一拼的大嘴,似乎在说“哇,好恶心。”

自从五天前被哥哥亲了一下,这几天就连连做此类的梦,一闭上眼就是哥哥,梦中哥哥的音容笑貌那么逼真,让我几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确有其事。

想起那天,就或多或少觉得对不起哥哥……

静止了10秒左右,播放键被按下一般,我微张开嘴,带着犹豫,迟疑了片刻,还是亲吻了哥哥的唇,唇齿相接,一下一下的咬含哥哥柔嫩的唇,正当两舌相碰的一瞬间,我心底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不可以!”,我紧闭双唇,将头略微侧向一边。

哥哥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我,哥哥纯洁的目光中没有欲望,没有暧昧,这双蕴含着忧郁的眼似乎在说“小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挣开哥哥钩在脖子上的手臂,再一次逃出了房间。躲进书房,反锁房门,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就算哥哥对我的感情已经变成了爱,我也没有资格去接受,我不配,哥哥已经分给了我那么多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我居然还奢望将哥哥也占为己有。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后,是哥哥失落的声音,“小源,对不起,对不起。”

我背靠门,苦笑着摇头,“哥,不是你的错。乖,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小源,我……”哥哥欲言又止,间隔了十几秒,“我听小源的话。”接着是哥哥低沉缓慢的脚步声。

我倚着门,滑坐在地板上,环视整个书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自嘲的笑着,其实我一无所有。

回过头,看着身后桌椅,几天不见曹易凡了,想必还在医院陪着那个女生,当然,见到又能怎样,他是他,我是我。晚上哥哥要上晚自习,毕竟已经高三了,哥哥也不能再和我一起优哉游哉的放学回家。

难得自己一个人回家,慢悠悠的整理着书桌和书包,过了9月22日,黑夜降临的越来越早,十月的七点钟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夜晚了。值日的其他同学见我不慌不忙也就相继先撤退了,擦干净黑板,背起书包,关灯锁门。来到楼梯拐角的水房,洗去手上的粉笔灰。

身边的水龙头被人拧开,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而我看到了一张让我印象深刻的脸,钢子。

“你……”没等我再说下一个字,只觉得脖子上一冷,身后走出一人,正是之前和钢子一起围堵我的四人之一,我脖子上的则是一把电影中小喽啰们常用的甩刀。和曹易凡在一起这么久,我也知道,没人会真的用刀捅人,90%是吓唬人。

“你们想干嘛?”我语气很淡定,拳脚是在所难免,至于那刀子,我毫不担心。

“哎呦,小子,志气见长啊。哎,钢哥,看来咱们混得还真差劲,这小子一点也不怕呀。”一边又来了两个人,这下子他们的人算是全了。

钢子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转身就走,其余三个人把我围起来,跟在钢子身后。下了楼梯,居然被带到了化学实验室,钢子站在实验室门前,竟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实验室。真想不到他们这些外校的人,能弄到校服和实验室钥匙,对学校地形这么了解,甚至对我值日的时间,学校教师的上下班时间比我还要清楚。要么我身边潜伏着他们的人,要么那个从我刚上高中就托钢子来教训我的人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一心要让我吃到苦头。

钢子打开实验室内的小屋,据我所知那里是放化学药剂和实验器具的,这个门的钥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的,我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既然这次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不会只是三拳两脚那么简单。钢子进了小屋,开了灯,却又走了出来。

迎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我脸色发生了变化,钢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放心,不会往你身上泼硫酸,也不会让你喝酒精。天黑,开个灯而已。我们是坏人,干坏事,自然不会把实验室的灯打开的。”说着对三人中的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去拉上窗帘。

“你到底想怎样?”

“脱!”

“脱什么?”

“衣服。所有的衣服。”

“哼,神经病。”

“我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免得我哪天不开心,去找那个叫什么张子恢的。”

我的双拳瞬间攥紧,“这和他无关,你们受人之托来找我麻烦,就冲我来。”

“好啊,我就喜欢懂事儿的人。脱吧!难道要我帮你脱?”

“有本事就打我一顿啊,你要真是男人就别耍那么多花样!”我宁可被他狠狠的揍一顿,也不像被他当奴隶一样摆布。

钢子微微的笑了,接着,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实验桌上。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男人?哼,”钢子微微侧过头看着其余三人“听到了吗?他说我不像男人。”三个人有的摇头,有的坏笑。

“曹易凡护着你一年多了吧?我告诉你!他可没把你当男人看,甚至在他眼里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他现在逍遥快活的和那小女生在一起了,你没人要了。”

我的目光在晃动,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但是这些话真的如一把把刀子刺中我的心窝。

“面对现实吧,你只是曹易凡身边的一条狗,一条任由他玩弄,让他寻欢作乐,想做就做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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