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梦の小狼
梦の小狼  发于:2013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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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拼了命的挣扎,其余的三人却一哄而上将我按住。

“唉,想当疯狗啊?好啊,咬我呀,我完全可以也找几条疯狗陪你哥好好玩一玩。”

我尽管依然紧握双拳,却只能闭上眼,咬紧牙关,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尤其是哥哥。

“这就对了,一开始就乖乖的多好,浪费时间!来,哥几个,他不是喜欢男人一点的解决方式嘛,我们就满足他的小小心愿吧。”

说罢,我的手被胶带缠了起来,嘴也被胶带一圈一圈的缠住封死。一个按住我的手,一个人按住我的上身,接着鞋被脱掉,裤子已被一一褪去。

三个人的嘲弄我听不到,也看不到,闭起双眼,只有痛,身上的,心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胶带被刀子划开,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没想到你让人觉得还蛮舒服的。哼,真可惜我没这方面的爱好。以后好好当男人,别再想着和男人如何如何,免得再惹祸上身。听到了没有?”

我毫无反应,似乎对一切都已经麻木了。“啪”的一声,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嗡鸣声中夹杂着钢子的话“听到了没?”

我点点头,隐约听到一个“走”字。

直到耳鸣声彻底消失,仅剩下空空的实验室中应有的安静。整个实验室依然弥漫着化学药品刺鼻的味道,从进入这个教室起从未间断过。

口中一股甜腥的味道伴着口腔壁上的隐隐痛楚。下体阵阵的剧痛已远不及最初的一刻,大概是真的麻木了吧,甚至“痛”这种人体最为敏感的感觉都已麻木了。张开眼,地上红白混杂,斑斑点点,看着暗红色的血迹甚至怀疑那真的是从我体内流淌出的吗?

林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恨我到今日?要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没有曹易凡我也许更像是一条狗,一条任人欺凌的流浪狗。

第19章:梦

忍着疼痛,步履蹒跚的到了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出租车被保安拒之门外,我也只好强打精神,一步一晃的回到家。吴阿姨见我表情痛苦,脸色苍白便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脚扭到了而已。而且大概是被哥哥传染了,我恐怕也感冒啦,怕是近几天不能去学校。”

从吴阿姨的表情中我看得出,她不相信我这套说词,“高中了,尤其是高二了,课程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能坚持就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再请假。”

她这话不但是想刁难我,让我上学,而且也变相的在试探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已经到了非请假不可的地步。

我咬了咬牙,“两天,两天就行,我一会儿就给老师打电话。”吴阿姨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瞬间掠过一抹笑。我这个样子就算2天恐怕也恢复不了,但若是让我以现在的身躯明天正常上学是绝不可能的。

“快去休息吧,我这就给你们老师打电话,明天星期四,再加上星期五、星期六,请三天假,星期日没课,可以休息4天。”

吴阿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刚刚还是让我去上学,现在则让我休息四天,我不知道她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的身体的确需要休息。

回到房间,反锁房门,隐约听得到吴阿姨打电话的声音,听谈话内容应该是和老师请假,此刻我也无暇顾及她这次又打什么注意,时间不早了,哥哥马上下课了,自从哥哥上高三后,我就不再去接哥哥,哥哥晚自习放学后由我们学校的一个教务老师送回,这不是什么特别待遇,只是因为这位老师的家就在我们小区的对面,而且还是张爸爸同学的亲戚,也就答应了顺路送哥哥回家。

我把弄脏的衣服脱下塞进了书包,等明天趁着没人再洗,接着从抽屉里找出棉签和药水、纱布之类的东西,处理一下子伤口。对着镜子中赤裸裸地自己不禁苦笑,脸上只有脸颊略微红一点,没什么其他明显的伤痕,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淤青,只有手腕处的胶带勒痕比较醒目。

换上平日几乎不穿的睡衣,翻开书本题册,尽管我看不进去一个字,但我不希望被吴阿姨发现什么,更不希望这件事被哥哥知道。

哥哥回到家后发现我不在房间,便逐个房间的找我。推开书房房门,哥哥见我趴在房中的单人床上看书,轻声问道“小源,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哥哥,所以就在书房睡几天。”

“是被我传染的吗?”哥哥略低着头似乎在自责。

“不是啦,学校现在流感盛行嘛,我和哥哥一样也是一不小心就赶上了潮流。”我挤出一个微笑。

“哦。”哥哥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放下手中的笔,将头枕在手臂上,想着今天的事,心中不免阵阵酸涩,我承认身体上的疼痛是实实在在的,在实验室时甚至可以说是痛不欲生。但是现在不时抽搐的心脏让我更加难过。

林诺,你曾经让我觉得生活是多彩的、是充满了快乐的,是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心痛,同样是你,让我此刻心痛欲碎。

钢子今晚要转达给我的意思很清楚,离男人远一些。难道说就是因为圣诞节那天我与曹易凡同行?就因为这个就要让钢子来教训我?这次没有用拳脚而是这种卑劣的方式莫非是因为我接受了曹易凡,和他在一起吗?

我越来越狠林诺,不是因为钢子的两次出现,而是因为我恨他的懦弱,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或者说爱我,那么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而是要以这种方式来宣泄他嫉妒的暗恋。

想着想着竟又开始想哭,我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原本属于哥哥的,只有林诺,他不是哥哥分享给我的,曾经以为他是我这一辈子除了哥哥外唯一可以相信、依靠的人,现在看来我错了。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了书上,我觉得自己彻底的迷失了,失去了追求的目标,丢失了爱的勇气。

昏沉沉的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哥哥背对着我坐在床头。我苦笑着,又是哥哥,第六天了,每晚都会出现在梦中的哥哥,我挪了挪身子,轻叹一声。

“小源,你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我没有骗过哥哥啊。”

“你受伤了,对不对?”

为什么梦中的哥哥总是如此的直接,和现实中含蓄的哥哥截然相反。

“嗯,的确受了伤,对不起,怕你担心,才说感冒了。”既然是梦,我又为何不能直接一点。

“痛吗?”哥哥转过身,趴在床头,伸出手抚着我的脸。

我笑着摇摇头,其实这是平时我哄哥哥时用的,而我,从未被人这样哄过,哪怕是和曹易凡在一起的时候。

“很舒服。”

哥哥愣了愣,“什么?”

“哥,现在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弟弟,一个被哥哥关怀的弟弟”

哥哥垂下头,“对不起,小源,我什么都不会,老是让你来照顾我。”

“没什么呀,因为这就是我的哥哥,我可爱单纯的哥哥。”

“可我……可我什么都给不了小源。我是个没用的哥哥。”

我摇摇头,“你给我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谢谢你,哥哥。”双手捂住哥哥抚在我脸颊上的手,轻轻的亲吻了一下,鼻子贴在哥哥的手背。

过了片刻,哥哥在此开口“小源,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啊,哥哥是我最喜欢的人,干嘛问这种问题?小时候,我刚认识哥哥时,哥哥不就问过了吗?”

“可……我……小源……”哥哥吞吞吐吐,声音微弱。

“怎么了?”

“我……我发现我喜欢上小源了。”哥哥胀红了脸,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的稚气。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呵呵,哥,你也太伤我心了,我七岁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你却到了18岁才告诉我你喜欢我,太不公平了吧。”

“不是啊,我一直也很喜欢小源,只是……我突然觉得我见到小源不开心就也会不开心,见不到小源就觉得不安,而且那天和小源接吻……小源我……”

我牵过哥哥的细嫩的手,平静的说“那是爱。”

哥哥如释重负,不必再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小源爱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每晚的梦中我的回答几乎都一样,“你是我的哥哥,我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可以爱我?”哥哥急切的追问。

“因为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那如果我不是哥哥,小源会爱我吗?”哥哥张大双眼,屏息凝视着我。

我的回答同样和之前梦中的一样“爱!”

哥哥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微笑。接着却是一脸愁容。

“那我们不做兄弟了好不好?”哥哥爬上床,转进我的怀里。

“哥,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无论如何。”

“为什么?小源和我又不是亲兄弟。”

“正因为不是亲兄弟,才不能在一起。”我坚持这一点,我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而已,有了今日的生活我已知足了,我这大概是一种自卑心理在作祟吧。我和哥哥本已是亲密无间,又何必非要用爱来诠释一切。

“小源……”哥哥喃喃的唤着我,“就算不是爱,小源可以吻我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轻轻亲了哥哥的额头一下。

“书上说这是亲,不是吻。”

唉,真不知道哥哥平时都偷偷看什么书,或者这就是我梦中的想象。

“如果明早这一切依旧的话。”

“那时就可以吻我?”

“嗯,是是是,别说吻,干什么都行。”

哥哥的脸一下子红得和关二爷似的,唉,我梦中的哥哥怎么这么龌龊,居然还懂那个,现实中的哥哥会知道两个男人做那种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我本就是这样的龌龊所以才这么相想象哥哥的。

“一言为定?”哥哥低声的问道。

“一言为定,谁骗人谁是小狗。”

哥哥伸出小拇指,“拉钩!”

我无奈了,这个梦让我做的,居然都在梦里和别人拉钩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以前是这么说的吧?我都快记不得了。

哥哥甜甜的一笑,硬挤进我的被窝,这张床原本就是我小时睡的那张单人床,现在又和哥哥挤在了这张床上,还真有点梦回童年的感觉。小时候嬉皮玩耍的情景一下子历历在目。想着想着就没了意识。

清晨阳光照进了屋子,洒在被褥上暖暖的,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难得不上学,才可以享受深秋清晨温暖的阳光。环视只有我一人的书房,又听了听家里的动静,看来都走了,我也该起床洗衣服了。

把床头的书拿起放到窗台上,突然发现有张纸用一支水性笔的笔夹固定在了题册上。

打开纸条,我的冷汗随之而下,“小源,你欠我一个吻。”

第20章:距离

看着在马桶瀑布式的水流冲击下旋转直至消失的纸条,我开始后悔昨晚自己干嘛不狠狠地掐自己一下,居然笨到连梦和现实都能混淆的地步。

“猪!你就是一头笨猪!”我指着镜子中的自己郁闷的低吼道。

吻哥哥一下当然可以,从小到大我和哥哥一直都十分亲昵,有时简直可以说是暧昧,比如说,两个人一起吃一样东西,记得有一次和哥哥吃一根雪糕你一口我一口的,最后巧克力留在我的嘴角,哥哥就用舌头轻轻舔掉,当然这次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唯一一次。再比如说,我和哥哥在一个房间后,每晚几乎都和哥哥相拥而眠,开始比较喜欢搂我的腰,后来就干脆哪里都搂,第二天一睁开眼哥哥的手在什么地方也完全没谱。还有就是和哥哥一起洗澡,互相搓背、洗头当然算不上暧昧,我和哥哥直到现在还时常挤在一个一个浴缸中,一般人若是愿意和另一个同龄人一起肌肤相接挤在一个小浴缸中那肯定是自己的心上人。

亲昵也好,暧昧也罢,对于兄弟或者姐妹来说这很正常,但我觉得自己昨晚的那些话早就超出了暧昧的范畴,我和哥哥昨晚根本就是在变相的相互示爱。

我内心并不否认自己对哥哥有种特殊的感情,我也知道哥哥对我也有着类似的特殊感情,可是这真的是爱吗?如果用曹易凡当初爱的判定定理来推导哥哥的确算是一个既让我心动又让我心痛的人,是个让我只能挂在心头无法放下的人,所以我爱哥哥?

不过,不同于对林诺和曹易凡的感觉,我对哥哥没有那种爱的欲求,从我和曹易凡频繁的偷禁果这一点来看我绝对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最初,我只是希望永远和哥哥在一起,用一辈子来报答哥哥,随着自己一点点长大,和哥哥在一起久了便觉得照顾哥哥,守护哥哥,给哥哥快乐已成为了我心甘情愿并乐此不疲的义务,也许说是使命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事。

原本以为就这样与哥哥心照不宣的亲昵下去,完全跟着感觉走,现在却用爱来诠释我们之间的这种特殊感情,我有些迷茫,要用爱的方式对哥哥?和哥哥拉拉手,抱一抱?狂吻?想到昨晚哥哥羞红的脸,莫非还要赤着身子和哥哥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哥哥忧郁却充满天真的目光,柔嫩的唇,白皙的肌肤,凸起的锁骨,胸前粉嫩的两点,肚脐下方……我耳根发烫,心中不知不觉竟有了对哥哥身体的幻想和略微的渴望,天啊。

自己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客厅中的电话响了。我慢腾腾的小步移到电话边,接起“喂,您好,找哪位?”

“子怀啊,身体好些了吗?”电话中居然传来的是吴阿姨的声音,不知她又想干什么。

“感觉好一些了。”

“我这几天去你爸那一趟,下周才回来,家里你就多打理一下吧。”

“好。”

“要洗的衣服我都放在洗衣机里了,对了,家里的电话欠费了,你这两天去趟邮局交下话费,其它的琐事我写在纸上了和钱一起放在卧室的窗台上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来到卧室,拿起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一看,上面罗列着物业费,水电费,还有家中要买的日常用品、食物的采购单,到公安局领哥哥和我的身份证,我微微一笑,原来让我休假在家给她干活,故意给我找事情做。

简单吃过早饭,给洗衣机添水,准备先洗衣服,至于其它需要出门办的事情,只能等两天再说。放满水,转动定时钮,刚想去客厅看电视等时间到了再回来,然而洗衣机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检查下插排,指示灯亮着啊,再旋转其他的转钮都没反应。我眉头皱起,故意把洗衣机弄坏,让我手洗这十几件衣服和床单被褥是吧?

“毒妇!”我愤愤的骂道。

没办法,只好手洗,我端起盆,伸手去洗衣桶中拿衣服,“啪”的一声,我只觉得从手指到发根和脚底瞬间就是一阵麻痹感,在本能的驱使下,下意识的抽回伸入洗衣桶中的手,冷汗随之渗出。

我拔掉插头,回到客厅拿起电话,本想拨通那女人的电话,想了想,拨通了物业的电话,找来一个电器维修工。

好啊,这个女人把矛头指向了我,亏了自己刚刚动作比较慢,如果刚刚将手一下子就完全伸进去捞衣服现在恐怕自己会被电晕,或者电死都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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