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之际,他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那个腐尸却很是明白,这究竟是要发生些什么。
“莫海颜……”那腐尸几乎咬牙切齿的喊。
董佳诺不回答,他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空洞,感觉,好痛苦。
而他的动作明显令对方很是不满意,一把抓起他的手,冲他喝起来。
“怎么?舍不得那戒指吗?想去找回来吗?我告诉你董佳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会把你管的牢牢的,我会把你拴起来,让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你明不明白。”他说着,昏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疯狂而暴躁,就算是没有呼吸如腐尸,董佳诺也被吻得措手不及。
只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是的,开始。
对方只疯狂的撕咬了一阵,突然将禁锢对方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抽离,开始快速而肆意的去撕他的血肉。
董佳诺惊恐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前上身的血肉,被对方一层一层的疯狂扒掉,渗出更嫩的一层,然后再被对方扒掉,再渗出一层,那剧烈的嘶痛令董佳诺当即瞪大了双眼,从咬紧的牙骨处发出一阵阵的嘶吼声。
对方听到这嘶吼声,却也只是一笑:“疼吗?痛苦吗?那就求饶呀,求我放了你,放了你,要了你,要了你呀,你说话,说话呀。……”随着手中的力度加大,那腐尸声音也变得近乎于疯狂,瞪大了双眼盯着董佳诺看,动作越发的变得猛烈。
撕心裂肺的疼,令董佳诺只感觉身体都在叫嚣着臣服,可是,另外一种意识却又逼得他一遍一遍的做出逃的举动。这种艰难的角逐,令董佳诺无力再去想其他的,他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被吞噬,那种痛,令他猛然间回神,盯着对他产生如此大反应的那腐尸,愣了好长时间。
但最终,他的身子还是在对方的怒吼声中,渐渐的败下阵,犹如一坨棉花一样的,瘫在床上,挣扎不起,只有一双脚,因为没有对方的压制,倔强的在后面蹬着,蹭着,试图诉说自己所有的不满。
而他的这种不满,还是让对方冷笑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任其腐烂的血肉快速的往下掉落,他也不松开。
“你在挣扎吗?还是在反抗?颜子呀,你知道你反抗了多少次?挣扎了多少次,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躺在我身下,任由我驱使,任由我驰骋,而到了最后,还往往是你欲罢不能的次次索求,难道,那些时候的情景,你忘了?你都忘了吗?”
董佳诺没有回答,因为他回答不了,身体,身体变得诡异变得疯狂。
他想要缓解什么,想要摆脱什么,他的这种思想令他刚刚才瘫软的身子忽然间迅速翻腾,在床上又继续挣扎了起来,对方一时措手不及,气得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都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了,颜子,你还想逃?你还在挣扎?颜子,既然你这么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我,那今晚,我就好好的让你逃个干净,挣扎个痛苦,同时,也让你好好好好的明白,你这身体,你这心里,还有你这腐烂不休止的血肉里,从此之后,究竟应该住着谁!”
他近乎于疯狂的怒吼,犹如发泄整个生命一般的,如野兽一般对董佳诺的身子猛烈的冲击。上下齐手的掠夺之势,犹如排江倒海席卷董佳诺的每一片躯体,令他猛的从自己一声惊叫声中惊醒。连想都不想抬脚就往床上蹬。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令他几乎发狂,令他几乎眩晕和崩溃。
他想逃,想脱离,想奔走,想咒骂,只是,只是……
还没等他的腿使上力气,就只听得卡帕一声脆响,董佳诺只感觉腿上一阵刺痛袭来,一条腿竟是被那腐尸猛地用脚一踩,给活活的踩塌了下去,而另外一条腿刚想要起来,也同样只听得又是卡帕一声,瘫直在床上,再无法动弹了。
董佳诺蒙了。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被吓坏了,什么声音在他耳中回响,一个小小的身影,白森森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他就瞪大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了。
“果然还是这样才乖。”那腐尸说着,伸手抚摸着董佳诺空洞的眼睛,在外围画着圈圈,一副心生不舍的样子,可正是这一种心生不舍的样子令董佳诺的浑身紧绷,犹临大敌,盯着他的视线,渐渐的偏移,头也转移方向。
只,对方刚得逞自己的目的,正得意之时,哪里能够容忍对方的这一动作,见他转头,便笑着,低头在对方偏着的耳朵旁烙下一个深吻来。
这吻,与之前的疯狂野性不同,这个吻犹如平静的溪水,一触就让董佳诺一个激灵。但上面的人却并不管他的反应,只沿着他的耳朵脸颊一路往唇上游走。直至将他的嘴巴打开,便很是顺势将一块东西滑进他的嘴里。
董佳诺整个脑海都是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对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统统都不记得了。
待董佳诺反应过来,才感觉出那是一块血肉,鲜活的,滑润血腥,一股子恶心劲翻腾,董佳诺几乎躬身就要吐,可却被腐尸一把按住,掐着他的脖子,往内一卡,逼着他将其咽下去。
董佳诺嘶痛难耐,眼睛巨张着,想要挣扎呕吐,可还没有等他挣扎起来,身体里面就犹如一道被瞬间撕裂的墙,哗的一声被什么冲散,里面刚才还感觉完好的血肉竟是四通八达往周围快速扩散,还没有等他从这种惊悚中反应过来,又觉身上犹如被什么东西撕开,从外面游走进来的东西,竟在他的血肉里肆意穿梭,在他的骨髓四周转悠,清晰的触觉和柔柔绵绵的酥麻感,当即使得他双手紧握,下意识要将这东西祛除出去,却又实在留恋这种诡异的感觉,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抚摸虚空中能赋予他这种可怕感觉的事物。
聂云尘笑了笑,嘴角滴落下一片血肉,滴在他身上,原本的柔和被这东西突然打破,董佳诺的身子当即抽搐了一下,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哧的一声,两条大腿中央被忽然撕破,随即又觉什么东西猛窜进去,只这一个动作,董佳诺的嘴里当即发出一声嘶吼,瞪着身上的腐尸,双手颤抖成拳,几乎一下子就揍上去。
可,还没等他将手伸过去,下身那东西就猛地往外面抽去,一股通遍全身的舒畅,令他的头瞬间往后扬起,身子猛地从中间弓起,根本就毫无征兆的追着那东西跑,那腐尸只这么看着,就呵呵笑了起来,任由对方用他独特的方式,将自己的四个手指被牢牢禁锢在对方的下身血肉口中,只露出一根拇指,在其边缘厮磨,而就是这厮磨的触觉,令董佳诺的眼中连续乍现出刚才的红色精光,身子也如活了一般,在那银质床板上来回扭曲弓落。
其姿态完全是恶心至极,可偏偏,惹得聂云尘冷笑连连。
“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最懂你。看看,我这还没进去呢,就如此了,我要是进去了,你说你该要疯成什么样子啊。”他说着,一手暧昧的拂过他额前正欲滴落的一块血肉,一边冷冷的笑着,顺便用他那腐烂的嘴滑在他的耳边,厮磨他最敏锐的神经。
腐尸,虽然浑身是腐烂的身体,神经早已失去了它本应有的使命,随着血肉越来越汹涌的掉落,他们除了最靠近骨头的那些血肉能够感受到痛之外,外面的腐烂外衣是绝对不可能领略到所谓的神经能够带给他们的每一丝身体机能变化的。
可是,可是遗憾的是,董佳诺此时此刻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起了某种变化,而这变化,随着那个人的手指滑向的部位,一点一点的往其他部位延伸,从耳边,到脖颈,从脖颈到胸前,从胸前,再到腹,到小腹,那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刺激令董佳诺根本毫无招架能力,瞬间跟着那感觉陷入其中,任由身体跟着做出任何以前无法想象的动作。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两腿间猛地发出一击阵痛,剧烈到令他忘却了之前任何的酥麻任何的享受,可偏偏,那阵痛过后,又是一阵其他的什么感觉令他的身子猛地一抽,再次弹起。
也就在他蓄势弹起的那一个瞬间,一张完美至极的脸映进眼帘。
董佳诺几乎忘却了所有思想,只专注的看着这张脸,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嘴撬开,冷冷的,送进一根如蛇一般的灵巧东西,在他上下牙齿之间摸索,探舞,而同时,自己的身子也犹如着了魔一样,追着他的动作,默默的将自己奉献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利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董佳诺醒来,只感到浑身断裂了般,欲伸展一下都不能,而旁边,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束目光,一束犹如阳光温润的目光,令他感到很安心,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聂云尘却也不恼,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挣扎了一下又不动了,不觉嘴角发笑。然后抱着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拥着他睡着了。
然后,然后,董佳诺就彻彻底底的改变了自己流浪的生活,因为本就被打折了的腿无法走动而必须只能呆在床上,呆在这个他并不认识的腐尸身边,尽情享受着有腐尸伺候,有腐尸驱使,可以为所欲为而同时又早已改变了的生活。
改变,不止是他的坏境,包括他的身体,他的意识,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改变。
他的血肉掉落得不再那么快速,并自内向外的形成了一层保护圈,而就是这保护圈,令董佳诺每每被对方压在身下贯穿身体的时候,都感觉更加撕心裂肺的疼,这种疼又由这保护圈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令他痛不欲生,却又同时着迷之极,确实是如聂云尘当初所说的那般,他真的是次次欲求不满,只要逮到他,就势必和其一番云雨,不到昏沉得昏天暗地不罢休。
这种行为,他根本解释不了,以他低等的智商也真的就是解释不了,可他此刻却并不认为自己还是以前的低级腐尸了,而是,和聂云尘一样,能说话的腐尸,虽然有些不流利,可确确实实能说话。
确实,董佳诺并没有开口说过话,可是,每每情到浓时,从喉咙眼里发出的那一声声暧昧彻骨的魅惑之音,却早已证明了他的语言能力已经被开发了出来。这一情况,令聂云尘特别的高兴,每每听到这声音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越发的发狂。
董佳诺正是在这这种生活中,度过了一夜又一夜,直到有一夜,他看到一个进来服侍他的腐尸手指上的戒指时,他才愣了一下,第一次拒绝了聂云尘进来的动作,疯了一般冲他怒吼。
聂云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以为他失心疯,最后得知了原因后,将那个戴戒指的腐尸给一锤子砸死了。
董佳诺得知了,害怕了,惶恐得跟什么似的,再看到聂云尘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退缩,对方怎么引诱他,他都不向前,聂云尘怒了,可又对他无可奈何,幸在董佳诺的腿现在还没有好,无法出去,没有自己命令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一个腐尸敢帮他将那枚戒指捡回来的,这他知道,所以,他任由董佳诺闹,任由他被关在房间里大吼大叫,只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对他变本加厉的发泄。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终于,董佳诺的腿伤好了些,能慢慢下床走路的时候,他也就渐渐的被聂云尘折磨得想不起戒指那件事了。
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低级的腐尸,纵然是忽然之间得到了聂云尘的血肉毒性,强化了他的能力,他也逃脱不了忘记这一特征。
聂云尘见到他这样,也就越发高兴,越发的宠溺起来,并整天整夜的教他腐尸世界里面各种各样的知识。
董佳诺这个时候才知道,此刻,已经离世界末日过了半年,原本凭借着满身的尸毒迅速成为这世界上的两大霸主的腐尸和丧尸,已经不断的挖掘出自己的智慧,并利用这智慧,开始将地球上原本被破坏了的东西复原,希望能够和原本的人类一样,享受这个世界,而在另外一个方面,腐尸和丧尸还是遵照一出世时候的准则,能力高者为首,能力低者为群。
以此,虽然在原本的董佳诺眼中,聂云尘是个很了不起的令他根本无法攀越的高级腐尸,但实际上,他也只不过是比一些群腐尸高出了一些能说话,能将腐尸内部的神经恢复起来的甚至还不能算是真正中级的中级腐尸。
而董佳诺此刻,只还是在他的血毒清洗下,才能够说话的,只高出了低级腐尸一级的能够说话的腐尸罢了,只是他能够感觉到稍稍皮肤外层一点的神经感觉了而已,并且,那种感觉还只是,还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才能感觉到的,以此,那腐尸说到这里的时候,董佳诺的脸色异常难看,整张脸上的血肉都僵硬了起来。
聂云尘看了,就笑了。
“好了,你只要以后好好听话,我多送给你一些血毒,你就能完完全全和我一样了,嗯,别生气了好不好?”他就像是哄一个受伤的淘气小孩,董佳诺脸色更加僵了,而僵的同时,他也被对方一把抱住,往床上一丢,再次云雨了起来。
一次一次,每每到了一半的时候,都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场,但聂云尘不在乎,他董佳诺不在乎,因为董佳诺就算是忘记了什么,可他的本质却永远都没办法改变,他想要变强,变得更强,然后逃出这个中级腐尸的魔掌。
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必须做到,此刻,不过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罢了。
没有腐尸能够看穿他的伎俩,就连跟他这么多云雨之后,依然没有发觉他不是他想要的颜子的聂云尘都没有看穿他的伎俩,这,怎么不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待腿伤完全好了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顾众腐尸的阻挡,趁聂云尘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到一条街道上,疯狂的找寻着什么了。
他本不该记得他丢失了什么,他也本不记得,他曾经丢失过什么,但就是一种念想,逼着他这么找,这么疯着,就像是这么长时间的忍耐和屈辱都是为了这一刻一样。
他疯了般的往前跑,连眼前的路都不看,正跑得急时,只听得彭的一声,撞到了什么,彭彭又是两声,他和那个被撞到物一起被摔在地上,屁股上经久的折磨疼得他吃牙咧嘴,直好久才感觉到旁边的那一条视线,默默的抬起头来。
对方看着他,用着的,是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是的,黑黝黝的眼睛,直黑得能将董佳诺的神经瞬间崩溃了的眼睛。
那眼睛极美,在紫色的夜光下,闪着媚样的光,可就这么一双媚样的眼睛在他眼前一闪,然后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董佳诺转头,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浑身颤抖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怒吼声,紧接着,夜光下,董佳诺看到一大片丧尸群怒吼狂奔而来,声音巨大,震得整个空荡路面都显得地动山摇的。
董佳诺惊了,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早他一步,起身,朝着那群丧尸群就怒吼起来。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是,他是用说话怒骂的语气喊的,顿时令那些丧尸停住了脚步,愤怒而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
腐尸,对于丧尸来说,也许是有种致命的胆怯力,加上对方比自己高上一个等级,能说话能怒骂的动作,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种族中,这种特征,都是可以被称之为威慑力存在的。于是,所有的丧尸都停止了咆哮,将目光转向位于最前面的一个丧尸。
果然,那个丧尸用有些僵硬的眼睛上下看了他一下,很是恭敬的开口道:“对不起,上军,我们正在执行任务,请上军行个方便。”
聂云尘对董佳诺讲过,上军是丧尸对于上位者的称呼,和腐尸对首领的上将称呼是一样的,可见对方的态度已经有所恭敬之意,但,董佳诺却是毫不相让。
“执行任务?执行什么任务?”
“这……”丧尸为难,看着他,说不出话。
而董佳诺得了这一句,就已经够了:“如果你们不说是什么任务,那就请你们速速回去,这里一直是我们聂将的地盘,如果你们再往前一步,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出兵向你们上军讨个说法。”
地盘:是丧尸和腐尸自一开始以来就欲争抢的地方,与低级的丧尸和腐尸不同,每一个到达一定能力的腐尸或是丧尸都会按照一定的区域大小或者是自己的喜好来判别自己的权利,这就像是过去划分疆界一样的,一旦疆界划定,那么,无论是腐尸或是丧尸,都一必须在尊重对方的前提下,刻意回避,否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虽然他们没有本质的谁对谁错理论,但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个道理,谁都懂,当然他们这些能够说话和稍微有些分析能力的丧尸也懂,只是,他们不确定,对方口中的聂将究竟谁,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