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攻(出书版)BY 玿药
  发于:2013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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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乐立刻嚷嚷起来,「小盛盛,你怎么可以吃干抹净就不要人家了呢?真是太过分了,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他连忙捂住南宫乐的嘴,却发觉周围的人已经在偷笑了,脸不禁发红发烫,如果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语,破坏他的名声。

殷盛无奈低语,「什么第一次,真是的,明明……」

「本来就是呀,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呢。」南宫乐煞有其事地说,忽然撑起身体在男人嘴唇上啾的亲一口,笑咪咪地说:「人家可是把第一次给了你呢!」

虽然大永也时常有男子与男子相好之事,但殷盛哪见过像他这么豪放的人,红着脸将人拉开,轻声斥责道:「干什么呢,旁边都是人!」

「嘻嘻,小盛盛害羞了!」

「不要叫我小盛盛,我比你大!」

「那叫什么?相公?」

「乐乐!」殷盛顿时提高了音量。

南宫乐还是笑嘻嘻的,「干么呀,相公?」

他挫败地垂下脑袋,「乐乐,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很正经呀。」南宫乐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殷盛,一脸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这难道还不够正经吗?」

殷盛怔了怔,轻骂道:「胡说八道!」

他转开了头,似乎是不愿理会少年的「胡言乱语」,然而发红的脸颊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南宫乐再一次笑了起来。

「小盛盛,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也喜欢我。」

他转身勾住男人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期待什么。

殷盛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只是……他的脸再次滚烫起来,握紧了马缰,偷瞄一眼周围的人——似乎没人在看他们。他咬咬牙,飞快地在南宫乐的红唇上碰了碰,随后转头看向一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南宫乐噗哧笑了,舔舔唇,满意地放过这个保守的古代男人。

灾情在南宫乐的援助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新的赈灾法在各县施行,老百姓有了希望,自然也就安分下来,勤勤恳恳地工作、老老实实地过活。

看局势稳定,殷盛便将宓州的情况写成奏折上报朝廷,他因挂念军中事宜,不等朝廷答复,便自作主张返回军营,反正他本就是边军主帅,只是暂代刺史职务,既已完成任务,这么做也挑不出错来。

只是回程的路上却多出了一个人——南宫乐。

「来,吃颗葡萄。」

少年用清朗的声线甜甜地说,殷盛则像木偶一样,愣愣地张嘴将嘴边那颗葡萄给吃了进去。

葡萄剥了皮、去了籽,酸甜可口又新鲜多汁,在有些炎热的初夏时吃下特别畅快。

马车外传来士兵和仆役们说笑的声音,队伍的气氛显得轻松而热闹。殷盛不习惯这样「欢快」的行军,几次想出去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而且佟家仆役的厉害他也见识了两次,自己似乎没有苛责的资格。

而自己呢,多了佟乐在身边,原本枯燥的旅途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马车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极是奢华,又有软榻,又有小炉,茶香满溢,糕点满桌,车厢的夹板中还安装了「风扇」,马车行进时车厢里是凉风习习,一点也不闷热。

这时,南宫乐又剥了一颗冰镇过的葡萄送到他嘴边,殷盛张嘴吃下,忽然有一种纨绔子弟的感觉。虽然他也是出身世家的贵公子,然而家教森严,且年纪轻轻就进入军队打拼,从没有过美人在怀殷勤服侍的滋味。

殷盛咀嚼着,想起了一个问题,「现在才刚进入夏吗?哪来的葡萄?」

「我家种的。」南宫乐说,又将一颗剥好的葡萄放入殷盛口中。

殷盛本想问春天怎么种葡萄,可他忽然想起在皇室乃至各大豪门中流行的「反季节蔬果」似乎就是来自一个姓佟的皇商……彼佟家即此佟家?殷盛一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面前这笑容纯真的少年。

南宫乐抬眼,「怎么了?」

他迟疑了片刻问:「那些反季节蔬果都是你们家种的?」

南宫乐取笑他道:「你现在才知道?太慢了吧!」

殷盛哑然,的确,他对眼前这少年的了解太少了,反倒是对方……

「乐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我?」殷盛疑惑地问。

这个疑问他放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之前感觉没这么强烈,也就不提起,可是桂广河一事却让他惊觉对方似乎对自己的了解有些过分清楚了,不只知道自己的心腹有谁,连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殷盛的脸色变得严肃,军队里的事情不应该有外人插手。

南宫乐擦了擦手,坐到殷盛大腿上,抬头就是一个火辣的湿吻,直到把殷盛吻得七荤八素这才笑道:「傻木头,我当然了解你啦!你也不想想,你殷家是京城里有名的武将世家,你殷盛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年仅弱冠就身居要职、手握兵权,你这样的人物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又怎么会不关注?」

殷盛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乖乖收下了南宫乐的一个热吻。虽然他对少年这般毫不矜持的做法很羞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情人实在是太诱人了。

南宫乐继续剥葡萄,不过这回是坐在男人大腿上剥,剥一个、喂一个,三不五时亲一口,小蛮腰扭一扭、小屁股蹭一蹭,勾得殷盛这样克制的人也有些心猿意马,不禁将对方搂得更紧些,美其名怕对方掉下去,又吻得更深些,反正都送上门了,不吻白不吻。

舌尖相互舔舐纠缠着,令人颤栗的酥麻感从舌头遍布全身,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倒在了软榻上,分不清是谁更主动一些,彼此的双手都在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欲望在酝酿、燃烧着。

「乐乐……」

殷盛喘息着轻唤对方的名字,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受不了对方身上那股香气的蛊惑,埋首于少年的颈窝间,啃噬着对方细腻的肌肤,像是在品尝最美好的甜品。

南宫乐扬起下巴,将更多的肌肤送到男人面前,喘息着、发出暧昧的呻吟,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腰,上下磨蹭。

殷盛知道对方是在勾引自己,可是他却无法抗拒,于是衣裳渐褪,身体赤裸交缠,殷盛一路往下亲吻着,最后来到对方的私处。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然而面对和自己一样的生理结构时,他仍不禁怔愣。

之前似乎没有意识到,可是袒裎相见时却发现……和女人不一样……

面对少年淡青色的玉茎,殷盛脑袋里充斥着这个念头,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中盘旋。

「看什么呢!」南宫乐骂了一句,一脚踩在殷盛的肩膀上将他顶开,嘲讽道:「干么,突然发现我是个男人了?」

「呃,我只是……」

「行了,别解释了。」南宫乐打断他的话,但并未显露出怒容,只淡淡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以前喜欢女人嘛,突然要你接受我肯定有难度。」

殷盛心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只是……」

南宫乐竖起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勾下男人的脑袋献上又香又辣的热吻,双腿缠着男人的腰身,使劲一翻将人推倒在软榻上,换成了殷盛在下面。

「亲爱的,我先给你点甜头尝尝,路还长着,有的是时间让你接受我。」

他狡诈一笑,握住殷盛刚刚苏醒的阳物,只上下套弄立刻就让这家伙站了起来,殷盛还有些发愣,却见南宫乐伸出舌尖在唇上一舔,随即俯身将他含入口中。

「唔……」

殷盛的呼吸顿时粗重了,陌生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他本能地想要抗拒这种失控的感觉,伸手推却,低头的瞬间却对上南宫乐的目光,少年上挑的眼角流露出若有似无的魅惑,像是可口的诱饵引他品尝,瞬间勾起了殷盛的心。

推不开……

殷盛伸出的手不再推拒,反而抚摸起情人像丝绸一样滑顺的头发,抚摸过柔软的肌肤,目光随着指尖移动,看到自己的欲望被完全含进去,感受到湿润又轻巧的舌尖顺着舔舐,快感一波波袭来,将他冲倒、将他淹没。

红唇吸吮着,忽而又将阳物吐出,亮晶晶的津液涂满了表面,淫靡异常。白嫩的小手顺着坚挺攀上龙头。

南宫乐瞥了一眼殷盛,轻轻一笑,伸出舌头缓慢地从顶端舔过,舌尖抵在小洞上轻轻钻弄,过分激烈的快感令殷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紧咬着牙关,忍住爆发的冲动。

「你这……妖精……」

殷盛抽着气说,看到南宫乐故意捏着他的分身慢慢地舔着,却怎么也不肯更进一步,令他恨不得将这家伙压在身下,将火热塞入那张红润湿热的小嘴,狠狠抽插。

南宫乐抚摸着男人的大腿根,手捧阳物放在脸颊上磨蹭,笑咪咪地说:「想要吗?」

殷盛咬着牙说:「别勾引我……」

南宫乐眨眨眼,手像灵蛇一样在男人腰腹间的敏感带上游走,让殷盛欲火更盛。

「想要就说嘛。」南宫乐似是叹气地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吃你的宝贝吗?」

「乐乐……」

「还是想将我压在身下,狠狠进入我淫荡的小嘴呢?」

南宫乐托起阳物放在唇上磨蹭,却不肯将其吞入。

殷盛终于忍不住了,压住对方的脑袋,扶着自己的巨龙顶入红唇。

南宫乐嘻嘻笑着毫不反抗,在殷盛将热物送来时便张嘴吞入,任由殷盛急躁地插到喉咙深处。

巨大的火热充满了口腔,直插到喉头深处为他带来强烈的窒息感,但被凌辱的痛楚却令南宫乐更加兴奋,他任由殷盛在他嘴中抽插,舌尖配合着翻搅,不时抽气、吮吸,给对方更加激烈的快感,而他自己则将双手伸到胯间,套弄着自己。

初识情滋味的殷盛哪里受得了被南宫乐如此服务,抽插没多久就到了喷发的边缘,正想拔出射到外面,不想南宫乐却一把握住他,上下套弄又猛然含得更深。他措手不及,一声闷哼,将精华射进了南宫乐嘴里。

殷盛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乐乐,你没事吧?快吐出来……」

南宫乐却咕噜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舔舔嘴唇,伸手摸上殷盛还湿漉漉的阳物,弯起嘴唇,眼角带媚,「小盛盛的宝贝很美味哦~~」

殷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的小情人好像有点……诱人过头了!

听到冬霖叫唤,南宫乐从马车里出来时已是衣冠楚楚,俊俏的面孔上残留了一丝媚红,但除此之外看不出丝毫情欲的痕迹。

冬霖低头递上了一封书函。

「小少爷,冬琅来信,说是水上三十六寨在苍龙江上拦下我们的货船,还伤了我们的人。」

南宫乐扫了一眼信函上七叶草的标记,满带笑意的眼睛里才多出几分认真。

这是来自他旗下商业系统的信函,叶片数量越多,则事情越重要、紧急。

南宫乐拆开书函看了眼,笑意不减,然而清亮的双眸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这时,殷盛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看到南宫乐手里拿着信,便随口问道:「家里来信吗?」

「呵呵呵,是呀。」南宫乐转头甜甜一笑,同时将信收进怀里,「我那傻爹爹想我了,给我写信呢。」

殷盛瞥了眼南宫乐收起信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对方似乎在隐瞒什么,不过那显然是一封私信,若是他不愿意说,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问。

趁车队在路边补给所需时,南宫乐写了一封信让冬霖送出去,而殷盛看南宫乐仍笑得一脸欢快,似乎没有什么烦恼,也就将那信函一事抛在脑后。

回军营的路上,殷盛被南宫乐平均三天两个花样的伺候着,虽然尚没有「深入花丛」,但对各种调情手段却已了若指掌。

南宫乐总是笑嘻嘻地问:「小盛盛,有我当情人很『性』福吧!」

殷盛只能苦笑。好吧,是很「性」福,不过有时候他也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怎么懂这么多花样……难道他以前对别人这样过?

想到这点殷盛就感到不舒服。

车队悠悠驶进了杏山城,街上的喧闹声传入车厢,殷盛撩起帘子向外张望,见一切太平,他也露出了笑容。

这些年军队将边境守得牢靠,这处在战场边缘的城市也渐渐繁华起来。这次殷盛会被调到宓宁主持大局,其实也和之前南宫乐引起蛮族部落内斗、短时间内无力进犯中原有关,否则朝廷上争得再厉害,也不敢把边军主帅给调开。

「将军!」

未入殷盛的将军府,几名军中将军便迎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殷盛的心腹之一李银。

殷盛在迎接的人群中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桂广河,便问:「桂广河呢?」

几个人四下看了看也是一脸茫然。

李银疑惑道:「奇怪了,刚才在军营还有看到的啊。」

殷盛沉默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叫道:「将军,不好了!桂——」

话还没说,南宫乐忽然出手,白皙的手掌轻轻按在那士兵的胸前,内力一吐,那士兵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南宫乐笑咪咪地道:「别着急,天塌下来还有将军顶着呢。有什么事,慢、慢、地,轻、轻、地说。」

他将「慢慢」、「轻轻」两个词咬得极重,眼中精光闪烁,看得那传令兵顿时冒出了冷汗。

殷盛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拉开南宫乐,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乐倒是不生气,抱胸站在一边笑看着。

士兵惊魂未定,喘了口气,迟疑了一下才上前在殷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他眼睛顿时瞪大了,回头看了南宫乐一眼,复杂的情绪从眼中闪过,似是惊讶又似是庆幸。

南宫乐耸耸肩,不以为意。

殷盛沉默了下,忽然转身走出将军府。

「去桂府!」

第七章

桂广河的家离主帅府只有一条街,此时,那不大的院落已有几名士兵在看守。

殷盛缓缓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熟悉身影,一只碗滚落在门口,洒下一地湿漉。

殷盛慢慢蹲下身将碗捡起,静默良久,无声地走到那人身边坐下。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他低声呢喃,可面前的人却再也不会给他回应了。

他们相识了十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李银等人站在门口,没人敢进去。他们已经从守卫口中得知屋内发生的事情——桂广河服毒自尽了。

他们此刻还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一刻钟前还见过面的兄弟突然就死了。

南宫乐静静看着他们,想上前安慰一下殷盛,但现在这个时机不是很合适,而这时冬霖上前,似乎有什么想说,南宫乐便跟他一起走到了院外。

「怎么了?」南宫乐的目光落在某处,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冬霖低声禀告,「冬琅已经查明,那件事是三山六岳在背后指使的。他们对我们的获利眼红,联合水上三十六寨在苍龙江、藏江、马分江这三条主要水路上设障,将我们的货船拦下,想从中分一杯羹。

「之前冬琅按少爷说的试探了一下,表示愿意再分出半成的利润,但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五成。现在只要打着佟家或南宫家旗号的货船,除非是收货人特别的,其他一律都被拦下。」

「哼哼!」南宫乐冷笑。

水上三十六寨其实就是水寇,他们控制了几条由北到南的大江河流,靠收取过路费为生,他们的存在就像蜚蠊,杀是杀不完的,只能在彼此能接受的范围内妥协。

而三山六岳则是由九个门派组成的联盟。这些门派单独一个在江湖上都只是二流,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弱势,就结为联盟,同进同退,在江湖中也算占了一席之地。

江湖人也要吃饭穿衣,没钱总是不行的,各大小门派除了收徒赚点小钱,大多有自己的田产和商行,以此维持生计,要说江湖中最强最大的势力,不是南宫家,但要说最富有,南宫家绝对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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