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逝之酒色财气——苏执夏
苏执夏  发于:2012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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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跑了!”

严老板挑眉:“那是我的错么!?又不是我想踩到石头的!”

“现在怎么办……”

严老板单手抚着下巴笑了笑:“去河边!”

清流见底,游鱼嬉戏。

苏二公子一脸欣然,双手附于身后:“临池观鱼,披林听鸟,酌酒一杯,弹琴一曲,视为真逍遥。”

“哪来的琴哪来的酒,还有闲情观鱼听鸟?解决温饱才是正经!”说着便脱了鞋子直接迈到河里。

苏执生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会抓鱼?”

严老板不可一世的轻笑:“当然……不会,但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这般小事莫非还能难的倒

我不成?”

苏二公子站在岸上俯视,心中暗暗得意:“抓来我瞧瞧,光说空话又有什么用?”

“空话?严某从不说空话。”语毕眯着眼睛看了看河底,勾着嘴角微微一笑,猛的猫下腰,将手伸进

河水里,一阵扑腾后,严老板起身,有些气恼的看着两手空空,苏二公子抬了一下长杉下摆坐在地上

:“你这样抓定是不行的,这般大的动静鱼儿都被吓跑了,谁傻的留在这里让你抓?”

“那你倒是下来抓啊。”

“苏某没见过猪跑,也从不吃猪肉。”说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好生的得意。

“那你便就等着瞧吧。”猛的弯下腰去,又是一阵扑腾……

过了良久之后,不知是老天跟着苏二公子一同打盹去了,还是真的就有那种见了动静不躲的傻鱼,总

之,严老板抓住了,紧紧攥着那滑溜溜的鱼身冲着苏执生摇:“瞧见了没?”

苏二公子眨巴眼睛看了好一会:“你确定那鱼不是死的?”

严老板气结,扬起手就往岸上仍,苏二公子想去接又不敢接,没错,是不敢接,鱼是没少吃,蒸的煮

的红烧的,可让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公子去抓活鱼?不可想象……但又想去接,毕竟不能被

那抓鱼的人给比了下去,人家都放低身段下河去抓了,自己在去计较会不会被瞧不起?

会!肯定会!衡量之间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像前倾去,本想着去接鱼,脚下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石

子,苏二公子瞪着眼睛看向严老板,只觉的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通!”

“唔……”

腰身似乎被紧紧的抱住,眼睛眨了一下,身体随之挣扎起来……等等……为什么……为什么没喝到水

!!!眼珠转动了一圈,视线慢慢下移……相连的鼻尖……相连的唇片……

再次抬眼,严老板也好不到哪去,眼睛瞪的同他一样大,瞳孔慢慢缩紧,映着水光发一抹黑亮的光,

慢慢的移开苏二公子的唇片,捏着鼻子吼:“叫你占我便宜!”随后又狠狠的吻上去。

苏执生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严老板那声吼吓了一跳,嘴角磨的有点疼,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

功夫细想……他刚刚说了什么?占他便宜?!

甩了甩头挣开那人的唇片,同样捏着鼻子大吼:“我会去占你的便宜?!!”脑袋一仰随后又狠狠的

撞到严老板的额头上:“两次了!你给我等着!!”

严老板吃痛,捂着额头还喝了两口水,苏执生扬眉:就此呛死你罢!

扑腾着两只手就开始往上划,慢慢的抬起身想稳住脚……等等……为什么这水才没了膝盖?!

苏二公子拍着额头一阵心酸,这幸好是没淹死,要是被旁人瞧见,让这么浅的河水要了命,那岂不是

要贻笑大方了?看着后面还冒着泡的水面,清了清嗓子:“站起吧,又没多深。”

严老板还在为“占便宜”的事情顽固不化着,“腾”的一下从水里钻了出来,就势将苏二公子压倒在

岸边,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闪着光,声音似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让你在占我便宜!”

苏二公子瞪着眼睛怒火中烧:“严!墨!衫!你讲不讲道理!!许你亲得就不许我亲得?!!莫非你

上次就不是占我的便宜么!!”

“什么道理!我就是道理!什么便宜?便宜都是给我占的!”

“你无……唔……!!!”

二十

躺在岸上双眼放空,嘴角微张喃喃的道:“等下了山,定会让你好看的。”

严老板躺在一旁轻笑出声:“你又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好看?斗了这么久也没斗的过我,你还能玩什么

花来不成?”

“哼,如此说来你不也是一样,除了会些下三滥的强硬手段,还会些什么。”

“你的法子又高妙到哪去了?自志学之年开始接管生意,如今历时四年有余,都是你苏家原本的祖产

压着台面,而你这个苏家管事人又做过什么?”

“呵呵,这话你也有脸来说我?你严家的生意不也都是以往跟随你父亲的老臣在打点着,你除了和我

斗,又做过些什么?”

河边一片静谧,二人皆是睁着眼睛望着天空,不在言语,如今冠岁风华,仗着以往的家业殷实,从不

曾真正的去在乎生意上的事,一味的争勇斗狠,想将那与自家相差无几的财力收入囊中,野心不小,

可现如今却是有些变了调,何时变的见到那人就想与之比较一番了?谁的排场大,谁的女人漂亮,现

在回头看看,又有哪件事是真的与家中生意挨上边的,何时在意那人多过在乎生意了……

……

……

严老板眯着眼睛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胡扯!谁会去在意他?

苏执生慢慢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这事果然不能往深了想。

晌午过后,信玄小僧轻轻敲了敲苏严两户的门,严老板一脸的睡眼惺忪:“何事?”

小僧微微行礼:“主持方丈回来了,说是让二位施主一同去林间参禅。”

“参禅?”

花木郁郁,翠竹悠悠,几缕风送清香,衲子老僧作于林石之上,身前香炉袅袅轻烟,目入眼中,松声

竹韵,不浓不淡。

苏严二人轻步上前,恭恭敬敬的与那老僧行了礼,老僧微微抬手,指了指了林石之上的两方蒲团:“

二位施主便坐吧。”

倾身坐下又听那老僧道:“前些日子下了山,与二位施主错了时辰,如今总也算见到了。”

严老板赶忙拱手:“大师着实客气了,严某等人,来寺中叨扰还没说声歉呢。”

“什么歉与不歉,老衲与两家老夫人也算故人,再者二位施主也是上山修佛,如此,又哪里来的叨扰

之说呢。”

苏二公子忙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

暖阳照入林间,从竹身折射出几缕光影,忽明忽暗。

清风吹过,林中竹叶沙沙作响,老僧笑道:“无竹令人俗,竹多令人野,世事皆要有度,不知二位公

子可明其中道理?”

苏严二人对视一眼,又都点了点头。

老僧眉目含笑:“可与人言无二三,鱼自知水寒水暖,不得意事常八九,春不管花落花开。与世间做

人之道,想必二位施主皆是能者。世人皆想寻得子期,可如愿的又有几人?人生在世多则百年少则数

载,不可能事事皆顺,谨言慎行,敢于面对逆境,二位施主年纪尚轻,或许还未遇到什么大风大浪,

可定要记住,凡天下可怜之人,皆不自怜,故无为人怜。凡天下可爱之物,皆人所爱,故不夺人所好

。”

“大师之言谨记在心。”

老僧单手为棋盘布子:“二位施主并非佛门中人,如今这般老衲也不与二位说些什么佛经礼道了,为

商者当存大智大勇,花繁柳密拨的开,才见手腕。风狂雨急立的定,方见脚跟。纷繁世事,并非一双

肉眼就能了然一切。尽非世事,即便是看人也是如此,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

不是水;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拨开恩怨,或许二位施主也会是伯牙与子期那般的知己。”

严老板默默不语,转头看了看苏二公子,心中不屑:大师之说虽不无道理,但与他?世人皆为知己,

他们也不可能。

苏二公子眼睛盯着老僧一直布子的手,暗暗扬眉:知己?哼。

可面上却又都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

不过多时老僧停手,笑看俩人指着棋盘上的字:“心中之气,不可过盛。”随后将棋子捡回:“二位

施主,对弈一局?”

严老板轻笑:“便献丑了。”苏执生也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严某执黑。”

“苏某执白。”

对坐棋盘两侧,一个面色带着些傲然,一个又是一脸的不屑。

老僧坐在一旁暗暗摇头:久病无医,病根实难让一句两句的话给矫正过来啊。

“执黑先行”语毕棋落。

两指寻顿了一番轻笑出声:“即便是占尽先机,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围追堵截不过是被动之说,要攻。”

“有攻无守,莫非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呵呵,畏畏缩缩这火能着的起来?”

“另辟蹊径,莫非还能每每如了你的愿?”

“到是个法子,却忘记堵住另一方的入口,小心被直捣黄龙。”

“笑话,虚龙实龙理清楚了在来说话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哪里有棋者的样子,老僧默默的在心中擦了擦汗:果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连下个

棋都有如此浓烈的硝烟味……

一炷香早已经燃完,那二位一时都没闲着,手上忙着执子,嘴上忙着斗狠。

老僧扶着胡子轻咳了一声:“和局。”

严老板将最后一子仍到棋盘之上:“改日再下,定要杀的你片甲不留!”

苏二公子扬眉:“彼此彼此!”

老僧满脸笑意:“可感其中乐趣?”

“乐趣?”

“何来的乐趣?”

老僧轻轻起身,转向竹间慢慢走远:“二位施主介被表面蒙蔽了眼睛,与自己如此相似的一个人,棋

间乐趣早已升华,与旁人对弈定是不会费如此心机,但也不会如此畅快罢?如此这般能称知己否?该

好好思量一番才好啊。”

二十一

次日天明,严老板亲自端着棋盘踹开了苏二公子的门,二公子正因为这粥中无米菜中无盐而至气,见

严老板一脸的挑衅之意更是怒火中烧:“今日我若是赢了!你就再次下河给我抓只鱼来!”

“你会赢我?笑话!”

扫开桌上的碗筷,将棋盘置于桌上,又开始了像昨日那般的对话。

从晨起到黄昏,又从黄昏到三更,严老板托着渐麻的腿直直的倒在苏二公子的床上不在动弹,苏执生

怒视:“你给我起来!这屋子就这么一张小床,你躺了下去!我去哪里?!”

严老板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你去我内屋不就结了。”

“我凭什么去你那屋!这本就是我的屋子!”

“什么你的我的,既是一样的屋子为何还要分你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睡着了。

可,这是什么歪理?!

苏二公子怒视那人好一会,暗暗挑眉:你不走?我也不走!

坐在床边将靴子脱掉,床实在是小的厉害,一个人平躺在上面都挺直挺直的不能动弹,何况是两个人

,苏二公子坐在床上思量了一番,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会让你睡个好觉?”

单手撑着床沿,身体慢慢的压在那人的身上,头枕在那人胸前,双腿紧紧的绑着那人的两条腿,双手

又环住那人的脖子,嘴中含笑:“平白的多了个人形垫子,倒也软和。”说完用头蹭蹭了严老板的胸

口,刚想就此睡过去,就觉猛的一阵天旋地转,严老板一双眼睛看不出情绪,声音倒是带着些玩味的

道:“严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压过,你胆子不小啊?”

待苏二公子明白过来之后,早已被严老板反压在身下,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你给我放开!

头微微低下与那人的脸贴的更近了些:“凭什么许你压得就不许我压得?我若不醒来,你是不是就要

这么压一夜?恩?”

苏执生眯着眼睛直直的与那人对视:“是又如何?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的床,凭什么你睡得我这个正

经主子却睡不得?”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凭什么?早就与你说了,严某想做的事情从不曾需要道理,而对你更不

需要。”

“呵呵,严老板,如今你可真是让苏某见识到了,什么才是顶无耻的人!”

“无耻?二公子,想要骂严某的时候你该好生的思量一番,即便要骂也别当着严某的面来骂。”轻轻

舔舐了一遭下面那气的发白的唇片,苏二公子脸色大变,张嘴就要在骂,谁知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

那人的舌探进了嘴中,皓齿咬住那慌忙躲闪的小舌,含笑出声:“还想骂我?骂来听听?”说完又将

那人的舌抵回口中,随之追逐一番。

苏二公子瞪着眼睛盯着在自己上面肆意掠夺的人,片刻之后,眉毛上挑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的笑意:与

其畏缩防守,不如直接对抗,相差无几的身形,都是身轻力薄的书生,他能比我强到哪里去?就这么

直白的被占了便宜?笑话!

原本退避躲闪的小舌突然用上一股力道,狠狠的将严老板的舌抵住,嘴角裂开一道小缝,似是在笑。

感觉下面那人竟开始反击,严老板微怔了一下,轻笑出声:“你……唔!”

趁虚而入!直捣黄龙!

嘴上没有任何放松,腿上也没闲着,原本被上面那人绑住的腿慢慢分开,一点一点的覆了上来,一条

腿绑在腿上,一条腿又攀到了腰间,双手来回在那人背部摩娑。

慢慢的不知道是谁先软了身子,不知道是谁竟感受其中……

不对……不对……苏二公子猛的争开眼睛,抵在腿间的那什么?为什么连自己也……

用尽仅有的一丝力气,挣开了那人的唇,严老板有点恍惚的看着身下人,眼睛慢慢的变的清明起来…

“你……”

“你还不给我起来!!!!”

“可现在这样……”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费力的支起身子,一脚将那人踹到床下。

严老板“啊”的一声惨叫,刚要发怒,就见苏二公子,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揉了揉后脑勺,低头看

了看自己:“奇怪……和男人也行?”

虽说已近初夏,但山间的夜晚还是很凉,皎洁的月光映在河水里,水波微微颤动了一番,圆月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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