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在瞧各自的真本事才好。”
院子中一阵的骚乱,带头的官差走到小亭中拱了拱手:“苏二爷有礼了。”
苏执生回礼笑道:“官爷客气了,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花间解语昨日失踪,今晨得到消息,说苏二爷窝藏王府未进门的王妃,小的奉命搜查,还妄苏二爷
给行个方便才好。”
苏执生点了点头:“说什么什么方便不方便,不知道是哪家的贼人造谣生事,想苏某一介良民,本就
本本分分的奉公守法,竟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吗?官爷不必计较太多,尽管搜就是了。”
“多谢苏二爷海涵。”话毕转身对一众官兵道:“搜,一个角落都不得落下。”
苏二公子跟着官差走出亭中,面色微微透出些紧张,紧随身后的官差皱了皱眉:“二爷这是要去哪里
?”
苏执生轻咳一声:“没,随便走走。”说完不时的飘着院中一角,官差暗道:莫非是真的在这不成?
顺着苏二公子的眼睛瞧过去,瞬间了然,如此紧张那人定是藏在屋中。
一个箭步飞上前去,苏二公子紧追其后,稳稳的挡在门前,嘴中喘着粗气道:“官爷,这就别搜了。
”
官差猛的抬手将苏二公子扫到一边:“二爷,得罪了。”一脚将门踹开,苏执生忙赶在官差进门之前
跑了进去,官差皱眉:“二爷!窝藏王妃可是死罪!若是您能配合着把人交出去,许着小王爷还能网
开一面!”
苏执生张开双臂挡在遮的严严实实的床前:“官爷说的什么话,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苏某确实不知。
”
“二爷!您现在这副样子在说这句话,想小的还能信吗?!”说着就要上前一步。
床上的幔帐微微动了一下,不一会便就在中间爬出一个人来,睡眼惺忪的伸着懒腰,望着苏二公子好
一会才道:“与你说了别来吵我,却又是来了,莫非是昨晚罚的还不够么?”说着便把将那人拽到怀
中,微微亲吻了一下的薄唇,一脸的宠溺:“不乖,今晚定是不会让你睡了。”
官差定住脚步,脸色开始变绿,举起手指着床上,结结巴巴的道:“严……严……严大爷!!!?”
严老板抬眸,微微挑眉:“哦?这位官爷是……”
“小的……小的……”
低头又弯着眼睛对怀中的人笑:“莫不是你有犯了官不成?”
苏二公子完全没在震惊中回过神了一脸呆呆的摇着头。
严老板再次笑着对官差道:“若是有什么事,便就明日到我府上说吧,还请官爷帮着将门带上才好。
”
官差一脸呆滞的转身出门,又慢慢将门关上。
苏二公子直直的瞪着自己上方的脑袋,一支玉萧挥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严老板抱头倒在床上:
“苏执生!你!”
苏二公子也不理,转而走到屏风后面,柔声道:“姑娘受惊了。”
解语早已泪光闪闪,走出屏风,慢慢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苏公子严公子的大恩大德,解语没齿难
忘。”
十五
天还未亮,苏严二人便带着解语坐在马车中等着什么,不知那打点好了的侍郎大人会不会将信物带到
。
苏二公子瞪着对面的严老板,心中不屑:送个人而已,竟一定要厚着脸皮跟过来。
严老板反瞪了过去:笑话,我忙活了大半天,不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还行?
一阵急促的马蹄成传来,解语忙打开帘子,看着车外的人,竟一时没了动静,眼泪瞬间决堤,外面的
人急急下马,一下子将人从马车抱了下来,紧紧的搂在怀中:“语儿语儿。”
颤着手轻轻摸着那人的脸庞:“陛下。”
苏严二人分别挑开一边的帘子往外看,心中咋舌:这还腻味的没完了……
过了良久解语慢慢从那人怀中起身:“陛下,解语还能见到陛下,多亏了马车上那二公子。”随后转
身轻声道:“二位公子,便就下来吧。”
马车内的二人对视一眼,均整理了下仪表,一同迈了出去,走到解语身前,微微点了下头,又给皇帝
行了叩拜之礼。
“草民严墨衫(苏执生)参见皇帝陛下”
“二位免礼,朕还要谢过二位的苦心,将解语送进了宫中。”
苏严二人忙忙起身:“陛下乃一国之君,我等又如何承受的起这谢字呢。”
“严老板说的是,帮助解语姑娘也是助人之本,陛下这一谢,着实不敢当。”
“二位公子皆是仁心之本,若我天下子民都与二位公子一般,该是朕几世休来的福分啊。”
“陛下过奖了,如今太平盛世,皆是我朝有一仁君所得。”
皇帝点头笑道:“不知道二位与京中谋些什么职?”
“草民经商,做些油米生意。”
“草民亦是经商,做的是药材生意。”
“医者仁心,粮者善心,二位果真不凡,如今天色渐亮,二位便回了去吧,带日后必有重礼相赠。”
苏严二人忙拱手道:“谢陛下龙恩,草民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几日后程玉一脸喜庆的跑进院中,指着大门口对严老板说:“少爷少爷!!宫里的人来送匾了!!”
严老板正在剪着花草,闻言头也没抬的道:“敲锣打鼓的挂到最远的那家米行,定是让全城的人都知
道才行。”语毕,继续修剪花草。
苏府那边也是大张旗鼓的,招待宾客,恨不得将京城所有的人都请进到苏家,随之炫耀一番。
又过几日四月十五,京城的各大商户皆是定在财神庙中求财,拜完了财神又商议着,谁来做今年京城
商户的主事人,这主事人,说白了就是民间商人自个儿找的一个领头的,每年若是各地有什么受灾受
难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上好的货源,好帮忙组织着,其实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但若是抢着这个头
衔,却也说明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人定是京城里最有钱,最有地位的商人。
几个老头围坐一团:“想着今年也不用在去计较什么了,去年也是那二位爷,一人拽走了一半那主事
人的头衔,今年就是连皇帝都赐了他们一“仁”一“善”的匾,若是咱们再去计较,让他们一教高下
,那不就一定要分出这“仁”高还是“善”高了么,都是出自皇上的手,若是有什么风声入了皇上耳
,谁承担的起啊。”
“钱老板此话有理,即便是没有这皇上的匾,京城里又有谁能高的过他们苏严两家,如今这般年年选
,我看都是多余的事了,便就直接让他们连任的好。”
白须老者微微叹气:“这事放咱们身上,自然是觉的让他们连任的好,可瞧那二位爷掐的可狠呢,都
想着吞了彼此的生意,若不给他们分个高下……”
“还说什么分高下,哪个若是下来了你得罪的起?明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可背地里还不把人往死里
头整,到不如就让他们连任,即便是心中不痛快,也是瞧着彼此不痛快,若真的掐起来,也定不会沾
了咱们的身。”
“那就按陈老板说的吧,今年这主事人还是让他们连任的好。”语毕,众人皆散。
元宝将一个红色的帖子递到苏执生手中:“少爷,这是各家商户最后的决定,说是连任。”
苏执生弯着眼睛接过帖子,打开一看脸色速变,转手将帖子扔到地上:“一群没用的东西。”说完转
身进屋,不在理会。
元宝抖着手去捡地上的帖子,打开一看瞬间了然:“……又平了啊”
杏花疏雨,杨柳清风,此景本该品茶闲情,趣谈风雅。
乔灵却跪在地上眼泪汪汪,严老板单手托塞,眉宇含笑:“我该如何罚你?”
乔灵缩了缩肩:“大爷……您要是打就轻点吧,您今儿个一天都没给奴才饭吃了,在打的话,您便直
接找人埋了奴才吧。”
“你当我不敢埋了你么?”
乔灵一怔,随后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大爷……您不是真的要埋吧!!?那那……奴才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啊……上次那事,奴才真不知道苏大爷是去抢人的!!奴才本来还想着他是个好人呢,
可谁知道他比大爷您还坏……”
“恩?”
“不不不不……不是,是大爷您比他坏……哎!也不是!!你你你……你们俩都不是好人……”乔灵
一边越描越黑的帮自己狡辩,一边拽着程玉的裤脚:“帮帮我!!帮帮我啊!!”
程玉满头冒汗的看着自己主子渐渐变绿的脸,赶忙跪下:“少爷就饶了乔灵吧,他还是个孩子……”
严老板轻哼一声:“那到底是谁比较坏?”
程玉赶忙拽了拽乔灵的衣服,乔灵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苏执生!!苏府苏大爷!!”
严老板展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弯着眼睛笑眯眯的道:“程玉给这孩子端碗红烧肉来。”
此时苏府
“阿嚏!”
“少爷,怕是凉着了,进屋歇息吧。”
十六
喧闹的大街上一派的繁荣景象,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吸引着街上的行人,几番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
街角处摆着一个算命摊子,头发花白的老翁坐在摊子里面打着瞌睡,似是生意不太好,半天也不见一
个人影停留。
绣着罕见花纹的锦色轿子停在路边,轿旁的丫鬟将轿帘打开,扶着里面的主子出来,
衣着华贵的老夫人站在算命摊前看了看,拿手敲了两下桌子,老翁一个没坐稳,头直直的砸在了桌面
上,揉着额头一脸的怒气,刚要破口大骂就听老夫人道:“算命的,来生意了。”
老翁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将桌上的竹简筒子递给老夫人:“先抽支签吧。”
摇了两下,抽出一支递给老翁,身后的丫鬟又将椅子擦了个干净,扶着主子坐下。
老翁吧唧吧唧嘴:“求什么?”
“姻缘。”
“啥?咳,瞧夫人这摸样,也早该是昨日的黄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定元宝砸中了脑袋,老夫人
一张脸气的发绿:“不是我求!是给我家孙儿求的!!”
老翁盯着元宝直流口水,连头上的包也都不在计较了:“这您得说清楚了。”语毕又看了看竹简,摇
了摇头:“不妥不妥,姻缘这事定是不妥。”
老夫人一阵的紧张:“哪里不妥?”
“竹简所示,若是求财求福,必定大富大贵,可这姻缘么……想你家孙儿定是一个风流的公子哥吧?
想必也定是一身的酒色邪气,若是不好好的矫正,去去那常年混沌烟花之地的晦气,想必即便是讨到
了媳妇,也该是个娼妇叼妇,若是这般,日后府上定是不会在有什么安宁之日了。”
老夫人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起来,心中好好的将那败家的孙儿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而后对着老翁道
:“可有的解?”
老翁嘿嘿一乐:“有倒是有,不过……”
老夫人轻哼一声:“杏儿,那银子。”
老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解法也不难,找个佛门清净之地,吃几月的斋饭,礼几月的佛经,也就
破了。”
老夫人起身甩给老翁一个白眼:“杏儿,回府。”
老翁抱着刚到手的银子左啃啃右啃啃,心中笑翻了花:好家伙一年都不用出来摆摊了!!
还没高兴完就,就听见又有人敲了两下桌子,老翁抬眼,又是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夫人……
“刚刚,走的那家夫人算的什么?”
老翁忙道:“给孙儿算的姻缘。”
老夫人指了指竹简筒子,老翁忙递了过去。
“我也给自家孙儿求姻缘,瞧瞧好与不好。”
老翁看了看手中的竹简,咽了咽口水:“想你家孙儿定一个风流的公子哥吧?……”旁边买脂粉的大
婶扭过头来,心道:这话,不是才对方才走的那家夫人说过么。
老夫人闻之皱眉:“可有的解?”
老翁思量片刻还没说话,只见那夫人微微抬手:“翠儿,打赏。”
接过银子的手在颤抖着,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有的解有的解!找个佛门清净之地,吃几月的斋饭,礼几月的佛经,也就破了。”
老夫人点了点:“翠儿,回府。”
待那老夫人走远,算命的老翁急急忙忙的将摊子收好,转头对买脂粉的大婶嘿嘿一乐:“这些银子够
我好好享乐几年了,明儿就不来了,这地方随便给了谁都行。”话音刚落,人就跑的没了踪影。
可怜了那二位夫人家的两位孙儿。
一个醉卧花间与美人调情,可这情还没调起来就被自家的护院衣衫不整的给抗了回去。
一个潇洒不羁与舞姬赋曲,可这曲还没弹出声就被自家的小厮匆匆忙忙的给拽了回去。
此时苏严两家花厅之上,两位老夫人皆是怒气冲天:“来人!给少爷收拾行囊!去西山佛音寺,自检
三月,不改不归!”
苏二公子跪在地上一脸茫然,拽着老夫人的衣角道:“奶奶……这这……这是究竟所为何事……”
苏老夫人“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倒地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便就是太过放任了你,常年流
连于烟花之地,死不悔改!今日便让你去那佛门清净之地好好反省反省!”
苏二公子忙抱住老夫人的大腿,撇着嘴角一脸的委屈:“奶奶,生儿知道错了,您便就饶了生儿这一
次吧。”
苏老夫人强忍着眼中的泪花,狠狠的道:“多说无益!元宝去收拾东西!明日启程!”
程玉抱着包裹偷偷的钻进了书房,只见严老板跪在桌子底下好一阵的掏,看见程玉便一把将那人手中
的空包裹抢了过来,从桌下拿出一个巨大的金制盒子,打开的瞬间程玉直了眼睛,颤着声音道:“这
这这……”
严老板斜了一眼道:“那山上就只有清淡的斋菜,三月不见荤,你是不想在看见你家少爷了不成?一
会告诉乔灵从后门出去,奶奶不让你跟着,那就带着他,幸好平时将没用的碎银子仍到了这里……”
程玉心中抹泪:少爷……您这是去吃斋礼佛的吗?您别在把山上的和尚带坏了。
严老板看着鼓鼓的一包裹银子,嘿嘿一乐:“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拿些银子打点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