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生子)中——唐尸
唐尸  发于:2012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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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尼沁一听笑了起来,朗声道:“刘老板是钢筋铁骨,禁军的刀剑可杀不死,早就痊愈了。”说完转向刘正清:“是不是?”

刘正清面带微笑,颔首道:“还要多谢姑娘相救,刘某已无大碍。”

“真的么?”女子还在担心,“你的伤很重,深入到了筋骨,平常人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能恢复的,你若走我拦不下你,但切记不可劳累。”

“刘老板可是闲不住的人,你劝也没用,还不如去提醒那个人。”扎尼沁远远地对赵锦挤眼睛。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见女子真冲赵锦走去,刘正清对扎尼沁叹道,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女子走近的时候,赵锦鼻子里就蹿进一股异香,他闻着奇怪,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你就是赵锦?”不同于对刘正清的温柔态度,女子有些冷傲地将赵锦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方这个态度让赵锦很不满意,他向来讲究,闻不惯对方的熏香,没好气地哼着:“是啊,你是谁?”

“我?你不妨猜猜。”女子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说出的话也令赵锦恼火,他不屑地嗤鼻,朝刘正清的方向不耐烦地示意,催促对方不要再跟这些人磨蹭。

女子见赵锦骄傲,告诫他:“刘老板为了你赴汤蹈火,你以后若还想有好日子过,就别再让他去冒险,他是人,不是铁打的。”

“你闭嘴!”赵锦双眉倒立,一听就不高兴了,“我怎么对他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用的着你个单景女人来插嘴?!”

“你!”饶是女子度量大,也被他气得哆嗦,重重甩了袖子,“真不知好歹。”

赵锦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像只得胜的公鸡。

刘正清赶紧上前打圆场,把那女子安慰住了,将气焰嚣张的赵锦抱进了马车里。

“哈哈哈——”扎尼沁跟看热闹似的,这场面活像两个女人斗气,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女子脸色铁青,显然气得不轻。

刘正清坐在车前,一挥马鞭,道了声:“后会有期!”骏马带动车轮飞转,快速朝城外奔去。

“刘老板被北阳禁军伤得那么严重,反北阳是明智之举,但他这一去,愤怒中的北阳人会放过他吗?”女子虽然满肚子牢骚,但心中担忧,在单景没有将北阳完全吞并之前,刘正清这个“叛贼”摆明了会有凶险。

扎尼沁无奈地耸耸肩,刘老板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车厢里宽敞,刘正清怕路上颠簸,在车里铺上厚厚一层锦褥,赵锦在里面坐着很舒服,他心里着急,一直催促对方快点,刘正清不敢不遵命,马不停蹄地出了京城,直往西边而去。

后来天渐渐暗下来,马也累了,才缓下速度,刘正清辨识道路,他们已经离京城百里有余。

这一带都被扎尼沁占领,路上遇到单景官兵,刘正清就把单景的印信出示给他们,是以一路没遇阻碍。

赵锦一直在马车里,开始还精力十足,扒着车窗四处张望,后来被颠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刘正清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正在放眼眺望,车里传出赵锦呼唤他的声音。

刘正清赶紧停了马,掀起车帘钻进去,赵锦揉着眼,显然是刚醒。

“刘正清,我饿了。”

刘正清从车后拿出食盒,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车内的矮桌上,都是精致小吃饼糕。

“你先吃这些,等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们再用正餐。”

赵锦“哦”了一声,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他是真饿了,也就不再挑三拣四。

刘正清怕落脚晚了,便又出去赶车,在夕阳的余晖下,马车转了个弯,终于发现了前面不远处的村落。

赵锦填饱肚子有了精神,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被夕阳下的景色吸引了,就并排坐在刘正清身边。

“刘正清。”

“恩?”刘正清赶车的间隙看了看他,不知道赵锦又有什么要求。

赵锦掰弄着手指,有些歉意地说:“我是不是对你缺少关心?”

刘正清一拽缰绳,将马车停下了,他侧过身不解地盯着赵锦,对方把头低了下去,不让刘正清看到他的脸。

“锦,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扎尼沁他们送行时说的那些话?”

“禁军很厉害,你从天罗地网中逃脱,肯定是受了重伤……事情因我而起,我却从未过问过你的伤势,你只字未提,我以为你是真的没事。”

刘正清沉默着揉揉他的头,又提起了缰绳,准备接着赶路。

“刘正清!”赵锦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带着羞涩的脸抬了起来。

然后赵锦的细嫩面庞离刘正清越来越近,透出的红晕似初春的桃花,水亮眼眸被长翘的睫毛掩着,在刘正清眼前放大,刘正清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甚至忘了呼吸,赵锦的唇主动贴上了他的,柔软的樱唇是那么美好,甚至还带着糕饼的香甜,让刘正清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第58章

赵锦从来没有主动示好过,刘正清揽着对方的后颈不允许退缩,将二人的吻加深,让舌在彼此口腔中追逐纠缠,这个吻激烈炽热,分开时,二人都是气喘吁吁。

夕阳的红霞将赵锦的脸映得更红了,刘正清却一副如愿的开心模样,赵锦睨了他一眼,一转身钻到车厢里去了。

赵锦在车里使劲擦着嘴,要抹去对方的气息,本来只想点到即止,却被刘正清掌握了主动,自己果然不如他脸皮厚。

刘正清神清气爽,马车不久就到了村边,他敲开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很热心地欢迎他们借宿。

房子简陋,住着老两口,老汉还没回家,老妇人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俩住,说是早先儿子的,儿子打仗战死后,屋子就放了杂物。

赵锦好奇地环视屋内,四壁皆是土墙草坯,屋顶上甚至还掉土粒,他怀疑会不会突然塌了把自己砸在底下。

外头进来个老汉,佝偻着腰,背上扛着半袋东西,老妇人高兴地道:“老头子回来了。”就迎了出去。

原来老汉本来就是驼背,老妇人接下袋子,把借宿的二人招呼给老汉,老汉也是热情,叮嘱老伴:“正好领了白米,给客人做米饭吃!”

老妇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袋子,干瘦的手抓着白花花的稻米激动地颤抖,喜不自胜:“可算有吃的了。”

“这是分得的?”刘正清问道。

老人显然很兴奋,脸上笑出一道道沟壑:“单景兵给的,家家都有份。”

“单景人给的东西你还要?!”赵锦一蹦老高,冲上前就把袋子踢翻了。

“啊?!”老妇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雪白的米粒泼在院里,散了一地。老头心疼粮食,指着赵锦骂道:“你干什么?”

刘正清把赵锦往身后一带,赔礼道:“老人家,他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赵锦在后面不干了,拽着刘正清就往外走:“我才不住这里,给点好处就服顺,不配当北阳人!”

“锦!”出了门口,刘正清把赵锦叫住了,扶着他的肩膀认真道:“你以前没有接触过百姓,不知道他们受的苦。”

“我知道,我吃过馊饭,睡过冷床!”赵锦回嘴。

刘正清摇头:“远远不够……他家儿子战死了,算是北阳的英烈,两个老人无依无靠,你指责老人,对人家不公平。”

赵锦脾气上来自己都压不住,过后就后悔了,自己怎么着也曾是个王爷,辱骂百姓有失体统,再加上刘正清一说,他很没面子地抬眼望望刘正清,撅着嘴不说话了。

刘正清从车上搬下一袋米,作为赔礼送给老汉。

老汉推说不要,但刘正清执意要给,还说今晚要打扰借宿在此,老人才推辞不过收下了。

赵锦蹲在地上跟老妇人一块捡米粒,他心里愧疚,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只顾闷头捡。

后来地上啪嗒啪嗒掉了几大滴眼泪,赵锦好奇地侧过头:“你怎么哭啦?”

老妇人忙抹抹泪水,抽噎着把米粒从土里拨出来。

老汉拿出旱烟杆,坐在院子里,放在嘴边狠狠吸了两口。

刘正清为缓和尴尬的局面,找了话题:“今年地里产了多少粮食?”

“产多少也不归我们,田地全被富户霸占了,我们只是租地种,产了粮食还不够交租的。”老头哀怨地回答。

“恩?”赵锦手上动作一停,不明白了,“你们怎么不去告官?这是犯王法的。”

“告有什么用?他们和官府勾结一气,对付小老百姓跟捏个蚂蚁似的,我们挨过教训。”

赵锦小声嘀咕:“怎么会这样呢?”又对刘正清道:“比你还黑心肝啊。”

刘正清凑到他旁边,把袋子里赵锦带进去的沙粒挑走,开玩笑似的接话:“我比他们黑。”

赵锦心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他被老人勾起了好奇,开始问东问西,这一问了解到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赵锦一直住在京城的王府,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那次万州之行,还没有深入民间,自然是高高在上不清楚百姓生活,从老人嘴里他才惊觉,原来老百姓的日子跟自己想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老人的儿子几年前死在了剿匪的战场上,后来老两口相依为命,经常是食不果腹,勉强活到现在。

“后来单景兵来啦,”老汉回忆着前不久的事,“村里的人能跑的全跑了,谁不想活命啊……我们老两口豁出去了,反正活这么大年岁也值,死就死吧。”

赵锦认真听着:“所以就没有逃?”

“是啊,单景兵到的时候,把大家都召集起来,都害怕,以为是挖个坑把大伙儿埋了那,后来士兵就给我们念告示,什么扎什么王子说了,不单不杀我们,还分给我们田地,大家伙儿半信半疑。”

扎尼沁有这么好吗?赵锦心里打鼓,难怪老百姓怀疑,他都不相信单景人有这好心。

“这不今天发粮食了吗?单景人说开春后还发粮种,像我们这种没人管的,士兵会帮着种地。”

“你们甘心吗?”

“恩?”老人没听懂。

赵锦攥着拳头,沉声道:“甘心成为单景人,背弃祖宗吗?”

刘正清起身去帮老妇生火做饭,不再听二人的交谈。

老人一锅烟吸完了,重新按上了烟末:“你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吧?”

赵锦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苦笑了一声:“曾经是。”

“读过书的人,想施展抱负,为一国兴衰谋划……老农不一样啊,就指望着半亩良田为生,田地就是农民的命,可就是这个基本的要求北阳都给不了我啊。”

“你是说?……”赵锦把眉头皱得死紧。

老汉仰天叹道:“为国效命……这个国家有什么好?值得我们去效命啊。”

“大……大胆!”赵锦想反驳,却没有底气,一个普通老农的话令他哑口无言。

后来吃饭的时候,赵锦因为白天吃了饼糕,晚饭没好好吃,只扒拉了两口,但不巧碗边划破了嘴,要是在六王府,他早把碗摔成八块了,一举碗,见两个老人脸上带着歉意,他就蔫了,四平八稳地端回了手里。

刘正清给他擦拭唇上血珠的空当,他挨个看清了,虽然给自己用的是个破碗,但是几个碗中最好的一个,老人事事都以这个娇贵少爷为先。

躺在被子里的时候,赵锦还在琢磨老汉的话。

虽然被褥已经被刘正清提前暖热乎了,但还是觉得冷。屋子里没有火炉,冷得跟冰窖一样,赵锦直想把外头的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

刘正清体贴地帮他掖着被角,又把赵锦的鼻子拨到了外面。

赵锦往他身边挤了挤,刘正清领会对方的意思,将赵锦搂在怀里,大掌在赵锦背后游走,给他传输真气,让对方温暖起来。

赵锦老实窝在刘正清怀里,手抚上对方强健的胸膛,在一块块坚硬的肌肉上戳着。

“刘正清,你也是因为北阳太腐朽,所以才反的吗?”

刘正清不答话,只是将两个人的身体贴地更紧,强壮的身躯把白嫩的赵锦整个包了起来。

赵锦被对方搂地动弹不得,他仰着脖子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刘正清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都好了。”

第59章

赵锦偏不信,刘正清只好松开手。赵锦扒开被子一抬身坐起来,就着煤油灯的微弱光亮,在刘正清身体上巡视。

与俊朗和善的外表不同,刘正清身上满是古铜色的肌肉,只不过平时被一袭青衣掩饰了,一展露出来,才会昭显出这人的健壮体魄。

身上果然布满了深浅伤疤,大多骇人疤痕白中泛红,显然是新留下的,交错密集地在刘正清身上爬出狰狞的痕迹。

赵锦在伤疤上抚摸,脑海中泛起赵泰死的那一夜,当四面八方的禁军将刘正清吞噬时,他以为对方必死无疑,还做了可怕的噩梦。

“很丑吧?但已经痊愈了。”刘正清失笑,抓住沿着疤痕碰触的手指,把赵锦又带进了怀里。

赵锦想这伤口要是长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抗不过去,他眼睛一亮,发现刘正清胳膊上还有新伤。

“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新结的痂盖着重重的刀痕,像是不久前刚刚受的伤。

“你今天真的很关心我。”刘正清转移他的注意力,粗糙的手指顺着赵锦微卷的头发打着圈,然后捧着对方的发丝,将脸挨在赵锦面前。

两人离得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刘正清见赵锦眼神飘移不定,扬着的眼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轻轻地吐气:“不如再吻我一次?”

赵锦可不受他蛊惑,要拿手去挡对方贴过来的脸颊,刘正清始终不肯放开他的手指,赵锦无处可躲,被刘正清轻易擒住了嘴唇。

“唔唔——”赵锦抗议,刘正清却来了兴致,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唇舌一刻也没离开对方甜美的口腔,舌头很容易就撬开赵锦的贝齿长驱而入,在柔软的内部扫荡侵占,一遍遍地刷逗赵锦的小舌。

赵锦受不了他这种攻势,津液都出来了,他被动地摇头,却甩不走黏着他红唇的人,刘正清贪婪地吸吮赵锦口中的液体,仿佛是最美味的甘泉,不知餍足地吞咽入喉。

赵锦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现在万分后悔自己开了个不好的先例,他不应该主动吻刘正清,这人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千依百顺,但得寸进尺,改不了奸商本性。

呜咽消失在二人唇舌间,赵锦实在是没办法对抗刘正清,只得败下阵来,任他予取予求。

刘正清却突然停止了,他箍住赵锦喘着粗气,浓重的声音让赵锦莫名感觉害怕,刘正清全身绷得紧紧的,像是在竭力忍耐,又像是蓄势待发。

最无法忍受的是下身那顶得自己生疼的欲望,刘正清那里已经坚硬地支了起来,正戳在赵锦大腿间,勃发的性器甚至反射性地捅了一下,刘正清死死搂着赵锦的腰肢,喘息更重了。

简直像发情的野兽,赵锦害怕的同时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动都不敢动,自己现在可不是尊贵的王爷了,身份压不住刘正清,对方不必对他举止客气,要是刘正清真的戳进自己后面,自己跟他身型力量都相差悬殊,看这架势怕是真会被他捅死。赵锦心砰砰地跳,赶上了刘正清的心跳速度,生怕对方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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