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伯母，我可能不太方便……”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一副了然的表情：“哎呀真是可惜了……”

季云想了想也明白了沈皓林的托词，虽然有些羞耻不过好歹算解了围，于是便顺着他的话：“是啊妈你带着季洵去吧，我和皓林留家里就好。”

“那好吧。最近奶奶身体也好多了，你叔叔说把老人家一起带去，我们估计明天下午回来……”

沈皓林向季云调皮的眨眨眼睛，如此一来两人在家就自由了许多。

第09章

初一的早上一般都比较安静，送走了母亲一行人，季云便彻底放松下来，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脱了吧，这衣服不舒服吧？”

“不会呀，我挺喜欢的。”沈皓林转个圈，然后坐在餐桌前看季云忙忙碌碌的烧水。

“早饭没吃饱……喂，顺便给我弄点！”

季云又往锅里丢了一把面条。

吃完了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早饭的清汤面，两个人又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处都是重播的春晚……沈皓林一边嘟囔着无聊无聊，一边慢慢踱回床上躺着。

“女孩子吃了饭就睡会长胖的！”季云跟着进了房间，调笑他。

“我一大老爷们担心什么，倒是那边那妞，快过来陪爷睡个午觉。”

季云面对那明明穿着女装却颐指气使的模样扑哧一下笑出来，也挤在他旁边躺下。

刚躺平了，沈皓林就翻身上来，用手蹭蹭季云的唇，然后映上自己的。

——相处久了也发现沈皓林似乎特别喜欢接吻。每次都一副投入的表情很享受。季云顺势抱住他，细细密密的去引他灵活的舌头。

“喂，”微微分开一点，沈皓林撇撇窗外，故作害怕的说，“大白天不拉窗帘，被邻居看到可就不好了。”

季云可不会甘心被人调笑，手上一用力，便翻身把沈皓林压了下去，朝他暧昧笑笑：

【此处省略2503字】

季云翻到一边，沈皓林颤抖着准备下床，刚踩到地板却一阵腿软，差点栽倒。季云慌忙扶住他，然后几乎是半抱着他进了浴室。两人在浴室里又差点擦枪走火，等到收拾好自己又清理好房间小睡一会，就该准备吃晚饭了。

沈皓林非要帮着做菜，看他走路都有些困难的样子季云还真是不放心，不过没能经得住他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允许他在一旁打打下手。

只是两个简单的菜也要好一会忙活。季云把肉倒入锅里翻炒，随口问切菜的沈皓林：

“对了，你当时说的那个要求是什么来着？”

沈皓林撇撇嘴：“本来是让你陪我做一次的，不过既然我还没提，我们这就只能算和J吧？所以要求继续保留。”

“……”季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诱惑着掉入了一个圈套。

导演【就是苦逼作者Bell】：“Cut！”

沈皓林（不耐烦）：“干什么啊？正准备办事情的！”

季云（一脸不善）：……

Bell：嘘！你们俩快给我从床那儿下来。我被黄牌了啦T T

【两人慢吞吞的坐到椅子上】

沈皓林：“没人看的作者也会被锁住？”（鄙视脸）

季云：就是没人气才会被欺负好不好！

Bell（内心默默流泪）：你俩要不要这么真相！

沈皓林：“不行事情才办一半！”（风情万种一撩头发）“我去陪那些领导——”

我（赶紧捂住沈皓林的嘴）：“拜托你少说两句再说我就红牌罚下了T T”

季云（二郎腿一翘）：切！

（作者内心吐槽：你不是温柔好男人么？为毛对我一脸傲娇啊？）

沈皓林：谁挡我办事情啊？！我去给仕贤打个电话让他灭了那群不识相的！

【旁边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来源未知】

Bell（扯住）：祖宗啊你就少生点事情吧，帮我想想咋办吧？

沈皓林：“还能怎么办，你给我快啊我这儿都等不及了！”

（Bell：你个××狂！）

季云：谁让你顶风作案的，切！

Bell（委屈）：谁知道新人作者就这么悲催被锁了啊

沈皓林&季云：活该！

Bell（怒火中烧）：我告诉你们，你俩结局我还没写呢！别以为我填个正剧就万事大吉了！小心我一手把你们其中一个捏成植物人！

沈皓林（瞬间化成小猫给Bell捶腿）：导演您息怒、息怒，你看我这不是急不可耐吗？

季云：切！

（Bell：这莫名的傲娇属性到底哪来的啊？！拖出去斩了！）

季云：转到别的地方去不就行了，呆子！

Bell（大哭）：哪哪儿都会被河蟹啊T T

沈皓林&季云：……

沈皓林：您老到底是有多重口OTL

我（继续哭）：怎么办啊而且这一章字数也远远不够啊

沈皓林：先把没毛病的部分贴出来啊

我：已经贴在开头了= =过于短小啊TAT

（于是Bell听说有些前辈会放佛经……那就献上一段大悲咒歌词吧【你死开啊！）

南摩惹纳达拉雅雅

南摩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 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啦哈帝桑雅桑布达雅

纳摩萨噜哇达他嘎提呗

阿啦哈帝桑雅桑布提喂

南摩阿里雅阿哇噜格帝

秀哇啦雅布地萨唾哇雅

玛哈萨唾哇雅玛哈嘎噜尼加雅

达地雅他嗡达啦达啦

提力提力 杜噜 杜噜易笛威

易笛加列加列不啦加列不啦加列

固苏美固苏玛

哇叠易利密利积地作哈啦玛巴纳雅梭哈

Music……

南摩惹纳达拉雅雅

南摩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 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啦哈帝桑雅桑布达雅

纳摩萨噜哇达他嘎提呗

阿啦哈帝桑雅桑布提喂

南摩阿里雅阿哇噜格帝

秀哇啦雅布地萨唾哇雅

玛哈萨唾哇雅玛哈嘎噜尼加雅

达地雅他嗡达啦达啦

提力提力 杜噜 杜噜易笛威

易笛加列加列不啦加列不啦加列

固苏美固苏玛

哇叠易利密利积地作哈啦玛巴纳雅梭哈

沈皓林：还不够？！来让季云给大家唱一遍！

季云：……

沈皓林：算了他生气不好过的是我= =给大家讲一段佛经吧【喂！

圆性念的八句佛偈，来自两部佛经。前四句由西晋的竺法护法师译的《佛说鹿母经》剪裁而成：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今我为尔母，恒恐不自保。生世多畏惧，命如露着草。

后四句出自唐代义净法师（635-713）译的《佛说妙色王因缘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大体的意思是这样的：因为有了爱，所以有了牵挂，所以就有了忧虑和恐慌。心中没有爱时，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於晨露.

佛说鹿母经

西晋竺法护译

佛说鹿母经

西晋月氏国三藏竺法护译

佛言。昔者有鹿数百为群。随逐美草侵近人邑。国王出猎遂各分迸。有一鹿母怀妊独逝。被逐饥疲失侣怅怏。时生二子舍行求食。茕悸失措堕猎弶中。悲鸣欲出不能得脱。猎师闻声便往视之。见鹿心喜适前欲杀。鹿乃叩头求哀自陈。向生二子尚小无知。始视蒙蒙未晓东西。乞假须臾暂还视之。将示水草使得生活。旋来就死不违信誓。是时猎者闻鹿所语。惊怪甚奇。即答鹿曰。一切世人尚无至诚。况汝鹿身。从死得去。岂当还期。终不放汝。鹿复报言。听则子存留则子亡。母子俱死不得生别。分死全子灭三痛剧。即便说偈。以报猎者

我身为畜兽游处于林薮

贱生贪躯命不能故送死

今来入君弶 分当就刀机

不惜腥臊身但怜二子耳

猎者于是闻鹿所语。甚奇甚异。意犹有贪。复答鹿曰。夫巧伪无实奸诈难信。虚华万端狡猾非一。爱身重死少能效命。人之无良犹难为期。而况禽兽去岂复还。固不放汝不须多方。鹿复垂泪以偈报言

虽身为贱畜不识人义方

奈何受慈恩一去复不还

宁就分裂痛无为虚伪存

哀伤二子穷乞假须臾间

世若有恶人 斗乱比丘僧

破塔坏佛寺及杀阿罗汉

反逆害父母兄弟及妻子

设我不还来罪大过于是

尔时猎者重闻鹿言。心益悚然。乃却叹曰。惟我处世得生为人。愚惑痴冥背恩薄义。残害众生杀猎为业。欺伪苟得贪求无耻。不知非常识别三尊。鹿之所言有殊于人。信誓邈邈情现尽中。便前解弶放之令去。于是鹿母至其子所。低头鸣吟舐子身体。一悲一喜。而说偈言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

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今我为尔母恒恐不自保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于是鹿母。将其二子示好水草。垂泪交流。即说偈言

吾朝行不遇误堕猎者手

即当应屠割碎身化糜朽

念汝求哀来今当还就死

怜汝小早孤努力自活己

鹿母说已。便舍而去。二子呜啼悲泣恋慕。从后追寻顿地复起。母顾命曰。尔还勿来。无得母子并命俱死。吾没甘心伤汝未识。世间无常皆有别离。我自薄命尔生薄佑。何为悲怜徒益忧患。但当建行毕罪。于是母复为子。说此偈言

吾前生贪爱今来为畜身

生世皆有死无脱不终患

制意一离贪 然后乃大安

宁就诚信死终不欺殆生

子犹悲号恋慕相寻。至于弶（巨谅）所东西求索。乃见猎者卧于树下。鹿母住前。说偈觉言

前所可放鹿今来还就死

恩爱愚贱畜得见辞二子

将行示水草为说非常苦

万没无遗恨念恩不敢负

猎者于是忽觉惊起。鹿复长跪向猎者。重说偈言

君前见放去德重过天地

贱畜被慈育赴信还就死

感仁恩难忘不敢违命旨

虽怀千返报犹不毕恩纪

猎者见鹿笃信死义。志节丹诚慈行发中。效应征验舍生赴誓。母子悲恋相寻而至。慈感愍伤。稽首谢曰

为天是神只信义妙乃尔

恐惧情悚然岂敢迦逆害

宁自杀所亲碎身及妻子

何忍害灵神起想如毛发

猎者即便放鹿使去。母子悲喜鸣声呦偈呦。谢猎者

贱畜生处世当应充厨宰

即时分烹煮宽惠辞二子

天仁重爱物复蒙放舍原

德佑积无量 非口所能陈

尔时猎者具以闻王。国人咸知普感慈信。鹿之仁行有喻于义。莫不肃叹。为止杀猎。于是鹿还鸣群啸侣。以游以集各宁其所

佛语阿难。昔吾所更勤苦如是。尔时鹿者我身是。二子者罗云及罗汉朱利母是。其国王者舍利弗是。时射猎者汝身是。我之所入兴隆道化。种善无厌分德不住。虽在禽兽不忘菩萨。权行如应导利一切。普使众生度济获安。逮是功德疾成至佛真人。至诚忠信不可不作

沈皓林：这样差不多了……那具体的解决方案请看作者有话说吧！

第10章

“对了，明天你妈回来了我还不能好好走路怎么办呢？”沈皓林正半靠在软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抱着酸奶吸的正香。

“就说你脚崴了，要去哪我背你。”季云在厨房随口答道。

“喂，”沈皓林整个人趴到沙发上支起下巴看季云洗碗，“我看我们还真有点小情侣的感觉了。”

季云洗洗刷刷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回话。

“切，又来了……”沈皓林翻回侧卧的姿势，“看你床S那一套，哪像个忠贞如一的好男人。”过了一会又补上，“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也不是。”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呢。”季云拖长语调应了一句。

“哎呀没关系没关系！我喜欢你这样的，上得睡床下得厨房。”

洗完了碗，季云擦干净手坐回客厅，把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搬到自己身上，再把沈皓林赶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着。

“这是要干吗？”沈皓林不满于单人沙发，用脚戳戳季云。

“这个时间应该能和橙子聊一会，上次打电话他说治疗很忙。”

“……”沈皓林收回脚，抱住膝盖没有吱声。

“待会别说话啊，橙子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啧啧啧，才夸完你，又变回无趣的好男人了。”沈皓林抱起吃的，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先回房间去了。

等到和橙子聊完，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沈皓林坐在床上抽烟，没有开灯。

“抽烟也开个窗户啊。”季云顺手推开窗户，又把床头灯打开。

沈皓林摁灭了烟头，然后翻身扯过被子。

“冷么？我把空调打开。”

“……嗯。”

“橙子告诉我治疗效果特别好，医生说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内就能正常行走了。”

实在是忍不住高兴地心情，季云坐在床边，声音掩不住的兴奋。

“那很好啊……”沈皓林笑笑，钻进被子里，“不早了，你也快点睡吧。”

——沈皓林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逼着自己不去多想惹些麻烦，季云没再说话，看了会书也就关灯睡觉了。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三四天，季云坚持不再留在家里，和沈皓林回到了J市。

人总有些秉性，对旅行充满期待，而回程时往往会被失望或者空虚所充斥。回去的路上沈皓林也不似之前活跃，毕竟几天的乔装也让他有些疲惫。

“橙子他们回来前我请你吃顿饭吧？”

“嗯？好啊……”沈皓林精神有点恍惚，季云不放心他开车，便送到了他家楼下。

“那我先回去了……”拖着行李有气无力的下车，“好累啊……”

“……这几天谢谢你了！”季云朝那个背影喊。虽然好像还有些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皓林头都没回的摆摆手，自行上楼去了。

其实最终也没有请他吃成饭。考虑到那种奇怪的态度，季云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拖了几天，就收到左仕贤的邮件——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橙子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沈皓林来了电话。

“仕贤他们是明天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们吧。”

“……好。”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季云就是不愿意这样四个人面对面——为什么会陷入这样奇怪的境地呢？

沈皓林倒是恢复的挺好。虽然嗓子依然有点沙哑，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换上了比较正式的西装款大衣和金丝边眼镜，颇有些英气逼人。

“飞机是正点到的，所以有点晚了。”沈皓林抬腕看看表，“不介意我开快一点吧？”

季云伸手扯过安全带：“小心一点。”

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心焦，季云在出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沈皓林倚靠在立柱边，善意的嘲笑了他两句。

“阿云！”

正在季云低着头徘徊时，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橙子还是坐在轮椅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衬得脸色红扑扑的。身后是左仕贤亲手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