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我在警校的那些事 中——骑猪的瘦子
骑猪的瘦子  发于:2012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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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见我把药吃了,松了一口气,起身赶忙拿了一杯清水递给我。

“我靠,咋这么难吃!”我喝了大半杯的清水,总算是清除掉了嘴里那恶心的味道,“怎么和马粪似

的。”

“刚夸完你怎么就开始讲脏话了,马粪啥味道,你吃过啊?”母亲反问。

这下倒是把我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忍着点,坚持一个月差不多了。”母亲摸了摸我的脑袋,嘱咐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一个月,是我能接受的长度。

时间不短,足够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去面对高亮。

时间不长,不会让我因为过度思念而造成情绪的反弹。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过,随着我手指的好转,我的心也逐渐的平静。

我开始怀念学校生活,怀念我的同学,自然,也想念他。

只是这段日子出奇的平静,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知道我已经休了学。

其间我曾无数次的打开手机给高亮打电话,却总是停机,而寝室的电话却又一直占线,这也算是我平

静的日子中唯一令我焦躁不堪的事情了。

可面对这种结果我却无能为力,病情还不允许我现在就跑回去抓住他们问个究竟,所以只能在心里自

己来回猜测折腾着。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白天除了在家看碟片,就是把学校的文化课拿出来复习,期望自己不要因为

这段时间的休假真的落了降级的结果,可是一想到导员那决绝的表情,似乎又觉得希望不大。

于是就这么翻着教科书,看着电视,却突然发现《刑事诉讼法》中有一整片的空白上,竟然都写满了

“刘明飞,我爱你”的字样,有的部分写的不好,甚至还用笔重重的描过,结果显得特别刻意,却很

板整。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已经封闭完整的心再次因为眼前的字迹剧烈跳动,心底有个声音强烈的抗议着,我

知道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嘴上说要忘记,实际上却早已深印心底。

我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给关心打电话。

“喂,您好。”关心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刘明飞。”我说道,因为我感觉电话那头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份。

“哦,明飞啊。怎么了?”关心的声音小小的惊奇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依旧和没睡醒似

的。

“最近和高亮联系没啊?”我把话说得很轻松

66、转机

“你问我啊?你和高亮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关心似乎对这个反应很强烈,出乎我的意料。

“我和他怎么了?”我被关心问的有些摸不着头绪。

“其实你一直知道高亮喜欢的是你,你却非要把我拉进去,看着我深陷,为什么?”关心终于爆发了

,“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听到那边伤心欲绝的声音,我无言。

“高亮已经告诉我了,刘明飞你行,能把高亮弄成这样!”关心似乎还没有发泄完,“但是请你尊重

他的感情,不要想起了他就召之即来,厌倦了或者有压力了就挥之即去,你把高亮当什么?”

我依旧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你以为离开就可以结束一切吗?你知不知道他多痛苦?”关心依旧质问。

“他咋了?”我问。

“没咋了,想知道自己问去。”关心说完,挂了电话。

我呆呆的听着电话嘟嘟的忙音,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本想让关心去给高亮存点电话费,因为我在丹东给他存不了。

谁知道事情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关心的话让我的心更乱,高亮究竟怎么了,难道他和关心说了什么

这下唯一的脉络断了,我除了被动的等着别人的来电,再也没了主动出击的可能。

十二月八日的晚上,我烦躁得睡不着觉。

明天就是高亮他们上阵的日子,我却不能和他们并肩作战,心里有些失落。

如今的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翻看那写满“我爱你”的书页,想象着高亮当时写字的表情和

心态。

他应该是皱着眉头,脸斜着枕在胳膊上,右手在我的书页上涂写着,可能还会不时的吸一口气,将那

要流出来的哈喇子抽回去。

这个镜头在我脑海里浮现了无数次,甚至想着想着我自己都会情不自禁的傻笑。

我开始觉得自己得了强迫症,一直周旋在想与不想之间。

如果说手术的失败让我心灰意冷,选择逃避,那么,这一段时间的分离却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到,我,

是爱高亮的,至少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只是,高亮是否知道,在这样的夜晚,我在想着他?

67.手机

[手机]

十二月九日这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的,心思一直飘在学校,期待着有人能给我打个电话,分享胜利的喜

悦。

可惜等了一天,电话依旧安静,期间我检查了电话无数次,确认没有线路问题之后,我才死了心。

母亲见我有些魂不守舍,一直安慰我,问我是不是想同学和学校了,我只能点头说是,实际上也是这

样,只不过我对其中的一个人格外思念罢了。

这一天令我吃惊的消息出现在父亲回来之后。

“高亮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父亲看着我,有些意外。

“没啊,他没给我打,他说什么了?”我心里一沉,怕高亮和父亲说过了。

关心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与我们的家庭交集甚少,影响不大,但是父亲不一样,他连女朋友都不允许

我交往,我很难想象父亲在知道我和高亮的关系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说学校的比赛完了,周末想来咱家看看你。”父亲看着我,突然笑了。“你咋那么紧张?和闺女

似的。”

“没,有些意外罢了。”我低下头,摆弄着手机,看着碎裂的屏幕,不知道他来我家后看到了会是什

么样子。

“这小子很拿你为重啊,你也得好好对人家。”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手机屏幕

怎么碎了?”父亲显然看出我的心思没在他的谈话上。

“不小心摔碎了。”我嘟囔着。

“那去买个一模一样的吧,别叫亮子看出来你对他的礼物这么不上心。”父亲说完,看了一眼母亲,

似乎在征询母亲的意见。

“也好,明天和大强一起去吧,他做生意,也许懂这个。”母亲也同意了,转回身进屋拿钱去了。

那一晚上我依然没睡好,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下面压着的不是厚厚的一摞钱,而是我对高亮这些日子以

来的思念,虽然我不承认,虽然我在逃避,但是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第二天下午,我和大强晃悠在马路上,没有目的地的乱逛。

母亲在家给我洗衣服,只是嘱咐我把钱揣好了,然后给大强打了电话,让他陪我一去买手机。

可惜母亲明显高估了大强的实力,他和我一样是个处儿。

我俩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买,就和无头苍蝇似的,哪里人多去哪里,基本把丹东那仅有的几个大商场

都逛遍了,电视,风扇的看了一大堆,电话倒是也没少见,可惜都是座机。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大强开始给朋友打电话,一顿神侃之后把我拉进了移动通信的营业大厅,在那

我们才看见了找了一下午的东西,那心情甭提多高兴了。

可惜我俩兴奋,服务员看见我俩并不兴奋。

在她的眼里,我俩的样子似乎还不是潜在客户,所以在我们询问时,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那神

态特不耐烦。

我也没法发作,毕竟在当时人家是垄断,非他莫属,只好忍气吞声。

“要什么牌子的?啥型号的?”服务员终于忍受不了我俩这种十分不在行的询问,开始主动出击。

这下还真把我问蒙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么久的手机还有型号。

我俩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把父母喊来吧,想清楚了再说。”服务员看我俩这个样子,也没了耐心,转身要走。

“唉,等下。”我这才想起来兜里不是还揣着手机来着,赶忙拿了出来,递给她:“就要这个一模一

样的。”

我不知道是我的话有魅力还是递给她的手机改善了她对我的印象,那一瞬间她一直凝固的脸如同摸了

蜂蜜似的绽开,真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个有,现在属于高档机型。”我还没说话,她就开始介绍了,很轻巧的从第二层的柜台中拿出来

一个手机,还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

“就是这款。”说着她递给了我。

“大强,你看,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我拿着手机摆弄着,头也不抬的和旁边的大强说道。

“大哥,那是模型,再说同一款机器不一样难道俩样啊?”大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这才发觉自

己的失态,尴尬的把手里的模型递给服务员,“就要这个。”

“好,我给你开票,那边交款。”服务员如同得到了大赦,立马掏出笔来开始开票,那速度刷刷的,

让我有了一种被忽悠的感觉。

“是真的吧?”我随口问道。

“是真的啊,我们移动通信不卖假货。”服务员根本不看我,低头开票,生怕我反悔。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巴不得赶快把这手机卖了。”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好了,去那边交款。”她根本就不回答我,指了指对面的收银台。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服务员满脸的疑虑和惶恐,问道。

“还有吗,我还想买一个。”我突然想起那天在电话里听到高亮摔手机的声音,估计他的也好不到哪

儿去,决定给他也买一个。

我说的很镇定,但是把大强和服务员吓了一跳。

“哥你还有钱吗?”大强趴在我耳朵边问,见我没反应,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出了营业厅。

“你身上带钱没?”我问大强。

“带了啊。生意人哪有不带钱的道理。”大强洋洋得意。

“拿来先借我,回去我把我这个月的生活费给你。”我伸出手,看着大强。

大强的表情由得意变为懊恼,看着我说:“大哥,这是我进货的钱啊,再说你一个月生活费哪儿够啊

?”

“咋地,我今儿就是没钱找你要点成不?你还不给啊!”我彻底恢复了山大王吃拿卡要的本性,瞪了

大强一眼。

“亲哥,咱去取钱还不行吗?”大强看我这个状态,无奈的妥协了。

当我在大强哀怨的、服务员惊叹的眼神中拿着两个手机傻笑的时候,我确信我真的是想死高亮了。

68.一波三折

[一波三折]

离周末还有一天,一时间坐立不安,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两部电话,舍不得放下。

母亲看我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自顾自的在厨房收拾卫生。

我突然心血来潮,将两部手机摆放在桌上,整整齐齐的,然后拿出纸和笔,重新坐回桌边,将左边的

手机标记为手机1号,右边的标记为手机2号,然后再白纸上分成两列注明。

做好准备工作后,先拿起手机1号,仔细观察着,接着在纸上它的名下写上右上角有小细划痕、后盖稍

稍松动……

以此类推,又将手机2号也照旧审查了一番,两相对比,发现还是手机2号的瑕疵更少,于是拿起手机2

号,哈哈的笑个没完,那感觉就如同是把高亮抱到了怀里一样,我这样子却把母亲吓傻了,茫然的进

了屋子看着我,不知所措。

只记得中午父亲回来吃饭,我回屋之后,母亲悄悄的在客厅和父亲说:“你说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我咋觉得这孩子魔怔了?”

当时把我笑得够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母亲哪里知道,我这是怀春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终于注意到了我人生天平过度的倾斜,那一天他终于开始本着“公平、公正”的

态度对待我。

因为,我接到了回家至今为止的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老大打来的。

“咋样了啊?”那声音依旧很贱,但充满关心。

“挺好。你们呢?”我反问,希望能听到一星半点的关于他的消息。

“也挺好,我靠,咱们班拉练比赛前十名占了四个,多牛逼。”老大似乎没明白我想听什么,左顾而

言他。

“咱寝室的人取上没?”我人为的把范围缩小,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有啊,老五和老七啊!一个第三,一个第五。”老大的声调再次高了八度,说得和自己得了奖状似

的。

“老七第几?”我急切的问。

“老七是谁?”老大在电话那头问道,通过声音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但我感觉他是存心的。

“高亮啊!”我不想和他磨叽,脱口而出。

“哈哈,你还记得他啊,那小子自从你回家之后就不怎么说话啊,老是找我们喝酒,你他妈的快回来

吧,我们要被他喝废了。”老大的音调似乎并不伤心,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安慰,“要是比赛前你能给

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就能少喝点酒,拿个冠军。”

“你还好意思说我,他手机停机,寝室座机也打不通啊。”我辩解道。

“对了啊,我把这茬忘了,这都是老七干的,他说你联系不上我们一着急也许就回来了,谁知道我们

最后都把这茬给忘了,你呢?是不是也忘了?”老大似乎话里有话。

“忘你个JB!我能忘了你们啊。”我对着电话大声呼喊,心里对高亮的做法说不上是感动还是生气。

“那就赶紧回来吧。”老大说道。

“导员咋说?”我探询的问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

“他说啥?你走了他就说你请假了,也没说啥啊,他和其他老师都说好了,没给你记旷课。”老大显

然没想到我会问起导员,“咋了,你还和他说啥了吗?”

“没,没啥,我这边不用上药了就回去。”听老大这么一说,看来导员并没有把我休学的事情说出去

,也许他还是对我回去继续念书抱有一丝希望吧,这也打消了我对兄弟们的猜忌,原来他们根本不知

道我已经休学了,所以没有过多的打电话关心我。

“你可不知道,这次比赛导员乐坏了,还说你要是在肯定也能拿上名次呢,说让我们明天休息,操,

他不说明天也是大礼拜。”老大在那边忿忿的说。

“你们明天咋安排?”我探询的问道。

“我们?睡觉。”老大回答的很简洁。

“高亮呢?”我直接问了。

“不知道,这小子还没回来呢,你自己问吧。”老大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我这是在我女朋友寝室呢

,回咱寝室再说吧,别耽误你哥终身大事,回去我把电话线接上,怪不得我女朋友给咱寝室打电话打

不通,要不是你我把这茬都忘了。”老大在那边絮叨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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