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虽宽宏大度,但见自己心上的人与另一女子裸身纠缠在卧榻之上,也是心浮气躁、思绪飘忽。恍惚中听见祎妃的声音不同平常向脚下望去,只见跪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只道是她与陛下纵欲心下惭愧请罪。想来祎妃与陛下燕好也是名正言顺,何罪之有?
“免礼,平身。”皇后娘娘伸手欲拉起祎妃,怎料她的身子一软栽倒在地,膝下鲜血横流。
皇后娘娘大惊:“祎妃,你怎么了?”蹲下身子探视。
“疼!肚……”话未说完,竟然疼得双手捧腹满地翻滚起来,滚过之处血痕狰狞。
皇后娘娘掰开她的双手:“不可如此,会伤了孩子。”祎妃听得纵然疼痛难奈也不敢造次,双手只能在地上徒劳的抓挠着。
皇后娘娘一把拉开她匆匆套上的外袍,撑来她紧拢的双腿。一双玉手抚在祎妃的小腹上,触手冰凉冷硬隐隐挛动,轻轻向下一按,鲜血就自下体喷涌而出。祎妃猛地挺起上身,痛呼:“啊—— 不要……”
皇后娘娘心里一凉:祎妃怕是小产了。
“来人!”皇后娘娘匆忙吩咐,“传太医,把祎妃抬到榻上去。”
“可是,陛下……”
皇后娘娘起身为陛下诊脉,知他只是过于疲累沉睡未醒。遂吩咐人把陛下抬到蕾阳宫去暂歇。
众太医为祎妃诊脉后都摇头叹气,皇后娘娘看着满地满床的鲜血也只能无奈的吩咐:“事已至此,就顺应天意吧!”
众太医诺道:“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祎妃此时已是气若游丝,痛苦的呻吟溢出唇外,两手青筋暴露仅仅攥着身下血被,抵御着一波波袭来的剧痛。
皇后娘娘问:“可堕净了?”
“回皇后娘娘,不曾。”
“赶紧用药,定要保住祎妃性命。”吩咐完,皇后娘娘让开榻边。
侍女给祎妃灌下汤药。须臾,祎妃就再也压抑不住痛吟声了,撕心裂肺的痛呼一声大过一声。服药后突然加剧的绞痛使她的手不由得压紧腹部,可是如此一来疼痛更甚,只得脚蹬榻扭摆腰肢想要摆脱折磨人的疼痛,哪知如此更至胎气大动腹痛加剧,于是屏息憋气、撑腰挺腹,在床榻间翻滚折腾。
两个婆子推门进来见此情景,让众侍女将祎妃的上体死死压在榻上,蜷起她的双腿分开两侧。一个婆子把手盖在祎妃的小腹上,感受里面挛动的规律。这手上的温度竟让祎妃感到些许的慰藉,她的身子放松了一点,躺在榻上兀自喘着粗气。
婆子的手随着祎妃腹内的痛势向下猛地一按,祎妃身体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见她颈部青筋暴起,头奋力向前抬起,双目激凸,面颊涨红。另一婆子看见祎妃的下体涌出血块道:“出来了。”压腹的婆子手一松开,祎妃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落在榻上,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净了吗?”
婆子说:“我摸摸。”那双手左压压右按按,祎妃除了下体不断涌出些血块和血水以外,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两个婆子跪在皇后娘娘脚前,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已经干净了。”
“祎妃怎样了?”
“现下疼晕过去了。身子应无大碍,只是血流的多了点。”
皇后娘娘遣走了两个婆子,又亲自为祎妃诊了脉,确定她将养些日子定能恢复,就开了方子着侍女煎药服侍她服用,又吩咐太医在此守候,就摆驾回蕾阳宫。
凤辇中,皇后娘娘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只觉得小腹中一阵阵热流上涌,身上就像发烧了一样火热。到宫门口下辇时,下体肿胀难耐,亵裤都已经湿透了,风一吹湿凉的亵裤摩擦着火热胀痛的下体,每往前走一步都是一种折磨。花青和石兰见皇后娘娘步履蹒跚,忙上前搀扶。
皇后娘娘一进正殿内室就见陛下躺在卧榻上沉睡,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急急地扑了上去,在陛下身上奋战不止……
时过三年,现在回想起来,皇后娘娘程汐滟还能感觉到那春烟的威力。皇后娘娘不由得狠声说:“用春烟迷惑陛下和祎妃二人,致使她纵欲滑胎。你真是狠毒啊!”
盈妃颤抖着身体说:“小的知道错了,请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娘娘只觉得腹痛阵阵,下体胀痛剧增,想来是自己一直坐着堕下的血块涌不出来,积在下体越来越多的缘故。只是盈妃这边刚刚认罪,皇后娘娘只得强自忍着,继续审问:“知错就好,其他的事还不快一一招来。”
盈妃说:“小的自祎妃滑胎后一直心怀愧疚,就时常去陪伴她照顾她,我二人也就越走越近。后来她又怀了龙种后,还日日到烁阳宫里来,我就在宫里薰了麝香。起初并未见什么动静,直到那天……”
祎妃清早起身一直都觉得恶心想吐,只得在榻上躺着歇息。皇后娘娘吩咐:上次滑胎后这次有孕更显得凶险,一定要安安稳稳过了这前几个月才好。皇上下了早朝特地来浦阳宫看祎妃,见她胃口不开就特地赐了些点心。
午时后,祎妃带着点心到烁阳宫与盈妃闲话。到那不多时就哈欠连连,盈妃忙吩咐侍女准备床榻让祎妃歇息一会儿。祎妃醒来又在烁阳宫待到用过晚膳才回浦阳宫歇息。
睡至半夜,祎妃就觉得浑身冰冷,寒气自下体阵阵袭来,唤来侍女用火盆和薰炉暖房也不见好转。
快到寅时时分,就觉得被褥湿了。祎妃坐起身拉开锦被借着月光一看已经被鲜血浸湿了大半,她心里害怕,用颤抖的手向下体摸去,汩汩而出的血一下子就沾满了手。她用手死死的扣住穴口,想要阻止血从身体里流出。
祎妃想唤侍女进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下榻出门去找侍女却没有一丝力气。感觉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血水,她拿过枕头塞在胯下紧紧堵住穴口。祎妃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越来越怕,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上次滑胎的那种痛了。
卯时,侍女要伺候祎妃起身,推门一看满地都是血。榻上得被褥早已被鲜血湿透了。只见祎妃胯下紧紧的夹着枕头蜷缩着已经昏了过去。
待皇后娘娘和太医们赶到,仕女们才敢把祎妃身子放好,她胯下的枕头已经全被浸湿了,从下体拉出后只见穴口涌出若干血块。见此情景大家都觉得无比心痛:祎妃娘娘又与腹中的胎儿无缘了。
皇后娘娘听着盈妃的叙述觉得身子越来越沉,小腹胀得厉害,伸手探入假腹下一摸发现已经被堕下的血水和血块撑得鼓涨起来。只这轻轻一摸就痛的皇后娘娘低吟出声。花青忙上前扶住皇后娘娘的身子,说:“娘娘,您身子不便,就歇歇吧!”
皇后娘娘的身子无力得靠在花青怀里,对盈妃说:“接着说!”
盈妃见皇后娘娘面色浮白、冷汗涔涔,似乎是痛苦难当,整个身子都软在侍女怀里了。想想皇后娘娘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又连续两日服下自己下的红花,就算是她医术高明,胎儿怕也亦难保住了。
盈妃道:“小的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说!”皇后娘娘不肯放弃,咬紧牙关地说。
“祎妃二次滑胎后身子大不如前,陛下怜惜她更是时时流连浦阳宫,常常宠幸于她。不久,祎妃三度孕育龙种,不过这次不用我下手就已是凶险了。”
我时常去浦阳宫看望祎妃,不时提起前面两次滑胎的情况。表面上是关心她,提醒她注意防范,实际上是为了吓唬她。果然,她心里异常恐惧,夜晚如果陛下不能陪伴她,她便央求我过去陪她。我利用夜色装神弄鬼使得她心神俱疲,就连日日服用安胎药,胎儿也是未曾足月就保不住了。
皇后娘娘气愤至极,双手颤抖地扶住桌案,在花青的搀扶下挺着巨大的假腹站起身来。她这一起身,小腹内的血水和血块自穴口迸涌而出,顺着双腿流下,迅速地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洼。
皇后娘娘双腿虚软的靠在花青怀里,用手捧起假腹以减轻后腰的酸痛,大口吸着气努力抑制住小腹内撕裂般的痛楚。许久以后才在花青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挪进东厢。
盈妃见了不由回想起皇后娘娘待自己的好处,频磕响头道:“请娘娘保重凤体!请娘保重凤体!”
皇后娘娘程汐滟在花青和石兰的搀扶下进了东厢,二人忙将她身上沉重的假腹除去,只见冷汗已经湿透了皇后娘娘衣服,下身的衫裤也是沾满血水。花青和石兰忙着帮她清洗身体、更换衣物、燃起火盆。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晚。
陛下来时,就见皇后娘娘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卧榻之上,问过缘由之后,就把她抱在怀里劝解着、安慰着。
西厢内,子玄一早就觉得身子胀得紧,定胎的腰巾箍得十分难受,可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又不敢私自拆下。
站立时,两肋让胎儿撑得酸疼,巨腹向前膨出只有托住腹底才能站稳身形,想在屋内活动一下都是举步维艰,还生怕弄出声音让正堂回话的盈妃听见。子玄这身子自从停了开骨之药后就坐不下了,只好躺下歇着。今日躺着也是不得舒坦,只要一躺下胸口就憋闷得很,心慌得很还喘不上气来,只得又挣扎着扒住榻柱站起身来。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下来,脚在靴内涨得就要炸开一个样,腿已经支撑不住身子样的抖个不停,子玄只能背靠榻柱或桌边休息一会儿。
石兰来摆晚膳时,子玄还勉强挤出笑容问过皇后娘娘的身子情况。石兰只道:“皇后娘娘下红得厉害,陛下陪着呢!”就悄悄退了出去。
子玄日间也听得皇后娘娘与盈妃的话,心里也不爽得很。暗道:后宫争宠真是怕人啊!像皇后娘娘这般待我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强自定下心神用起晚膳,才吃几口就觉得腹内胎儿移动刚刚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来,忙捂住嘴生怕呕吐生被侍女听到惊了皇后娘娘,再给她添麻烦了。只是这腹内胎儿一刻都不肯安生,直折腾得子玄苦不堪言,心想:早些安歇吧!也许睡下了就会好些。
子玄勉强移至榻前,手扒榻柱稳住身形,先宽去外袍,再褪去中衣。中衣滑至脚边却除不下靴子,实在双脚胀得太厉害了难以脱下,只好作罢。
子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解下托腹腰巾,只觉得腹内胎儿猛然向下堕去,撞得盆骨麻木,胎儿似乎卡在其中不得扭转,四肢在子玄腹内肆意挣动。
一天折腾下来子玄早已心神俱疲,如次一来只见他双腿一软,笨重的身子直直栽向榻内。巨腹正好被压在身下,只听得子玄爆喊出声:“啊——”
东厢内,陛下与皇后娘娘听到子玄撕心裂肺的喊声,直惊得坐起身来。皇后娘娘忙拉开陛下抚在自己小腹上一直予自己暖腹的大手,虚弱的说:“陛下先过去看看,我随后就来。”
陛下冲进西厢就见子玄整个身子斜斜的趴伏在榻上,巨腹被压在身下,中衣缠在双脚上,裸露的双腿浮肿得厉害。
陛下忙冲上去抱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问道:“怎样?”
“压……到孩子……痛……”子玄早就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了。
此时,皇后娘娘双手按住小腹,弯着身体,在石兰的扶持下走了过来。
“跌倒,压住肚子了。”
“什么?”皇后娘娘推开石兰,拉过子玄的手赶紧把脉,眉头渐渐紧锁,“胎气大动,怕是……”她双手在子玄的腹上抚摸检查,似乎是胎儿的臀卡在盆骨之中四肢还在努力挣扎着,腹内已经渐渐得硬了。皇后娘娘一把扯下子玄的中衣,拉开他的双腿,下面一点也没开,要想娩出胎儿恐怕一时半日还不可能。
陛下急急地问:“怎样?”
“大小怕都难保。”皇后娘娘只有摇头。
“子玄,你醒醒啊!”陛下蒙力的摇着几近昏迷的子玄。
“我没……事……”子玄的唇边浮起丝丝笑花。
陛下见了更是格外心痛:“你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子玄又看到了那翩翩少年雄姿英发的身影。
陛下发现子玄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冲着皇后娘娘吼道:“救他!你快救救他呀!”
皇后娘娘突然想到一物,此时可能会有起死回生之效。
皇后娘娘程汐滟怀骞儿的时候,正值辅佐陛下于军前,以蕾阳郡主身份前去押运粮草险些滑胎。是将军夫人见郡主虽动了胎气,下腹坠痛不已,双手捧腹却不敢用力,只能蜷缩起身子以抵御腹内的痉挛坠痛,冷汗早已濡湿了白衫。
将军夫人唤来贴身丫鬟:“去把神医留下的药棒拿来。”
“夫人,你是神医留给你安胎之用,怎可……”
“住嘴!我如今已怀胎八月,定然用不到了。你且速去拿来,不得多言。”
丫鬟领命出去,妇人来到榻前,轻轻为拭去一头冷汗。
蕾阳郡主程汐滟见将军夫人坐在榻前,屏息忍痛问道:“夫人,你……来……了。将军……可否……把……粮草……备……好……?”
“将军已经去准备了。郡主,可是腹痛加剧?”
程汐滟点头落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吧!”
恰在此时,丫鬟回来了。手中托盘中雪白绫锻上放了三根尺余长、比拇指略粗的药棒,烛光映照下依稀泛着绿光。
将军夫人拿起一根药棒,高兴的说:“郡主,大可安心,腹中的胎儿有救了。此物名曰‘保孕棒’乃是神医所赐,为保我腹中胎儿不时之需,今日为郡主安胎正好用上。”
程汐滟听得此言仔细端详药棒,又听将军夫人接着言讲:“只是此药用法独特,恐猥亵了郡主。”
“夫……人……请讲……无……妨……”
“此物须由郡主下穴插入体内,药棒于宫内溶成药汁直接滋养胎儿。”
郡主听罢沉吟良久,松开蜷曲的身子,平躺于榻上,双腿张开,无奈地道:“请夫人用药,有劳夫人了。”
将军夫人撩起郡主的白袍,轻轻拉下亵裤,手刚探入股间,郡主便忍不住夹紧双腿。夫人连忙拽出玉手道:“为保胎气郡主且不可妄动。”蕾阳郡主程汐滟面色轰然涨红,扭头转向床榻内侧,双腿再次张开。
夫人拿起一个枕头垫于郡主臀下,言道:“药棒较粗,郡主穴小,定会疼痛,郡主忍一下就好了。”然后扒开穴口,执起药棒将其插入。药棒刚刚探入便见郡主牙关紧咬,双手抓攥床褥,浑身一阵阵痉挛,穴口排斥收紧,药棒没入穴口还不足半寸就硬是不让再插进去了。
“郡主不可!放松,再来一次。”郡主松开牙关,粗声喘息着,将军夫人见穴口渐渐放松下来,执药棒的手突然向内推进。此刻郡主饶是定力非同寻常也隐忍不住呻吟出声,心中生出一种被人强占的羞辱感,两行清泪划过面庞。将军夫人无奈之下,只好将郡主的双腿拉开,挺着便便大腹站进其间,如此一来郡主的穴口又多开了一些。“郡主,身体放松,忍住!”将军夫人又将药棒插入半寸。
“啊……”郡主上体挺起痛呼出声。将军夫人看她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停下手来,一手托在大腹之下一手顶住腰部直起身子站在郡主腿间休息,暗想:莫非这插药之痛更甚滑胎之痛不成?想来郡主胎气大动,痛至满床翻滚也未曾呻吟半声,此时却忍不住大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