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同(生子)——云四散
云四散  发于:201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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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不觉有些饿了,夺了你与祎妃的美意,还望不要怪罪于心。”言谈间,一碗人参雪蛤羹都已下肚。皇后娘娘细细体会身子似是并无不妥,暗想:真是草木皆兵了。

少顷,一干嫔妃纷纷告退,皇后娘娘也摆驾回宫让祎妃好生歇息养胎。

一阵隐隐约约的绞痛将皇后娘娘程汐滟从不安稳的睡眠中惊醒,此时陛下正在烁阳宫中好眠。她抬眼望向窗外夜色依然深沉,腹内时清时浊的痛楚惹得她心烦意乱、寒颤不断。欲唤醒侍女添被又觉时间尚早,想:花青石兰二人每日不仅要随侍自己左右,还得精心照顾子玄那沉重的身子,也是辛苦已极,就让她们睡个安稳的觉吧!于是,皇后娘娘把身子蜷缩在一起,裹紧身上的锦被。还是觉得腹内泛起丝丝凉意就拿个枕头揣在怀里捂着。

天色微明十分,皇后娘娘轻轻起身。与其在榻上受着隐痛折磨,还不如做些事情。她悄悄推开西厢的房门,只见衣物散乱榻边,托腹用的腰巾才用了三日就已经被撑得褶痕累累,想来怕是有些紧了。子玄正仰躺在榻上,高隆的巨腹被丝织的凉被勾勒得格外分明。皇后娘娘坐在榻边仔细端详,子玄双腿内曲右手垫在腰下左手攥着腹旁的凉被。

皇后娘娘将已被他扯的裸露双肩的凉被向上拽起盖好,惊见他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红肿的下唇应该是咬了许久所致,呼吸也时轻时重很是不稳。

皇后娘娘程汐滟伸手覆上子玄的上下起伏的巨腹,只觉得孩子在里面闹腾得紧,时而这边凸起一块时而那边隆起一包,不由得笑道:这孩子跟他父皇好生相像,折磨人的很呢!于是,轻轻地抚摸其异常隆起的地方,不一会儿孩子似乎也玩够了就平静了下来。

皇后娘娘一番揉腹下来发现子玄的下腹隆起的有点不妥,胎儿的位置似乎过于靠下了,想是累月开骨造成的。她起身跪伏在榻边,双手托住子玄的腹底轻轻向上一送,只见子玄腰肢一懈,一直紧攥凉被的左手松开了,鼻息间溢出一声舒坦的长哼。皇后娘娘心道:他性子隐忍,从不言苦,也只有在梦中方见真性情吧?陛下恐就是被他这性情吸引了。

记得陛下曾讲起与子玄的结识经过——年前出巡,突遇大雨。陛下正欲冒雨入城,路上见一匹黑马枯立驿道边不见主人踪影,正纳闷间一眼瞥到路边野草别压倒约有五丈余,陛下恐有异处就下马探查,就见一素衣男子身体浸泡在血水中正吃力地向前寸寸爬行。

陛下连忙扶起他,细一端详竟是一弱质少年,五官纤巧精致只是表情痛苦异常,忙问:“可有不妥?”

“我……要进……城……”少年似是虚弱已极。

“你还能骑马吗?”见那少年无力的点点头。陛下就把少年抱起放在黑马背上扶他坐好,牵马前行至自己马前,正欲搬鞍认镫就见少年双手捧腹,身子无力扑到在马背上,“你行吗?”

少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进城。”

陛下牵着少年的马催动自己的坐骑向城门方向奔去,回头看时不由得一惊,只见少年上身伏在马背上马鞍顶着他的腹部,马跑起来上下颠簸痛得几次要栽下马背,只能死死抓着马鬃控制身形,马一吃痛巅动更凶,少年直痛得叫出声来也不肯喊他停下马来。

陛下一时心生怜惜,勒住坐骑展臂把少年抱在胸前,一臂托住他的窄肩一臂揽过他的腰肢,让坐在自己的腿上。少年身上浴满血水,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扣住小腹,想来是腹部重伤疼痛不已。

少年唇角居然浮现一朵笑花,溢出两个几乎低不可闻的字:“谢啦!”

陛下在少年的指引下进得一所宅院,只见正堂上端坐一位年逾花甲的伟岸老者。少年忙挣开陛下的搀扶,上前行大礼拜见。老者一见这少年脸色立刻大变,怒道:“你这孽障,来此做甚!”接着飞起一脚正踢在少年小腹之上,少年的身子直直向后飞去硬生生撞在门柱之上,直痛得他蜷缩在地上拼命喘息意图止住着无边的痛楚。

“来人!”老者唤道,“拖出去,不要脏了我这地方。”

少年闻听此言,强自挺起身子,向前跪爬几步道:“近日府内有灭门之灾,望父亲大人早做安排啊!”

“你这孽障,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老者自腰间抽出长鞭就往少年身上打去。

陛下伸臂用手截下老者鞭梢:“你不见他重伤在身还认痛前来报信,你也下得了手!”

“此乃老朽家事,与你无干,休要多言。”说罢,老者数次用力都没能从陛下手中拉回鞭梢,暗道此人功夫了得,遂吩咐下去,“放此人离开。”

陛下傲然道:“放不放可由不得你,我要带他一起走。”只见他抱起少年,飞身到院里。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二人的身影已经直直旋起升上夜空之中。

陛下救下少年后,来到城中一处隐蔽的院落中,命随从取来干净的衣物、手巾,烧开水送到上房。

上房中,少年被安置在榻上,被雨水和血水濡湿的衣服将那纤细的身影勾勒得格外分明。他双手紧紧地压在小腹上,身体不停的蜷缩又挺直的折腾着以抵御那一波波袭来的痉挛坠痛。

陛下见痛得益发厉害,忙上前检查。只道是他伤在腹部,就揽起他的身子把上衫层层脱掉却未见分毫伤口,暗想:莫非是受了内伤?他的袍襟浴血定是还有外伤在大腿处。

于是,陛下褪下了他的中衣,只见紧致的腿上沾满血迹,用手巾沾上热水一一拭去腿上血迹,还是未见到伤口。陛下还在思量伤口的位置,榻上的血迹就自少年的身下扩散开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刺目。

陛下循着血迹探查,突然他拉开少年的双腿,眼前所见赫然惊人,吓得他不由得张大嘴巴,这满床的鲜血正是由那男人身上不该出现的小穴里涌出的。正在此时,少年双腿挣动、双手刨抓、腰肢一阵痉挛,小穴颤抖着翕张起来,一会儿硬生生挤出两块蛋大的黑红血块。陛下吓得松了双手,少年的腿颓然跌落榻上。

“吓倒你了吧?我很抱歉。”虚软无力的声音飘进陛下的耳朵。

“我这身子的秘密开始只有母亲一人知晓,父亲大人老来得子一直都对我宠爱有加。去年父亲六十大寿前夕,我一直腹痛难忍,也不知缘由。寿筵间腹痛加剧下体濡湿,起身给父亲敬酒突然下腹像炸开般轰痛起来,我就晕到在寿筵上了。至此我和父亲才知道真相,父亲勃然大怒将我赶出家门,母亲只能以泪洗面。前日,收到有人欲对父亲下毒手的消息,星夜兼程会来报信。路途见葵水勃发,幸得先生相助。子玄谢过了!”

陛下得知他的遭遇顿生怜惜之心:“你且在我这里放心将养。”又想起汐滟葵之际畏冷怕寒,就帮子玄换上干爽被褥和干净衣物,又用热水将双手泡烫伏在他的腹上暖着。

子玄连日来星夜兼程的赶路又遇今日之事,身子早已疲惫不堪,得此阵阵暖意不一会儿就放开心怀沉沉睡去。

翌日,侍从回报子玄阖家上下已遭灭门之灾,正思量怎样与他言讲,子玄就强撑起身子要再回府去提醒父亲早做防范。

陛下把子玄按在榻上说:“过两日,你身子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啊!”

“不!一定要提醒父亲大人早做防范才得安心。”言罢,子玄反手扶住陛下的手臂,借力站起身形,就要往外走。

“迟了!”陛下见已经瞒不住了,悲凉地说。

“什么?”子玄扭过头,揪住陛下的衣服问道。

“刚才,我派去保护你家的侍从回报,他们去迟了,全家上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父亲呢?父亲怎样?”子玄浑身颤抖地问。

“也遇难了。”

“啊——”子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下体的鲜血更是奔涌不停,血水一直向屋外蜿蜒流去。子玄脚步踉跄的向外走去,地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陛下一把搂住子玄:“你不能去!你的身子受不了。”

“我要给爹爹送终,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我派侍从去料理后事。”陛下感觉到子玄下体流出来的血把自己的袍子都打湿贴在腿上了,就把他抱到榻上。

子玄挣扎着要起身,陛下生气了:“你的命都快没了还能怎样?”

“子玄的贱命本就是他们给的,就怕他们嫌弃我这身子不让我随他们去。”

陛下见拦不住他,就从怀中掏出一枚蛋大的珍珠,触手温润柔滑。拉开子玄的双腿褪下亵裤,在小穴口比了比,似乎大出许多,不过时间紧急只有此法可以减少下体涌血了。

巨珠刚刚在穴口轻轻一碰,子玄就是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抖,从未经人碰触过的幽茎怎容得如此大的异物入侵,幸得有鲜血的润滑,推入才不是十分艰难。半晌巨珠完全进入后,直憋得子玄只能大口喘息以平心头慌乱,喘息着急急催促道:“可以……去……了吗?”除此外就像破败布偶一样再无其他作为了。

陛下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得随他去了。只是由于下体异物作祟,子玄的双腿根本无法并拢,走路更加艰难。陛下一直扶持在他的身侧,路上更是坚决不让他骑马,一直双人一骑将他抱在怀自己里。回到家后,子玄亲见亲人们惨死的情景,悲从中来也顾不得加剧的腹痛急步跑向内宅。陛下紧跟其后眼见子玄飘摆的袍角间,月白中衣上又沾染了丝丝血迹,知道是他心头大恸血崩加剧,就连巨珠也封不住了,忙紧紧护在他的身侧。

未到内宅,就看见子玄的父亲死在花廊的栏杆上。子玄扑倒在地抱起父亲的尸体声声哀号痛人心肺。陛下在身后拥着子玄怕他的身子有个闪失,低头瞥见朱漆栏杆上隐约能看见几个血字:“子玄,你看。”

子玄往陛下手指处看去,似乎写的是“……玄……爹错……”

“爹——”子玄仰天长啸,恸彻九霄。

“你爹爹已经原谅你了,你要珍惜自己啊!”陛下命侍从备好棺木、搭好灵堂,扶起子玄往灵堂吊唁,地上子玄的鲜血和父亲的血溶在一起。

夜深了,子玄跪在父母灵前身子靠在陛下怀里无声地流泪。突然他压抑的呻吟了两声挺起了腰,陛下低头一看自己的皂袍穿在子玄身上虽宽大无比,可是小腹处竟撑得紧紧的箍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陛下的手轻轻往子玄小腹抚去。只是轻轻一碰,子玄就屏住呼吸浑身颤抖的抓住了陛下的衣服,腰身往后反挺起来。

陛下连忙解开腰带拉开袍襟意欲细查。只是,这若有似无的碰触折磨得子玄一口气没憋住,下体穴口一松,巨珠滑落,一天积下的血水和血块喷了出来,触目惊心啊!

子玄面颊一片潮红:“我实在忍不住了。刚才珠子就不停地往下滑,我努力往上提气忍着,可是它在那里面上上下下滑来滑去的,难受……”

陛下怜惜他未经人事就遭此折磨,心疼得把他揽在怀里:“难受你就说啊!不要再独自忍着。”

料理完家里的后事子玄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孕育龙种经受这么多艰险他也都独自忍着,真是令人心疼啊!

皇后娘娘程汐滟跪坐在子玄的卧榻边,双手轻托着他的巨腹,减轻了盆骨的重负,子玄终于能舒舒服服的小睡一会儿了。皇后娘娘忖道:今日定要给子玄缝一个略大的腰巾,既能定住胎位又不会让他受更多的苦。

隐约的腹痛缠了许久,皇后娘娘忖道:莫不是昨日在浦阳宫食用的人参雪蛤羹不干净?

皇后娘娘程汐滟担心祎妃肚子里龙种的安危,强打起精神再次摆驾浦阳宫。不想正遇上盈妃捧着人参雪蛤羹,对祎妃道:“昨日皇后娘娘喜欢得紧,也没让妹妹你尝到,今日一早我又准备一碗,妹妹你快快用吧!也好补补身子。”

皇后娘娘见此情景想出言制止又苦于没有证据这羹里被下了药,如若不阻止祎妃服食此羹又恐真有凶险,情急之下笑道:“正是有口福呢!”一把端过那碗一口口吃个干净。

这边盈妃心里可是慌了神:昨日下的红花分量不多是不想让人看出是自己这碗羹里有问题,今日怕错过打胎的好时机可是加了分量的。皇后娘娘纵然孕事深沉恐怕也保不住这快足月的胎了,这便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见盈妃眉宇间呈惶恐之色,便知这碗羹内定然有玄机。果然,小腹内泛起阵阵凉意,似把抓揉挠般的痛将起来,下体泛起湿衣,知道这羹内定然掺了活血下红之药。

莫说祎妃曾三度滑胎此次初孕的身子了,就连自己好人儿一个都是立见落红,真是歹毒之人啊!

皇后娘娘了然的盯了盈妃一眼,忙让石兰扶自己回宫,深恐被众人见到自己下体见红认为自己滑胎了,子玄腹中的孩子便如何交待。暗中吩咐:传话浦阳宫侍女注意祎妃饮食起居,又令人密诏盈妃至蕾阳宫候旨。

皇后娘娘:“你与祎妃一同进宫,亲如姐妹。因何下红花加害她腹中胎儿?

盈妃间皇后娘娘已然知晓,便讷讷道:“只因入宫不久祎妃她便孕有龙种,而我却毫无动静。眼见得陛下频繁出入浦阳宫,日渐专宠于她。”

“争宠!祎妃前三次滑胎也是你所为?”

盈妃惶恐的说:“正是。入宫不久祎妃就身怀有孕,我心有不甘,就在她房间的香炉内下了春烟。”

“春烟?”皇后娘娘不由得探身询问。

盈妃回道:“正是。春烟乃是蛮夷部族群交之用,药力强劲异常,闻之必气血上涌、纵欲无度。”

“原来如此。”皇后娘娘想起了三年前在见到的情景:近午时,内侍禀报陛下近日没有早朝,自昨晚一直留在浦阳宫未出。

皇后娘娘暗忖:祎妃已怀有三月身孕,莫非身子有恙缠住了陛下?吩咐人至太医院打听未果,不由觉得事有蹊跷,只得摆驾浦阳宫看个分晓。

“皇后娘娘驾到——”浦阳宫中迎驾之人跪倒一片却未见祎妃的影子。

皇后娘娘停在祎妃贴身侍女面前:“人呢?”

“回皇后娘娘,在里面。”

皇后娘娘移步正要往里走,侍女急道:“陛下也在里面。”

“陛下?”皇后娘娘问:“陛下何时来的?”

“昨日晚膳时分。”

“一直都在里面吗?祎妃身子可有不妥?”

“回皇后娘娘,小的不知。陛下一直都在殿中,小的不曾进去。”

皇后娘娘怒道:“陛下在殿中八九个时辰了,你们都不知伺候吗?祎妃怎么调教得你等!”言罢,直接进入正殿之中。只见内室之门虚掩,门内传出女子虚喘之声。

皇后娘娘程汐滟摆手示意众随侍退出殿外候着,自己推开内室门进去。只见陛下裸身趴在卧榻之上,还在沉睡之中,下体依然压在祎妃身上。祎妃似是听到殿外的声音刚刚醒来,探身榻外正欲捡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丝被滑下半露酥胸,繁茂吻痕历历在目。祎妃见皇后娘娘进得室内已顾不得羞耻,忙自陛下身下抽身出来,抓起衣物草草穿戴在身,即行跪拜大礼。

祎妃起得匆忙,下腹隐隐抽痛未及细查。扑通跪倒时又大力震动了一下,只觉得下腹内似轰然炸开般的痛了起来,问候之声不觉破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千岁!千……千……岁!“叩首之后已然腰膝酸软无力起身,心下一片慌乱,只得一手支撑于地上一手覆在下腹,身上阵阵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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