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们的邀约之鸭的奋斗史 上——晓拂鸾纱
晓拂鸾纱  发于:2012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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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当场脱下来!

我跑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的无聊恶趣味忏悔起来。洗完手还想着出去给谭流打了个电话

。一边打一边想着编个什么借口呢?

猫桥阑尾炎,所以急着去医院?

小夜因长期用意志控制排泄,所以脱肛了?

摇头。诅咒朋友是不善良的……手机嘟嘟响了几声,然后被按断。我看了看时间,距离和谭流越好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大概生气了吧。

一条短信进来:“没关系,你忙你的。我等你。”

——“要不然改天吧。”

——“我等你。”

我无奈,转身看到了冷着脸的蒋文生。

“你给谁发短信呢?”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蒋文生“哼”了一声,“那不着急,咱俩慢慢吃。”说完转身就回了包房。

这儿的环境确实有点不卫生,我一度以为蒋文生不会吃这里的东西。谁知我涮什么给他,他都干脆的

吃了下去。没准是饿坏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在人前成熟老练的蒋文生其实挺孩子气的。

“烫……”蒋文生“呜噜”着,张着嘴巴指着嘴里的一块冻豆腐。冻豆腐熟了后最吸水了,从沸腾的

火锅里刚捞出来就整块放进嘴里,当然烫。蒋文生也不吐出来,张着嘴巴叫烫,还用有点委屈的表情

看着我。

我把手中的餐巾纸捏成团,犹豫:“那要不……我给您吹吹?”

蒋文生点头!他居然点头!

我无奈,凑过去对着那块趴在蒋文生舌头上豆腐吹了吹,“不烫了不烫了!”

“再吹吹!”含糊不清地要求。

我继续吹,“真不烫了!”

蒋文生皱眉,突然把嘴送了过来……

“你自己试试烫不烫!”他字句清晰地说。

我咀嚼着嘴里的豆腐,含糊不清的,“明明就不烫了……”

蒋文生斜眼看着我,突然就大笑起来。

我无奈,把东西吐我嘴里就这么有趣吗?

“你把我吐沫吃掉了。”蒋文生笑的快要撒手人寰。

我终于被他说恶心了。扭过脸去不理他。低头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

“我要吃!”蒋文生瞪着我的嘴。

我毫不犹豫地把筷子送进嘴里,夹出带着我唾液的羊肉递了过去。

蒋文生面部一阵扭曲。伸手打掉了我的筷子,扑过来把我摁在椅子上,便凶猛无比地……怎么说?撕

咬起我的嘴来。

牙齿与牙齿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鼻子也挨擦着几乎无法呼吸。蒋文生,那块肉是我的舌头,你轻

点吃……

蒋文生把我压在凳子上,压得破凳子发出“吱嘎吱嘎”的靡靡之音……我摸索着,就摸进了衬衫里…

…手指准确无误地摁到了一个有点发硬的小豆豆。

蒋文生“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嘴唇,“不准他碰你这里。”

“哦……”手指来回拨动着那颗肉肉的小豆豆。

蒋文生却皱眉,“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不安心?”

“嗯?”

“你会背叛我吗?”

“怎么会?我很敬业的,老板。”

蒋文生退后两步,抬脚狠狠地踹了我做的凳子。凳子撞在墙上,我几乎跌下来。

“什么‘老板’!不准叫我老板!”

我看着蒋文生,对于他这张翻来翻去喜怒无常的脸,实在无言以对。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暴戾之气仿佛突然从他的身体里抽尽,他不解的看着我,低声问:“你难道

不喜欢我吗?”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相识近一个月的情景在脑海里闪过。作为老板,蒋文生足够大方。

如果是作为情人……我身上依旧留有他制造的疼痛,升文大厦里那张戴着眼镜漠然的脸也清晰如故。

不是不屈辱的……

不是不难过的……

我一次次地突破自己人格的下限,却愕然发现竟然还有我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尊严存在。在意识到这

一点时,蒋文生的问题就变得格外刺耳。

他这样站在社会顶层的人,过着最光鲜的生活,享受着最多的优待。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何必加上一

个我?

我沉默着,蒋文生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脊背撞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我深吸一口气。

“说!说你喜欢我!”蒋文生执拗地看着我。

我怜悯的看着他……

“答应我不准出台!”

“说你是我的人!”

“说你喜欢我!”

……这就是蒋文生。这样自以为是的蒋文生,这样从不问我意愿的蒋文生。

我轻轻开口,“我就不说。”

蒋文生的脸上阴云密布,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信不信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死你。”

我相信。可是一股怒气从心底冲出,我学着蒋文生的样子扬起下巴,视线不肯丝毫避让。

蒋文生突然一脚踹向桌子,火锅带着一桌子的菜和调料“稀里哗啦”地倒在地上。这小小的房间内,

一地狼籍。

“这是怎么了?”老谭要进来。蒋文生抬脚把门踹上:“出去!”

“你和别人发什么脾气!”我一把拍开蒋文生抓着我衣领的手。

“我陪他钱!”他还吼。

“你脑子里除了钱就是自恋!除了自恋就是大便!你还知道什么!”我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蒋文生的脸白了又绿。“你才吃了大便!竟然这么和我说话!”

“对!我就是吃了你嘴里吐出来的大便!才跟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我抓起大衣,想要往外走。蒋

文生长腿一跨,就挡在门前。

“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冷笑,“蒋文生你敢再打我一下,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升文集团的钻石总裁其实是个同性恋,而

且开了H城最大的鸭店!报纸不敢刊登,我就雇枪手在网上写软文!我还要找谭流,告诉他你心怀叵

测,雇了一个鸭子当商业间谍,想用不光明的手段拿下项目!”

蒋文生彻底石化,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他大概在想,这个一直软弱爱谄媚又很好捏巴的臭少爷怎么突然长了胆子吧!

我昂首看着他。其实心脏都直突突。因为他说的没错,他若是想让我消失,那太容易不过。我威胁他

的那些话,其实没有多大的实践机会。

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好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不甘心什么。

蒋文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单手从衣服中掏出手机。“过来,现在!对……在老城区,老谭火锅。”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充气到极限的气球突然挨了一针似地——怒气、勇气、底气都一股劲儿地漏没

了。我舔了舔嘴唇:“老板……小花开玩笑呢……我会好好给您干活的……”

蒋文生低头,一脚踢开旁边的半个碗。“你不喜欢我?”

我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说句喜欢而已,多大点事,为什么要顶着他呢?

“那你喜欢谭流?”

“没……”

“那个叫米勒的?”

“……”

“你不喜欢我什么呀?”蒋文生语调平和的仿佛和我谈心一般。

“您这么完美……”

“林晓麟,”蒋文生打断我,“你这个人嘴里出来的话,有几句是真心的呢?”

“我……”我觉得头顶上的灯泡它怎么晃来晃去的呢,抬头,就见三叶的老式风扇“嘎吱”一声与墙

顶脱离开来……蒋文生一把抓住我,就往他怀里拽。虽然躲过了掉下来的风扇,但我脚下却正好踩着

一小堆菠菜,刹那失重。一阵“稀里哗啦”乱七八糟的声音后,我稳稳地趴在了蒋文生身上。他的胳

膊还抱着我的脑袋,低低的呻吟声吓得我急忙从蒋文生的怀里钻出来。

“你没事吧?”

蒋文生斜倚着墙壁,脸色发白,皱着眉,没搭理我。

我摸了摸他的脸,真好。那风扇没刮着脸,不然就毁容了。

“起来!”他低声道。我一动弹。他又说:“轻点!”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起来。就发现了蒋文生的左腿的裤子上有血迹。蒋文生微微抬起身子,只见半

片瓷碗扎在了他大腿后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蒋文生皱着眉将碗从自己的肉里拔出来。那碎碗的尖入肉的部分居然足有一

公分那么长。一定是他抱着我倒下去的时候,直接坐到了那半片瓷碗上。

我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来。

“死不了!”蒋文生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我背您去医院……”

“不用!”蒋文生冷着脸,“我的人很快就来了。”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如果原本他是打算把我直接喂鱼的话,现在肯定要在喂鱼之前把满清十大酷

刑玩一遍吧?

“里面到底是怎么了啊?我报警了啊!”老谭在外面喊。

“没事!”我赶紧回了一句。老谭嘟嘟囔囔地走了。

我想把蒋文生扶出去,可是他的人没来之前,他肯定不想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我只好惴惴不

安地蹲在他旁边,“对不起……”

蒋文生轻轻哼了一声,突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我闭上了眼睛,没躲。

我等了半天,并没有巴掌落到脸上。睁眼,蒋文生正看着我,眼神很沉静。

“一会儿,你去见谭流吧。”

“嗯。”

“别说认识我。”

“嗯。”

“你真不喜欢我?”

我无言以对。

其实,我想过。有一天,我有足够的钱。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或者还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店。不

再为生存担忧,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那时候,我不必对太多人奴颜婢膝奉承讨好。那时候,我或许

会遇到一个喜欢我的人。他不会知道我这些不堪的过去,他会尊重我。

我还年轻,有着大把的光阴去迎接崭新的未来。

染了墨的纸,不能够洗白。但我可以将有污点的那一角剪去,重新成为阳光下……干净的人。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蒋文生说,“如果你真的讨厌,这件事结束后,我不会再找你。”

蒋文生狼狈地歪在墙壁上,面色苍白,可那扬起的下巴依旧高傲如昔。

我突然想起在“夜色”被一群老女人踢打时的情形。蒋文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中有轻蔑,身上却仿佛带着一团光晕。

我想了想……

“你要先说你喜欢我。”我强调,“必须是你先喜欢我!”

20.再见林广山

“你要先说你喜欢我。”我强调,“必须是你先喜欢我!”

蒋文生轻笑了一声,伸手刮了一下我鼻子。“真是小孩儿!”

这话留给您自己吧!我扭头,却忍不住想发笑。心里好像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蒋文生的伤口哗哗淌血,我有点急了,“这不能失血过多而死吧?”

“这也就是女人一个月的流血量。没事。”蒋文生安慰我,挂着笑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

我有点内疚,虽然说起来,这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摔东西,然后还欺负我呢——但毕竟是我带

他来这个地方的,不是?

蒋文生的手下很快赶到。其中一个秃头男人还拿着一堆文件。

“老板,他们人都到齐了,会议可以开始了。您这样……”

“没事,让谢鲁过来给我包扎一下就可以。”蒋文生对秃头说:“程金,付账,多陪人家点钱。”

说罢,蒋文生扭头看我。

站在一堆人中,我有点手足无措。我没想到蒋文生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公事。

“送你?”他问。

“不用。”我摇头。

一阵折腾后,蒋文生走了。我和老谭随便聊了几句,打车去见谭流。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H城的冬天黑夜总是格外漫长。霓虹灯在在闪烁,把这个城市的繁华和萎靡大

片大片的点亮。

酒吧。

昏暗的光线,低迷的音乐,还有一个看起来华丽而颓废的男人。

“来了?”谭流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微笑。不似等了我两个小时的模样,没有丝毫不耐和

烦躁。

“不好意思……”我试图解释。

“没关系。”他打断,“来了就好。”

我随便点了杯饮料,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自然没有破绽地完成我的任务呢。

“我叫谭流。”谭流看着我。

“嗯?”

“28岁。未婚。”

“哦。”

“身高182,体重67公斤。”

“呵呵……”

“喜欢男人。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

“……”

“我上过很多男孩子。漂亮的男孩子,让他们的身体像白莲花一样美丽绽开。”

我拿纸巾擤鼻涕,这么猥琐的话让他说的真优雅。

谭流微笑着,“但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并不需要我回答。径自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家境优越的漂亮男孩、聪明、骄傲、富有美术天分。

谭流苦苦追求,始终未得手。那个男孩子却因飞机失事而被列入了失踪名单。如果他还在这个世上,

现在也许已经成为了有名的画家。

这样的故事,我并不感到意外。我有时候也会写这样的稿子,因为人死了,于是遗憾美丽的留下来。

不过这两年死人的小说已经过气了,无论是得绝症还是意外事故都被人写的太多了。真恶俗!我想。

“你还在上学吗?”他问。

“D大,美术系。”我淡淡回答。

“你看。多巧。”谭流伸手摸我的脸。

我微微侧脸,闪开。“我和他长得很像?”

谭流看着我,眼神中有痴迷——我知道那不是给我的。

“很像。”他说。

我继续擤鼻涕。

“林弟弟啊,你说你是不是老天抛下来送给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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