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们的邀约之鸭的奋斗史 上——晓拂鸾纱
晓拂鸾纱  发于:2012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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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就是个臭少爷!”林小花舔了舔手指。

蒋文生扬起他高傲的下巴,扔出一套白金制的项圈锁链。

谭流轻笑,拈断了手中的玫瑰。

要梦想?

要快乐?

还是要爱情?

林小花笑得腼腆,“我只要钱。”

第一人称受,有S神马内容。总体轻松狗血,时而虐心虐身。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三教九流 不伦之恋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小花,蒋文生,谭流 ┃ 配角:小虾,小夜,猫桥,米勒 ┃ 其它:BL,SP,

1.我就是小花(1)

娜娜刚被救护车拉走,小夜就转身进了另一间包房。自然,他今天刚刚升为主管助理,当然要格外卖

力些。

凌晨四点了,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走廊便安静的有些寂寥。一位满身酒气的阿姨从我身后的卫生间

走出来,顺便掐了我屁股一把。真疼!我把下意识要皱下去的眉毛用力地挑起来,转头,向她微笑。

我的笑容,大概有些羞涩和腼腆。如果她这么以为,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寂静的时分,能听清包房里小夜的歌声,他的拿手歌,《你快回来》。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想

看到娜娜回来的。我怀疑,他再不想见到她。

领班指挥着服务生打扫战场。啤酒瓶的碎片上还能看见血迹。如果我不是目睹了那一群男女殴打娜娜

的整个经过,我不会知道这是娜娜的血。因为人类血液的颜色都是相同的,所以谁也别觉得自己的血

液有多珍贵。

娜娜就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无理取闹,被殴打,而后被她以为在乎自己的男人漠视。小夜无情

吗?不!只是太多人习惯自作多情了。至少,娜娜就高估了自己感情的价格。

对于我这样的少爷来说,一次只能看一个包房,拿一份小费,要等下一个房的客人挑中才能赚到第二

份钱。而升为助理的小夜,是可以走房的,就算不出台,夜收入也绝对不止倍翻。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少爷呢?当然是无情无义的,最好。

不过这左右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一场无聊闹剧的无聊看客。这个世道,恶毒莫如人,

无纸比情薄。我早想明白。

这家KTV名叫“夜色”。在H城,装潢档次勉强算作中乘,消费水平确实绝对的上乘。H城只有两家夜

场有少爷。“夜色”便是其中之一,做得很是红火。娜娜曾是这里的K服,小夜是这里的少爷。大家

开玩笑,称之“鸡鸭恋”。但你要知道K服和小姐还是有区别的,她们一般不出台。所以,我并不赞

成这个说法。

同理,你可以叫我“臭少爷”,但是,请不要叫我“鸭”。我已经出卖了全部,但是我不出台。

你不会相信我是纯情,大概以为我是在待价而沽吧。恩哼……你猜对了!

什么东西最后都会量化为可以用数字标码的价格,无论高低、不管早晚。只看你是否能够改变自欺欺

人的习惯。

“小花!躲在影子里的人是你吗?”是我的主管——毛姆,一个据说是著名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

的英国人的名字。这个已经被绝大多数世人遗忘的名字,在 20世纪的80年代落到了中国的一个偏远

山村里。二十年后,这个名字在许多H城响当当的人物心中留下了崭新的印象:鸭头!

我抬头,回应:“毛哥,是我。”

我叫小花。盗窃了那条曾经与我相依为命了大半的杂种狗的名字。我对不起它。因为曾经的小花是那

样英姿勃发的一只狗,而如今的小花却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伪鸭”。

“你还没走?太好了,正好刚来了一房客人,有个毛病多的。你去!”毛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就往楼

下拉。楼下都是VIP客户,那种办个卡至少先存十万,还只管正常消费,小费另付的。我来公司才三

个月,还没有资格为VIP房的客人服务。但我知道,那的房小费都是可观的。普通房200打底,一楼是

600。对,就是陪着喝喝酒,唱唱歌。

我有点纳闷:“我,我不太会说话,能行吗?”

不是我自卑容貌。你没在我们这行干过,自然不了解。脸面是一方面,会来事儿才是关键。

一,你要对客人会来事。比如已经干到主管的毛姆,长相在少爷中绝对是普通一流,在客人面前却八

面玲珑左右逢源。

二,你要对领导前辈会来事。送礼什么的还是小事,关键是在懂得收敛锋芒低调卡油。比如我……“

毛哥,我,我怕伺候不好客人……”

“你还当真指望你了?”毛姆失笑:“人家是说先叫八个来给我选。这个点儿,人都走差不多了。不

够数了,多寒碜!让你去凑个数。”

我了然。

昏暗的灯光下,我跟在前面七个少爷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一进门,烟气夹着香水味扑面而来,这

个房间必定阴盛阳衰的厉害!不动声色地拿眼一扫,五女一男。

男人很英俊很年轻,坐姿高傲沉稳。在一堆或鲜艳或凋谢的“花朵”中,简直就是一抹葱绿的嫩蕊…

一千只鸭子大声地“窃窃私语”着,不时用颜色在我们少爷身上指指点点。我知道,用不上半个小时

,她们就会原形毕露。

男人微微清了清嗓子,鸭子们突然变成了哑子。“曲总,难得贵公司这么些姐妹都来H城作客,你们

也不必见外,一定要玩的尽兴。”他挑了挑眉,剑眉飞扬。我竟不自觉地晕眩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

候,我也能有这般的气派,不——不用气派,只要有他兜里的钱就足够。

“蒋总这么说,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那个被叫做曲总的中年女人向男人抛了个媚眼,在这么昏暗的

灯光下,几乎都能看到粉末从她脸上飒飒飞落。希望他们不要有一腿,可惜了那男人。

女人们嬉笑着指指点点。少爷们抓紧机会挤眉弄眼,搔首弄姿。我有点木。

我并不总是这么木,虽然挤眉弄眼的功夫我没有,但甜笑我总会的。只是不知为何,在眼前“青年才

俊”目光的扫视下,我有些不自在。

心底暗生的那一种滋味,叫自卑。我霎时扑捉到了。然后有点好笑。

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但那是针对女人的。男人一旦走了这条路,前途可比女人灰暗多了。但是

我也有我的志向,一年内至少要干到助理,两年内要干到主管。在二十五岁之前一定要趁年老色衰之

前攒够一笔钱,自己做点小生意。当然,这是最保守的打算。

每一个少爷都有一个不循规蹈矩梦想,但那需要运气。

“让他们,转过身去!”男人突然出声,朝女人们扬了扬下巴。接着就是一阵心知肚明的笑声。

大家动作散漫地转身,女人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和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我知道她们在看哪个部位

猫桥突然半转了身体,向后面的客人撒了一圈飞吻。大笑声立起,那个曲总指着猫桥大叫:“就是他

!我就要他!”

猫桥得逞,一时掩盖了自己臀部不够翘的劣势,扭转局势,姿态优雅又矫健地迅速在曲总身边落座。

另外三个女人也迅速地选出了自己要的少爷。

曲总低笑,半开玩笑地:“蒋总这么招待我们,难道不自己选一个?”

男人笑了笑,笑得极为优雅。可快速扫过我们这些少爷的目光,却非常凌厉。“那我……就留一个吧

。”他对毛姆说:“我听你刚才在叫一个小花的,听这名字应该是个有趣的,你叫她吧。”

毛姆微笑,正一如往常地准备解释,这个“小花”非但不是花,只是一颗略有些蔫吧的草。

我已经鬼使神差的一个箭步,以我从未有过的主动性冲到男人的身边,坐下。

以他的气派,小费肯定不会少。我并不总有机会进入VIP房。我想着,就转头看着旁边略微惊愕的男

人,尽量得体的微笑:“蒋总你好,我就是小花。”

2.我就是小花(2)

男人的脸型很好看,不似我这般狭长,也就少了那些脂粉味。所以剑眉星目的很俊朗,又不乏英挺之

气。皮肤很白,白的很有质感,仿佛一直白到肉里。鼻梁很高,微微有些鹰钩,这是他面部最让人感

到凌厉之处。可是眼睛很大,瞳孔颜色很深,看人时便不自觉地平添了几分温柔。

他左嘴角挑了挑,没忍住,笑了。

“小华?”他戏谑的眼上眉毛微挑,看起来格外神采飞扬。

我凝了凝神。“小花。”我纠正,“生如夏花的花。”

他笑出了声,一屋子人都笑了。

别以为没念完高中的人就没有文化,文化不在学历,在自我修养。我读着《红楼梦》长大,现在还在

努力攻克各种中外名着。文学的、历史的、心理的……有时候我还会给一些杂志写稿。当然,稿费大

抵抵不过今晚这个男人应当给我的小费。

我从不和人说这件事。因为金钱并没有亵渎文学,我却亵渎了热爱文学的人应有的清高。虽然,我并

不觉可耻,却依旧羞于启齿。

一个热爱阅读喜欢写作的少爷,显然是个笑话。

毛姆顺着笑声询问:“蒋总,你要是不喜欢这朵假花,我就帮你换些真花来看看。”

男人没有看我,略微踟蹰一下便笑道:“不用了。从善如流吧,我不搞特殊化。就这朵假花吧。”

大家又笑。

“虚伪。”我心理暗说。

“蒋总这是尊重女性!”毛姆顺着杆子爬,捧了几句,说着客气话带着剩下的少爷走了。

这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客气话,气氛就开始变了。最初是以大家聊生意的事为主,少爷们捎带着

陪酒。然后就是玩色子,唱歌。从少爷们唱到女人们唱,慢慢的就互相搀扶搂搂抱抱了。

猫桥攀上了那位曲总很满意。人如其名地趴在曲总耳边说悄悄话。想必是想勾引她带他出台。“夜色

”的少爷,小费和小姐一样,可是出台就贵了,三千打底。我知道他本身就喜欢熟女,我一直怀疑他

有点恋母情结。那张娃娃小脸也笑得格外甜美。

另外那三个女人已经被灌的有点大发了,显然是没经历过男色温柔乡的考验。曲总倒还镇定,转头对

男人说:“H城果然比我们那个小地方有趣,我算长见识了。”

男人微笑,“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好处,何况H城离D城又不远,曲总这么一说就出距离感了。”他

扬了扬酒杯,抿了一口,又道:“何况这次我们一合作,以后必定要经常商量生意上的事,H城也就

是您的另一个家了。”

语调和善、亲切却没有丝毫谄媚的意味。一切都如此自然得体。

曲总笑得容光焕发,这个女人原该是有些姿色的,也许是没有保养好,也许是生活太操劳,又不会化

妆。有点显老。“没问题。蒋总这样的人,我能信的过。”

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兑酒、倒酒。感慨又学到了一点经验。

这个男人想必是不愿牺牲自己的色相,但又要用那好看的表象迷惑人。这样一来,弄得女人骑虎难下

,在这消遣了少爷,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撩骚他。生意谈成了,他除了一点对他本来说可能根本微不

足道的小钱,就达到了目的。

一个男人带着一群女人来嫖,多少是需要点心胸的。

他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那双看起来温柔的眼。他迅速地垂下眼睛,若无其事地玩弄起手上

的一枚戒指。水银色的戒指,也许是白金,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宝石,我不认得。

一直没有人理我。自从毛姆离开房,这个男人再没和我说过半句话,我一直充当服务员的角色伺候着

各位客人和其余的几位少爷们。

无所谓,反正小费都一样拿。我心态好得很,我为小费来,钱到事少,都不需要我说话,多好。虽然

说,如果自己能够和客人建立好的关系,让他以后点我的台,会有业绩提成。但是对于VIP会员来说

,就没有那么大的油水了。在这方面我不太勉强自己,也多少有点,做不来。

突然,我的脚被踢了一下。不是别人,就是身边的他。

“一会儿她们出去了,你再过来。”他低低的说,眼睛依旧落在戒指上。

“我不出台。”我说,也放低了声音,抱歉的微笑,“可以帮你另外安排一位。”

他挑眉斜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丝恼火,更多的是好奇。只是一眼,他又迅速转回:“你误会了,我

不愿做嫖客,更对男人没兴趣。只是请你帮一个忙。但是我不想她们多想。”

是不是GAY,我一眼看得出来。特别是他在选人时专注的表情,那不是一般客人对少爷这个行业从业

者的好奇,是真正挑剔的审视。我并不意外,对于他的虚伪和掩饰。

我这人狐疑成性。

两年前,就是我的亲大爷,我爸他亲哥跟我说:“你还年纪小,需要有个家。以后大爷儿和大娘照顾

你。”在那个看来老实巴交的人的鼓动下,我签了一份现在看来也许并不合法的文件,把爸妈留下的

房子放在了大爷的名下。他说等我成年了,房子自然是我的。可是我还没成年,就被他赶出了所谓的

“家”,缀了学,身无分文。

我曾想过去告他,可是你明白,这太理想化。我用父母留给我的那点财产买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收获不可谓不大。

“不好意思,蒋总,我一会儿真的有事,恐怕帮不了您。”

他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倒剜的我差点打了一个激灵。我微微弯腰,算是鞠了一个躬。

他压低声音,极为不满地叱道:“我说话你听不懂吗?你当我在骗你!”

我急忙端杯敬酒:“抱歉抱歉!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您有需要我肯定帮忙,但我这么一个卑微

的小人物,想必也无关紧要……”

他冷冷的睨着我,眼神真可怕。霎时我背后就起了一层冷汗。但是这个台我不能出。无论他说的是真

话假话。

和他走了,没人相信我不是真的出台。岂不是给自己以后的日子找不自在?

男人应该是有些恼火,但并未明显的表示出来。对我爱搭不惜理的也属寻常,我视而不见。那晚的小

费果然丰厚,内心窃喜。

后来听说娜娜折了三根肋骨,轻微脑震荡,各种小伤更是布满全身。是听以前一个K服说的。她是唯

一去看过娜娜的人。

小夜没有去。费了好大力气才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助理职位。

夜场是什么地方?我们聚集了一些美丽的表象,只为换取一样东西。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我在H城最繁华区域的水街旁的高层了租了一间公寓。房子虽小,五脏俱全,推开窗就是灯红酒绿霓

虹闪烁的水街,关上窗,就是唯我独尊的私人世界。我的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书架,许多的书,看过

的,没看过的。我嗜书,虽然并非每本都读。也许我是想在书香中洗涤掉身上的一些腐臭味,聊以生

存。

我每个月的房租是所谓白领的半个月工资,基本等于“夜色”生意好时,我三天的小费。少爷这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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