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云,乱世豪情之夜樱——龙小花
龙小花  发于:2013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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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乔?!

严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额啊~~~好热,果然是红酒多了么?

辗转反侧,睡不着啊~~~

冬天的上海是湿冷,屋子里的壁炉温度升得再高,晚上睡得还是会缩在一起。以前在德国柏林的时候,天气虽然也冷,但那里的室温都是可以穿衬衫的。

所以乔子佩自从回到上海,晚上一直睡得不是很舒服。

不过昨晚的被窝真暖啊,身边好像有个大暖炉~~~乔子佩迷迷糊糊往暖炉蹭了蹭~~~~“大暖炉”舒服得哼了一声,收紧手臂~~~

啊!!!!!

乔子佩顿时睡意全无,腰间缠着一双手臂,后背被人贴着~~~那人暖暖的呼吸落在自己耳畔,熟悉的味道~~~

乔子佩惊得坐起来~~~~严谨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的睡相还真像女人!还是你把我当做女人!!

被掀开被子,周身忽然一冷,严谨不满地贴近乔子佩,带着重重的鼻音,“唔~~~小乔别闹……再让我睡会儿……我才刚睡着……”

乔子佩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早上五点四十五。

不用去军情部,反正是在家里,睡晚一点没有关系。乔子佩又钻回被窝,背对严谨,手肘向后顶了顶。严谨吃痛,稍稍退开点距离。

三分钟后,睡得只剩本能的严谨又贴过去,抱住他的腰~~~~~小老虎腰好细,身上也没什么肉~~~一定要叫子龙和玫姐多做点好吃的养肥~~~~

天色微明。严谨是饿醒的。看看床头灯额闹钟,八点十五~~~~乔子佩大概早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下楼吃早点了。

严谨觉得不妙啊~~~~好像喜欢上小老虎了~~~不好啊不好~~~

怎么就对白玫和赵云没那种感觉呢?就算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原因吧?

况且那么单纯的小老虎,不好驯服啊……

严谨揉揉脑袋,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国难当前,真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况且要是被那小子知道自己有这种心思,说不定会伸出虎爪子把自己挠死呢!

白玫倒了杯牛奶给乔子佩,还有煎蛋,抹茶蛋糕。

严谨从楼梯上走下来,精神不是很好。

“听子佩说,你昨晚鸠占鹊巢,睡他那屋了?”贤妻良母的白玫递给严谨一杯豆浆。

“谢谢玫姐。”严谨接过,顺手拿了根油条叼着,“不能说是鸠占鹊巢,应该是同床共枕。”

“咳咳咳~~~”乔子佩一口牛奶没撑住,拿餐巾擦嘴。

“哦~~~”白玫了然,“可是你说同是睡一张床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子佩一早儿起来精神奕奕的,你看看你,大熊猫眼,子佩是怎么折腾你了?”

严谨惊讶地张大嘴巴,油条掉在地砖上,脸憋得通红,好久才蹦出一句,“……玫姐,你这话有歧义。”

乔子佩惋惜地看着地上刚咬了两口的油条,“再说,要折腾也是他折腾我~~~~”

白玫给自己盛了碗小米粥在乔子佩对面坐下,“不管谁折腾谁了,你们快点吃。吃好了去南站看看。”

“嗯。……子龙和博士呢?”

“丫头还在睡,博士在酒窖研究沙盘。”

“哦……那我把子龙那根油条吃了吧。等她起来直接吃午饭好了。”

“……”

8.乔子佩的心结

严谨和乔子佩还没走近南站五百米以内,就被驻守的日本宪兵拦了下来。

严谨朝乔子佩挑挑眉,示意看我的。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证件,乔子佩一看,封皮上是个太阳,伪造的日军军官证件。署名是向山信之少佐,照片却是严谨的。

“樱花血向山信之。”严谨向宪兵出示证件,一口地道的日语,还带着东京口音,嗯,连神情都很到位。

小宪兵一看长官来视察,忙点头哈腰,一边介绍防线,一边引着二人往里走。

严谨和乔子佩的脸色不是很好。通过宪兵的介绍,他们已经在这里洒下天罗地网,筑下铜墙铁壁,想要在这里下手,就算成功狙击了乘兼阅郎,自己也绝无可能脱身。

“什么人?”

背后一声询问,严谨和乔子佩不觉停下脚步。

“什么人?”见没有回答,背后的人又一声询问,已经带着危险的气息。

小宪兵忙回身行礼,“长官!是你们樱花血的向山少佐。”

“向山信之?”背后的人带着几分疑惑,“怎么可能?”

严谨和乔子佩心头一紧,不好,要暴露了。

“啊?”伴着宪兵的疑问,严谨和乔子佩双双把枪,利落地射击。

乔子佩说得没错,手枪五十米以内他瞄都不带瞄的,电光火石间就把那两个日本兵解决了。

顿时南站里响起了警报声。

不到半分钟,这里将会招来上百宪兵。

“走!”严谨和乔子佩把后背交给对方,不能按照原路反回了,只能靠翻墙逃出去了。

日军穷追不舍,枪声很密集。

两人跑进了一条小胡同。前面无路可走,严谨一脚踹开胡同里一扇门,看来是谁家的后院。

两人跑了进去,里面很多房间,随意进了一间,里面没有人。

屋子里有熏香,暧昧的味道。一张床,干净的被单,其他什么都没有。

跑进哪家妓院的后院了吧?好在现在是中午,房间都是空的,不接客。

密集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追来了!

“啪!”宪兵踹开房门,惊得严谨从被窝里探出个头,脸色有些白。

“你们!下床!检查!”宪兵用不流利的中文吼叫,凶神恶煞。

乔子佩在被窝里环着严谨的腰,鼻尖充斥着血腥味。严谨中抢了?

“混蛋!”严谨怒,把证件扔出来,“你们这群不长眼的,打扰了爷风流快活,还不快滚!”

宪兵捡起证件看了又看,最后确认无误,一面道歉一面爬着出门,末了还带上了门。

乔子佩掀开被子,就看见严谨胸口一大片血迹。

“你怎么样?给我看看!”刚才只顾着逃避日军追捕,竟然没发现他受伤了。

严谨捂住伤口,气若游丝,“小乔,……我……怕是不行了……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一定……一定要完成任务啊……”

乔子佩倔强地摇头,扶起他,靠在床头,眼中已经氤氲着雾气,“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扔下你的!”

严谨吃力地呼吸,“小乔,我就快死了……有件事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

乔子佩愣了半晌,“你……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

“别……白费力气了……”严谨气息越来越弱,“小乔……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要听实话,就算是否定的答案……我也……”

“我……”乔子佩一时心乱如麻,严谨的笑,严谨的好,严谨耍赖时的神情,严谨深思时的眉眼,一时全在脑中浮现。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要是死了的话,自己真的会活不下去。

或许在濒临失去的那一刻才敢正视自己的心,几个月相处下来,乔子佩其实早已发现自己对严谨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兄弟那样单纯。

只是内心纯粹不愿承认这样的感情,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严谨……”乔子佩忽然觉得自己从未这样脆弱过,所有的坚强和伪装早已灰飞烟灭。

已经不需要回答,那样复杂的神情分明就是认了。

严谨趁热打铁,“……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乔子佩脑子还没转过来,严谨便抬手锁住了他的后颈,夺了那人呼吸。

绵长温柔的吻,郑重而缠绵。

乔子佩太过于惊讶,张了嘴任人掠夺。严谨灵巧的舌划过他的唇,挑逗齿壁,最后带动他的舌,更加深入,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这哪像是快要死的人?

乔子佩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不住地喘气……

严谨吃痛,抽气,“下手真够狠的,我是真的受伤了啊……”

乔子佩红着脸瞪他,眼中有杀气。

严谨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

乔子佩穿衣服往外走。

严谨嚷嚷,“小乔我错了,你别不管我啊!你快带我回去吧,我真的伤得很重啊!你不可以丢下我的!……“

乔子佩头也不回。

“哎?真生气啦!你先把我带回去再生气啊!”

……

乔子佩靠在门框上看白玫为严谨取子弹,消毒,包扎。

刚才在路上扶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严谨已经开始发烧了。

一直静静地立着,直到白玫说严谨没有生命危险,他才回到自己房间。

严谨真的流了很多血,只偏了心脏几公分,伤得也不轻,真不知道刚才他怎么还有心情开那种玩笑。

两人去南站,被发现,这无异于打草惊蛇,加之严谨又受了伤,所以去南站暗杀乘兼阅郎的方案只好放弃。

养了三天,严谨的烧也退了,可以下床走动。三天里,乔子佩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连赵云都看出来这俩人不太对劲。

晚上十一点,严谨拉开自己房间的窗帘走到阳台上,如果乔子佩失眠,那么这时候他一定会在阳台上。

果然,小老虎一个人皱着眉望着天空,好像在想什么。

“今天怎么没喝酒?”

“啊?……”乔子佩没想到他会出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还有伤,怎么出来了?”

果然不一样了。严谨想。乔子佩都不敢正视自己,而且语气里面还有些尴尬。

“那天……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吓你。”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乔子佩说话,严谨双手撑在阳台上,想要翻过来。吓得乔子佩连忙制止。

“外面好冷,我翻过来,咱们进屋去说。”

“你是嫌你伤得不够重么?”

“那你翻过来。你不过来我就翻过去。”

“子弹肯定是打中你脑子了!”乔子佩骂一声,进屋去,拉上窗帘。

严谨也进屋,看着手腕上的表走了三分钟,如愿听到敲门声。

就在隔壁,三秒钟就可以过来,他居然用了三分钟。乔子佩,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严谨,我是真心把你当兄弟,别再开那样的玩笑。”

“嗯!我再也不装死了。”严谨把他拉进房里,“进来再说。”

“还有……那些话……”

“那些话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严谨的眼里没有戏谑,真诚得让人不忍推拒。

乔子佩低着头没有说话。

严谨不去逼他,让他好好想。

许久,乔子佩才冷冷开口,“严谨,如果你没有开玩笑,那我们……就不再是好兄弟了……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回应你。”

“小乔,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在胡同里,那些神情是不可能骗人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

又是可怕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谁都不肯退让。

严谨看着乔子佩眼中的矛盾和无助,甚至带着杀气,忽然就心软了。

毕竟,他们的感情不是世俗眼中的良缘。

“噗~~~~~哈哈哈哈~~~~~看把你吓的!”严谨搂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逗小乔真好玩儿!三天内你被我吓了两次,太好玩了!”

又被耍了?!乔子佩气结,摔门,“严谨你太恶劣了!”

严谨捂着忽然觉得伤口又疼起来,仰面躺在床上,刚才自己说喜欢他是开玩笑的,乔子佩的眼中明显有失落,虽然转瞬而逝,但还是被严谨捕捉到了。

说喜欢你,你眼里杀气重重;说不喜欢你,你又是那样落寞的神情,小乔,到底你有什么心结?

我要拿你怎么办?

9.公孙宛

蔷薇刺小组的全体成员围着上海市的地图钻研。

白玫从去“大上海”娱乐的日军军官那里打听到,乘兼阅郎是一个骑手,故而每天都要出去遛马,练习马术。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在他骑马出行的路线上设伏,要干掉他相对而言要容易很多。

只是白玫问不出具体路线,大家便只好对着地图猜测。

乘兼阅郎的住所是昔日的官员府邸,称张府。

如果从张府出发,再回到这里,从樱花血的立场,蔷薇刺为乘兼阅郎制定了最安全的路线。

乔子佩用笔在地图上划出路线,“从张府出发,沿着石头子胡同向东,到达东四路口,向南拐,沿东四南大街到达小牌楼,然后从这个地方再向西,经过庆福寺和大东亚公烟馆,到达极斯菲尔路,最后穿过极斯菲尔路向北,到达东亚同文书院,然后回到张府。”

赵云毕竟年纪小,还有些疑惑,猜测居然可以精确到这样?

博士在一旁为赵云解释,同时也是在肯定乔子佩的猜测是对的。

“这条路线上设有多个军警机构,东四路口是日军华东驻军分部所在地,小牌楼边上有个蝶湖花园,是特高课总部,随后的庆福寺,是日伪警察的“巡警点”;大东亚公烟馆,是上海黑道的头目凌蕴和日军作战指挥官多田一郎合作开设的,驻有一个中队的日本宪兵;极斯菲尔路上有汉奸组织76号,所以走这条路线,乘兼阅郎是最安全的。”

“照这么说,想要刺杀乘兼阅郎还是不可能啊!”

白玫拍拍赵云的肩,“不难。在东亚同文馆和张府之间,有一间废弃的加工厂,我们在里面选定狙击点,就有很大的胜算。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得手后,我们要怎样撤离。”

这样一分析,又陷入了沉默。

“这个……我想到有个人,可以帮我们。但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我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适。”严谨有些犹豫。

“他姓共?”

严谨点点头。

“我从来觉得国共不分家,本就该互相帮助。”赵云一向心直口快,最先表态,蔷薇刺的成员都是明理的,大家都没有异议。只要能抗日,姓国或是姓共都不是问题。

“小乔,等会儿我们去见她。”

“嗯。”

乔子佩开车,严谨坐在边上,哼着小曲儿。

乔子佩泼冷水,“难听!”

严谨受挫,乖乖闭嘴~~~

“去哪儿啊?”乔子佩问,“在家还不肯说,神神秘秘的。”

“东亚同文书院。”

“什么?!”

严谨如愿看到乔子佩惊讶的神色,笑道,“你还记得在破译“朝南码头”后,你说想看看那个在同文书院的教书先生是何方神圣么?”

乔子佩恍然大悟,“你是说,他就是潜伏在东亚同文书院的国文先生?”

“是啊。”

“这么传奇的人物,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个保密。”

乔子佩想想也是,毕竟那人是姓共的,没必要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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