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尔+番外——落日清影
落日清影  发于:2013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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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法尔:“……”

“玛瑞斯阁下?您怎么在这?”塞法尔走上去,手掌摸上迪拜被掐的青紫的脖子,白光隐现。

“塞法尔!”玛瑞斯一愣,随后扑上前去抱着塞法尔的腰,“我十二岁就开始当神侍……”达克尼斯一个手刀砍过去,玛瑞斯的身体软了下来。

“让他安静一会。”达克尼斯把玛瑞斯放在椅子上,向塞法尔解释。

塞法尔走到玛瑞斯身边,扬起手,照着他的脖子又来了一下,告诉达克尼斯,“你刚刚的那一下打的角度不对,要这样……”

达克尼斯也走上去,“那我再试一下……”

“……”

皮埃尔还是死活把达克尼斯拦住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身上还有他们的债呐。塞法尔觉得,在莱特已经暴漏身份了,不能久呆下去,还是要赶紧去阿尔法把无尽水晶的位置问出来才行。遂决定,只等朗曼和皮埃尔举办完婚礼以后就启程去阿尔法都城帕洛尔瑞,然后回家,等温莎。

朗曼对婚礼的事很踌躇,他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来自己是一心一意的爱着塞法尔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是不是有点紧张。”塞法尔进到房里来,整了整他本来就平整的领子,“不要太紧张,只是交换誓词,交换戒指就行了。只有我,达克尼斯和迪拜看着,不用害羞。”

朗曼抓住塞法尔的手,“不是这样的……”

塞法尔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朗曼连忙把他的手放开,这是塞法尔的怪癖之一,朗曼和达克尼斯都可以抱他,靠着他,搂着他,拉他的袖子和衣服下摆,他都不会生气,但是唯独是手……

他讨厌有人碰他的手。

“抱歉大人……”朗曼有点惶恐,不知道塞法尔会不会生气。

“算了……”塞法尔摇摇头,“太紧张了吧,和我说说,马上就要和人组建一个家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朗曼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觉得很奇怪,但是,有一点欣喜似的……”

“你们结婚以后,你和皮埃尔准备到哪儿去,还和我们一起吗?”

“我……我不知道,我……我不想结了……”

塞法尔一愣,“不结?为什么说不结就不结了?”

朗曼焦躁的团团转,塞法尔见状只能说,“那你先好好想想,我出去了。”

朗曼坐在椅子上仔细回忆,事情为什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先是塔蒂亚山谷……他问了自己叫什么名字,送自己一串珠子……

然后是偶尔的调戏和看向自己愣愣的眼神……

然后是坦丁堡房间的告白……自己和他结了“禁锢”

再然后就是小巷子里的承诺,自己对艾瑞歌特一时失望,于是和他走了……

再然后就是在莫哈默城,当时没有想到结婚什么的,就是想,塞法尔在找自己呢,必须赶快回去……

然后就是现在……居然要结婚了!!!

朗曼似乎从之前到现在才想起来愤怒,掏出法杖,对着墙壁就是一发火球。

墙壁轰然倒塌,朗曼顾不上管别人的错愕,拉起皮埃尔就跑。

“干什么去!”玛瑞斯扶着脖子,他现在的情况与落枕神似,“就算等不及了,等仪式结束再走行不行?”

朗曼不管那么多,他拉着皮埃尔,皮埃尔一身黑礼服,他一身白,搞得大街上鸡飞狗跳。

“等等等等……朗曼。”皮埃尔被他拉在后面,“你要干什么去?”

“逃婚!”

“什么?逃婚?”皮埃尔立刻停下,任由皮埃尔怎么拽都拽不动他。“干什么要逃婚?”

朗曼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不……不喜欢你……”

皮埃尔嘟着嘴,小眼神幽怨的像是要咬手绢,“你言而无信。分明说好了要结婚的。”

朗曼:“……”

皮埃尔以潸然泪下的口吻指责他,“分明是你说你会疼我的,现在把人家骗上床,你说不结就不结了……”

朗曼:“……”

“必须得结。”皮埃尔一跺脚,扑进朗曼怀里,“你要对我负责……你不能抛弃我……你要是不结,我就死给你看。”

朗曼:“……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皮埃尔仰起头,嘴唇就贴在朗曼嘴唇不到一厘米的前方,“你居然翻脸就不认账,你怎么忍心……我这么爱你……”

朗曼:“……不要闹了。”

已经开始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了……

“朗曼!”皮埃尔紧紧抱住朗曼的腰,“你不要我也就算了,连你的孩子也不要了吗?我已经有了!”

这一下把朗曼雷得外焦里嫩,羞愤欲死,“你胡说些什么……你一个大男人……”

皮埃尔装模作样的挤出几滴眼泪,“朗曼,你连孩子也不要了?好,我这就去死。”说完一头往墙上撞,路人七手八脚的拦着,一边说着,“姑娘,要想开啊……”“姑娘为这样的人死不值得啊……”“姑娘……”

皮埃尔一边奋力撞墙一边高喊,“不要,不要拦我,让我去死……”

朗曼上前,把皮埃尔扛起来,大吼,“不要闹了,回去,结婚……”

皮埃尔头朝后,脚朝前,对着身后拦着自己撞墙的众人露出了个胜利的微笑。

围观的众人:“……”

教堂里。玛瑞斯暂时充当了主持婚礼的牧师。他和塞法尔达成协议,由塞法尔护送他离开莱特,而他也要在前往无尽地狱之海的旅途中成为助力。

玛瑞斯:“让人遗憾的是,新郎新娘携手逃婚的壮烈事件被新娘主动终止了。”

“……”

玛瑞斯:“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迪拜,放音乐。”

婚礼进行曲响起。

塞法尔拉着朗曼的手从红地毯的那一端走来,朗曼神情忿然的盯着皮埃尔,似乎要把他生吃下去。

皮埃尔笑的有点傻。

塞法尔把朗曼的手交到皮埃尔手上——当然,他是戴了手套的,说了句,“皮埃尔?埃尔德林,我把我的家人,朗曼交给你,你能不能照顾他一生一世?”

玛瑞斯打断他们的对话,“好了塞法尔,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不要抢我的饭碗。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男士的神圣的婚礼。”

他面向众人,“请问你们俩彼此有谁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没有。”

众人:“……连个过场也不给人走。”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没有”

“好,皮埃尔?埃尔德林,你愿意接受朗曼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

“那么,朗曼,你愿意接受皮埃尔?埃尔德林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有一个问题。”朗曼严肃道,“为什么我是妻子,他是丈夫。”

“好吧,这不重要,我重新念一次,朗曼,你愿意接受皮埃尔?埃尔德林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啊……好吧。”

“请交换结婚戒指。”

皮埃尔十分温柔的把戒指套进朗曼的无名指上。

朗曼拿过戒指,突然又转身,“我现在后悔行么?”

皮埃尔抢过戒指一把套在手上。

“好了!”玛瑞斯拿过光明神教义,“以莱特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皆为合法夫妻,啊,不对,夫夫,皮埃尔,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丈夫了。”

皮埃尔搂过朗曼的腰,轻轻的亲了上去。

朗曼侧过脸看着塞法尔,塞法尔正一脸喜悦的看着他。于是想:算了吧,就这样吧……就这样……

三十

众人登上了去往塔蒂亚山谷的马车。

为什么要去塔蒂亚山谷?

因为从西西莉亚一直走到帕洛尔瑞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而从西西莉亚走到塔蒂亚山谷需要十天,再骑龙只要三天就到了。

塞法尔又在睡觉,好像只要一坐马车,塞法尔就没出过什么好事……最近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每天只有七八个小时是清醒的。

皮埃尔正粘着赶马车的朗曼,“你都不是他管家了,干嘛还给他赶马车……”

朗曼想了想,“因为他开始付我薪水了。”

皮埃尔顿时炸了,“塞法尔个混蛋以前都不付你薪水的吗!!!”

朗曼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马车,“你才混蛋,你们全家都混蛋。”

达克尼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迪拜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怕达克尼斯了,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达克尼斯,你干什么呢?”

“平心静气。”

“可我觉得你够平静了,再平静下去就变成皮埃尔手下的骷髅了。”

达克尼斯睁眼,“我想突破规则。”

“做什么?”

“大人希望的。”

“那这样你就突破不了喽。”迪拜坐在车厢里的椅子上,双腿晃啊晃的,“你根本就没有渴望啊。”

“我很渴望。”

“你那是为你们家大人渴望。”迪拜拿出画板和笔,“好久不画画了,给你画一幅吧。”

达克尼斯刚刚想摇头,又想起栖霞山脉上的黑夜与苏尔维亚湖,又点了点头。

迪拜的手沾上画笔的时候,他就变了。

他是艺术的世界,仰望天下的存在。

他是他手中画板的神。

他是落拓的贵族,一笔笔的画上去,优雅别致,不染风尘。

迪拜向后一扔画笔,脸顿时皱了起来,“为什么又把塞法尔画进去了?你们两个,离得太近啦,我的画笔不会分辨什么景物该画,什么不该画的。”

达克尼斯接过迪拜的画板。

画上的是达斯特沙漠,赤红色的沙铺天盖地的,没有尽头。嶙峋的怪石林立,密密麻麻的,从这边派向那边。

一轮清月挂在天上,明晃晃的,清亮透彻,照亮了整个达斯特沙漠。原本荒凉的让人绝望的死亡荒漠,也显得温柔了起来。

“达斯特沙漠没有白天。”达克尼斯摇摇头,“日光和月光都射不到那里。”

迪拜摊了摊手,“我的画笔告诉我要这么画,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皮埃尔~~~”

皮埃尔打开车门,“什么事?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家伙。”

“……你还记得那事呢?你进来,我给你画张像。”

皮埃尔进到车厢里,摆了个姿势,“要画的美美的哦。”

迪拜低着头。

“你干嘛呢?”

“刚才摔笔不知道摔哪去了。”

“……”

不多时,皮埃尔的画像也画好了,这个更奇怪,是一只黄金蟒,细细的,缠绕着一朵带刺的玫瑰。

迪拜看了一会,“我猜这个玫瑰花代表爱情,你正为爱情担忧吧皮埃尔。”

皮埃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那这个黄金蟒是什么啊?”迪拜抱着画板,磨蹭皮埃尔,“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皮埃尔夺过画板,指着黄金蟒,“看见没?蓝眼睛。”

两人看了看,的确是蓝眼睛。

迪拜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塞法尔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我给朗曼画一幅?”

皮埃尔眼睛发亮的点点头。对着车门外喊,“老婆,进来。”

车门打开,一块石头飞了进来,正中皮埃尔脑门。

皮埃尔沮丧的揉着脑门上的包,看着迪拜,“他不听我的。还打我,哪有这样当人老婆的。”

“没事没事。”迪拜推了推他,“你去赶马车,告诉他我有事找他就行了。”

皮埃尔出去了,过了一会,朗曼进来了。

“有什么事么?”朗曼随手脱下外套,放进戒指里,自从和皮埃尔结婚以后,他好像随意了不少。

“给你画幅画。”迪拜再次低下头找他的画笔,“酝酿好表情。”

朗曼一脸莫名其妙。

给朗曼画的也很快就画好了,一片断壁残垣里一棵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幼苗,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画。

朗曼拿过画看了一眼,“你这是给我画的?你这根本就是照抄迪恩斯帝国旧城废墟。”

“是吗是吗?”迪拜又把笔向后一扔,把画抢过来,“我看看迪恩斯帝国旧城废墟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出过莱特呢。”

朗曼语结,片刻后,“那你是怎么把它画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迪拜摊手,“因为你心里有,我就能把它画出来呗。”

朗曼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

皮埃尔也凑了过来,“那你给塞法尔画一幅呗。”

迪拜一脸惊悚,“车是谁在赶?”

皮埃尔打开车门,一个死灵法师正拿着皮鞭,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塞法尔正靠在达克尼斯身上睡觉,听到他们谈论起自己,睁开眼睛,“说什么呢?”

“给你画幅画。”迪拜拿起画板,第三次在地上找他的水晶笔杆的画笔,捡起来一看,断了,不能用了,心疼了老半天。又摸出一个小一号的。

塞法尔也挺配合,一动也不动,为了防止上两次的事发生,达克尼斯被众人驱逐着赶马车去了。

迪拜拿着画笔,久久没有在画布上划出一道。

玛瑞斯看见热闹也凑过来,“怎么了,前几次不是画的挺快的嘛,这回怎么傻了?”说着在迪拜脑门上拍了一记。

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仇,又都有逃避莱特追踪的使命在身,也算是惺惺相惜,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没想到迪拜就顺着这一巴掌的力道倒了下去。

“我……我什么也没做。”玛瑞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还有武技天赋。

塞法尔过来摸了摸迪拜的额头,“没事,晕过去了而已,一会就醒了。”

皮埃尔狠狠地瞪了玛瑞斯两眼。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玛瑞斯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干。”

“大概是信息太多,大脑一下接受不了。”塞法尔手中蓝光在迪拜头上闪过,“我灵魂法术一般,皮埃尔,你来平息迪拜灵魂里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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