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禅狐
禅狐  发于:2013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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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情趣哦。」应翔很认真的解释。

「去你的!」卢尹湘完全明了,但死不承认,应翔如是解读着。

应翔身下其实也早就已经胀热难耐,他揪着西装一角将卢尹湘带得更靠近自己,然后拿出了早就被遗忘的领带开始将他双手的手腕绑在一起。

「为什么?」他很相信应翔,所以并不是害怕,只是疑惑。

「情趣,其他的等下就知道啊。」

「喔……」卢尹湘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光明正大凝视应翔,只要对方不要用太过热切的目光回视就没问题,像现在就很温和,举止也好优雅体贴。

体贴?用领带绑起他双手环到自己颈后叫体贴吗?

「等、慢点,进来太快了,再慢点啦!」

果然还是不习惯那种地方被进入,发现自己又快发出太过陌生而甜腻的声音,卢尹湘连忙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却发现双手是环着对方,一时间难以如愿,窘迫得快哭出来。应翔则是亲吻着他轻颤的眼睫,分散着彼此密合处的不适感。

「大而不当,大而不当啦!」有人开始发酒疯了,意识混乱下开始抱怨着:「唔嗯、太过份了,为什么又……」为什么好像比刚才还大的感觉,气死他了!

应翔轻拍他光滑的背脊安抚道:「湘湘乖,别哭。」

「我可以动吗?」看着应翔诚恳到让人心软的表情,卢尹湘的不满又立刻烟消云散,怯怯的点头。

最初只是缓缓的抽插,密合的地方变得稠湿,卢尹湘也顾不得羞耻,耳里充斥着陌生到不安的柔媚哼吟。逐渐的,本来狭窄的蜜径已经习惯应翔的进入和动作,彷佛融为一体,应翔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卢尹湘被刺激的好几次缩紧内壁,箍紧的力道同时也刺激应翔。

慢不下来的动作不断攻击着足以令卢尹湘发出绵密呻吟的某一点,每次抽出都带着粉色的媚肉,应翔觉得自己快变成发狂的野兽。

卢尹湘的本来瘫软的性器抵在应翔精瘦的腹部,随着彼此律动和急促的呼吸,也像是受了抚慰般慢慢硬了起来,顶端在肌肤间摩娑,溢出了体液。

「翔,啊、啊啊——别、等下啦、呜嗯……不了……」卢尹湘也晓得自己开始混乱,连讲话都无法拼凑出完整句子,应翔每一次的进入都将他好不容易凝聚的精神冲散了,最后只能咬对方好看的颈侧小小报复。

他终于知道领带的作用,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撑起身体,抓不好对方,如果没领带可以辅助,他要抓应翔的头发,卢尹湘心中哼笑。

被揽紧的腰都快抽筋了,应翔只是很认真的抱着他,每次都尽可能的深入,这样疯狂却又莫名安心的感觉有些矛盾,不过就这样失去意识的话或许不错吧,可是应翔也讲了,他要彼此都清醒啊!

「翔,翔。」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叫对方的名字,泪水不是因为难受,只是很自然的就流出眼眶,快揉成一体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光是吻就可以融化自己的程度。

卢尹湘知道自己会变贪心,一定会变贪心的,唉。

「啊啊啊——」

腰际和腿内一阵痉挛,鸣泣般的尖叫出声,温热的体液就这样射在卢尹湘体内,卢尹湘被刺激得性器也完全不需要按揉跟着泄出白浊。应翔爱怜的用唇蹭着他沾有泪珠的长睫,凝视着努力喘气的恋人。

「湘,你很棒。」

「……唔……你好奸诈……」

「不喜欢吗?」

「怎么这样问我!」因为不是讨厌,更难以讲出口啊,太奸诈了。

「喂!」卢尹湘用力的瞪人,满是情潮的双眸只是看来更加魅惑勾人,没有威胁感。

「怎么?」

「还敢问我,你、你你那里又、又——」仍旧很有精神就算了,还比刚才更有精神,妈的,有没有这样,犯规!

「可以吗?我很怕你会受伤坏掉。」

「……」这男人讲话很糟糕,还是寡言点比较好啊,啧。

「那我去浴室解决好了。」不能心软,这是他惯用技俩,绝不能心软啊,卢尹湘!

「才不会坏,我可是天天晨跑又很爱游泳的健壮男人,怎么可能会受伤!」甫出口,卢尹湘就后悔了。

「那还可以吗?」糟糕,是诚恳无比的眼波柔情攻势,目光被锁牢移不开啊——!

「哼,最好凭你也可以把我做到坏啦。」这话在应翔听来像在闹别扭又像撒娇,很是可爱,但卢尹湘本人却极度后悔,这种时候为什么他要呛声!

「我舍不得的,湘。」应翔退出依旧硕大的性器,坐在沙发上让卢尹湘背贴胸的坐到自己身上,一手轻捏住他下巴索吻,一手揉捏突起的胸前,慢慢移到下方刚才疲软的分身。

「够了,我不要啦。」卢尹湘急忙抗议,但应翔握住他泄过两次的性器,指尖循着冠状轻划,惹得身上的人又开始扭动着身躯想摆脱,反而带动臀肉按摩着应翔再度勃发的热楔。

「嗯哼……翔……求、求你……」

「别求我,只要湘要求的我都乐意,湘,你想怎样?」

「我快、啊啊、那里太过了,唔嗯……」应翔套弄着卢尹湘又挺立的欲望,最后刺激着顶端的凹口,身下抵着的滚烫巨物摩蹭着方才变敏感的地方,前后夹攻实在太难熬了,卢尹湘觉得身体还没坏,脑子快炸坏了。

「湘哭得好可怜,这里也在哭,所以我才想帮你解决啊。」

「明明就、剩一点点,太超过了你!」卢尹湘也不知道自己在扯啥,反正他一定要抱怨一下。

「可以换我吗?」应翔吻着他的耳根呢喃问着。

「那你不可以又玩我这里。」卢尹湘发现自己的话变相的允了应翔。

「好。」好个屁!才刚想谯,腰却不由自主的随应翔挑逗的手扭摆起来。

「太深、呜、好深……」

「因为坐着呀。」

「啊啊啊、那里、那里……先不要、呜唔……」

本来打着晕过去装死的主意,因为卢尹湘不想挑战一夜玩遍各体位,但是应翔却在在挑起他身体的所有反应,让他连晕都无法晕成功。

第十一章

修达因住的饭店房间,亦是当地有名的观景大楼,而他的房间虽说不是总统套房,却也是豪华的夜景套房。

「没想到一个上班族可以有钱住这种地方。」前来造访的是应翔,卢尹湘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有些事,还是别知道太多比较好。

「你很保护尹尹,不敢让他来见我?」

应翔推了下细框眼镜,坐在房间附设的小酒吧前,不以为然的哼笑:「尽可能想保护在乎的人是理所当然,不过我不怕他见你,因为你们不可能兜在一块儿。只是不希望他卷进复杂的世界里,有我在,他的世界会有道稳固的防火墙。」

不可能兜在一块儿?这么有自信的话出自应翔之口,似乎并不是太刺耳,修达因优雅而俐落的倒着不同颜色的酒瓶,对访客的发言完全不在意,他很欣赏在识出自己真面目后还能直率应对的人。

「说得我好像毒蛇猛兽。」修达因简单的调了杯紫萝兰色的酒递给他,表情倒是很愉快。

「你比那些都还要有潜力。实际上,你知道我的人脉多广,我也晓得你的背景,我只是来确认你不会碰卢尹湘。」

「交个朋友而已,何况调查得那么清楚。你也没将尹尹查得那样仔细吧?」修达因自己拿了另一瓶酒,倒在品酒杯里浅啜了口。

「爱上就是爱上,不管他如何我都不会介意,所以不需要作调查。交朋友是吧?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喝调酒,你喝那瓶?」应翔抛了个不带敌意的眼神示意,眼前的紫色饮料动也没动过。

修达因笑着表示:「要是你喝光我特别帮你调的酒,我再帮你倒这瓶。这是来这边公司上任前,跑去英国买的,20年的酒龄果然很不赖,所以要慢慢品尝。尹尹不爱喝威士忌,所以我都邀不到顺眼的朋友一起喝。」

言下之意,修达因是真的想跟应翔交朋友吧。

他瞄了眼梦幻般紫色的酒液,是Violet Fizz吧。有些迟疑的抿着杯缘饮下,微妙的花香缓缓盈满嗅味感官。

「不错吧?我用Parfait Amour当基酒,虽然不是正统的配方,但是就当祝福你跟卢尹湘好了。下个月我会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遇到,你晓得的,我本来应该早就死了。

我从来都不曾给予过谁真心的祝福,但这回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是你们能幸福的话,或许我会觉得自己还有得救也不一定。卢尹湘是个很特别的人,不过他没自觉,那样的人反而容易令自己身陷危机。」

「你这模样看起来就像对谁动心了,忽然觉悟了些什么,修达因。」

「讲得没错。你可以放心,我和尹尹不可能,但确实是喜欢上某人了。以前我以为自己会爱上卢尹湘,老是追着他跑,但和你相较之下,只是种浮木心态,不是真正的爱,而是没人需要的搔扰和纠缠。」

「离开是为了去追求心爱的人?」

「不,是为了逃开。我不能真的爱上谁,也没办法真的放手爱。预祝你们幸福,也许你们都很不屑我,但我还是擅自将你们两个列入朋友名单里了。」

「……要是真的当湘还有我是朋友,就试着活久一点,不要哪天忽然消失无踪了。」

换言之,应翔并不排斥多了一个变态当朋友,偶尔和清楚彼此另一面的人相处,藉此放松也不坏。

他晓得修达因的变态和疯狂的言行,或是在职场虚假的完美人际关系,种种一切都是伪装而已,无法用自己最真实的样貌生活在阳光下,只能仰赖这种模式,精神上的疲累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最糟的是修达因是清醒的疯子,自知性极高。

有个国家的王室成员,曾经爆发过婚外情,甚至有私生子的传闻,不过那只是某家八卦媒体的报导,所有文字和照片很快的就被抹煞。应翔查到的是外遇的女子和年仅三岁的稚子在一场交通意外中丧生,但没人可以证实是纯粹意外或是刻意捏造。

无辜的三岁男孩某种意义上跟着母亲死了,但那副依旧存活的身驱却用了另一个名字,反覆换了许多身份,进到完全陌生的家庭,跟毫无血缘的人们生活,他必须相信所有虚假的现实才是真相,这样至少肉体是活着的,虽然不知为了什么而活,可是他对死亡有阴影,连自杀也办不到。

唯一不曾再替换过的,是他用来生存在世上的第二个名字,修达因。

应翔留学不光是准备申请学校的事情,也同时注意到修达因这人对卢尹湘的某些执着和依赖,透过秘密管道推测出他真实的身份时,本来想打算利用狠绝的手段让修达因自动消失在世上,好排除任何波及卢尹湘的风险。

「还好我请你喝酒,不然你乐得我消失在世界上对吧?」

「有时跟同类人相处很放松,却也很难将本意藏好,唉。」应翔苦笑着,他讲得没错,本来他有的是办法不用自己的手除掉危险分子,可是,心软了?不,仅是不希望卢尹湘为修达因担心而已。

「有些可惜,消失或许就能解脱了。我对死很有阴影,所以,没办法自杀。」修达因说。

「就算我当你是朋友,你也别想藉我的手做这种事。」

「卢尹湘在你身边,我很安心。要是生我的人和你一样坚强又爱我就好了,连恨都恨不起来,只是厌倦而已,这种活越久被掏越空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以后你有这种负面的想法,不准讲给湘听。」

「哦,好伟大,你要牺牲自己来当我的垃圾桶?」

「……你的朋友难当啊,修达因。」

修达因笑着替他倒了一杯方才喝的威士忌,握着杯脚轻旋,空气中弥漫一股焦糖的气味,饮入喉间却又觉得像榛果。

朋友能彼此分享的事物几乎无限,能承担的却有限。如果是当卢尹湘的朋友,也当应翔的朋友,就维持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只要卢尹湘活在安全的世界里,另外两人也就能照自己的步调生活下去,因为卢尹湘的美好,能给他们贴近真实的温暖。

太过安稳只会造成局面僵死,太激烈起伏也迟早崩坏,修达因很高兴能认识应翔,这令他失速奔往悬崖的机率降低了不少,再来只要逃开就好了,逃开自己恋上的人,如果终会毁灭,由扭曲不堪的自己投入就够了。

至少,当时修达因是这么认为。

三年后——

「尹尹!」来接机的卢尹湘被下了飞机的变态抱住狂吻脸颊,僵住半秒后,一掌巴过去,但对方闪得快,跳开后坏坏的笑了起来。

「妈的,杂种!」

自从许久前爆发怒气后,卢尹湘越来越压抑不住人际假面,反正他认为修达因早看清自己是个爱生气的卒仔,越压抑脾气只会让对方逗得越开心,索性就不憋着免得内伤,想骂就骂,想揍就揍。

「唉~翔养的小猫好凶啊。」

「谁是他养的,而且我又不是猫!」

「尹尹为什么对号入座?是讲对号入座没错吧?」修达因笑得很讨人厌,但不认识的人只会被他美好的皮相给骗了。

「翔今天也在学校?」

「对啦、对啦,不然我才不想来接机,你来这里干我屁事,啐。」

「别这样讲,我们以前一起工作过,而且还是好朋友。」

「修达因,你的朋友真难当啊。」

「哈哈哈哈哈哈——天呐,你跟翔真的是一对,默契也太好了吧!」印象中,应翔讲过相同的话。

「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好了,行李我都寄到你家了。」

「我家?」卢尹湘脸很臭,这家伙太自动了,脸皮有够厚!

「我保证不当电灯泡,这阵子请多指教!」

「可以拒绝吗?」

「唉,我好可怜哦,总是一个人生活,跑来跑去的,朋友又多半没有深交,比较好意思麻烦的朋友也不甩我,过敏体质的关系我都不能养宠物,甲虫或鱼那种没毛皮的我又不想养,好孤独啊~好寂寞啊~除了钱跟外貌什么都没有,唉~我好可怜啊~」

「够了,你要来住就住,别再疯狂碎碎念,码的,有完没完。」

卢尹湘咋了声,他很讨厌有人打同情牌,每次念的内容换汤不换药,可是他就是耳根软,修达因为了达到目的,随时都能挤出眼泪来,偏偏他就是很怕看到人家哭,太可怕了。

其实,有钱有外貌,到夜店或哪里都能天天换地方住啊。只不过修达因似乎真的和以前不同了,每次出现都赖着卢尹湘跟应翔,没再过那种天天醒来身边都躺陌生床伴的日子。

心中突然一凛,卢尹湘抓住他手臂问:「喂,你该不会是因为得了爱○病,所以才过着玩到疯死的日子,然后又因为应翔感化你,所以个性又转变得比较收歛?」

修达因挑眉,笑得神秘:「你不觉得认识这么多年,现在才问嫌晚?」

他看到卢尹湘的脸色铁青,一下子很慌张,想安慰又拉不下脸,也找不到适切的话开口,复杂的表情实在很有趣。只是顺着卢尹湘的想法演戏,不算恶作剧吧?至少对变态来说这没什么,但被关心的感觉还不错。

「我没病,安心。不过我向来都是这样,没有转性这回事,你别想太多。」

要是讲出因为朋友的真爱感化自己,修达因觉得从世上消失会好一些,太肉麻矫情又恶心。虽然平时虚伪的事他做不少,却无法表露真心,越是真实的想法,藏得越深。

「我才没想太多,哼。」

卢尹湘比了记凸,修达因笑得更开心了。看到喜欢的朋友被自己逗的气呼呼而笑得很愉快,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有时他甚至想接近卢尹湘逗应翔吃醋,可是应翔从来不会表现出来,比较不好玩。

「我知道有间气氛很轻松的咖啡厅,老板人也很随和,偶尔会聊几句,要去吗?」

「走啊。」卢尹湘不耐烦的应声。

「尹尹要请客。」

「咦?」

「我们是朋友吧?是朋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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